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家好兇猛

440.悲,珍藏了二十年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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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玉小禾”兄弟加更2/25)

霍格垂頭喪氣的騎著自己的座狼和自己的衛士們離開了瘟毒鎮,不過一進沼澤,這家伙的表情就立刻變得愉悅起來。

那張鞋拔子臉上就和表演顏藝一樣,表情的轉換是如此的自然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豺狼人的皮囊之下是不是藏著一個狡詐的地精靈魂?

“墨菲大人啊,我滴任務完成啦。”

代號“穿山甲”的霍格酋長在座狼上歡呼一聲。

它身旁的衛士們也是人人露出放松的表情,這些都是霍格的死忠,它們或許對于吸血鬼沒什么好感,但它們都和霍格一樣能理解黑暗山脈豺狼人對它們的鄙夷和壓榨是多么惡劣的行為。

相比之下,特蘭西亞的吸血鬼們都顯得如此溫情脈脈了。

“酋長,這下咱們終于可以縮回走私者林地不管外界的各種壞事了吧?”

一名機靈的親衛心有戚戚的說:

“這些天可太愁人了,和這些瘟毒氏族的家伙們打交道可比在肯波特麾下混日子難太多了,我們已經幫吸血鬼們搞到了瘟毒鎮的所有布防位置,它們需要的信息我們都給它們了,我們不該再繼續下去了。

這兩方我們誰都惹不起啊!”

“哼,你還想得挺美。”

騎在座狼上的霍格鄙夷的說:

“就是腦子差了點,我們已經選邊站了,我親愛的族人,眼下除了跟著墨菲大人一條路走到黑外,這片大地上已經沒有留給我們的第二條路啦。

算了。

我不奢求你們能想通這么復雜的事,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確實不需要我們的族人再大舉出動,你們總算是可以過點安生日子。

回去之后讓納什調整一下部署,把靠近卡托那邊的哨崗向后移動,別和即將在那邊扎營的西蘭人有太多接觸。

他們和墨菲大人的勇士不一樣,他們并不知道我們在這場沼澤大戰里扮演的關鍵角色,我可不想陰溝翻船。”

“酋長,我們根本不用怕他們!”

另一名背著斬首大刀的豺狼人親衛打了個響鼻,鄙夷的說:

“仰仗于您的帶領,我們的蠻兵各個膘肥體壯,裝備齊全!我們的狗頭人地占師的數量也已經足夠多,而且我們手里還有瘟毒氏族給的骷髏軍。

我承認我們不可能是墨菲大人和他的勇士們的對手,但區區西蘭人,他們敢進我們的森林,必然讓他們有來無回!”

“話是這么說,但真打起來可就慘啦。”

霍格對于這種膨脹的心態嗤之以鼻,作為一個系統的學習過大陸歷史的豺狼人酋長,霍格很清楚它的氏族目前的實力并不足以支撐它們囂張起來。

或許西蘭人的遠征先鋒確實拿它們沒辦法,但一旦真正招惹到金雀花王國,路易王的憤怒會在頃刻間淹沒它們這個小小氏族。

所以嘛

低調!

這個階段一定要低調。

更何況,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給墨菲大人當狗也沒什么不好的嘛!

整個氏族吃得飽,過得好,只要繼續這個正確的策略,跟在墨菲大人的無敵勇士身后撿點殘羹剩飯吃就足夠美好了。

“而且,這不還有一大筆‘遺產’等著我們繼承嗎?”

霍格發出了怪異的笑聲,它在座狼座鞍上回頭看向后方已經被迷霧籠罩看不到的瘟毒鎮,它瞇起眼睛。

這個鎮子和這片沼澤.

人類是不可能在這里久居的,就算是再堅韌的戰士也會被污穢沼澤的糟糕環境弄到崩潰,然而豺狼人們卻很喜歡這里的潮濕和爛泥巴。

換句話說,一旦墨菲大人擁有了這里,它霍格也能沾沾光。

整個沼澤歸于它的統帥未免有些癡人說夢,但把瘟毒鎮握在手中就可以讓血爪氏族的領地瞬間擴大兩倍還要多,氏族的核心將被遷徙到這里,而走私者林地將成為它們的邊疆。

嘿嘿。

“沼澤領主”霍格·咬骨大人,這個頭銜可真是太棒啦。

“瘟毒鎮的豺狼人術士正在收縮防線,它們在最近七天里把外圍的二十六個崗哨都撤掉了,只留下了一些平庸的骷髏軍守在那里。

如果不是它們準備撤退的話,這足以說明這些豺狼人肯定要有大動作了。”

在污穢沼澤的一顆扎入泥潭的巨矮樹上,偵察者安玻放下手里附著了靈能的望遠鏡,對身旁蹲在那里維持著警惕的牛牛說:

“我們的偵察行動到底也該告一段落了,現在收集到的信息配合霍格的血爪氏族帶回的布防圖,已經足夠墨菲領主發動一場突襲戰。

不過遺憾的是,我們現在還是沒能找到豺狼人們即將進軍的方向,這片沼澤深處的禁地范圍很大,不親自進去一趟很難判斷其中的具體路線

我說話伱聽著沒?

為什么總是傻傻的盯著我?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呃,沒什么。”

被質問的牛牛咳嗽了一聲,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是偵察者我又不是,我只是跑來保護你安全的護衛罷了,你說這些我肯定聽不懂啊,不過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我猜你肯定已經有了萬全的結論,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說到這里,牛牛渾身不舒服的活動著肩膀,他吐槽道:

“這在沼澤地里的生活可太糟了,我已經受夠這里該死的環境,雖然不洗澡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但身上都要發臭了。

我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真不知道你這個姑娘家家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這算什么呀?”

安玻被牛牛這“富哥發言”逗笑了,她一邊收拾東西進自己的行軍包,一邊說:

“十年戰爭前期,我們被派到薩克斯地區的山林中和山民作戰,雖然那里是森林,但那里的環境比污穢沼澤也好不到哪去。

我記得我和娜塔莉擠在一處洞穴里就那么熬過了兩個月,從森林里活著出來之后我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理解那種殘酷,連無法洗澡都被你認為是一種折磨,牛牛,你雖然越來越強,但你的心態還沒有改變哦。

依然是一個富家子弟,在我看來和紈绔差不多呢。”

“哈?我還算富家子弟啊?”

牛牛哼了一聲,起身幫助安玻收起架設在矮樹樹干上偵查設備,他小聲說:

“我在我們那邊已經屬于糙漢子的類型了,你讓小葦名或者水夫人來沼澤里過十天不能洗澡的日子,估計她們要發瘋了。”

“所以我總是無法理解,在你們的世界里,你們過的都是什么樣的神仙日子。”

安玻嘆了口氣。

在幾秒之后,她問到:

“所以,牛牛,如果我生在你們那邊,我現在該過什么樣的日子呢?”

“哦,讓我想想。”

牛牛背上負重跳下了矮樹,雙腳的戰靴踩進爛泥里。

他很自然的伸手挽住安玻的手腕把后者從樹上接了下來,哪怕以安玻的靈巧根本不需要牛牛幫忙。

兩人就這么踩著爛泥朝著撤離地點前進,去和散開灑在沼澤中的其他六隊偵察者匯合準備撤離。

沼澤的環境理所當然的很差,但這里很幽靜,因為瘟毒鎮存在的緣故導致附近的沼澤野獸早已經跑光了,連鳥叫聲都缺乏。

為了避免被發現,牛牛和安玻只能盡可能的放輕腳步前進,而在十幾秒的思索之后,牛牛開口對安玻說:

“如果你在我們那邊,你從出生時就會得到父母最安全的保護,會有專業的兒科醫生定期檢查你的健康,你會在溫暖的家中成長到三歲然后進入幼兒園開始通識教育,然后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一直學習到你二十多歲時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與特長選擇繼續深造,在學海暢游,也可以選擇進入社會尋找到一份可以養家糊口的工作。

或許會遭遇黑心老板,或許會因為平庸而找不到向上爬升的機會,但基礎的溫飽總是可以保證的。

即便是碌碌無為也能用自己想要的并且符合現實的方式度過一生。

你會找到一個愛你的老公。

你會和他組建家庭并擁有屬于你的孩子,再用你父母照顧你的方式照顧他,直到他成年直到你退休開始享受夕陽紅的最后人生,直至在親人與朋友的哀悼中走完最后一程。

其實那邊和這邊也沒什么不同。”

牛牛撓著頭說:

“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在那邊度過一生的感覺,畢竟我現在連人生的第一階段還沒完成呢,我還是個窮學生呢。

不怕你笑話,我對未來迷茫的很。

我對我姐姐的一部分抗拒也來自于她過于優秀的履歷,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大概率無法達到我姐姐的程度。

所以我爺爺說我是朽木,大概真沒說錯吧。

雖然我感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但天賦這個問題真的沒辦法說。”

安玻沒有回應。

她只是很耐心的聽,直到牛牛說出自己的憂煩之后,安玻才噗呲一聲笑出來,她搖頭說:

“你覺得兩個世界的生活沒有區別嗎?真是幼稚的看法,我的勇士,我在這邊的人生可和你想的截然不同。

我是個孤兒。

從小在安塔尼的翠綠森林十六號獵人營地長大,村子里的人對我很照顧,大概是因為我父親是為了保衛村落才死在了野熊的爪下。

我記憶中雖然沒有太多對于饑餓的印象,但小時候想要飽餐一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記得我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很嫻熟的可以在森林中采集那些果子和蘑菇,與赫魯還有其他孩子一起在森林里瘋玩就是我對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沒有兒科醫生,沒有溫暖的家也沒有你所抵觸的通識教育,我直到十二歲時才在阿瓦隆牧師那里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從那之后我就一直在阿瓦隆教會的圣堂里打雜幫忙。

我以為我的人生會沿襲那位牧師嬤嬤的軌跡,然而突如其來的叛亂與戰爭打亂了我的一切計劃。

我被迫拿起了武器成為一名我無法想象的戰士,我以為我會死在我遇到的第一場戰斗里,幸運的是我遇到了娜塔莉。

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曾以為這樣的凄涼與悲苦就是人生的常態,但在遇到你們這些異界人之后我才意識到這不是的。

人生是有另一種方式的。

那樣的人生叫幸福和美滿,對于我們而言,你們所熟悉甚至抵觸的一切都如天堂一般。

我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我們永遠也無法真正互相理解?我聽瑪麗安嬤嬤說,如果無法互相理解的兩人是不可能擁有一個可以看到的未來的。

或許我們已經走得太遠啦,你說呢?”

安玻遺憾的嘆了口氣,讓牛牛啞口無言。

他感覺到安玻似乎正在做出某種會讓他遺憾的決定,他想要挽回一下,手都抬起來了但卻無法開口。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沒辦法對眼前這個“NPC”做出任何承諾與任何保證。

這已經不是“嫁妝”或者“彩禮”那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了,正如安玻所說,兩人之間隔著一整個世界

那是讓所有名為“愛情”的東西都會感覺到望而卻步的距離。

牛牛的心情糟糕起來。

他突然理解了為什么石榴姐一直不允許他和安玻走的太近的原因,他那從小就非常聰明的姐姐大概是早就看到了這種曖昧最終會發展成的悲劇。

亦如指環王中阿拉貢與埃雯的愛情不被自己的族人祝福是一個道理,那對情侶面對的考驗是時間,而牛牛面對的是空間,甚至更復雜。

那是真實與虛幻。

于是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人這會變得沉悶起來,行走在沼澤中的經歷也變得讓人厭煩。

牛牛有些不爽的握住了腰間的連枷手柄,然而下一刻,突然有一股紫色的輝光在他們身后爆發。

牛牛和安玻豁然回頭,便看到一團紫色的流光沖擊波以瘟毒鎮為源點向外擴散開,兩人還未有反應便被輝光橫掃過去,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但他們意識到自己的方位已經暴露,這絕對是某種突然而隱秘的偵查術式。

更糟糕的還在后面。

隨著牛牛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安玻展翅飛入天空打算突圍,一道刺眼的靈能閃電便從瘟毒鎮的高塔之上射出,又快又急正中剛升空的吸血鬼盾衛。

墓穴劍衛對于靈能的抗性救了牛牛的命,然而卻擊碎了他的血翼,讓他和安玻從空中墜落下來。

牛牛將身材嬌小的安玻死死抱在懷里,蜷縮身體迎接沖擊,結果好死不死的撞在了地面凸起的巖石上。

這一次撞擊讓牛牛眼前發黑,血條唰的一下沒了一大半。

但在他的保護下,安玻安然無恙。

兩人的窘迫并未就此結束,豺狼人術士的追殺緊隨后期,大量骷髏軍從四面八方追趕過來,在牛牛和安玻沖出包圍圈之前把他們困在原地。

“跟上我!”

牛牛啐了一口,抓起肯波特的破壞連枷和骨盾,激活了武器上附帶的狂暴術和生命汲取,化身狂戰士沖鋒在前,手中主宰級的連枷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走攔路的骷髏,這種靈能重武器用來擊潰這些死靈生物再合適也沒有了。

安玻并不是拖油瓶。

雖然這個偵察者的運氣真的很差,但她的戰斗力還是有的。

手持兩把獵巫人戰劍的她跟在牛牛身后,兩人近乎完美的配合廝殺讓他們很快就打開了缺口,其他偵察者也很快現身支援,終于在情況走到最壞的時刻將兩人接應出來。

豺狼人術士的追殺到此為止。

顯然撕肉并不打算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偵察者身上,這次只是個小小的警告,然而牛牛的情況卻已經壞到了極致。

他本就在墜落中受了傷,隨后施加的狂暴術又讓他的生命被壓榨,在脫困之后就身體一軟跪倒在地,又在安玻的尖叫聲中砸向地面。

獵巫人偵察者將牛牛抱起,手忙腳亂的取出各種藥水卻被牛牛阻止了。

他看著自己正在快速下降的血條,意識到自己這條命今天真的要保不住了,嘁,他本還打算挑戰一下“一命通關”呢。

遺憾的是在這個真實的世界里,這種壯舉可太難太難了。

“別忙了,我們會在三天之后再見的。”

牛牛艱難的弄掉了自己的頭盔,他伸手握住了安玻的手,盯著她的眼睛,他說:

“我的命是消耗品,但你的不是。

我寧愿死一百次也不想看到你再受傷了,你只有一條命,如果你沒了我會很傷心甚至可能會永遠離開特蘭西亞。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在等我主動說出那些

但我沒辦法給你一個許諾,安玻,不是我不喜歡你,如你所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就在十幾天前,我因為你拒絕了我的學妹。

她便是那種如你所說和我一樣長大的姑娘,我們或許可以互相理解然而我沒有什么猶豫的拒絕了她。

因為我喜歡你,安玻。

我不想再管我們以后會發展成什么樣了,我只知道,在我人生最迷茫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比我堅強百倍的女戰士。

和你遭遇的一切相比,我所煩惱的那些是那么的可笑.

啊,沒時間了,我快死了,剩下的就等待三天之后再說吧,記得把我的裝備帶上,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如果就這么丟了,我會很唔。”

他剩下絮絮叨叨的話都被帶著香甜味道的嘴唇堵住了,這一瞬牛牛瞪大了眼睛,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精心保管二十多年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啊,自己已經不純潔啦,而且再繼續下去自己肯定要被姐姐修理,但管它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牛牛閉上眼睛,以行動回應安玻那顆終于被掰回來且更加堅定的心。

幾分鐘之后,牛牛一臉懊悔的從床鋪上坐了起來,他摘掉頭盔,抬起左手以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手指。

“艸!就差一點點了.”

這體育生狠狠捶了一下墻,結果這動靜把這會正洗漱的幾個伙計吸引過來。

“我死了。”

牛牛對他們說:

“出了意外,真是要命”

“你他娘都死了你為什么還面帶這么猥瑣的笑容?喂,你是不是玩游戲玩傻了?”

“你們懂個屁!今晚恰燒烤!我請客。”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好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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