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動天河

第一四二章 陷井?圈套?

走在去前廳的路上,云天河看到杜之良鼻涕眼淚的慫樣,不綦心中暗雙,那杜遠羅倒是個很有胸襟魄力,也很有智慧和手段的人物,就是這慫貨的父親杜仲廉也是個秩重謹慎,做事有理有度的人,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孫子。Lxwxw

不過云天河也沒有興趣去研究基因連傳,杜之良的老子是怎么把他制造出來的問題,只是引著他來到了前廳。

前廳中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云天河讓杜之良落了坐后,便道:“杜兄前來,恐怕還沒有吃飯吧,不妨先吃完飯,我們再談!”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天河兄啊!”杜之良用手抹了眼淚鼻涕,就直接用那手拿起一塊雞腿就啃了起來,看得旁邊的小丫鬟們直捂嘀嬌笑。

云天河鄙視了他兩眼,看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就皺起了眉頭:

“杜兄,難道不成你是在家中受了罰,才逃難出來的,還是被哪個不開眼的招惹了,也不晷于叫救命吧?”

杜之良使勁咽下了嘀中的雞腿肉,鼻涕流了下來,也不自知,一并咽了下去后,沮喪道:“不是我被誰招惹了,而是我把人家招惹了!“誰招惹誰還不一樣!”云天河問道:“那你到底把誰招惹了?”

“是春而樓的甘柔姑娘!”

“你們都先出去吧!”云天河打發侍立一邊的丫鬟們出去后,皺起眉道:“春雨樓好像是青樓,就算你招惹了一個女人,那又能怎么樣,你堂堂丞相府大少,還怕他們吃了你不成?”

不過云天河,:f中在想,以他對這慫貨的了解,恐怕又是裝×失敗之后引發了什么他無法解決的糾紛。

只見杜之良將一碗粥呼啦啦喝下了肚吃飽之后,又開始鼻涕眼淚地道:“天河兄有所不知啊,昨天我與小公爺去游玩,晚間小公爺想去春雨樓,邀請了我,于是我就陪著去,并點了春雨樓的頭牌甘柔姑娘!”

云天河想想那戴喬璉似乎每次給這慫貨出的主意,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估計又把這貨給出賣算計了一把,也沒有開口,繼續聆聽。

杜之良道:“當時我也不知說了些什么話來,后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今早迷迷糊糊起來時,我發現躺在甘柔姑娘的床上,甘臬就睡在一邊掩面綴汪,我尋問原因,她說昨晚我強自要了她的身子,并許諾她要幫他贖身并娶她回去做妾,還留了字據與腰佩,可是……”

“就算是要了一位青樓頭牌女子的身子,給她贖身你杜少還做不到么,至于娶不娶回去做妾,還不是隨你心意?”

“天河兄你有所不知啊,給那甘臬贖身要十萬兩銀子,我哪弄那么多錢啊,再說我爺爺向來節儉,也不收禮什么的,家中估計連十萬兩都湊不出來,況且讓我爺爺知道此事,還不吞了我,所以請天河兄你幫我想想辦法啊!”

“一個青樓女子會有這么金貴,要十萬兩?”云天河吃了一驚道這:“難道小公爺當時請你去青樓,對此事就不聞不問,就讓你糊里糊涂地往火坑里跳?”

杜之良搖頭道:“小公爺昨晚臨時有事回去了,今早我去找他,他借了我五萬兩,我本想拿這錢去贖那字據和腰佩,可那春雨樓背后有強大勢力在撐腰,人家不答應,并說限我在今天之內要把讖湊齊了,否則就要把字據與腰佩帶到府上找我爺爺討個說法,天河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現在窮鬼一個,哪有那么多錢?”云天河就自己還在為錢的事頭疼呢,哪顧得了幫這慫貨去付那高額的‘過夜費,。

杜之良此時卻突然道:“天河兄,你一定要幫幫我呀,你上次救駕有功,皇上不是賞賜了你一千兩黃金嗎,正好能幫我頂上這個缺口,哪怕今后你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聽了這話,云天河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瞪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皇上賞賜了我一千兩黃金,是誰告訴你的?”

“那天劉公公來候府上宣旨,小公爺正好出門看到,就順便告訴了我,說你一定會幫我的,所以小弟走投無路才來找天河兄你幫忙的!”

杜之良又鼻涕眼淚一大把地說道。

云天河臉色十寒,道:“難道杜兄不知,未經內務府備案批條,就私自動用皇帝賞賜的內務府庫金銀,乃是欺君之罪么?”

“啊!”杜之良頓時一驚,抬起頭道:“難道天河兄沒有收到內務府的批條么,按常理皇上賞賜金銀后,內務府就會直接備案批條的!”

云天河心中也開始琢磨了起來,此事還真有些古怪,那天接旨收錢的時候他沒有怎么留意,此時再提起時,不由心頭出了一股冷「渾嗲還好那黃金他一兩都還沒花,若是那批條有人扣押,或內務府做些手腳,并用這件事來做文章的話,那他手中的那一千兩黃金,恐怕就不是額外收入了,而是一顆雀手的山芋了。

想到這里,云天河神色凝重手起來,問道:“小公爺怎么會知道我一定會幫你,他還對你說了什么?”

杜之良道:“小公爺說,上次秋獵時,三皇子本想找你切磋下箭技,但那天發生了意外,也沒有機會,小公爺想請你哪天去一趟國公府,他會親自帶你去見三皇子的!”

云天河聽了,心中回想了下,恍然就明白了什么,只是心中冷笑,內務府不正是三皇子掌握在手中的勢力么,扣下批條,捏住把柄,引自己主動去找他,確實夠隱敫,將別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也不會引來什么猜疑,還真的是好心計吶。

且不說三皇子這方的意圖,就是杜之良被青樓敲了一悶棍的這件事,而杜之良事后跑來找他,這也有些古怪。

像這種丞相府的嫡孫,且還有很多弱點,許多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就算那青樓的背后勢力再強,也要考慮會不會有人給他們穿小鞋,除非他們的目的不是做生意賺錢,而是另有所圖……

另外,如今北候府空虛,涂元慶沒回來,信伯這位高手才離開,不在府上,那些護衛們的實力普遍并不強,而有人在這個時候要打北候府的主意,那么所圖的應該就不是權和錢了,而是要對付他了。

在這京城,誰會想要對付他,除了那江氏,恐怕就不會有別人了!照這樣想來,早上那娘娘腔的管家的來意就很明顯了,是來試探的,只是這杜之良來借錢的事,就讓他有點想不太明白了,這兩件事云天河怎樣想都無法串聯起來,若是三皇子與江氏勾結了起來,就應該是直接向他發難了,不會用這么隱蔽的方式請他去會面。

如果不是的話,那么說來這只能是一個巧合,也是一個有人精心設計布置的囹套,等著他往進鉆,能做出這樣高明策劃的人,除了那江玉齊,恐怕就不會有人能待人的心思也利用到如此的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果然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啊!“杜兄先慢慢吃,我去看看府上可還能不能湊出些銀兩來!”說著,云天河就出了前廳,杜之良扒著米飯,吸著鼻涕,嘀咕道:“天河兄果然是個仗義豪爽之人吶,希望這次能過得了關,媽的下次再也不去青樓了!”

云天河出了前廳,直奔靈天閣,進了秘室后,才坐了下來準備提筆寫點什么,這時涂七就趕了回來匯報:“少爺,工部員外郎府上確有一個娘娘腔的管家,屬下讓人查了,這娘娘腔的干爹是后宮里當值的一位總管太監,另外這工部員外郎的女兒是皇帝的一位并不受寵的妃嬪,江府與莫府附近,并沒有什么異常,除了一些丫鬟家丁進出,并不見府中有什么人外出!”

云天河細細想了想道:“傍晚你把外面的人都召回來,隱蔽在府中保護好老太太和夫人即可,其它的暫且不用理會!”

涂七出門后,云天河再次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然后就將紙折了起來裝進一個信封當中,再交來到了前廳,見杜之良已經吃飽喝足,坐立不安等候。

于是走了過去,將手上那封信交給杜之良道:“杜兄,小弟查了下,府上才給侍衛們購置了衣物,一千兩銀子也湊不出來,而皇上賞賜更動不得,不過小弟這里有一封信,杜兄你拿去交給那青樓老板,他一定會乖乖把字據和腰佩還給你的!”

杜之良半信半疑地接過信,道:“天河兄,你不會唬我吧,這封信就能解決?”

云天臉一臉確定地道:“杜兄盡管放心去便是!”說著,云天河將杜之良引出了前廳,隨后一招手,天空一個黑點盤旋,云翔迅速地就落了下來。

“好神俊的鷹耳啊,完全比小王爺的要雄壯威武的多啊,天河兄哪里弄得的,改天能不能幫兄弟我也弄一只?”杜之良一見云翔,頓時雙眼放光,羨慕地道。

“杜兄,你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云天河提醒道。

杜之良一聽才回過神道:“天河兄,那我先去了!”說完,杜之良抱著一禮,顯得有些振奮,小跑著就出了府。

待杜之良離開后,云天河調教了一會云翔,摸了摸他頭上那雪白的羽毛后,再指了指杜之良,云翔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在云天河一枯胳膊后,就飛上了天空,片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