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公子劉宗死了?”龐士元似乎也不相信這個消息,看著這個半跪在邊上的傳令兵。
“是的,軍師!主公,讓我來告訴軍師您,早做準備!”這個傳令兵是以前的劉備軍的老人,所以他們一直以來叫龐士元那都是喊軍師的。
“我知道了!”龐士元點了點頭,他開始頭疼了。
“軍師?那個小公子劉宗殺了就殺了,有何可煩惱?留著遲早是禍患,就算那個陳進不殺,奴家也會為大哥鏟除掉!”那邊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邊上冷言了起來。
龐士元下意識的轉過了臉面,不過隨機就立刻轉了過去,那張臉他實在是不敢再多看下去了。
不是因為丑,而是因為美。
張飛自從被黃射的手下給變成了閹人之后,他的身體陰陽調和,或者說完全就是顛倒的陰陽。
以前的張飛有多男人,有多猛,那么現在的張飛就有多娘了。
那張臉面從一開始黑漆漆的一片到了現在白芷如霜,胡子什么的早就消失了,不但如此,粗燥的皮膚也變得吹彈可破了起來。
最關鍵的是張飛的那一雙眼睛啊,原先的是銅陵大眼,現在好了,直接變成了雙眼皮大眼睛了。
龐士元不敢多看,看多了,他怕自己對女人就不感興趣了。
簡單呢一點話說這個“男人”太妹了。
以前還好,張飛還有一個粗燥的嗓子,讓龐士元能夠時刻提醒自己。這是一個男人。可是現在張飛卻是越變變化越大。現在的嗓音都開始換了,從一個男聲變成了現在的女聲,而且還在變化,從一開始的普通的女音,朝著嬌滴滴變化。
你這讓龐士元如何多看。
“這個小公子劉宗何時都可以殺,但是現在卻不行啊!”龐士元搖了搖頭,把腦子里張飛的形象給他甩掉,又恢復了他原先那種運籌帷幄的軍師狀態。
“這又是為何?”張飛不明白皺了皺眉頭。這個俏眉和小巧的鼻子,仿佛形成了一個花卷一般。
“因為對面的大營!”說著龐士元掀開了營帳,他早就已經把自己的中軍大帳,換了方位,到了落鳳坡之上,雖然龐士元知道之前偷襲黃射的人是誰,這也是他龐士元安排的,但是他龐士元也怕有人再在落鳳坡偷襲大軍啊。
所以干脆,龐士元就把自己的中軍大帳給拉了過來,這樣一來即可防備敵人。又可以居高零下的監視那邊的蔡瑁蒯越的大軍。
“他們?”張飛疑惑了起來。
“這個小公子劉宗是蔡瑁的侄子,原本我們還可以靠著小公子劉宗來招攬那邊的蔡瑁蒯越。可是現在,哎!”龐士元搖了搖頭。
不說現在蒯越和蔡瑁本就對自己抱著很大的戒備心,現在好了,直接殺掉了小公子劉宗和蔡瑁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哼,來就來,還怕他們嗎?”張飛冷言了一聲道。
“傳令下去,封鎖消息,絕對不能夠讓蔡瑁和蒯越知道小公子劉宗已經死了的消息,三將軍,你看守著大營,我再去勸降一次!”龐士元還準備做著最后的努力,看看能不能靠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蔡瑁和蒯越兩人交出兵權,投降。
若是能夠,那么就算他們知道小公子劉宗已經死了,那也翻不出浪花來了。
“偌!”張飛點了點頭,那邊的龐士元就準備騎著戰馬下得山去了,可是剛要離開卻是被張飛喊住了。
“三將軍還有事情?”龐士元雖然在和張飛說話,可是那個眼睛卻是看向了四周。
張飛瞇著眼睛一笑,靠近了龐士元,在龐士元的耳邊吐了一口氣“軍師,你為何不敢看奴家呢!”
“沒有,怎么會!”龐士元有點渾身不自在了。眼前的這張臉,若是一個女子,那必然是傾國傾城,可是這個面容之下卻是一個男人啊。
“奴家美嘛!”張飛突然之間問了這個問題。
下意識的龐士元回答了起來“美!”
“呵呵!算你有良心!”張飛得到了他的答案,呵呵一笑離開了。
等著龐士元反應過來,張飛都已經離開了。
龐士元猛地搖著頭啊,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龐士元去了一趟蔡瑁蒯越的大營,結果自然顯而易見,蔡瑁還是不待見龐士元,蔡瑁的前軍本就是糧草自給自足的,龐士元根本就限制不到蔡瑁和蒯越。
龐士元說服不了,只好和蔡瑁蒯越先談談其他,就在雙方扯皮的時候,那邊突然帳外傳來了聲音。
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帳外喊了起來“家主,我要見家主!”
“恩?”龐士元也是聽到了。
蔡瑁和蒯越皺了皺眉頭,”誰人這般失禮,不知道我這里在會客嗎”,即便這個客人是不懷好意來的。
“無妨,無妨!“龐士元倒是很大度”既然軍師和別駕還有要務,那么士元也就不打擾了,下次再聊!“說著龐士元就準備告辭而去了。
“讓士元你見笑了!慢走!“蒯越和蔡瑁禮儀還是有的。
龐士元離開的時候也是見到了那邊的叫喊著要見家主的人了,渾身上下都是泥土,一臉的疲憊,一看就知道這是剛剛歷經過長途奔希的,他的眼睛瞇了起來,也不做停留,立刻取了戰馬就直接離開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龐士元走了,蔡瑁把那個叫喊的人喊入了營帳,不過蔡瑁的臉上卻沒有好臉色。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這是一個情報人員,一遍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遍喊道。
“哼!”蔡瑁越發的不滿意了。簡直丟人。他正要懲罰一下這個情報員呢。可是接下來的消息,卻是讓他愣住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蔡瑁瞪大了眼睛,仿佛整個人都要暴怒了。
“家,家主,道。
“不可能!”一下子蔡瑁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
“是誰殺了小公子?”蒯越的眼珠子轉了轉追問道。他隱隱約約也是知道這個消息的。
“是。是陳進!”情報人員說道。
“陳進?”
情報人員把陳進的身份告訴了蔡瑁和蒯越,包括陳進殺了黃家人也說了。
“劉備劉玄德!我與你不共戴天!”蔡瑁突然大吼了起來。
陳進殺了黃家人,在襄陽之中,除了加入劉備軍之外,他已經沒有選擇了,所以這個人必然是劉備的人,即便劉備殺了陳進,可是大家也都認為這不過是你劉備的障眼法或者說是故意要撇開自己,賊喊捉賊罷了。
如果說之前蔡瑁還有一點小心思,那就是加入劉備軍。只要對他蔡家有好處,那就行。至于誰是荊州之主無所謂,當初蔡瑁還聯系過老曹呢,賣荊州絲毫沒有壓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蔡瑁是真的怒了,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小公子劉宗是他蔡瑁的大侄子,是他妹妹的孩子,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劉備連劉宗都不放過,怎么可能最后放過他蔡瑁呢。
這下子是真的讓蔡瑁膽寒了,現在的他是真的不敢加入劉備軍了。
“不好!”蒯越突然站了起來。
“異度,如何不好,再不好能有現在不好嗎!宗兒啊,宗兒,你死得好慘啊!”蔡瑁說對劉宗沒有感情那是假的,那可是他妹妹的孩子啊。劉宗以前也一口一個舅舅的叫著自己。
“來人!”蒯越立刻喊了一人進來,正是剛才負責送龐統的人。
他問著此人龐統是如何離開的,狀態如何。
得到的消息是急匆匆的而走。
“他龐統跑得快,不然吾必然殺之!”蔡瑁大聲的吼道。
“徳硅兄,我們有麻煩了!”蒯越卻是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
“麻煩?”蔡瑁冷笑了起來“難道他龐統還想要攻擊我不成,今日我定要討回一個公道,來人啊,給我點起兵馬!”蔡瑁怒了他要興師問罪了,大不了就開展,他蔡瑁雖然只有五萬兵馬比之那邊的龐士元的六萬大軍少一萬人,但是他蔡瑁手中卻是有三萬精銳,而那邊的劉備有多少,最多兩萬精銳,其他的都是輔兵。
“龐統一人或許不行,但是我們現在卻是要腹背受敵了啊!”蒯越的話語還沒有落地呢。
“報!”一個斥候跑入了中軍大帳“報告,將軍,大人,我大軍后方出現益州兵馬!”
“什么!益州兵馬!”蔡瑁的眼睛瞪大了起來。
“來者是誰,有多少兵馬打著的是誰的旗號?”蒯越問著這個斥候。
“尚且不知!”
“那還不快去探!”蔡瑁怒而吼叫著。
“是!”這個斥候又離開了。
“報!張飛在營地之外叫陣!”好嗎,前面的龐士元也來湊熱鬧了。
“怎么會!”蔡瑁有點傻眼了,腹背受敵啊。
“我就知道!”蒯越卻是苦笑搖了搖頭。
“異度,你知道什么?”蔡瑁等著眼睛問著蒯越。
“這個龐士元果然是在益州有人里應外合啊!”蒯越實際上是知道那個人是誰的,不就是益州別駕張松嗎!但是蒯越卻不能直接說出來,因為那個情報的來歷不能告訴蔡瑁。
“龐士元和益州軍有勾結?怎么會?”蔡瑁有點不相信,因為如果龐士元和益州軍有勾結的話,他為何要攻打永安郡,還來吵江州和成都的后路?難道這龐士元和益州軍在演戲給自己看?目的是自己?不能吧,那么這個演戲的代價也太大了?
“龐士元不是和益州軍勾結,而是益州軍之中有人和龐士元勾結!”蒯越解釋道,如果這個龐士元真的和益州軍是一伙的,那么久別打了。
“徳硅兄,你不要忘記了黃射就是死在益州軍的手中啊!”蒯越對著蔡瑁說道“依我看來,這就是龐士元故意把黃射的行蹤泄露給益州軍的某個人的,再埋伏在落鳳坡擊之!最后使得黃射身死!”
蔡瑁也是點了點頭。
益州軍要是何荊州軍聯合,這個永安郡可就虧大了。永安郡可是十室九空了,他益州圖什么?
”現在也應該是龐士元聯系了這個益州的人,這才讓我們腹背受敵啊!“蒯越苦笑道。這里是蜀道,根本就無從有退路啊,若是在荊州,還能夠找一個水路逃跑,水路四通八達,就算在中原也可以留下一部人掩護,其他人離開。可是這里蜀道,蜀道本就難,一條道到頭更是多,若是現在撤退,那么不說逃不逃得掉,就算逃掉了,蔡瑁手中的五萬大軍能夠省下五千那都是菩薩保佑了。
“跟他們拼了!”蔡瑁也是一個狠人,既然走不掉了,那么大家就一起玩玩命吧,他蔡瑁手中也是有著五萬大軍的,忠誠度自然不在話下,這些人都是以前的荊州精銳水軍,現在上了岸,可能不是那些個兗州曹操或者揚州劉莽的對手,但是對戰和他們原本就是同胞的荊州軍以及這個二流兵馬益州軍,還是能夠一戰的。
“不!切不可隨意出擊!”蒯越卻是阻止了蔡瑁。
他們現在只有五萬兵馬,而前方龐士元六萬,后面的益州軍雖然談不明白,但是三萬大軍還是有的。
若是硬拼,腹背受敵的情況之下,敗的一定是蔡瑁大軍。
“那要如何?”蔡瑁有點焦急了,若是不拼,難道投降嗎。
“徳硅,越有一計,可破這荊益聯軍!”蒯越對著蔡瑁說道。
“異度你有計策?那太好了!我早就知道異度,你必然能夠破局的,這個小小的龐士元算個什么東西,等著我揮軍荊州,必然要他劉備付出代價!”蔡瑁眼睛米勒起來,里面全都是殺意,這個劉備是真的讓他蔡瑁怒了。
“可是,可是!”蒯越話語說了一半卻是不說了。
“可是什么?”蔡瑁著急了,現在局勢十分的危險啊,一分一秒都很珍貴“異度你就別賣關子了!要我怎么做直說便是!”
“好!徳硅,那我就說了!只是這個計策用完,從此荊州就將不再是荊州了!”蒯越言語道。
“恩?”
“從此荊州就將歸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