武動天河

第二十七章 結識

武堂的室內練功場有不少,露天的每個區都有幾處,當云天河出了訓練場,已經到了正午,有些準備外出武堂的涂家子弟們也都緩緩從訓練場中走了出來。。

以前那些人見了云天河理都不理,甚至看一眼都是鄙夷的目光,而如今云天河的身份地位在涂府水漲船高,那些兄弟姐妹們見了面也會打聲招呼。

云天河從來都不想理會這些人,其實里面多半有涂天落和涂天蕊這類人在造謠惑眾,使這些人對自己的印象都很差,人家多也不理會他,形同陌生人。

對于云天河而言,平時很少跟他們發生交集,也沒有利益沖突,自然也懶得理會這些小屁孩,至于那些微笑打招呼的,他也只是點頭一笑而過罷了。

過了走廊,見史長德在那里等候,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剛才在湖邊看到的那個中年人和那兩個少年,不過其中一個少年,在湖邊的時候,云天河就看出來是個女孩,而令云天河有些詫異的是,涂天落居然也在。

只是礙眼的是,涂天落這時也在那里,正對著兩位少年唾沫亂濺地在高談闊論著什么,看史長德敢怒不敢言的鐵青臉色,不用猜就知道涂天落在背后說他的壞話。

“阿來,你呆在那里做什么,我們走吧!”云天河走近時,就聽到涂天落在奚落他以前的那些歷史事件,心中只是冷笑,喚了史長德一聲,就徑自從旁邊走過。

“幾位,小的先失陪了!”史長德向三人行了禮之后,就一路小跑跟上了來,來到云天河身邊,小聲道:“少爺,那落少爺一直在那三位客人面前數落少爺的不是,真是可惡!”

“不理他便是,就算他說給全天下人知道,又與我何甘?”云天河淡然說道,就往武堂門口走,邊走時還問:“阿來,你會不會騎馬?”

史長德聽聞,神色有些憂郁,道:“少爺,小人還沒有入涂府之前,家里就是開州辦馬場的,小的七歲就能騎馬牧馬,只是后來……”

聽到這,云天河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道:“阿來,你學武是為了什么?”

“報仇!”史長德低下頭,卻重重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云天河點點頭,拍拍他肩膀道:“男兒生于廝,自是該快意恩仇,你有了奮斗目標,我相信你定有實現的一天!”

史長德轉過身去抹了下眼角,投來感激一瞥,說道:“少爺,您是打算要買馬么?”

“哦,我已經有了一匹追云馬,昨天才馴服,今天我打算去溜溜,有助于‘云奔’成長!”云天河邊走邊說道。

“什么,追云馬?”史長德吃了一驚,呆了下立即小跑跟了上來,道:“少爺,追云馬只要馴服認主之后,是不適宜圈養在馬房的,消弭了野性,就不再是追云馬了,追云馬是向往自自,奔放的一種馬,性子很古怪,一生只忠誠于一位主人,這是一種能陪同主人一同殉葬的馬,通常野性馴養難度極大,在羅蘭帝國都是山野寒地放養……”

聽史長德說了許多養馬的訣竅,還有追云馬的一些特性,云天河聽聞之后,心中也是暗自慶幸,幸虧‘云奔’才牽進馬房一天,否則時間久了,就壞事了。

“阿來,你說那我今后該怎么安排云奔?”云天河抓住重點后,問道。

史長德說:“少爺,既然‘云奔’已經認您為主人,小的建議您將云奔養在府中的后園里,卸下韁繩與馬鞍讓他更自由一些,城后,您不想騎,也不用怕他會跑丟了,在野外任他奔騰玩耍一會,他就會自動回來找您的!”

聽到這些,云天河點點頭,倒是有點迫不及等地想回去看看‘云奔’了,不由加快了些腳步,說道:“阿來,你先回去讓綠珠給我們準備些干糧食物,還有一些打獵備用的東西,我們一會去野餐打獵!”

史長德點點頭,也有點振奮,就先一步小跑往府中去了。

“哎,天河兄弟,等等我,等等我呀!”云天河走到武堂門口時,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在喊他。

轉過頭來,就見唐靈宇跑得額頭見汗,如一陣風一般追了上來,在云天河面前站住,說道:“天河兄弟,不介意我這么稱呼你吧?”

云天河道:“你有什么事嗎?”

“呃……”唐靈宇撓了撓頭道:“我叫凌宇,今年十六,大你一歲,方才在湖中的事,是我冒昧唐突,我還沒有向你致歉并道謝呢!”

“哦,那件事我沒放在心上,你不用客氣!”云天河客氣了一句,又道:“那凌宇兄弟還有什么事嗎,我想先走一步了?”

“啊,等一下!”唐靈宇見云天河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一轉頭見雪翁先生和唐靈莎也走了過來,不過后面還絆著個跟屁蟲涂天落,也沒理涂天落,便將唐靈莎拉了過來介紹道:“這是我妹……呃……弟弟,凌莎!”

“天河大哥,小‘弟’有禮了!”唐靈莎紅著臉,向云天河微微一禮。

云天河覺得好笑,女孩就女孩吧,說話古里古怪的,就連涂天落那紈绔子都能看出來,何況是他,于是回了禮,淡淡道:“凌莎姑娘不用客氣!”說著,他看向那位站在一邊平靜望著他的中年人道:“不知這位前輩怎么稱呼?”

“啊……”唐靈莎驚呼一聲,當即臉更紅了,想不到早被看出破綻來了,頓時顯得有些局促,就躲到了唐靈宇的身后,偷偷瞄了他幾眼,羞得不敢見人,狠狠地掐著哥哥的胳膊。

唐靈宇捅了妹妹一肘子,就立即介紹道:“這位是雪先生,是我們的老師!”

“晚輩見過雪先生!”云天河知道眼前這位中年人是個身藏不露的高手,態度也鄭重一些,行禮道。

雪翁先生微笑點點頭,心想這孩子脾性淡漠,不過對事對人還是很有風度涵養,與身邊那位剛才說了他一堆壞話的涂天落相比,卻有云泥之別。

涂天落見自己被冷到了一邊,有些不爽,就主動湊上來對唐靈宇道:“凌宇大哥,這午飯時間也到了,小弟請客,不如我們去‘聚福樓’去吃飯吧,那里的特色菜很不錯,各位來利州,小弟想略盡地主之宜?”

唐靈宇看了云天河一眼,道:“天河兄弟,要不你和我們一塊去吧,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請教你呢?”

“抱歉各位,我還有事,改日吧!”云天河朝著雪翁先生微微一禮后,道:“雪先生,晚輩先告辭了!”說著,就轉身出了武堂。

“先生……”唐靈宇見云天河離開后,就轉過頭望向雪翁先生。

雪翁先生還沒有說話,涂天落卻插話說道:“那家伙就是不識好歹,以前當下人的時候可沒見他這么囂張過,只不過最近才被我爺爺賞識看中,這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說著,他轉過頭來朝唐靈莎看了幾眼,眼神中盡顯愛慕,說道:“凌宇大哥,別理他,我們去吃飯吧?”

唐靈莎心中卻是對這個涂天落極是厭惡,她在京城見多了那種阿諛奉承之輩,尤其他們這些皇室子孫,心志早就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今天他們在武堂遇到這個主動跑來與他們打招呼相交的涂天落,一眼就看出這人是有目的而來的,顯然這人可能知道一點他們的真正身份。

尤其是看到那人投來的愛慕眼神,唐靈莎心中就感覺像是吃了只蒼蠅一般惡心,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但心中卻不由想起了云天河剛才識破自己女兒身之后,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想到這里,唐靈莎心中不由暗罵:“那個可惡地家伙,本郡主現在的樣子,真的那么難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