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不同和柳凈生各懷鬼胎,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也在算計著如何反敗為勝。
當年,佟不同時任shan東省ji南市副市長,而柳凈生是司法處處長,二人也算是狼狽為奸的一對。
再后來的時候,二人共同經手一件案子,收到了巨額的賄賂,卻由于分贓不均而漸生隔閡。柳凈生知道自己太多的齷齪丑聞,這讓佟不同心生不安,一直想要找機會除掉柳凈生,即便殺不了他,也要將其趕出政壇。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十年前的一個雨夜,佟不同故意制造假現場,引柳凈生入套,明明是他殺害了一個前去賄賂他們二人的約在一個賓館見面的商界人員,卻嫁禍到了柳凈生身上。
佟不同通過自己的手段和各種關系,制造出了各種證據,在確鑿的證據下,柳凈生百口莫辯,遭到了佟不同的要挾,為了活命,他只能主動辭職,離開了shan東政界,來到了正州經商。
然而,十幾年來,柳凈生一直都沒有放棄報仇的機會,然而,自己人微言輕,實力弱小,根本就不是佟不同的對手,況且,佟不同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佟家家族,柳凈生根本就無力抗衡。
二人或許誰都沒有想到,十年之后,竟然有了再一次交鋒的機會,正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說的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在上車之前,佟不同還悄悄的給羅慶海下命令,半個小時后,即便他到不了現場,無論如何也要對青龍會總舵展開攻擊,今日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對于羅慶海的能力,佟不同還是很相信的,即便自己不去現場指揮,羅慶海也完全可以勝任這件事,他畢竟是省警局總局局長。
羅慶海收到命令之后,便迅速行動起來。
佟家府邸。
佟素麗和佟不同的妻子正在家中等候消息,幾名警察敲了敲門,進入了家中,向佟素麗匯報,說對青龍會總舵的進攻已經開始了,這讓佟素麗大為驚喜。
“太好啦,真是太好啦,不行,我要親自過去看看,我要親眼看到我的仇人死在我的面前。”佟素麗咬牙切齒的說道,仿佛是在咀嚼徐朗的骨頭一般。
嫂子急忙勸說道:“素麗,我看,這件事還是跟你哥商量一下吧,你一個女人家,還是不要參與這種血腥的事情了吧?”
然而,佟素麗卻是說道:“我必須去,不能跟我哥說,我爸跟我哥肯定不讓去,然而,殺夫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必須報仇!你們帶我去!”
那幾名警察趕緊帶著佟素麗走了出去,然而,去的卻不是現場,而是正州監獄。
佟素麗一下車,便猛然一驚,“啊,怎么會是這里?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啦?”
“呵呵,沒錯,你應該來的地方就是這里,宋夫人,請吧。”
也就在這時,正州市局長汪名泉笑著走了出來。
對于此人,佟素麗并不認識,她禁不住驚愣道:“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正州市警局局長,汪名泉。”汪名泉笑著說道。
佟素麗冷笑兩聲說道:“哼哼,區區一個市警局局長也敢拘捕我佟素麗,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么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哼哼,你是什么人,全部都在這些材料上面呢,進去之后你就知道了,來人呢,把她帶進去。”汪名泉冷冷的說道。
佟素麗大叫著,掙扎著,像個潑婦一樣,然而,她最終還是被帶進了審訊室中,汪名泉拿出那些事先準備好的材料,親自審訊她,當聽到那些罪狀之時,佟素麗禁不住猛然大驚。
遠的不說,單單是她來到正州之后,為了討好大哥家的兒子佟嘉良,竟是幫助侄子誘騙了三名學生妹,其中一名,還被強女干致死,是她代替哥哥,在正州市政界活動,走關系,擺平了這件事。
十天前,佟素麗為了將宋家的勢力偷偷的轉移到佟家人手中,不惜除掉了忠于宋家家族的五名家仆。
半個月前,原本隸屬于宋家家族的活躍于中原地區的一個小家族族長,不忍背叛宋家,也不愿意臣服于佟家,佟素麗以宋家兒媳的身份,設下迷局,引那位族長入套,設計殺害了他。
佟素麗的罪行還有很多,一樁樁一件件,被調查的清清楚楚,她驚愣的看著汪名泉,“你,這些資料你都是從何得之?”
“呵呵,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只要你進來了,就休想出去就對了!”汪名泉冷冷的說道。
“哼哼,我是宋家的兒媳婦,我是宋夫人!你不能這么對我!”佟素麗不甘心的說道。
“呵呵,可惜啊,宋家已經滅亡了,要不然的話,不會連你也要出賣宋家家族的勢力。”汪名泉冷笑道。
“你,我是燕京佟家家族的公主,是你的上司佟不同的親妹妹!”佟素麗繼續說道。
汪名泉又是遙遙頭,冷笑道:“可惜啊,佟家家族也很快就要滅亡了。”
一聽這話,佟素麗又是猛然大驚,禁不住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啊,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汪名泉卻是沒有回答她,而是對身邊的屬下命令道:“嚴加看護,膽敢有任何圖謀,格殺勿論!”
之后,汪名泉便往外走。
然而,就在這時,狗急跳墻的佟素麗看準了旁邊看守她的警察手中的槍,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一旦進入了監獄囚室之中,想要有所動作就更加難了,或許,即便這樣做,她也難以逃脫,但是,想辦法給大哥和爸爸報信才是正經,她從汪名泉的話中判斷出,他們佟家人上當了,要完蛋了,她要挽救佟家。
然而,就在她伸手奪槍之際,站在門外的警察扣動扳機,一槍便打中了她的腹部,佟素麗當即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切,似乎都在汪名泉的設計之中。
汪名泉連頭也不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命令道:“來呀,簽字畫押,登記備案。”
隨后,汪名泉便走了出去。
佟素麗的胸口汩汩流血,口中呢喃著,眼睛望向了遠方,似乎有著無盡的不甘心,這個陰狠而可憐的女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敗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宋子龍究竟是死是活。
在去機場的路上,一鉆進車里,霍青楚急忙甩開了徐朗的手,往旁邊坐了坐,生怕被徐朗占便宜似的,然而,徐朗這個家伙卻故意往她這邊挪了挪,故意擠到她的身邊。
霍青楚羞憤道:“那邊去,你怎么這么討厭啊?”
“嘿嘿,楚楚寶貝兒,咱倆都要分別了,下次見面指不定又要什么時間呢,你就這么狠心離開我啊,在別人看來,你都是我徐朗的女人了,但是,實際上,我壓根都沒怎么著呢。”徐朗郁悶的說道。
一聽這話,霍青楚又是一陣羞憤不已,臉蛋氣的深紅,“你你你,你都已經對我那樣了,你還想怎么樣啊你?”
徐朗卻是無恥的摟抱住了霍青楚的身子,雖然這妞不承認做自己的情人,但是,在徐朗心里,這妞已經是自己的了。
霍青楚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開,也便只好放棄了,啐了徐朗一口,“流氓!”
當路過七名義士犧牲的那片樹林之時,霍青楚讓司機停下車,她和徐朗走進了那片樹林,在七名義士犧牲的地方深深的鞠躬,緬懷七名救命恩人。
隨后,徐朗和霍青楚漫步在楓樹林中,手牽手,肩并肩,二人沒有說話,唯有腳下踩在厚厚的積在地面上的楓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血紅的楓樹葉緩緩落下,霍青楚伸手便抓住了一直,緩緩停下了腳步,對著徐朗的身子,輕聲說道:“徐朗,閉上眼睛!”
徐朗沒有多說,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只聽霍青楚又說道:“抬頭望向天空!”
徐朗笑著愣道:“干嗎要這么做?”
“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霍青楚嬌嗔道。
徐朗只好照做,仰面朝天,閉著眼睛。
而這時,霍青楚踮起腳尖,將手中的那片楓樹葉放在徐朗的臉上,隨即,又“吧嗒”一下親了徐朗一口,徐朗剛要動彈,她又說道:“徐朗,你聽我說,上一次分別,我們倆訂了一個君子協議,這一次,我們再訂立一個‘三生之約’吧,如果我們能夠有下一次不期而遇的話,我就會義無反顧的,做你的女人,不再有任何的思想負擔,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