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劍雨》原世界的劇情,細雨的身份,是在錢莊出手之后暴露,從而重新被轉輪王盯上。
可因為變化江阿生的先知先覺,導致細雨直接被點了,出手的也是江阿生,所以并未暴露。
但劇情的軌跡卻一直都像是有一只手在‘撥亂反正’,細雨終究還是被轉輪王找到,并且如原著一般,讓她幫忙奪羅摩遺體。
還‘承諾’,拿到羅摩遺體,就讓其退隱。
細雨并不知道劇情發生了一些改變。
此刻,她心情沉重。
“轉輪王的話,不可信,他的承諾,更是如同放屁,沒有半分可信度。”
“可若是不聽其差遣···”
細雨心中幽幽嘆息。
“罷了,便走這一遭,若是實在不行,大不了拼命便是,也并非沒有半點機會。”
下午,‘午睡’結束。
夫妻二人起床,相視一笑、相敬如賓。
仿佛依舊是原本那對相親相愛、手無縛雞之力的夫妻。
只是,當他們各自找借口出門之后,腥風血雨卻就此展開。
細雨按照轉輪王的安排,開始與雷彬、葉綻青、彩戲師等人合作,去奪羅摩遺體。
只是,碰面的時候,卻并不平和。
“是她么?”
雷彬帶著輕笑。
“臉可以變,但那份氣度可變不了,還有,那血腥味。”彩戲師很輕松,如老友碰面。
但葉綻青卻是嗤笑一聲:“氣度?我只看到一個黃臉婆。”
“你的眼光還差,我跟了他三天,他不是撿馬糞,就是靠一些零工賺點小錢,你是真喜歡他,還是是個男人就行?”
細雨面色不變,萬分平靜。
“我喜歡我現在的日子。”
她的回答,讓三人一愣。
“走上這條路,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沒的返回。”彩戲師表情詭異。
雷彬端著面,吸溜吸溜吃的很香。
葉綻青很是不服。
“好了。”
雷彬吃碗面,把碗一放:“三天之后見。”
隨即,雷彬與葉綻青前后腳離去,但彩戲師卻留了下來。
“怎么?”
細雨淡然:“你不走?”
“老友見面,敘敘舊又何妨?”彩戲師摸著胡須:“原本我已經退隱,但他一紙書信,不還是眼巴巴該來賣命?”
“你同樣也是。”
他壓低了聲音:“轉輪王是什么人你我都一樣清楚,此番事成之后,我只要聽話,倒是可以全身而退,但你,卻是必死的了。”
“他不會準許任何人的背叛。”
“你到底怎么想的?”
“與你何干?”
細雨更顯冷漠。
“呵呵。”
彩戲師并不惱,反而笑道:“我倒是也能猜到幾分,不過僅憑你一人,怕是難以成功。”
“我倒是有個辦法。”
“你我聯手。”
彩戲師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帶著些許貪婪與殺意:“繼續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死在他手上。”
“我這一身爛瘡,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法子來治。”
“你我聯手,奪羅摩遺體、殺轉輪王!”
“雷彬與葉綻青都不足為據,只要我們聯手,必然能夠成功!”
細雨不置可否。
但也有些許動容。
彩戲師見狀,心中一動,笑了:“既如此,我就先走了,三日之后,寺中再見。”
彩戲師也走了。
細雨依舊坐在那里,良久,才輕聲一嘆。
“談何容易。”
她的確有一瞬間的心動,可是,轉輪王的強,可并非彩戲師能夠理解的。
彩戲師離開之后,立刻低調了許多,捂著臉,遠去。
只是,當走出幾條街之后,在一片陰暗中止步:“跟了這么久,該出來了吧?”
“還真以為老夫發現不了你?”
“彩戲師。”
江阿生蒙面現身:“細雨不會跟你合作,雷彬更不會,若是你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你的未來只有死。”
“嗯?!”
彩戲師猛的變色:“你是誰?”
他心中驚懼,這分明是自己和他們之間的秘密,此人為何得知?!
“雷彬告訴你的?!”
彩戲師只想到這種可能。
因為此事,他只告訴過雷彬與細雨,可此人卻是在自己與細雨分別后不久便一直跟隨到此處,那就不可能是細雨!
“大錯特錯,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無人得知吧?”
江阿生淡然一笑:“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
“奪羅摩遺體,甚至殺轉輪王。”
“不過,我對你的傳承有些興趣,神仙索秘訣交出來,我便幫你。”
彩戲師瞇起了雙眼:“呵呵,你以為自己是誰?”
對方是誰?
不知道!
目的又是什么?絕對不是他所說這么簡單!
彩戲師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神仙索雖然不錯,乃是一門絕技,可跟傳說中羅摩遺體中隱藏的羅摩內功比,又算的了什么?
幫自己奪羅摩遺體、殺轉輪王?就算真有這個實力,又為何不直接拿羅摩遺體,反而是要自己的神仙索絕技?
說不通!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動手了。
雙刀在手,瞬間火焰環繞。
兩把火刀被熊熊烈焰包裹,彩戲師欺身而上,火刀破空,十分懾人!
“也好。”
張阿生拔劍:“許久未曾動手,都有些生疏了。”
“能用實力解決,也的確會比說話更輕松些。”
他開啟群內直播的同時,拔出參差劍中的參劍應敵。
刀劍交接。
明明自己是刀,對方是劍。
可碰撞時傳來的力道,卻讓彩戲師雙手巨震。
到底誰才是刀?!
他心中警惕,但卻又發現,對方手中的劍污濁不堪···
“嗯?不對,那不是污濁,而是銹跡?”
銹跡斑斑!
就像是一把殘破不堪、早已該丟棄的鐵劍,但在對方手中,卻強的可怕,讓彩戲師‘附魔’的雙刀都逐漸擋不住了。
招架、反擊···
一招一式,干凈利落卻又格外兇狠。
彩戲師越打越心驚。
突然,一聲劍吟,銹跡斑斑的長劍如龍,突破其阻隔,強行刺來。
“不!”
彩戲師神色大變,拼命后退。
可那劍尖,卻如跗骨之蛆,始終離他只有分毫之遙。
嘎吱。
彩戲師止步,江阿生也停下腳步,劍尖幾乎觸碰其鼻尖。
“合作,還是死?”
“你!”
彩戲師臉色難看至極:“你到底是誰?”
“有你這般實力之人,絕對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且你既然說想要與我合作,又為何要藏頭露尾?!”
“你這般神秘,讓我如何相信?”
“你有的選嗎?”
江阿生手中之劍穩如泰山,幽幽道:“亦或者,以為我不敢殺你?”
彩戲師瞬間沉默。
片刻后,他苦笑一聲:“嘿,這話倒是沒錯,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選擇?事情已經被你知曉,且我還打不過你。”
“好吧,我認輸。”
“你怎么說,就這么辦。”
“這還差不多。”
江阿生緩緩收劍。
但突然,彩戲師猛的炸開了,就像是一顆炸彈,直接爆炸,火焰瞬間席卷而來。
江阿生舉劍立劈!
火浪瞬間像是被斬斷了,從他身旁兩側呼嘯而過,高溫將其頭發烤焦,卻并非傷到他分毫。
“哇!”
群直播間里,震驚聲成片。
“這?!!!”
“什么境界”
“怕是有那莊稼漢子所說的化勁了吧?”
“連火焰都能展開?!”
都知道江阿生很強。
但沒人想到,江阿生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到了這種程度。
可江阿生卻沒時間與群友們交流,在火焰臨體,被斬開之后,立馬上前,卻發現彩戲師連人帶戲袍都已經跑出很遠了。
同時,一條如同從天上垂下的繩索在其手邊。
“神仙索!”
彩戲師低吼一聲,拉住繩索,如靈猴一般、飛速上爬。
“哼!”
江阿生卻冷笑著,拔出差劍,猛的擲出。
撕拉!
短劍破空,準確命中繩索。
繩索斷裂,彩戲師神色慘變,一聲慘叫,從空中墜落。
江阿生沖上前去,飛身一腳。
還未曾落地的彩戲師足足被踹出七八米遠,慘慘叫著落地。
而后,掙扎跪起身來,看向江阿生時,滿臉驚恐:“參差劍?你!!!”
“若非看你還有些用處,只怕神仙索就要失傳了。”
江阿生一步步靠近,低語:“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打架就打架,變戲法就變戲法,不要混為一談?”
“你他媽到底要干什么?!”
彩戲師幾欲發狂。
“如我之前所說,把神仙索絕技給我,我幫你對付轉輪王,甚至可以幫你奪羅摩遺體。”
“否則,死。”
彩戲師:
彩戲師心中五味雜陳、百轉千回,無數次想要罵娘,也想過多種辦法與可能,但卻發現,自己的確沒的選。
要嘛立刻就死。
要嘛,去搏一把。
雖然眼前之人所說的話,可信度連一成都不到。
可若是不照他說的去做,立馬就死了。
他彩戲師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選擇‘英勇就義’的人。
“我給你!”
彩戲師只能屈服:“希望你說話算話。”
“你只能相信我。”
彩戲師慫了。
打不過,跑不掉。
甚至在面對這個神秘蒙面人時,他幾乎有一種面對轉輪王時的壓迫與恐懼感。
無奈,只能把神仙索絕技交出去,以暫且保全自身。
得到神仙索絕技之后,江阿生并未下殺手。
彩戲師卻緊張的不行,時刻警惕著、一步三回頭,確定江阿生的確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之后才狂奔遠去。
群內。
看完直播的群友們都聊開了。
封于修:“為何不直接殺了?”
加錢居士:“直接殺了豈非就是打草驚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某種程度而言,彩戲師可以利用。”
江阿生:“對,先把神仙索弄到手之后再說,若是殺了難免打草驚蛇,何況,之后他們注定會狗咬狗,與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陳識:“沒想到你看上去老實巴交一個人,實際上卻一點都不老實。”
張天志:“南方人,不可信。”
陳識:“···,我他媽的···,唉。”
林彬:“哈哈。”
江阿生撿回飛遠的短劍之后,也隨之遠去了。
至于神仙索絕技,他只是得到了秘籍和修行方法,直接上手是不可能的,甚至,看完秘籍之后他還想罵娘。
“原來神仙索是這樣!”
“···,不行,我得小心一些。”
“在跟群友交易之前,絕對不能暴露神仙索的秘密,否則,怕是換不到什么好東西。”
《精武英雄》世界。
碼頭,陳真揮手告別山田光子與船越文夫,看著以淚洗面的光子,陳真格外沉默。
他與船越文夫的一場比武并沒有取消,只是如今的他,卻可以輕松戰勝船越文夫了。
但哪怕贏的很漂亮,陳真也沒有半點興奮。
家國、愛情。
他想兩全。
且光子也是一心一意跟著他。
可是,這無疑是一個悲哀且殘酷的時代,尤其是中日之間的戰爭、仇恨···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陳真骨子里便是一代大俠,他不可能放棄家國,去跟山田光子隱居,換言之,他注定是要四處擊殺日本人,救民于水火的。
然而,山田光子就是日本人!
且山田光子的諸多親戚朋友中,有不少都在日本軍中任職。
換言之,如果在一起,那么就很可能出現一個場景。
“光子,對不起,今天我不小心殺了你二姨夫。”
“光子,再對不起,今天沒收住手,把你三叔殺了。”
每每想到這種場景,陳真就覺得無比可怕與惋惜。
所以,他只能選擇分手。
終于,客船遠去,陳真間隔許久之后,再一次在群中發言:“江前輩好厲害,那一劍已經有‘劍仙’之威了。”
霍元甲:“便宜徒弟?你出來了?好久沒看見你。”
陳真:“···,我分手了。”
加錢居士:“嗯?!那么潤的一個女人,你竟然分手了?”
黃飛鴻:“換了我,我也會分手。”
霍元甲:“我大概也會。”
西廠廠花:“若我是你,必然將其留在身邊,其他一切,與我何干?”
李天然:“···,惹不起,都是大佬,惹不起。”
封于修:“其實真的很難選。”
林彬看著群友們的回復,神色精彩。
從他們的回復中,就能看出各個群友的行事風格,黃飛鴻、霍元甲等人,同為一代大俠。
加錢居士就是lsp。
廠花霸道,根本不管什么仇恨,自己喜歡的,就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李天然這貨算是個逗比。
至于封于修,如今有些‘奇特’。
那么,自己呢?
林彬想了想,隨即笑了。
心未冷,血未涼,家國之情不可忘。
但就此放棄,卻也是不可能的。
隨即,他在群中道:“陳真,你甘心嗎?”
陳真:“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沒辦法的,民族仇恨面前,除非我們愿意拋棄一切,否則沒可能在一起。”
“不。”林彬強調:“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陳真秒回。
雖然他感到不可置信,也不愿意相信,但卻無比希望這是真的,希望林彬真的有辦法。
其他群友都沒吭聲了。
但必然是在‘窺屏’。
“這個辦法啊,很難。”
林彬發了一條語音,幽幽嘆道:“其實,如果你能在不算長的時間內,打到日本無條件投降的話”
“或許你們再次相見,甚至喜結連理時,你們都依舊是風華正茂之時。”
陳真:“啊這?!”
霍元甲:“說的好!”
封于修:“哈哈哈,我喜歡!”
加錢居士:“雖然麻煩了些,但這的確是個辦法。”
西裝暴徒:“群主的辦法是沒錯,但難度太高,哪怕是你不惜代價從我這里換軍火、裝備,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我能提供大量AK、甚至是重機槍以及相關彈藥,乃至RPG等,對付一般的補兵、大炮絕對沒任何問題,但是飛機、坦克等,就是我也不好弄到。”
“一場大戰,絕非靠幾個人,幾把槍、幾門炮便可解決的。”
“所以,放棄吧。”
陳真:
“不!”林彬又道:“其實轉變一下思路的話,你能擁有不低的成功率,不過會比較冒險。”
“什么辦法?!”
“挑戰日本武術界!”
“拳腳摔打、刀槍棍棒,打到他們服!打到他們談陳真色變,打到他們自己掛上東亞病夫的招牌!”
“如此,你便是為家國盡了自己所有努力,此后再與光子退隱、又有何妨?”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很可能會被暗殺。”
這番話一出。
群友們都是一愣,然后,驚嘆連連。
陳真更是興奮無比:“多謝群主解惑!我這就去準備!”
“身無長物,無以回報,希望群主不要嫌棄!”
紅包!
陳真一身功夫,到手。
收了紅包,林彬眨巴著眼。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咳咳,這咋好意思呢?
墨蘭星,東海、島國、居合派總部。
鏡中斐然一步一踉蹌、艱難前行。
所過之處,諸多居合門人都愣住了。
“斐然君?”
“斐然君,你怎么了?”
“你這姿勢,難道!!!”
“你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