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是成就還是限制?第二百四十八章是成就還是限制?:、、、、、、、、、最新網址:ishuquge
曹安沒有手下留情,他的席位上,擺著的不是曹安,而是白玉京。
這是他為數不多所在意的東西。
鳳陽美眸流轉,索性都不裝了,直接手托腮幫子,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曹安,你神色似恨不能將其直接生吞活剝了一樣,皇帝趙天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輕咳兩聲,可惜,這并沒有帶來什么好的轉變。
太監急忙站出來,“宗門奪級挑戰無人進行,大宴進行下一項,宗務仲裁,今年武道院并無接收到任何需要仲裁的宗務反饋,到場宗門代表,若有需要仲裁之事,可于大宴之中提出,由武道院和講武堂進行仲裁。”
說完,太監環視一周,依舊是安靜的可怕,各方宗門代表皆是一臉的江湖無事臉。
皇室也樂見其成,現在還不是行使這項尷尬權利的時候,誰人都知道,眼下的朝廷不比當初,但今日之后,或許就不一樣了,皇室比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愿意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和時間。
高坐龍椅上的趙天理站了起來,一抖龍袍,沉聲道:“大殷皇朝以武立國,朝廷與武宗共治天下,后輩子孫不肖,及此一朝,坐享列祖列宗之蔭,卻追逐于權爭、黨伐,空耗一國之力而不自知,文治武功不顯,致使百姓苦難、江湖紛亂,天下殺劫頻出,遂在今日,借武宗大宴契機,欲革此弊。”
“朕與平天王在祖宗牌位之前立誓,今日,朕與平天王各出七人,承祖宗之法,以武斗之形式決九五之位,七場武斗,勝場多者接過大位,敗者退出,不得妄造殺戮,還請各宗做個見證。”
平天王站起身來,神色肅穆,“臣弟愧對陛下!”
曹安目光平靜,這樣的情形,在自己記憶中的世界里,是絕無可能發生的,但眼下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面前,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環境和形勢所造成的,以武斗決出皇帝之位,這比禪讓制還要魔幻。
更加魔幻的是,在場的所有人中,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反感,這幾乎是將亂臣賊子四個字擺到了臺面上來說,大概,只要有實力,就不存在什么亂臣賊子。
說到底,其實也就是他們趙姓一家之事。
大宴的兩位主角坐定,太監在邊上朗聲念出了規則:“武斗規則如下,為保證武斗的公平,每名參加武斗的武夫只能進行一次武斗,不得連擂、多次挑戰;武斗雙方代表各自挑選武斗對象,朝廷不干涉,不編排;武不禁法,武斗一旦開始,任何形式的武斗都在允許之列,除非武斗雙方都同意,否則不允許任何人或者勢力插手武斗,直至武斗結束。”
“七場武斗,提前決出四勝一方即為贏家,不再進行后續武斗,以保證皇朝高武力量不被內耗;最后一條,武斗之中,陛下與平天王希望各位參加武斗的代表,盡量不要多造無必要的殺戮,皇朝高武,多念人族生存之艱,保留皇朝高武力量。”
“現在,武斗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雙方七座席位上,各自的目光開始灼熱了起來,殺意交織,武夫決斗,什么點到為止,大概是不會發生的了,這雙方之中,各自就曾經在各自支持者的帶領下,相互之間明爭暗斗可多少年。
積蓄的仇恨,可不小。在曹安的感知中,大校場上開始有大量的人群涌入,目光順著感應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群紅紫大官,在羽翎衛的帶領下,走進了校場邊緣的席位上,依次落座,曹安瞬間就明白了。
難怪自己之前總感覺此事看著別扭,原來是少了其余的文武百官,這是一朝至尊之位的更迭,怎能少了他們的見證。
“后生,可愿與老夫一起為諸位同道開這個頭?”對坐之中,聽風樓樓主閻無相目光平靜的看向曹安,他不是第一個想要挑曹安的,但卻是第一個說出來的。
只是曹安的目的向來明確,他的目標只有兩個,二選一,要么靖安侯府大供奉無戒,要么就是李闖的義弟郭通,其余之人都不在自己的考慮目標之中。
意志向來堅定,心思也向來純凈,為解決自己與靖安侯府的恩怨而來,可惜李如龍不上場,當年的那位年輕一代風云人物,依舊還是年輕一代的風云人物,只是當年在他們之后的曹安,現在已經能夠坐到決定這種局勢的席位上了。
“多謝閻樓主抬愛,曹某另有打算。”
閻無相也不著惱,目光直接落到了山長范大千身上,兩人斗了這么些年,一個是聽風樓這樣的殺手組織領頭者,一個是朝廷各類江湖期刊的主審者,都掌握著這個皇朝最精銳的情報部門,明里暗里的爭斗都已經記不清楚。
只是這一眼,范大千就已經站起身來,“走吧,還等著我請你不成?”
“各為其主罷了,老東西這么大火氣做什么呢?”閻無相翻了個白眼,袖口滑落一柄古拙長劍,劍鞘自然的垂落到案幾上,右手持劍,劍尖朝下,就這么長袍飄逸的走向校場之中,氣勢當真是如同那水墨畫中的俠客一般無二。
范大千就遜色了些,兩人的性格完全就是相反的,范大千別看儒雅裝束,卻是個火急火燎的暴脾氣,身高本就遜色閻無相一些,又略顯粗壯,那縱深一躍,就像是一個蹦跶,跳進了校場之內,等待著施施然而來的閻無相。
大陣再起!范大千的怒喝聲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拿你馬的派頭!”
一拳出而風云變色,金鐵銳氣縱橫,影響最大的就是那些守衛在校場邊緣的悍卒,他們手中的武器幾欲拿捏不住,若非本身身經百戰,又有不俗的武力在身,再加上大陣的隔絕,恐怕這時候,他們手中的武器就要離他們而去了。
‘能把金元之力精煉到如此純粹的地步,這位山長,怕是很快就要踏足陰神境了。’曹安目光灼灼,這已經幾乎到了法隨身動的地步,繼續演化就是神通之術了,當然,未必見得能到那步,很強就是了。
但這并不是曹安的路子,他要走的是無屬性大圓滿,可無屬性就意味著他在天人境界的時候會吃力很多,一個簡單的比喻,別人純粹的某一屬性,只需要1就能達成的該屬性攻擊,曹安要達到同樣的效果,大約需要的2—3的無屬性。
未見閻無相的劍招,卻看到了劍與拳的交接,金鐵與光暗之間,皇朝頂級的天人境大修之間的交戰,這與所謂的殺神宮厲若水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了,范大千的每一拳所到之處,像是早就有了一劍在那等候一般。
只見交接的劍影,不見劍招動作的痕跡。
“曹宗主覺得誰會勝出?”
說話的是天劍宗宇文無敵,按照仇恨關系來看,他應該會對上宿敵孟千里,這二人是同一時期的人物,當年宇文無敵甚至斬下了他的一條手臂,對坐的孟千里此刻雙手完好,且實力已經隱隱似乎不是天人境修為。
他應該是在云上之境中真的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曹某的修為比之范山長和閻樓主都還有一定差距,自己尚在山中,哪能知曉廬山真面目,倒是宇文宗主,不知可否為晚輩解惑?”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嗎?有意思的話,有道理的話,隨便猜一個。”
“范山長的希望更大吧,因為我希望他能贏,怎么說,現在我們也算是站在同一陣營之內。”
宇文無敵笑了笑,“狡猾,但卻是很好的回答,大千的潛力被他的脾性所限制了,不然以他的天賦,早幾年就應該能到七景陰神了,別看此刻大千手段非凡,攻勢兇猛,可閻無相并未真正的還手,他還在尋找契機,對于殺手來說,不動則已,動則一擊斃命。”
“就兇險程度而來,大千的處境更加危險,誰也無法保證自己在對手面前能夠做到一直不露破綻,所以大概率是閻無相要贏了。”
曹安目光平靜了許多,看著場中的武斗,接了宇文無敵的一句話。
“若范山長不是這般脾性,或許連天人也到不了。”
這是入神后的本能回答,他想來秉承的就是少去摻和別人的因果,從這延伸出來的就是,很少會去給既定的事情,多出一個先前的如果。
命運,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更改,誰也不知道會是何種結果,放到范大千身上,也就是他那火爆脾性,誰也說不準是這個脾性成就了他,還是限制了他,畢竟天賦,不等于未來。
宇文無敵愣了一下,曹安的話,像是在他平靜的心湖中扔下了一枚石子,激起道道漣漪,久久難以平息。
有些話,人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但就是時機和場景不對,沒有任何的共鳴,沒有絲毫的感悟,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下,曹安的這句話,卻正好擊在了宇文無敵心中。
他重新看了曹安一眼,沒在說話,專心將目光投向了校場之中。
戰斗余波肆意,大陣時不時的就被激發出一道道光幕,讓內中的戰斗越發的難以被觀察,眾人只能從金元與光暗的覆蓋范圍,大致判斷兩人的交手的程度。
便是曹安運力雙目,也著實難以在這種能量交織龐雜的環境中,完完整整的看清楚整個戰場。
外界看去,光暗似乎已經被金元壓制到了一個極小的范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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