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的瞳孔猛然一縮。
再次抓住了光頭的衣領:“你說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光頭哆哆嗦嗦的:“那天,你們剛進酒店沒五分鐘,吳老大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說是要去見一個人,還叫我到房間里面看好你。”
“但是等我上去之后,你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我怎么找都沒有找到。”
“更加詭異的事情是,吳老大出去之后也再也沒有聯系上。”
光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兩天之后,吳老大的尸體在水庫被發現,我當時還去了現場,他整個人已經被泡發了,死相特別恐怖。”
光頭想到了剛剛姜辭憂恐怖的身手。
突然指著她:“是你,是你殺了他對不對,你和那個叫夏靈的女人合謀殺了他。”
聽到夏靈的名字。
姜辭憂的眸色再次深了一分:“夏靈,為什么是夏靈?”
光頭想到了什么,卻不敢說。
如果吳老大真的是這個女人殺的話。
她很有可能現在也會殺了他滅口。
光頭眼中滿是恐懼。
突然從旁邊的沙堆抓了一把沙子。
就朝著姜辭憂的臉上撒過去。
然后拔腿就跑。
姜辭憂反應過來之后,直接就要追上去。
但是巷子旁邊是一條河。
光頭毫不猶豫的就跳下河,拼命的往對岸游。
姜辭憂沒有再追。
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名號,想要再找到他,并不是一件難事。
回去的路上姜辭憂心事重重。
那個耗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說自己沒有受到侵犯。
說吳翔進去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然后就是兩天后的死亡消息。
還說一切跟夏靈有關。
為什么這一切跟夏靈說的不一樣。
真相到底是什么樣的?
為什么她去醫院,卻又顯示那層膜已經破裂。
如果不是被侵犯,那到底發生了什么?
姜辭憂不知道。
姜辭憂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所以,這幾天,姜辭憂瘋狂的打探那個叫耗子的信息。
關于他所有的信息,姜辭憂已經全部了如指掌。
一個混跡黑社會的混混,憑著上面一點關系,到處敲詐勒索。
然后敲詐來的錢,全部都進了地下賭場,輸的一干二凈。
甚至有一夜之間輸掉兩千萬的記錄。
而且,姜辭憂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就是這兩千萬,竟然跟姜笑笑有關。
姜辭憂追查了這兩千萬的來源。
中間轉了幾個賬戶。
但是追查到最后,這兩千竟然是姜笑笑打出來的。
而且時間差不多就是姜笑笑賣股份的那段時間。
說起來,這兩千萬還是她給姜笑笑的。
之前姜辭憂無意間看到姜笑笑找律師,咨詢賣股份的事情。
姜辭憂就猜到姜笑笑想賣掉姜錦輝給她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最后注冊了一個空殼公司。
以兩千萬的價格買了姜笑笑手上價值十個億的股份。
所以現在姜辭憂的手上,實際上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但是當時姜笑笑為什么要賣掉這些股份,姜辭憂并沒有管她。
后來姜笑笑東窗事發,被姜錦輝和姚淑蘭逼問的時候,說她全部賭輸了。
氣的姜錦輝幾乎心臟病發。
姜辭憂當時就覺得有蹊蹺。
原來并不是她賭輸了。
而且她把錢全部給了耗子,耗子全部輸在了賭場。
只是姜辭憂實在是想不通。
姜笑笑那樣視財如命的性格,怎么會甘心將所有的錢全部都給一個地痞無賴。
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這個耗子手上。
所以被敲詐勒索。
光頭的真名叫孫浩,大家都叫他耗子。
姜辭憂找了孫浩三天,他倒是躲得嚴密,姜辭憂竟然沒有找到。
姜辭憂開始有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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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修也發現。
姜辭憂這幾天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她的睡眠質量又變得很差,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但是問她,姜辭憂卻不想提,只說自己可以解決。
薄靳修開始讓高岑調查三天之前,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不過,這幾天倒也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就是姜辭憂的戶口本補辦下來了。
戶口本是專人從京都送過來的。
姜辭憂的戶口已經被轉到了京都。
薄靳修將戶口本遞給姜辭憂:“我們倆以后就在同一個戶口本之上了,這輩子,你可休想再把我弄丟。”
姜辭憂接過戶口本的時候,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時候把你弄丟了?”
薄靳修似有不滿,摸了摸自己的藍色耳釘:“反正你就是忘記了。”
姜辭憂也懶得跟他貧嘴。
打開戶口本,小心翼翼的摸著上面嶄新的名字,嘴角難得勾了勾。
這是這幾天,薄靳修第一次看到她笑。
薄靳修順勢在她的旁邊坐下來:“明天是周五,這個月的最后一天,我們去領證吧。”
薄靳修說道:“而且是我們在一起的三周年。”
姜辭憂倒是想起來了。
她和薄靳修在黑馬會所第一次見面就是十月的最后一天。
姜辭憂點頭:“好,我們明天去領證。”
薄靳修沒想到姜辭憂答應的這么爽快。
高興極了。
直接將姜辭憂抱起來轉圈。
姜辭憂被薄靳修的情緒感染,暫時也忘記了這幾天的不愉快。
第二天,薄靳修早早的就醒了。
姜辭憂起床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在落地鏡子前面照鏡子。
今天他穿了一身十分帥氣的白襯衫。
頭發也打理的一絲不茍。
配上他那張英俊無雙的臉,就像是漫畫里面走出來的王子。
連姜辭憂都看的入迷了一會兒。
見姜辭憂醒了。
薄靳修連忙轉身,殷勤的給她拿拖鞋:“老婆,請穿鞋。”
姜辭憂起身,他攙扶她的手臂:“老婆,你小心一點。”
姜辭憂進浴室打算刷牙洗臉,薄靳修已經給她擠好了牙膏,拿好了毛巾。
姜辭憂實在不習慣他的殷勤,要趕他出去:“薄靳修,我要洗澡。”
“我幫你洗。”
“薄靳修,你正常一點行不行?”
薄靳修卻突然露出一個笑臉:“今天去領證,不是怕你反悔,所以殷勤一點。”
姜辭憂無奈的說道:“不反悔,不反悔,你現在給我出去!”
“好的,老婆。”薄靳修聽話的關上門。
去民政局的路上,薄靳修的心情格外好。
姜辭憂的心情也不錯。
今天是改變她人生軌跡的一天。
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
就好像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到了民政局,早有人專門在等他們。
按部就班的走完所有的手續。
拍完照片蓋章之后,兩本紅本本終于到手。
走出民政局,薄靳修終于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姜辭憂看著薄靳修手上的兩本紅本本:“給我看看。”
薄靳修卻一下子收進懷里:“不行,從今天開始,這兩本紅本本放在我這里,你不許碰。”
姜辭憂意外:“為什么?”
“因為離婚也需要結婚證,我不打算給你任何離婚的機會。”
姜辭憂覺得他發神經,剛結婚就想到了離婚。
她作勢過去要搶結婚證。
兩個人在民政局門口打鬧起來。
薄靳修借助身高的優勢故意將本子舉的很高,姜辭憂怎么搶也搶不到。
打打鬧鬧的時候,一轉身差點撞到一個孕婦。
姜辭憂剛要道歉。
表情卻突然僵住。
竟然是夏靈。
確切的說,是夏靈和嚴楓。
而他們的手上,竟然也拿著兩本紅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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