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芽,你所言屬實?”李昌看著魏新芽問道。
“民女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縣令老爺為民女做主。”魏新芽說著又哭了起來。
看著哭哭啼啼的魏新芽,面無表情的凝霜,還有昏迷不醒的王右,李昌一個頭兩個大。
“笑話,王右是一個夫子。就算他不是夫子只是個商人,又怎么會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欺負一個小小丫頭的事情來?”
陌生的中年男人聲音傳來,凝霜和魏新芽忍不住向后看去,只見一個面相冷峻的中年男人正向著公堂走來。
“白……白院長,您怎么來了!”李昌見狀,連忙起身笑臉相迎。
一旁的主簿曹文也跟著笑著起身,迎了過去,唯有縣丞黎川紋絲不動。
他聽說過這位白院長,是向陽書院的院長,名為白洋,同時也是知州大人的親弟弟。
所以曹文和李昌這才舔著臉巴巴的迎了過去。
“哼!”白洋冷哼一聲,看向了黎川,又看了看凝霜和魏新芽,以及躺在地上的王右。
“我聽說我們學院的夫子犯了事兒被一個小姑娘抓到了這里來,我倒是好奇,這王右一向規矩老實,怎么就突然犯了事兒被抓了?難不成是有人窮瘋了,想要借此訛上一筆?”
白洋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魏新芽。
魏新芽雖然委屈,但卻一個字也不敢說。這人連李昌都要敬讓三分,以前她在王右府上伺候的時候就聽說這向陽書院院長和王右的關系很是要好。
如今看著縣令這幅樣子,又稱呼他為院長,那絕對就是向陽書院的院長了,那可是柳州知州大人的親弟弟啊!
看白洋這個樣子,應該是鐵了心想要幫王右說話了,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鬟,怎么可能敢跟他對著干?
“什么風把白院長給吹來了,白院長快請坐。”
李昌話落,兩個人抬來一張凳子。
白洋冷笑一聲,坐了上去,看著眾人的眼神有些蔑視。
“呵。”看著李昌這幅樣子,凝霜忍不住冷哼一聲。
白洋冷眼看了看凝霜,又看向李昌問道:“這個小姑娘又是何人?”
“哦,她是品茗居的掌柜的,凝霜凝姑娘。”李昌笑道。
“我當時什么大人物,原來不過是一介草民的小丫頭罷了,還凝姑娘,你一個堂堂縣令,何時變得對一個草民都這么畢恭畢敬了?公堂之上,竟然如此狂妄!誰允許你見了大人不下跪的?”白洋看著凝霜,陰陽怪氣道。
“這位大叔你又是什么人?指手畫腳的擾亂公堂不說,一來就擺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子,你裝什么?說到狂妄,我不及你萬分之一!一個書院的院長而已,耍什么威風?”凝霜絲毫不示弱,冷冷道。
“你!”白洋氣的面紅耳赤,指著凝霜的手指都在發抖。
凝霜輕笑,看著白洋道:“大叔,聽過狐假虎威嗎?”
“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白洋眉頭緊皺,雙手握拳,若是在別的地方別的時候,他定然饒不了這小丫頭片子。
凝霜并未理會他,而是看向李昌,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李大人,這王右要如何處置?”
“這……”李昌說話間,不自覺的看向了白洋,見白洋臉色難看,他干咳了兩聲道:“王右還在昏迷,本官也不能只聽魏新芽的一面之詞,還是先把王右叫醒吧。”
說罷,李昌朝著一旁的衙役揮了揮手,示意他端來一杯水把王右弄醒。
那衙役眼珠一轉,隨即離開了,片刻之后他又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桶水,沒等李昌開口,直接就要一桶水潑過去。
“等……”還沒等李昌叫停。
隨著“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一整桶水都淋在了王右的身上,王右一下子驚醒,如同落湯雞一般狼狽。
白洋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眉頭緊皺,看向李昌。李昌尷尬的笑了笑,隨后狠狠的瞪了那衙役一眼,那衙役將頭一偏,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
“我是誰?我在哪兒?何人敢對本老爺這般無禮!”王右迷迷糊糊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瞇著眼睛環顧四周。
看著王右那副樣子,白洋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干凈了,只得皺著眉頭干咳兩聲以示提醒。
才反應過來的王右連忙正了正身子,對著李昌行禮:“草民見過縣令大人。”
還沒等李昌開口,一旁的白洋便率先開了口:“王右,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兩個小姑娘,你可還認識?”
王右一轉過頭去就正對上凝霜冷冽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嚇得他一愣,而另一旁是哭哭啼啼的魏新芽。
“認識認識,那位是凝霜姑娘,這一位是魏新芽,以前是我府上的丫鬟。”王右老實的答道。
“魏新芽說你在品茗居的廂房里,欲圖對她不軌。”李昌看著王右道。
王右一愣,遲遲沒有作答。
“王右,本官問你話呢。”李昌再次問道。
“王右,有我在這里,你不用怕會有人想訛詐你!”白洋看著王右道。
“但如果你敢有所隱瞞,我也不會放過你。”凝霜看著王右,冷笑道。
隨著凝霜的指節發出“咔咔咔”的響聲,王右越發緊張起來。
“確……確有此事。”凝霜睚眥必報的性格那可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的,更何況,她背后還有周維安和尉遲凌人,而白洋只是知州的弟弟,向陽書院的院長而已。
不該得罪哪一方,他心里清楚得很。雖然他承認了之后白洋會不高興,但白洋不知道凝霜,他還不知道嗎?
似乎是都沒有想到王右竟然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招供了,李昌、曹文、白洋和魏新芽都是一愣。
只有黎川和凝霜毫無反應。
“荒唐!”白洋暴怒,看著王右大吼。
李昌嘆了一口氣道:“王右,你好歹是一位夫子,又是鎮上有名的富戶,何必對一個小丫頭如此啊?”
見王右自己都招了,凝霜得意一笑,看著李昌問道:“大人,他自己都招認了,這要如何處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