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動天河

第四十八章 丑惡

“啊,天落,你做什么,你不能這樣,奴家……哦……”

王氏突然被涂天落抱住撫摸,其中心中壓抑已久的欲火早就被勾起,加上身上傳來的異樣,她眼中已是春情泛濫,她雖驚呼阻撓,但身體動作卻已是半推半就,任由涂天落輕薄。

“美人兒,這幾日本少爺對你茶飯不思,你可知本少爺想煞你了,如今我那二叔不能人道,讓你這位美人守了活寡,這春閨寂寞,看得我于心不忍啊,美人兒,本少爺簡直愛煞你了,以后就讓本少爺給你這世上最美妙的歡樂吧……”

涂天落溫香滿懷,此時呼吸急促說著一些的話,一只手一直由王氏的胸緩緩撫到那柔軟富有彈力的臀上,并漸漸深入……

王氏身體敏感部被觸及,位當即身體一顫,猶如觸電一般,徹底潰敗失守,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抗,軟軟地倒在了涂天落的懷里,一陣嬌喘呻吟……

不過就在王氏被涂天落撲倒在床上,涂天落準備開始下一步舉動之時,王氏突然想到了涂正林那陰沉的臉,還有當時的交待,猛地醒過神來,立即制止涂天落,道:“落少爺,今晚不行,奴家還有一事相求,若落少爺不肯答應奴家,奴家寧死不從!”

涂天落在緊急關頭被制止拒絕,心中難解,聽到王氏的話,連忙答應道:“美人兒,我什么都答應你,你就從了我吧!”

王氏這時緩過了勁,一腳將不及防的涂天落踢下了床,沉著臉道:“休說這些好聽的話來敷衍,若奴家遂了你的意,今后怎么做人?”

涂天落被欲火焚燒得難以自恃,又撲了上來,道:“美人兒,你到底要本少爺做什么,直言便是,本少爺發誓,若有違承諾,天打雷霹!”說完,又急不可奈地抱著王氏的像獵拱糟糠一般地拱了起來。

只是王氏搭在涂天落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使得涂天落悚然一驚,當即就像被潑了一頭涼水,動作一停,抬起頭來驚道:“若要讓本少爺殺掉天河那小賤種,本少爺答應就是,但要本少爺去藏經樓偷取《涂氏武經給你,這萬萬不能!”

只聽王氏冷冷地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并不難辦,你那個母親現在管理府內事務,你想個辦法讓她將藏經樓的人調走,她應該會很配合你的,你只需片刻就能得手,順手牽羊的事,你豈會做不到,況且你是涂家嫡子,借閱這《涂氏武經,也并不是什么大罪,你若不依,那就滾出我的房間!”

涂天落實在被王氏撩撥的難奈,望著那已經被他脫的的成熟誘人身體,當即戰勝了理智,一咬道:“好,我答應你,等我明天弄死天河那小賤種,再幫你偷武經便是!”

王氏一聽涂天落答應,這才展顏風騷一笑道:“其實今晚你就能要了那小子的命,那小子中了你娘下的軟骨散,就像一攤爛泥一樣,取他的性命你一會就能動手,明天你就想辦法去弄武經,如此,那奴家自然諸事依你便是,嗯……”

說完,王氏便主動一勾涂天落的脖子,將一雙誘人的紅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徹底地讓涂天落淪陷進入了她的溫柔鄉中……

就在此時,這屋的門‘哐當’一聲被人踢開,使床上光不溜秋抵死纏綿的涂天落與王氏猛然醒過神來,他們二人慌亂轉頭向紗帳外張望,只是那一望,二人均丟掉了魂,臉色慘白至極。

只見涂正明這時掐著妻子阮玉靈的脖子,阮玉靈臉色死白,眼神已經被深深的恐懼與絕望所取代,而涂正明的臉色這時有些扭曲,眼神之中的痛苦與憤怒,讓他朝著自己的妻子大吼:“看看,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這就是你生的孽種、禽獸,看看他在做什么,啊,看啊……”

涂天落慌亂恐懼下,穿上衣服,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跌了下來,跪到地上求饒道:“爹,娘,孩兒錯了,孩兒一時迷了心竅,受那王氏挑唆勾引,求你們放過孩兒這一次吧,孩兒下次……”

還沒有說完,涂正明狠狠一腳揣在涂天落的胸口,涂天落悶哼一聲撞到了墻壁上,將墻壁砸了個坑,狂吐一口血。

涂正明怒吼:“我不是你爹,你就是個不該生到這世上的孽種,野種!”

此時涂正明的情緒有些失控,他的心被痛苦與悔恨交織起來,就像刀絞,他死死地掐著阮玉靈的脖子,聲音已經嘶啞:“到現在你還覺得你是無辜的嗎,我好恨吶,我涂家這幾十年來那個最大的內鬼,想不到竟是我的枕邊恩愛之人,而我毫無知覺,要不是上次露出馬腳被我們查覺,你還想騙我到何時,啊……”

就在這時,兩位紫衣蒙面人架著臉色蒼白至極,有些病入膏肓的涂正林進了屋,阮玉靈一見涂正林,當即嚇得身體就軟倒在地上,已經是面無人色。

涂正明這時轉過蒼白的臉,望著自己的弟弟,道:“正林,你我親兄弟一場,為兄以往待你幾何,你自己數數良心,你做的事情,可對得起我,對得起涂家,你如今落得如此田地,難道你就不打算吐露實情,難道你想整個涂氏家族和你一起陪葬嗎,就算你去了,你有何面目見涂家的列位祖宗,啊……”

“大……大哥……”涂正林此刻虛弱至極,渾身無力,就像一攤爛泥,顯然也是中了軟骨散,他表情帶著歉然深深看了涂正明一眼,緩緩說道:“十六年前,小弟外出辦事,恰巧碰到大嫂在城中行蹤詭異,于是小弟好奇,就跟了去到一民戶家中,看到大嫂與娘家人相會,當時不以為然,但小弟還未離開時,就見一位陌生男子進了這民戶家,小弟當時疑惑,事后就派人打探了下這陌生男子,沒想到那男子是江家的人,回府后,小弟一時迷了心竅沒有找父親,就跑去問大嫂他與那個江家男子有什么秘密來往,當時大嫂只是解釋說是他娘家的遠房親戚,要我不要聲張出去,后來有一次小弟外出,喝多了回來,正好大嫂端醒酒湯要小弟喝,小弟不知是計,隨后我們行了那茍且之事,從那時起,小弟就陷入了大嫂的圈套之中,再也難以自拔,再后來大嫂告訴我說有了身孕,以此要挾小弟在家族安插她的親信,隨后幾年緩緩的將探哨也交給了她,八年前,京中有人來信,大嫂扣下了信,要小弟將被送來的天河母子當下人折磨對待,讓他們自然而然地死去,只是沒想到他們命硬,直到今年二叔回府得知此事后,小弟受了罰,大嫂也順利接管了府中事物,他第一個就先通過天河母子為由,將府中的一部分人換成自己的親信,而后小弟調戲云娘,也是受大嫂要挾,可誰曾想到,大嫂見小弟沒有利用價值,怕事情暴露,竟用藥來害我……”

說了這么多,涂正林眼神變得怨毒,看了阮玉靈一眼,繼續說道:“小弟以前只是以為這賤人熱衷于權勢,只是想把涂府掌握在手中,所以言聽計從,誰曾想到她居然是想置于我涂家于死地,早知如此,我在十幾年前就應該向父親道明此事,一步走錯,步步錯,小弟墮落至廝,做出許多禽獸不如的事,都是拜這賤人所賜,請大哥給小弟痛快一死吧!”

涂正明聽到涂正林的敘述,此時如被雷擊過一般,差點站不穩,神色顯得痛苦至極,他死死地瞪著軟倒在地,泣不成聲的阮玉靈,嘴唇蠕動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隨后‘噗’地一聲,卻吐出了一口血霧。

而在一邊角落瑟縮嘴中溢出血絲的涂天落聽了這些話后,他猛地轉過頭望向涂正林,神色怨毒,冰冷,甚至有股絕望與仇恨,這個人居然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哈哈,我剛才上了父親的小妾,做了那之事,哈哈哈……我果真是個雜種、禽獸,哈哈……

涂天落這時的心理,已經徹底的扭曲,他心中的那股恐懼與憤怒,已經演變成了一種絕望與仇恨,此時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瘋若猛虎一般的撲了上來,死死地掐住涂正林的脖子,歇斯底里般地吼道:“我原來是個雜種,我有個禽獸一樣的父親,這一切都是你,你這個禽獸,你讓我變成了雜種,野種,你去死,你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繼續來害我……”

此時涂正林的眼瞳漸漸開始渙散,他被涂天落掐著卻毫無反抗之力,只是轉過頭來瞪著涂正明,眼神中帶著最后一絲懺悔內疚,說了五個字:“大哥……對不起!”

隨即,在涂天落扭曲與瘋狂之中,涂正林徹底的斷了氣,只是那雙眼睛仍大大地睜著涂正明,似乎是奢求他的原諒,然而,他就這樣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生生掐死在眾多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