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蘇再次于暗海中‘醒’來。
不同于之前那種，在暗海無盡遼闊的環境中，完全沒有方向感、時間、空間感的狀態。
這一次，她像是有了模糊的定位。
體內一枚星光，與遙遠的某處地方有著極其微弱的聯系。
斷斷續續。
存在感極弱。
“磨字符的投影？”
是在煞方識海留下的投影種子？
“奇怪，為什么我自己的身體不能當定位呢？”剛剛閃過這個疑惑，她就自悟著了然了。
因為她是意識進入暗海。
并將兩枚天魔字符帶到了暗海。
目前的定位感覺。
是由天魔字符中的磨字符，主體與投影間的天然聯系帶來的，她也可以主動切斷聯系。
而她自己的身體，除了與意識有著自動連接外。
定位感被某種力量隔絕了。
這是好事。
冥冥她如此確定。
等她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自行決定是否解除隔絕。
“防止被別人追查IP地址嗎？”
“可惜，這種定位感覺還是太模糊了，如果更清晰一些，我能不能在暗海靠近定位所在？”
靠近后又會是怎么樣的情況？
胡蘇隱約覺得這挺重要。
“以后冥想醒來，盡可能將投影次數使用出去，就算不激活，留在別人識海內當定位工具也好啊！”
“對了，上次那個吸引我的旋渦又沒了？”
胡蘇邊思考著現實中的事，搖頭擺尾邊四處游弋。
遺憾的發現，上次遇上的吸引旋渦消失了，不過她也發現自己在暗海中體型又增漲了一些。
“好象游上三天變化不會太大……薅別的魚……”
胡蘇對比后發現了重點。
“吞噬成長？”
所以，她當初那次冥想后，就悟出了兩枚星光天魔字符的情況，極有可能是當時她薅了暗海其他‘魚’羊毛造成的？
“吞噬機制？”胡蘇如此猜測。
“所以，接下來暗海中的行動重點，應該放在……尋找游魚和誘惑旋渦，后者可以守株待魚……”
至于別的‘暗海游魚’會不會反過來吞噬她？
胡蘇思考了下。
發現其他的和她體量相差不大的‘游魚’，似乎沒啥自我意識。
只是本能游動和被‘誘惑旋渦’吸引。
當然，可能也有吞噬本能。
只是反應看著呆呆的。
沒有她反應快。
而她也在每次薅羊毛后，就下線了。
“可能也與磨字符有關，不是所有魚都有這個字符的對吧？”
“對了，剛才冥想后，我有一種隱約快能控制是否進入暗海的感覺……我這是不是快擁有主動上下線的權限了？”
“這次和上次的變化差異只有兩個：”
“一是，上次離開前，又薅了一條游魚一把，二是，磨投影激活試煉一次，收獲了某種魂能……”
到底原因是哪一個帶來的，并不難排測。
“這次先不重點薅魚，先試試定位聯系感定位的作用……”
其實暗海無邊無際，想找到其中體量微小的‘游魚’并不容易。
因為越小的游魚，只有靠得越近才能發現。
至于龐大明顯如‘鯨魚’般的存在？
胡蘇遠遠感應到就下意識的不敢靠近了。
不管對方有沒有自我意識，她也不敢靠近，互相間體量差距太大了，帶來的恐怖與壓力感十足。
“先向模糊的定位聯系方向游去吧！”
這一次在暗海的游動有了較清晰的方向和目標，胡蘇努力游啊游。
并以體內兩枚星光閃爍次數計時。
一次閃爍間隔時間并不短。
“1、2、3……30、31……咦？”計數到了31次后不久，胡蘇感應到了那種脫離感，她默默計算了下。
大概應該是32次閃爍。
與天魔訣參悟了來的解釋內容文字數一模一樣。
又經過一次黑暗間隙中，大道魔音的灌耳，努力分辨其中內容，記下又忘掉，醒來后記住了八個字。
慣例從身上摸出抄寫的折疊紙。
將內容填上去。
散亂的字填空一般，在留有空格的‘天魔訣’譯本上，再次組合出了兩個三字缺一的詞組。
“十九天了……”
胡蘇喃喃自語。
其中，有十五天都處于冥想沉睡狀態。
“唔，應該是又過去三天了吧？”胡蘇還沒有出門去看吳三娘的記時，她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外面動靜。
判斷了一下當前環境的安全程度。
又一次成功與空氣斗智斗勇后，她引動黑水煞力融體。
同時，她開啟了跡字符，努力引導跡字符的力量，在內視時觀察她融體時自身的變化。
她一直想知道的是。
她融體的屬性煞力明顯是提純過的，對體質提升也特別強勁。
那么。
她是不是還需要按功法上所說的，融體十二至十八次后，才晉級煞骨小成階段呢？
還有。
每個人修煉出來的屬性煞力應該有質量上的不同。
難道小成就只看次數？
以前她是不知道向誰請教，黎泠處側面問過。
但黎泠并不知道她詢問的重點，所以回答也沒有完全符合她的預期，并且，黎泠的理解也不一定完全正常。
胡蘇不曾迷信黎泠的回答。
自己看吧！
跡字符施展，內視自身。
從困難到成功。
因為jing神力魂力的強化？
“由內而外的強化，卻從水為關聯之腎臟開始……有大量jing氣從強化后腎臟部位流出，去往其他內腑……”
“唔，雙腎同時發力，卻一強一弱？”
胡蘇意念一動，引更多的強化體質黑水之力去往沒有黑水旋渦的右腎。
“對了，我為什么不能兩邊都有黑水旋渦呢？”
這樣不是雙份提煉煞力嗎？
心動下，略一思考。
人有雙腎，竅穴也是對應的。
開辟竅穴失敗影響不會太大。
胡蘇將自己意識中的磨字符投影了出來。
尋找了對應的右腎附近，與左腎一致的某虛空竅穴，原水靈根后黑水旋渦誕生的地方融入。
那處位置似乎也在吸引磨字投影。
雙方一觸即合。
‘嗡’，體內震蕩。
新的一道吸能旋渦于對應的無形竅穴位置內形成。
或許位置原因。
屬性為水。
顯像為黑色。
涌入體內的煞氣在一瞬間失卻平衡后，就馬上被同樣融入了磨投影的雙黑水旋渦平衡了下來。
雙黑水旋渦一個減速，一個加速。
自然而然協調同步。
從外界通過肉身涌入的天地間煞氣，不再是被吸入左邊的黑水煞骨旋渦，而分出相同的量涌入右邊。
“這就是雙煞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