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見狀,假裝阻攔,卻也沒有多說什么,淡定自若的看著馬博這個家伙,看來這些執法者當中的確存在著許多的害群之馬,即便他來江都這半年多的時間內,江都的官場清洗了好幾遍,但是,也很難將所有的害群之馬清洗干凈。
今日,徐朗就打算拿王昆這個家伙開刀。
此時的徐朗,并不知道王昆在背后搞他,若是知道了這一點的話,恐怕早就弄死這小子了。
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叫馬博的家伙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作為交通局的副局長,竟是巴結市長秘書的女兒,濫用職權,胡作非為,仗著手中有屁大點兒的權力就他媽想學螃蟹,要橫著走路,真是死有余辜!
此時的馬博腸子都悔青了,惱恨自己來江都的時間太短,對于江都市的勢力分布竟是沒有做到全面的掌握了解,別說是市長秘書了,就連市長本人恐怕也不敢得罪面前的這位小爺啊,人家不僅僅是徐國公的孫子,而且,還是蕭令公的孫女婿。
對于燕京徐家家族,馬博一個小小的交通局副局長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卻知道在江都,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威望極高的人物,第一大家族家主蕭遠山,人稱蕭令公,他自然是知道的,哪里敢得罪蕭令公啊。
馬博把頭磕出血來了,口中連連乞求道:“徐少爺……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求求你啦……”
徐朗呵呵一笑:“喂,你難道就這么相信我的話嗎?傻瓜,我騙你的,你也不想一想,燕京徐家是什么勢力,江都蕭家又是什么勢力,豈是我能高攀的上的呢?我只是借用來嚇唬嚇唬你的,你還真信了,怪不得你只是個副的。”
一聽這話,馬博頹然的向后跌坐到了地上,驚愣的看著徐朗,“啊,你,你你你,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徐朗又是呵呵一笑:“我的意思就很簡單,就是在耍你,你也不想一想,徐國公的孫子會親自開車嗎?蕭令公的孫女婿也會親自開車嗎?徐國公有我這么大的孫子嗎?”
馬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是從距離京城燕京比較近的冀省調過來的,好像聽說過徐國公只有一個孫子,還在燕京大學上大學,哪來這么大的孫子啊。
一想到這里,馬博恨的咬牙切齒,吃力的站了起來,“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朗又是呵呵笑道:“你這個人,記性真差,剛剛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我就是在耍你。”
馬博憤怒不已,急忙叫喊道:“來人,快來人……”
很快的,呼啦啦的又涌進來一批人。
馬博命令道:“給我打,往死里打!先電暈他!”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輛市委政府用車疾馳而來,駛進了看守所內,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大聲叫嚷道:“美子,美子,我的女兒,你在哪?”
而王美和馬博都聽到了外面的叫嚷聲,知道是王昆來了,馬博急忙吃力的踉蹌著走了出去,“王先生,這,這里……”
王昆急忙狂奔了過去。
然而,當王昆沖進了關押徐朗的房間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捆綁在房間正中的徐朗,不由得目光呆滯了,隨后才看到自己的女兒。
王美見到自己的爸爸到來了,哭的更加厲害了,疼痛難忍的叫喊道:“爸……爸爸……給……給我報仇!”
王昆急忙蹲下身子,抱起了女兒的身子,卻是不知道女兒的一直胳膊自己把自己打斷了,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觸碰,動了女兒斷裂胳膊的關節處,讓王美霎時間便疼暈了過去。
王昆驚愣不已,急忙叫喊道:“美子,美子,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
隨之,王昆便看向了徐朗,驚愣的問道:“徐先生,這是怎么回事兒?”
徐朗不認識王昆,王昆自然是認識徐朗的,徐朗的關系跟警局總局局長高如玉不一般,跟原任市委書記米范書記的關系更加不一般,他王昆作為市長第一秘書自然是知道的,自然也是認識徐朗其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徐朗會在這里。
不等徐朗開口說話,馬博急忙說道:“王先生,就是他,是他打傷了美子小姐,剛才還戲耍我,說他是燕京徐國公的孫子,他……”
不等馬博把話說完,精明的王昆便已經想通了一切事情,原來,這些天來,跟女兒有過節的竟然是徐朗,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還接連給交通局的人施加壓力,原來自己得罪的人竟然是徐朗,也正是自己最近一直在參與暗中扳倒的人。
和徐朗對抗,在暗中進行倒是可以的,和徐朗明著對干,他是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
王昆急忙放下了女兒的身子,狠狠的瞪了馬博一眼,“你給我閉嘴!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徐先生本來就是徐國公的孫子!”
馬博一聽這話,又是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徐朗看了馬博一眼,呵呵笑道:“馬副局長,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就是在耍你!”
王昆急忙恭恭敬敬的沖著徐朗玩喲啊鞠躬,“徐先生,犬女若是有得罪之處,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跟一個黃毛丫頭計較,日后,我定當擺下筵席,親自向徐先生謝罪。”
徐朗呵呵笑道:“你的犬女,有時候還真的像一條犬,總是喜歡亂咬人,罵了我,罵了我老婆,我自然要教訓教訓她,所以嘛,那天我的確打了她一個耳光,但是,這丫頭跟我沒完沒了的鬧事兒,接二連三的找茬兒,今日,更是動用了這么大的人力物力,將我關押到了這里,不過呢,我可告訴你,你的的女兒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我打的,你看看呢,我手腳被捆綁著,想打也打不了啊,是她自己不小心使用電警棍,打斷了自己的胳膊。”
一聽這話,王昆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女兒的胳膊打斷了,他禁不住驚愣的說道:“什么,徐先生,日后我親自向您登門謝罪,現在,請您讓我趕緊救我的女兒吧,我……”
徐朗卻是呵呵笑道:“哎,你著什么急嘛,你們這么多人風風火火的把我抓了過來,而且,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搞的我很沒面子啊。我想知道的是,今日的這次行動,你們動用了持槍交警,是您們個人的行動呢,還是經過了上面的批文呢?”
“啊……這……”王昆一時語塞,他哪來的什么批文呢,就是自己的一句話而已。
馬博也低垂下了頭。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徐朗開始了說教,從交通法到行政治安管理條例,說的王昆和馬博都快哭了。卻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如此長時間的耽擱,王美的胳膊算是保不住了,不僅是她,馬博等這些大男人的胳膊也很難治愈了,而徐朗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惡人就要有惡報!
王昆心中那叫一個恨呢,咬著牙放著屁的恨徐朗,卻也不敢對抗徐朗,心中也終于知道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栽倒在徐朗手中了,這個家伙實在是太狠太毒了!
不過,王昆心中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如今,算是正式的得罪徐朗了,今后更要鐵定心跟隨楊家家族的步伐,干掉徐朗,以報今日之仇!
最終,徐朗緩緩說道:“行啦,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還趕時間,就不陪大家聊天了。”
王昆急忙說道:“是是是,徐先生日理萬機,我們真不該耽誤徐先生的寶貴時間。馬博,你還不快給徐先生解開手銬腳鐐。”
而馬博自始至終都在地上半跪半蹲,急忙吃力的起來。
然而,徐朗卻是呵呵笑道:“呵呵,不用勞駕各位了。”
話音剛落,只聽咔吧咔吧幾聲脆響,手銬腳鐐全部都斷裂了,徐朗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吹著口哨,走了出去,找到自己的車子,疾馳而去,還故意放著音樂“傷不起”。
王昆雙手攥成了拳頭,咔吧咔吧作響,一邊命令人趕緊搶救他的女兒,一邊給市長黃炳文打電話,躲在一邊,輕聲問道:“黃市長,你那邊的情況進展的怎么樣啦?”
黃炳文假裝不知所以的問道:“什么情況啊?”
王昆一陣惱怒,“你,你少給我裝蒜,請FBC的人對付徐朗的計劃進行的怎么樣啦?為什么徐朗還是那么囂張的活著?”
黃炳文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是由我來主持的吧,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若是不滿意的話,你可以直接找你的楊大公子理論呢。”
說完之后,黃炳文便掛斷了電話。
王昆氣的牙根癢,卻也沒轍,只能靜待時機,依靠楊家家族的勢力,干掉徐朗。
而此時的徐朗離開了看守所,直奔一個秘密的會所,只因,有人約了他,這也是徐朗今天要干的一件大事,差點被這幫人給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