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億？”
聽到趙漢庭再一次確認，荀米的牙花子都在打顫。
短短六天時間，搜索量竟然高達八十二億，換算下來，一天搜索量高達十三億多，這是什么概念？
就算那幾個被稱為歌王的人，發布單曲也遠遠達不到這種效果啊！
不…準確來說，想都不敢想！
荀米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覺得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再一次出聲確認道：“組長，這個數據…準確嗎？”
“廢話！”
趙漢庭語氣極為篤定，“數據不可能出錯。”
荀米眉頭擰作一團，自言自語道：“這也太恐怖了！”
“不然呢？”
趙漢庭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要不是這么恐怖的數據，你覺得上面會給我下死命令？”
荀米神色復雜，可還是嘴硬道：“組長，就算林默這那首《青春》很受歡迎，但這不代表我們不可以壓價，談生意談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談’字，只要能談，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趙漢庭笑了，抬手在荀米肩上拍了拍，“小荀，你要清楚一件事，雖說目前國內的音樂平臺是我們全民音樂一家獨大，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可以高枕無憂，最近不是有個叫悅己的音樂平臺勢頭很猛嗎？”
“你說，如果《青春》這首歌的版權被悅己拿下，咱們全民音樂要損失多少流量？”
“這個……”
“流量時代，流量就代表著錢！”
趙漢庭話中透著意味深長，“相比起未來可能出現的損失，版權費完全就是九牛一毛，為了這點小錢，給自己增加巨大的風險性？”
荀米繼續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不是上面的人傻，我傻，我的目光太短淺了；組長，讓你見笑了。”
趙漢庭笑了笑，“小荀，也不要太過妄自菲薄，你的性子在年輕人之中已經算是比較沉穩的了，只不過還缺少歷練，等你在這個社會摸打滾打的時間長了，就會明白很多事情遠遠不止你看到的那么簡單。”
另一邊，夏北南校門外。
“好的，那等會兒見。”
林默收起手機，在安幼魚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下，“ok，咱們走吧。”
安幼魚順了順被林默弄亂的頭發，小聲抗議道：“跟你說了好多次，不要總拍我頭，會長不高的。”
“小魚兒，你已經不低了好不好？”
林默比劃了下，“喏，都到我下巴這里了，這還低？女孩子太高不好看，像你這樣就剛剛好。”
“是嗎？”
安幼魚眸色中閃著不確定，“可我看電視上好多女的都很高，也很好看啊。”
“跟那些人比什么？”
林默捏了捏她的臉，“你比她們好看多了，就這么高，不許再長了，你要是長到一米七多，我可就有壓力了。”
“那好吧。”
安幼魚輕輕點頭，“那我以后就不長了。”
林默一拍腦門，“長不長，你還能控制？”
“控制不了。”
“那你還說。”
“說說又不犯法。”
林默被懟的無言以對。
見林默吃癟，安幼魚眸色瀲滟，唇角斂著笑，“對了，你剛才和誰通電話？”
“悅己的一個負責人。”
“悅己？”
迎著安幼魚疑惑的目光，林默補充道：“悅己的全名叫做悅己音樂。”
“啊？”
安幼魚傻了，“你不是和全民音樂的人約好了嗎？怎么又來一個悅己啊？”
林默攤著手，“貨比三家，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讓這些音樂平臺競爭起來，咱們怎么獲得一個高價呢？”
“這……”
安幼魚神色古怪，“這樣好嗎？”
“沒什么不好的。”
林默笑著解釋：“過去的幾天時間里，很多音樂平臺都找上了我，他們的目標都是《青春》這首歌的獨家版權，而且青春這兩個字也成為了熱詞，流量非常大。”
“《青春》這首歌的質量夠硬，熱度又這么高，我們又不是做慈善的，無論這些音樂平臺出再高的價錢，他們都有的賺，我們總得爭取利益最大化吧？”
“不是我們，是你。”
安幼魚出言糾正，“《青春》這首歌和我沒關系，署名也就算了，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她的語氣十分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林默并不意外，一早就猜到安幼魚可能會拒絕，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對策，等安幼魚表完態，他點頭道：“那行，等價格談攏以后，我收一半的錢就好。”
“唉？”
安幼魚玉唇大張，“收一半的錢？為什么只收一半的錢啊？”
“你不是不要嗎？我只收我的那份，這不就是一半嗎？”
“你……”
安幼魚跺了跺腳，“不是你這樣算的，我的意思是錢都歸你，這歌是你寫的，賺的錢本來就該……”
不等安幼魚把話說完，林默出聲打斷，“那我不管，署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按照法律規定，我只能獲得一半的收益，另一半的收益權歸你。”
“如果我要是把授權費全部收為己有，那以后你萬一告我，到了那時候我可是百口莫辯，你別想給我挖坑。”
安幼魚：“……”
她，告林默？
她怎么會告林默啊？
就算要找理由，也找個像樣的理由好不好？
“林默，我不會告你的。”
“口說無憑。”
“那我和你簽協議，按手印的那種。”
“不要。”
林默笑瞇瞇地搖頭拒絕，上下打量了安幼魚一眼，“你比我聰明，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協議里挖坑，我比你笨，很容易著你的道。”
“你、你故意的是吧？”
安幼魚垂落的雙手緊緊握拳，“我不比你聰明，你也不比我笨，還有，我沒你想的那么壞，我怎么可能會坑你嘛。”
林默不再逗她，“收一份唄？”
“不要！”
“那四六分，我六你四，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
“三七！”
“不行！”
“一九！”
林默無奈嘆氣，“小魚兒，我都退了這么多步，你也適當地退一步好不好？”
安幼魚搖頭，神色極為認真，“林默，你別為難我的好不好？這個錢真的不能收。”
“行吧。”
見勸不動，林默也沒再強行勸，牽住她的手往西走去，邊走邊問：“代言費到賬了嗎？”
“沒有。”
說起這個，安幼魚失望地耷拉著腦袋，“說好三天就到賬的，這都一個星期了，還沒到，我也不好意思問校長，就想著再等等。”
看到她這個模樣，林默莫名想笑，“交客賬號的激勵獎金也沒到賬，校長也真是的，激勵獎金這件事上，咱們已經退了那么一大步，他怎么還不給打錢？”
“明天上午請假，我們去找校長問個清楚。”
聽到林默的建議，安幼魚面露猶豫，“這…不太合適吧？”
林默笑著反問：“既然不合適，那我還有一個建議，你要不要聽聽？”
“什么建議？”
“代言費和激勵獎金這兩筆錢，咱們索性就不要了，如何？”
“不行！”
安幼魚腳步一頓，口風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其實吧，我覺得找校長問問也挺好。”
“咦？”
林默盡力地憋著笑，擺出一副不解的神態，“小魚兒，你剛才不是說不太合適嗎？”
安幼魚玉唇一嘟，“你記錯了，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