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寒風呼哮吹拂,天空烏云籠罩,一直看不到陽光,整個世界顯得有些昏暗,一片片雪花。在這個時間又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風雪之中,兩騎白馬奔行在雪的之上,顯愕那樣安靜,似乎與這冰雪之地融為一體。
一馬當前的,是一位頭戴棉帽,面掛青紗的女子,雖然面紗遮掩了她的容貌,但那一雙明亮的眼眸。卻帶著一股如春風氣息撲來的溫和。靈動氣質,加上她身著雪白棉衫,套著一個雪絨襖,外面再披上一件雪狐披風,就像是在風雪中舞動的天使。
只是在她的側腰處,掛著一個有些格格不入的布袋,再加上馬背上的籮筐,卻生生破壞了那如夢幻一般的意境
這白衣女子后面,跟著一位年紀約不到三十的婦人,婦人身穿月白衣衫,同樣背披雪狐披風,容貌雖然算不上絕色,但也別有一股成熟般英姿颯爽的韻味,尤其是她的眼神,不似前面那位女子那般溫和中帶點陽光和靈動,而是綻放著一股悠然深長的沉穩與內斂,給人一種高手風范。
這兩騎在風雪之中奔行時,他們發現不遠處的雪地之上倒著數十具尸體,前面的白衣女子便摧馬前行駛了過來停下后,便下馬查看。
這些尸體都被斬去了頭顱,不過這樣恐怖的場景,卻并沒有給白衣女子的心境帶來任何的波瀾,她是用一種溫和平淡的言語道:“然月師叔,這些人都是被一劍斬下了頭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從他們渙散的眼瞳之中,居然也看不到任何的影像,只有一道白光,真是奇怪!”那位白衣婦人這時走了過來,沒有下馬。只是掃視了下,那古井無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奇,說道:“尋月,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尸首脖頸處的傷口,都沒有鮮血流出,且很平整,定是把神兵利器所致,但他們的身體僵硬,體內的經脈與血管均被凍結僵住,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并非是這嚴寒氣候所致”。
尋月點點頭道:“這些人死的時間并不久,最多兩個時辰,而他們身體僵硬的程尖,還有溫度。卻遠比現在氣候的溫度要更低,能造成這樣傷害效果來的,似乎只有坤寒之息”。
說到這里,尋月突然抬起頭望著然月道:“然月師叔,是不是本門毛中的人所為?”
然月臉上掛著一絲好奇,搖頭道:“本門所用兵器女子乃為月環,男子為月刺,很少有冉劍的,這定不是本門弟子所為!”
“如果不是本門弟子,那么為什么會造成坤寒之息才有的效果,難道是說,跟隨月堂的賀師伯丟失的那本秘籍功法有關?”尋月道。
然月道:“這個可能性并不大,隨月堂丟失的那本秘籍只有本身具備坤靈之息的人才能修煉,況且那是先天境界之后才能參悟修煉的,除了本門弟子,一般人沒有坤靈之息。得到最多也只是借鑒參考,卻無法領會到其中的精髓!”
經這么一說,尋月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平淡無波的眼眸中,終于露出了一絲好奇。道:“師叔,會不會是師祖上次出關后所說的那個星命之人?。
然月聽聞,臉色微微一變,道:“有這個可能,不過兩位師叔前去大唐國尋了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傳回。那人竟出現在這里,就有些奇怪了,我們還是順著這些痕跡,跟上去看看再說!”
“可是師叔,我們要趕往賀加拉山采藥。若是回去晚了,師傅又要責怪我們了!”尋月有些顧慮地說道。
“如果我們能查證兩位師叔沒有回音的這件事,回去稟明師姐,想必她不會怪你的,我們快走吧!”然月說著,便先一步尋著那些痕跡而去。尋月上了馬,緊隨而去。
云奔行駛在耍地上的速度并不快。
云天河在馬上恢復了一下剛才的消耗之后,就讓云奔一直保持著勻速前行,始終給那兩頭憤怒的雙狼留著美麗的幻想。
每當那黑神幫雙狼長老奔馬急追奔,眼見就快要追上的時候,云天河便會表演一下,讓兩位長老認為他的馬快跑不動了,繼續加速摧動馬兒急追。
只是在二人憤怒狂追了約一個時辰左右的時候。那道給他們留下美麗幻想的青影,此時迅速地鉆進了一個樹林子里,不見了蹤影。
“哥哥,那小子鉆進林子里不見了,會不會有詐?”銀狼長老追到林子外之后,馬速放慢了下來,顯得很謹慎。
“你跟緊我,不要被那小鬼用詭計分開,夫倒要看看他壞有什么花招!”全狼長老眾時也顯得比較甘比,二人進入林子里后,騎馬慢行。
咻咻咻!
就在二人深入林子一些的時候,這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金狼長老神色不變,就見幾根木刺射來,但那緩慢的速度,讓兩個老者只是輕微揮出一掌,那木刺就被擊成粉碎。
“就這么點粗鄙伎倆么”。金狼長老冷笑,二馬繼續深入前行,一左一右撥尋著那可能會出現的青影。
“大哥,在那里!”
就在這時,銀狼長老看到不遠處一道青影迅速向林里逃去,正要追去,卻見金狼長老沒動靜,于是轉過頭:“大哥,怎么不追?。
金狼長老道:“我這邊也看到了。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鬼把戲,這分明是想要分散我們,不用理會!”
只是在他們才前行了幾丈遠的時候,此時他們胯下的馬兒突然間踩到浮宴的樹枝,身體向前栽倒,兩位老者一驚,立即從馬上縱起而起,落到一邊。
就見那兩匹馬栽進一個陷坑之中,而那陷坑中布置著木刺,兩匹馬被刺得滿身窟窿,鮮血直流,已是不能再騎了。
“可惡的鬼。氣煞老夫了!”金狼長老見坐騎被刺傷,咆哮大罵了一句后,只能步行前行按尋,只是才沒走幾步,又踩到一個陷坑,老者動作靈敏,并沒有被陷坑影響。
一怒之下,銀狼長老這時一掌擊斷一棵樹樁,用那半截木樁使勁一甩,就滾在了他們的前路之上,就見木樁所滾過之處,有些地被的積雪與樹枝被壓倒后,就顯露出了陷坑。“換個方向!”金狼長老見前方陷坑居多,二人就改換了個方向,但依然是兄弟同心,根本就不會分開。
云天河躲在暗處,也覺得有些無可奈何,這兩個老家伙始終粘在一起。已是無法將他們分開,不過到是將他們引到了另一個方向,云天河也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就當雙子長老換了一個方向前行幾步時,他們這次倒沒有再發現陷坑。但是走了半截銀狼長老突然輕哼一聲,金狼長老回過頭一看,就見銀狼長老踩到了一根很尖的木刺,雖然也沒什么影響,但刑破點皮。也會讓人痛一下。
而云天河在來時布置下這些。也不指望能給這些人帶去傷害,但要是就是痛他們一下的效果。
在眼見兩個。老頭接近他埋伏的距離之時,此時金狼長老也踩到了一根尖木刺,從而分了神。
就在他分神的這個時機,云天河突然如一道鬼魅一般從附近躥了出來。
金狼長老警覺之下,就見對方已經接近,但也不慌,迅速凝結勁氣。見一道白光發來之際,當即拳頭一握。他手上戴的手套間的刺便突了出來,也不躲閃,就直接迎了上去。
當手套與云誅的劍芒相接之后,發出一股刺耳的鳴響,還有一朵殉麗的火花,雙方的兩股力量相撞擊后。周圍就像是氣流爆開,漸漸泛起一道漣漪,震斷了好幾棵大樹。
咔嚓!
而這時,金狼長老的手套上有幾棵刺被削掉,手套一處竟有了龜裂的痕跡,金狼長老一見之下,當即眼珠子快突了出來,這吞天手套是他奇遇所得,最珍愛的寶物,戴上之后。殺傷力相當強悍,只是他完全想不到,居然被對方一劍之威就震裂了個口子。
心中暴怒之下,也顧不上微微有些發麻的手腕,見銀狼長老撲了上去糾纏住了云天河,金狼長老怒哮一聲。殺機畢現,瞅準了銀狼長老出現的一個空隙,就補了上去,胞胎兄弟聯合,對云天河展開了瘋狂的攻勢。
云天河此時也覺得這次他有些輕視了這兩個雙胞胎兄弟聯合起來的實力,果真是相當的強悍,兩人拳罡密集,配合極為默契,毫無破綻,而且每人手中還戴著一只堅硬又柔韌無比的手套,并不懼他手中云誅的。
每當他一劍斬下時,二人便會直接用那拳套與意志來抵擋,那股巨大的反震,讓他虎口發麻,氣血逆流,卻沒有傷到對方分毫,讓他心中忌憚起了這雙子長老的實力。
如果是單獨一人的話,云天河還有把握與對方拼斗幾個回合找機會將其干掉,但二者聯合起來,那就有媲美初級宗師的實力。
當吞天手套與云誅再次碰撞到了一起的時候,摩擦出一股絢麗的火花,云天河身體暴退數十步,受到那兩個老者的勁反震,嘴角不由滾出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