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聽了心中詫異,也有些感動。()
上次的那天外隕鐵,是別人向涂氏委托的一件極為重要鍛造材料,為此羅家英差點送了命,想不到涂正明竟留下給他的兵器用了,還加了罕見的星鐵,因為僅是星鐵打造的,就能比得上去年他在京城時杜之良輸給他的那把杜丞相無比珍愛的飲星劍yo
這也是傾盡了羅家人心力,涂氏的珍藏才打造出來的兵器,云天河便鄭重道:“羅前輩,既然這兵器有異兆出現,邳這開鋒過程,我能做些什么?”
“請隨我來!”羅燕烈這時站起身,引著云天河進了內室,然后又從內室的一個側門進了后院,輾轉又經過幾道門,在羅燕烈開啟了一道石門進來后,便有一股灼熱撲面而來。
這里的羅燕烈打造兵器的地方,比較隱蔽,像平時打造農具等都是在前院對面的鋪子里,云天河進來后,羅蕻烈就引他來到一處燒得通紅的鍛爐前。
這個鍛爐看起來有些古樸,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樣子也比較奇特,就像是一個被切成兩半的葫蘆,旁邊還有一位精壯漢子光著膀子,正在不停地拉著風箱,那爐火呼哧呼哧作響,劇烈的烙熱高溫,就連云天河在接近那鍛爐時,都有些吃不消。
等適應了之后,云天河才走到那鍛爐前,就見鍛爐里面放著一個被燒得通紅的模子,模子里有一把已經打造成形,樣式與他當初設計的并沒有太大出入的古怪兵器,表層此刻確實綻放著一股異樣的光彩。
羅燕烈眼神灼熱地望著那把怪狀兵器,說道:“老夫生平打造無數兵器,如今這一把最古怪,也算是老夫此生的截峰之作了,天河少爺,此兵器的刺名已經刻印上去,在膾面鎦槽之處,乃‘云誅’二字可對”
云天河點點頭道:“確是云誅!”
羅燕烈又道:“那天河少爺對現在的這副樣式可還滿意,有沒有什么需要改動之處,若一旦將其置出烘爐,那精鍛過的隕鐵與星鐵過寒定性之后,就很難再更改了!”
云天河再看了看這把‘云誅',確實是自己設計的,很合自己的意想,雙刃劍體,又具刀形,剎尖背一個圓弧凹槽,整體不寬不窄,若置入圓筒鞘中,手柄處有個卡槽,就要往上面一卡,就是一根八尺短棍,只是手柄這里……
看到這里,云天河道:“羅前輩,那鞘可曾打造,如果這武器入鞘的話,那么這柄上為何沒有卡槽?”
羅燕烈道:“天河少爺,老夫打造之時就設想過,也親自用模具實驗過,用卡槽的話,很容易脫出,所以老夫就私自做了主張,將鞘筒處改置為卡帶,在此云誅手柄處加處一個美觀的盤龍卡鎖,兩者對接,形成的短棍之上,就猶如盤龍環繞,也能增添幾分霸氣,如果天河少爺不滿意,老夫這便改回原樣!”
“辛苦羅前輩了,對于這方面,你自有獨到的見解與工藝,您的設想很完美,我非常滿意,不需要再改,不知那鞘何在,能否讓我看看”云天河對這處改動極為滿意,他對這方面不懂,但有羅燕烈這位專業人士,既然他經過模具實驗,那么他做出這樣的變動,是很有道理的,他找不到質疑的理由。
羅燕烈朝后面的陳慶寶看了一眼,陳慶寶便小跑到一個側室之中,不會兒,就取來一個精致的盒子,拿過來后,便將那盒蓋打開,云天河就見里面放著一個早就已經制作好的鞘洧,有小孩手臂粗,上面刻有一些云紋,中間有一條盤龍與卡帶相連,確實十分精美漂亮。
云天河初次拿在手中,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不過他現在的外功修為達到九級武師,而且又經過二次洗筋伐髓,這點重量對他來說,輕若鴻毛。
而最讓他意外的是,這鞘休之內居然除了一道能夠置入云誅刃休進入的縫隙之外,緊密結合起來,則完全就是實心的了,他心中對這羅家人的打造工藝帶上了由衷的敬佩,什么叫專業,這就叫專業,都可kA稱之為大師了。
云天河將那棍鞘放回盒子后,羅燕烈見他很滿意,便咧嘴一笑,道:“天河少爺,這棍鞘加入了些星鐵與隕鐵屑,還有我羅家收藏的一些鍛造材料,卻比不得器刃本身,如果有更好的材料來添加進來,那么其形成的整體威力,將會增強百倍!”
“哦,羅前輩是說還有能進一步改善,增加威能的空間?”云天河
奇道。
羅燕烈點頭道:“因為我羅家祖傳的一套神兵鍛造決當中,就講到了一種意志磨合的形勢,越是高手,當他的意志越強大,那么連帶著使用的武器會被他強大意志灌輸磨合,而帶上了這種意志,威力將倍增,天河少爺您的云誅,確有這種可灌輸強大意志的潛質!”
聽這么一說,云天河心中立即就想到了當初在蛇盤山搜索滄月秘室時帶回來的那把刻刀,因他不會雕刻技藝,那刻刀他本來是當擺鈹留作紀念用的,既然這羅前輩這樣說了,那何不將那刻刀融入進這云誅當中,更能體現他的價值,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有滄月的強大天境武尊意志的啊!
而巧合的是,這次他正打算準備讓羅家莊給那把刻刀做一個精美的架子,他好擺放在床頭當擺鈹。
不過現在云天河改變主意了,便讓星蒙出去取來包裹,將那刻刀拿了出來道:“羅前輩,此物雖是普通,但可融入進去!”
羅燕烈見云天河竟然拿出一把用極為普通的粗鐵打造的刻刀,當即皺起了眉頭,道:“天河少爺,這刻刀所用材料,只不過是粗鐵備已,如果加入云誅,豈不是大煞風景?”
說著,羅蒗烈就將那刻刀接了過來,只是才一入手,羅燕烈的臉色頓時大變,他的身體不停地在顥抖,就好像拿的是一件刺手的毒藤,慌亂之下就將其迅速交回云天河手中,額頭直冒汗,驚呼道:“好詭異的刻刀,里面有股好強大冰寒的意志,雖是粗鐵打造,但其中已然沒有了任何的雜質,比之那百練精鐵還要細密,比之那寒鐵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云天河道:“羅前輩,此物起碼有四五百年之久的歷史,乃一位前輩高人所用過之物,他贈于我,但我卻不能物盡其用,只能淪為擺設,所以我想融入這云誅當中,可有辦法?”
“五百守?”羅燕烈大驚,但隨即神色之中帶著一股很劇烈的亢奮,當即就對陳慶寶道:“你去叫慶和與其它人火速趕回來,今日我羅家莊將有一件神兵出世,啊哈哈……”
陳慶寶愣了一下,隨即大喜,就趕忙跑了出去叫人去了,羅燕烈此時老臉通紅,滿含激動地道:“天河少爺,您能否在此等候一日,等老夫將此物融入云誅,即可開鋒,此物既然對天河少爺沒有任何影響,那定是非同凡響,我等也好開開眼界,開鋒時,這神兵是怎么誕生的!”
見羅燕烈這么興奮,云天河也非常期待,他不知道羅家莊的人怎樣把這刻刀融入云誅當中,因為其中強大意志,可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搞定的,他也想見識一番,這羅家莊的人的高明鍛造工藝!
不多一會兒,羅家莊中的幾位能工巧匠就全部聚集在了這個鍛室之中了,他們聽說今天將有神兵利器出世,也是個個興奮激動不已,作為一個鐵匠,如果能夠打造出一件神兵利器,那足以讓他們感到驕傲和自豪了。
每個行業的人,都有自己妁信念,這就跟釀酒的大師,想要釀造出絕世美酒的道理是的一樣,作為鐵匠,誰不想打造出一把絕世神兵。
羅燕烈興奮之下,就迅速地做出了分工,羅家子弟們便開始分頭行動,在這個鍛室之中忙碌了起來。
云天河看到每個人所忙碌的工序都不同,分工十分合理細致,而羅燕烈就在鍛爐旁邊,讓二人賣力拉起那風箱,調整著鍛爐中的溫度,調整好之后,他便跑去般來一個很奇特的架子置于那鍛爐之上,然后從中引進去一個小小的鍛臺,一直延伸進鍛爐當中,上面還懸浮著一個吊錘。
云天看越看越詫異驚奇,這給他一種機械化作業模式的錯覺,不由脫口道:“羅前輩,你是想直接在那鍛爐之中完成,不需要取出來鍛打么?”
羅燕烈滿臉驕傲地道:“我羅家祖先傳承的技藝自是與普通的鍛造方式不同,而且這鍛爐,也是我羅家的家傳至寶,其神奇之處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任何器物放入這鍛爐當中,都能融解,而天河少爺的這把刻刀老夫不敢保證能不能融解,但有天河少爺在場,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哈哈……
云天河倒不在意能否融解的問題,他在乎的是,這刻刀之中留下的強大意志,會不會因刻刀融解而消失,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可去買塊豆腐撞死,腸子都要悔青。
所以云天河很鄭重的問道:“羅前輩,既然有辦法融解這刻刀,那里面留下的意志,會不會隨之消失?”
羅蒗烈卻是神秘一笑道:“有天河少爺在,這也不是問題,接下來天河少爺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得放點血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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