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珍只好再次說了一遍,見到米范也如此緊張自己的女兒,她自然十分的欣慰,女兒是個孝順的孩子,即便不回家也會提前打個電話回來的。
然而,自從前天的那個晚上接到女兒說要晚上加班不回家的電話之后,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女兒的聲音了,劉玉珍給女兒打過電話,卻是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她想把這種情況告訴米范,但是,又怕影響了他的工作,也怕影響他的政治前途,畢竟,女兒的工作是米范安排的。
米范自然緊張自己的女兒,對于這個私.生女,倒不是比愛家中的米小米更多一點,而是對她有一種愧疚感,自己作為父親,卻是從來不敢承認,只能偷偷的和母女倆聚會的時候,才能聽到一聲爸爸,在公開場合,哪怕是和女兒對視一眼都是不敢的。
米范又急忙問道:“惠兒最近一次給家里打電話是什么時候?”
劉玉珍急忙說道:“是前天晚上。”
米范書記不由得一陣驚愣,前天晚上不就是秘密轉移高如玉的那個晚上嗎?高如玉局長犧牲了,這孩子又做了些什么呢?
米范書記心中有一種隱隱的不祥的預感,但又說不上什么來,正是這種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的感覺,讓他更加的恐懼。
不過,米范告訴自己,自己是男人,倘若自己在劉玉珍面前表現的如此慌張的話,珍兒會更加擔心的,他只好故作鎮定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前天的時候啊,我得到市警局的一份報告,說是派惠兒他們幾個年輕的得力干將秘密執行一項任務,至少要維持一個星期的時間呢,這可是秘密任務,惠兒不能跟任何人聯系也是很正常的嘛,珍兒,你不用擔心的。”
米范書記和劉玉珍的私.生女不是別人,正是高如玉局長最信任的女將劉慧。
聽了米范的話,劉玉珍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埋怨道:“這孩子也真是的,那天晚上也沒說要執行任務那么多天呢,害得我們為她擔心。”
米范書記連連點點頭,嘴上帶著溫和的笑,心中卻是暗自為劉慧擔心,由于擔心和劉慧的關系敗露,她一直都不敢正面和劉慧聯系,平常的時候通電話都是很少的,的確是有兩天的時間沒有聯系上女兒了,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夜已深了,米范書記昨天晚上就沒有回家,他現在還是不想走,摟著劉玉珍,深情的親吻著她,“珍兒,好久沒有看到你給我跳芭蕾舞了。”
劉玉珍急忙起身,開心的說道:“好啊好啊,我現在就跳給你看。”
劉玉珍說著便開始給自己安上假肢,在發生交通事故之前,她就是藝術院校學習芭蕾舞的,曾經美麗的舞姿迷倒了不知道多少人,截肢之后,安裝了一雙假肢,卻是不能再跳舞了,不過,后來的時候,米范書記又耗費巨資,從國外進口了一雙高科技的假肢,無毒無害,不痛不癢,收放自如,簡直跟真腿一樣,還能夠自由的跳舞。
當然啦,跟真腿自然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使用假肢跳舞,劉玉珍也是必須忍受著不小的痛楚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她每次都不告訴米范,只要米范想看,她就愿意跳給他看,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二十幾年來,除了女兒,米范就是她唯一的觀眾。
不過,米范卻是知道,劉玉珍每次跳舞定然是消耗很大的體力,所以,他急忙阻攔劉玉珍,“珍兒,不用跳了,你的舞姿,早就印刻在我的腦海里,再者說,現在天都這么晚了,你現在跳舞,對樓下住戶也有影響不是?”
劉玉珍一聽,這話也在理,只好作罷,又是偎依在了米范的懷中,“范,你該回家了,你昨天都沒有回家,今天不能再待在我這里了。”
米范卻是說道:“珍兒,你要趕我走么?不想讓我在這陪著你嗎?”
劉玉珍含淚說道:“想啊,我當然想,我想你日日夜夜都可以陪在我身邊,可是,這樣對秦蘭姐姐是不公平的。”
劉玉珍口中的“秦蘭”自然是米媽媽的名字。
聽到劉玉珍的話,米范心中又是一陣難受,他自然知道,這些年來,自己表面上是一個顧家,愛妻愛女的好丈夫,實際上卻是在外面包.養女人,他從來不貪污,工資本來就很少,但是,就是那點微薄的工資,要么捐獻給了孤寡老人和流浪兒童,要么私.下給了劉玉珍母女,卻是很少交給家中的妻子秦蘭。
米范愛劉玉珍,但同樣愛秦蘭,他知道,接連兩天不回家,而且是在向妻子撒謊的情況下,的確有點不像話,他只好離開。
收拾了一下,米范在劉玉珍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才緩緩離開。
而劉玉珍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直到米范離開了家門,她的臉上隨之便出現了一絲愁云,因為,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米范書記,那就是昨天和今天白天的時候,有幾名便衣警察來到了家中,詢問了一些自己和女兒的情況。
劉玉珍懷疑女兒可能觸犯了法律,連連詢問,對方卻又不肯告訴她,對方還交代,他們是秘密前來調查的,切莫不可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對她的女兒將會十分不利。
為了女兒,劉玉珍自然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米范,倒不是她不信任米范,而是因為,米范是堂堂市.委書記,如果自己的女兒觸犯了法律,告訴了他,他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
為了不讓米范夾在中間為難,她只好隱瞞下來這件事。
這就是一個善良有愛的女人,劉玉珍,遭遇了人生不幸,卻一直抱著一個慈善的心面對世界,她相信,女兒的事情應該不大,她的女兒她知道,女兒定然沒有做什么違法的事情,應該是被人誤會了。
米范走后,劉玉珍遙望窗外,對月祈禱,祈禱女兒平安歸來。
而米范書記離開不久,房門便被敲響了,劉玉珍急忙坐著輪椅去開門,還以為是女兒回來了呢,“惠兒,惠兒,是你嗎?”
然而,房門打開之后,劉玉珍不免有些失望,因為,門外站著的竟然又是白天來的那幾名便衣警察,一女兩男。
那名女警微笑著說道:“劉阿姨,您不必擔心,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些情況的,例行公事罷了,不介意的話,能讓我們進去嗎?”
劉玉珍自然不能拒絕,急忙將這些人讓了進來。
而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央專案組的人,也正是調查高如玉毆打犯人致死一案以及江油集團特大經濟走私案和刑事案件的專案組人員,并非便衣警察。
這名女警和劉玉珍似是隨意的聊著天,而那兩名男人卻是悄悄的在桌子下面,沙發角落里摸索著,因為,他們白天來的時候,悄悄的在這里安裝了竊聽器。
只聽那個女人對劉玉珍問道:“劉阿姨,今天來呢,我們不是問詢您女兒劉慧的事情,而是問一下關于您自己的事情,您能跟我們說說,您當初發生車禍的具體情況嗎?”
一提到二十多年前的車禍,劉玉珍禁不住淚如雨下,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以下截肢處,自這兒以下,什么都沒有了。
“阿姨,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提起您的傷心事,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您能告訴我們嗎?”那個女人說著便遞過去一塊面巾紙。
劉玉珍接了過去,擦了擦眼淚兒,緩緩講述了其中的真相,也說出了是當初的警察大隊長,如今的市委書記米范對她有救命之恩呢。
當然,劉玉珍自然不會跟外人說她和米范的具體關系,為了防止這些人猜測她和米范的關系,她特意隱瞞了米范救助自己的許多細節,只是幾句話帶過而已。
而這幾個人這才得知,當年的肇事司機是一個叫江中的人。
這幾個人又問了一些其他的情況,擔心劉玉珍會有所懷疑,也便沒有繼續多問,況且,現在已經大晚上的了,此時長留于此,也不是那么回事兒,他們幾人趕緊起身告辭。
三人向劉玉珍告辭,悄悄的離開了這里,而在小區附近,有天聾地啞兩位前輩為這三人保駕護航,以防有人傷害這些專案組的人員。
而這三人回到秘密下榻的地點,將所有的情況綜合到了一起,而蕭遠山老人也聽取了他們的匯報,也拿出了竊聽器得來的情況,眾人都是陷入了深思,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蕭遠山有些不滿的說道:“竊.聽器得來的證據也是非法,是不能用來呈堂證供的,再者說,只有對犯罪嫌疑人才可以使用這種非常手段,你們作為執法人員,怎可亂法呢?”
專案組負責人急忙向蕭遠山承認錯誤。
蕭遠山擺了擺手,“罷了,繼續執行任務吧。先調查那個江中的人!”
而專案組的負責人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令公前輩,至于米范書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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