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以前是荊州刺史,他得到荊州的位置還是在劉表之前,劉表被冊封為荊州之主的時候,身邊可沒有絲毫的勢力,他單騎入的荊州,做得是無本的買賣。
這其中出力最大的人就是三家,那就是荊州的三大世家,黃家,蔡家和蒯家,黃家負責的是軍事,沖陣廝殺,黃祖沖殺在前。
后勤補給是蔡家負責的,只要他蔡瑁在,那個時候的劉表的兵馬就沒有餓著過肚子,蔡家對于后勤的統籌能力,不必荀彧差。
最后的智謀大腦就是蒯家了,蒯越,蒯良,這兩個兄弟那可都是一流的謀士,這樣的一個組合,他劉表想不贏都難。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劉表鶴占雀巢,王睿亡故了,劉表成為了荊州之主,這才有了之后的荊州牧。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所以劉備才會多想,這個蔡家和蒯家相邀自己要干嘛。
會不會如同的當年的荊州一般?雖然缺少了黃家這么一環,但是,他劉備入荊州的時候,可比當年的劉表要強得多了,劉表是打著光棍而來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打著的主意那就是能成就成,不能成,他劉表也能夠單槍匹馬其離開,他反正也不缺少什么。
現在的劉備可是帶著家當而來的,他手中原先就有一萬多精銳兵馬,雖然因為怕黃射過多的防備自己沒有擴軍,但是只要他劉備宣布擴軍的話,在很短的時間里面,五萬大軍還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蔡家的那三萬精銳荊州水軍,還有蒯家的支持的話。
劉備都不敢想象了,他的臉色之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來人,下去準備,好好的招待那前來送信的使者,就說我三日之后的晚宴,備必然應邀參加!”劉備對著那邊的手下說道。
“主公。這個蔡家和蒯家能夠得到什么?他們為何要這么做?”廖化還是不明白,當初的蔡家和蒯家相助劉表奪取荊州,是想要利用劉表的名聲,畢竟劉表有著八駿的名聲。再加上有著漢帝的旨意,拿下了荊州之后,對蔡家和蒯家那是大肆的封賞,最后才讓蔡家和蒯家做穩固了這個世家的位置。
現在的蔡家和蒯家已經是世家了,黃射雖然對蔡家和蒯家很是提防。但是也沒用撕破臉皮啊。他沒道理幫助劉備啊。
“不,只要黃射一日想要做穩他的荊州之主的位置,那么他就一日不可能和蔡家和蒯家是一條心!”邊上的伊籍開口了。荊州之中,這黃家和蔡家蒯家,以前可能是一條心,因為那個時候他們是一條嬸子上的螞蚱。
他們一榮俱榮一瞬俱損,要是王睿恢復了實力,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他們一心一意的幫助劉表打天下,三家可算是親密無間,但是現在呢。卻不同了,因為這中間三方的角色發生了變化,劉表拿下荊州之后,蔡家和蒯家就站到了一起,因為他們兩家沒有兵權,只有后勤和謀劃,那個時候黃家是最大的。
蔡家和蒯家結盟一起對抗黃家。黃家不得已而退出襄陽前去了江夏。
再后來就是現在了,黃家再一次的一家獨大了起來,劉宗可是在黃射的手中,黃射名義上是荊州的軍師。實際上卻是這個荊州的主人。
“那蔡家和蒯家相要依附主公,相助與主公?”廖化雖然有點明白了,但是卻也還是有一點迷惑。
“不!”伊籍搖了搖頭“確切的說,他們相助的不是主公。而是他們自己!“黃射能夠把持荊州除了黃家在軍隊里面有聲望之外,還有一個就是黃射的手中有著小公子劉宗啊,如果單單是軍隊,蔡瑁和蒯越早就不搭理他黃射了。
蔡家和蒯家也不傻,在把黃家逼走了襄陽之后,他們的嫡系部隊里面絕對是不會用原本黃家軍的將校的。
所以蔡家把握的三萬荊州精銳水軍絕對是掌握在蔡家自己人手中的。靠著這三萬兵馬就足以和黃射抗衡了。
也輪不到黃射來當這個荊州的軍師,可是蔡瑁卻是遲遲沒動,那就是因為小公子劉宗還在黃射的手中啊,不管黃射是不是殺了劉表篡奪了荊州牧的位置,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劉表死了,集成劉表大位的除了長公子劉琦之外就是小公子劉宗了,長公子劉琦因為在漢王劉莽手下做官,早就喪失了繼承權,那就剩下一個小公子了(劉磐也死在了黃射的手中)。
這個蔡家蒯家要和劉備交好必然是為了那個小公子劉宗,以前黃家和蔡家蒯家勢均力敵,甚至蔡家和蒯家還要比黃家強上一分,要不是因為黃射的手中有劉宗作為籌碼,蔡家和蒯家就準備吞噬黃射了。但是雙方也算是平衡,因為大家都知道雙方開戰對水都沒有好處,因為兩家的底細都清楚,一旦打起來,只會兩敗俱傷。
現在不一樣了,多出了一個劉備出來,劉備雖然是三家之中最弱的,手底下只有一萬余的兵馬。
但是這就是駱駝背后的最后一更稻草,劉備偏向誰,誰就有絕對的優勢,黃射同樣也是出于這樣的想法,這才把劉備給引狼入室的。黃射想要利用劉備來對付蔡家和蒯家,同樣現在蔡家和蒯家也想著用劉備來對付黃射了。
”哼!蛇鼠一窩,都不安什么好心!”廖化頓時就怒了,感情這個不管是黃家還是蒯家都是在把他們當做猴耍呢。“主公,我們還是絕了這個蔡家派來的使者,給他亂棍打出去,想要利用我們家主公,沒門!”
和廖化的義憤填膺不同,劉備的嘴角在hi上確實浮現出了笑容,蔡家和蒯家在利用他劉備,他劉備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呢。
荊州之主,這個位置是在是太誘人了,蔡家和蒯家想要和黃家在小公子劉宗這個份上博弈靠著小公子劉宗來掌控荊州,他劉備卻是想著利用蔡家和蒯家對付黃家最后他劉備可以撇開劉宗,自己當這個荊州之主。
”去,為何不去!傳我軍令,著二將軍留下看守江陵,其余人等與我一起前往!“劉備也沒用解釋。當即笑著下去準備一番了。
這次蔡家和蒯家邀請劉備的借口用得是蒯家之中的二老爺,蒯良過五十大壽。
對于古人來說這個三十稱呼老夫,四十算作高齡的年代來說,五十歲。那可真的算是一個老壽星了,所以蒯家這次可是大辦特辦了起來,整個荊州之中只要說得上名字的可都給邀請了,劉備自然也在其中。
劉備下去準備的自然就是蒯良的禮物了,這個劉備也是一個愛才之人啊。他也知道蒯家兄弟的大才,就算不知道,也應該聽說過,沒用蒯家就沒用劉表的荊州啊。劉備特意的去私下搜尋寶物,好不容易這才找到了一個上好的木簡。
數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劉備一路趕路從江陵去南陽郡的治所,那可是有好一段路程呢,就算是水路一路通朝,劉備等人也還是走了兩日的功夫,到了第三日這才到了地點。
城墻之外已經早早的掛上了大紅燈籠。整個城池之中浮現出的就是一種喜洋洋的氣氛。
蒯家的門口,門廳羅雀,來往祝壽的人絡繹不絕。
“這個蒯家可真的是一號人物啊,這才幾時,這祝壽之人竟然已經排到了這邊了!”廖化也不由的感慨,這個蒯家的人緣是好啊,他們趕了兩日的路程,麻不停息的就來了,這個時候可不是中午也不是傍晚,而是大清早。劉備等人在船艙里面住不習慣,便早早的下了船只,準備先到蒯家了。
沒想到就折磨一個大早上的,這個蒯家的門外前來祝壽的人就已經擁堵成這樣了。
“咦!”廖化發現了一些個事情。那就是這些個前來祝壽的人之中不單單有那些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士族子弟,同樣也是有著那些個穿著布衣麻布的平凡百姓。
這可就讓廖化稱奇了,要知道自古以來,這些個百姓們都和士族老爺很不對付,士族的家產的積累,那都是從百姓的身上剝削而來的。
這樣一來百姓和士族越發的不會很融洽。巴不得你早死呢,怎么會為你祝壽呢。
“廖化將軍啊,這你就可能所有不知了!”伊籍站在一旁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群對著廖化言語了起來,說著說著這個臉上竟然還有一種向往和敬佩的神色在里面,這次大壽是蒯良的壽辰,如果換做是蒯越的就不會有這么多人了。
以前說過,這個蒯良曾經有個外號叫做蒯無情,蒯冷血,那是因為我們的蒯良童鞋再被任命管理襄陽之中大小案件的時候,從來不徇私枉法,也從來不顧及什么士族之情誼,甚至就算是蒯家的支系子弟只要是犯了罪,該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襄陽之中一大堆的士族子弟可都是吃過我們的蒯良大人的虧的。這才叫他蒯良蒯冷血,蒯無情,可是這些個在士族子弟眼中的無情冷血,對于那些個百姓來說那就是溫情了。
因為一直以來老百姓都是苦哈哈,怎么會去主動惹是生非呢,他們忙著自己的田地和生計還來不及呢,能惹事的,無非就是那些個士族子弟們,吃飽了撐的,閑的無聊了,這家調戲一下姑娘哪家欺負一下老實人,再順帶著吃一點霸王餐。
蒯良治理了這些個士族子弟,就等同于幫助了那些個百姓了。可以說蒯良的治理之下,老百姓那是真的安軍樂業其樂融融的。
只不過可惜,劉表也沒能夠扛得住那些個士族前來告狀,最后吧蒯良給撤掉了。
就算這樣,這個荊州的百姓還是記得住,這個蒯晴天的,那些個百姓可都是從襄陽大老遠的趕過來的,就是為了專門給蒯良住個壽。
“就為了祝壽?”廖化也是被說愣住了“可那些個百姓和士族都不分彼此的嗎?”廖化看著那邊不是士族一個隊伍在前面,百姓一個隊伍在后面的,正常的辦壽宴的都是按著資格來辦的,你家族勢力大,你地位高,那么你就站在前面,早些進府邸之中,如果你的資格小,勢力弱,那么你就排在后面。
這些個老百姓可以說是社會的最低成最基礎的了,比之那些個官老爺士族老爺可差得多了。
可是廖化卻是看到好些個士族都是排在老百姓的后面的。
“在這個蒯青天的眼睛里面啊,可沒有高底先后之分,只有犯法和不犯法之分啊!”伊籍感嘆道,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這個蒯良就是一個法家的代表人物,事事都按著規矩來做。
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老百姓觸碰條例,也沒有同情,這個派對自然也是一個規矩的一種,不按貴賤只按著來得順序。
“哼!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那些個小士族和百姓又有何區別,我們家主公可是他蒯家的貴客,不出迎就算了,還讓我們排隊?這不是笑話嗎!主公稍等片刻,我讓這個蒯家的人出來迎接主公!”廖化以前也是苦哈哈,也是從活不下去的老百姓之中這才加入了黃巾賊里面。
后來先后追隨了張角,諸飛燕等人,只不過后來這個諸飛燕,去了河北,這個廖化這才和劉辟留在了豫州。后來被劉備給看上了坐上了劉備的親衛頭領,頂替了之前陳到的位置。
本來按道理來說,廖化出生貧寒,應該對老百姓更加的寬容,因為渡己及人嗎。以前我也曾經這樣過,我知道你的苦楚我同情你。
可是廖化不一樣,他對自己以前的經歷簡直就是生痛惡覺,隨口就體現出對老百姓的一眾不屑。
這次伊籍沒有說話,的確劉備手中拿著的和那些個人的東西不同,那些個人是自發前來祝壽的,而劉備卻是收到請帖來的,就是那些個收到請帖的士族手中的不過是普通罷了,而她劉備手中卻是鎏金的。
自然可以直接同行。
“慢著!”劉備突然開口說話了“我們還是等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