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

第四百四十七章 人間那些各有千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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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南下,本來應當是轟動整個世間的大事,但好在如今妖帝沒有出過手,一路上妖氣收斂得極好,像是他這樣的人物,只要自己不想暴露蹤跡,若不是有同樣的大人物臨近身前,想要發現這位妖帝陛下,是幾乎不可能的。

至于這位妖族公主,南下雖然殺了不少人,但幾乎沒有主動出手,也沒有招惹什么不該招惹的存在,所以蹤跡也算是沒有多少人知曉,就連如今的陳朝,大概只是知道那女子來歷不凡,但決計想不通她會是妖帝的親女,是整個妖族的公主。

妖族公主跟著自己這位父皇一路南下,但同樣有些疑問在身上,“父皇,妖域里的事情最后到底如何了?”

在妖帝和那位人族君王大戰之后,她便被妖帝授意離開妖域,對于妖域如今的情況,她其實不太清楚。

妖帝搖搖頭,淡然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群廢物怎么能奈何朕?”

妖族公主笑了笑,自己這位父皇一如既往的驕傲,這一點她自然知曉。

“你的那幾個哥哥,在和那些家伙勾勾搭搭,想坐上父皇這個位子,不過都是蠢貨,即便真殺了朕,就覺得自己坐得安穩了?妖族的帝君,血脈在其次,境界才是最重要的,這幫蠢貨這件事想不透,就算是真坐上了朕的位子,又能堅持幾天?”

妖帝面無表情,在人族這邊,皇位更替往往伴隨著無數的勾心斗角和手足相殘,但實際妖族那邊和人族也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如此,為了皇位,父親便不是父親,兒子也不是兒子。

妖族公主輕聲道:“父皇還能活很多年,他們也想得太早了些。”

妖帝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有些好奇問道:“來了人族,有沒有為自己取個人族名字?”

妖族公主皺眉道:“女兒又不和人族打交道,取名字做什么?”

妖帝搖頭,只是自顧自說道:“既然沒有,那朕給你取一個,就叫紅秀如何?”

妖族公主面無表情,“看起來父皇不太會取名字。”

妖帝淡然一笑,“那你自己取一個。”

妖族公主想了想,輕聲道:“西陸。”

妖帝一怔,隨即笑道:“這么喜歡秋天?”

眼前這位妖帝和以往的那些妖帝其實不同,即位之前,這位妖帝便對人族的歷史極有興趣,之后更是順道讀過許多人族的詩書,只是這位妖帝對于人族的看重并沒有影響太多人,他的那幾個兒子都依舊對人族沒有什么興趣,偶爾提及也只是輕蔑,倒是眼前這個唯一的女兒反倒是在他的耳濡目染下,讀了不少人族的書,也算是和他一脈相承了。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

西陸輕聲道:“父皇,我還沒有見過秋天。”

妖域在極北之地,過了夏天之后,便已經開始飄雪,秋天幾乎是從未出現在妖域過的,她年少時候讀書,也常常讀到那些人族詩家寫就的詩詞,里面有對于秋天的描繪,可讀來讀去,還是不如自己親自看一眼。

“既然這么喜歡,之后也別著急回去了,看過秋天再走。”

妖帝寵溺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小女兒,笑道:“想來只要朕不死,人族不會有人敢殺你。”

妖帝尚在,不管是大梁朝還是那些方外修士,想來即便知道了西陸的身份,也不敢對她下殺手,畢竟她如果一死,只怕整個人族都要迎來妖族瘋狂的報復,恐怕即便是方外修士,也不會想承擔這個后果。

西陸點點頭,或許在她的那些哥哥看來,眼前的妖帝從小便是遙不可及的,在他們心里,妖帝先是妖族的妖帝,最后才是他們的父親。

可西陸卻不同,她從小便只知道妖帝是她的父親,是她最敬重親近的爹爹。

“父皇,這次去癡心觀,只和那個道士一戰嗎?”

西陸有些好奇自己父皇的南下,其實最好的決定是不要南下,畢竟妖族一代帝君若是死于大梁,那么對于整個妖族來說,都是極為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是他既然已經南下,已經到了此地,西陸自然不會說些什么。

妖帝負手而立,淡然道:“朕要出手,那個道士一人能擋得住?”

癡心觀,夕陽西下,晚霞極美。

癡心觀有天底下最美的晚霞,這樁事情其實幾乎是公認,只是除去癡心觀的道士之外,外人不得觀之,所以多有質疑言論,不過若是他們當真來這里看過一眼,便知道此言不虛。

云間月這些日子在癡心觀后山腰的一處空地里開辟了一處花圃,種些尋常百姓不得見的藥草,但實際上選擇這些藥草大概還是因為這些藥草都會開花,要不然也不會叫花圃了。

今日云間月才偷偷摸摸去后山靈池里偷了一些靈液出來,澆在自己這些花草上,不過云間月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看到,畢竟要是讓人知道他用后山的靈液來澆灌他這些不值錢的藥草,只怕是就要被人告黑狀了,觀主他不擔心,畢竟一向很好說話,就是觀里的那些守舊老道士,尤其是那位就連觀主都在私底下罵了幾句的老古董的太一師叔祖,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真不怕被抓現行,還敢這么干,后山已經開始在查靈液少了的事情了。”

云間月剛把最后一株藥草澆灌,便聽到一道聲音,抬起頭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尋常的中年道人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云間月沒有太激動,只是撓撓頭,小聲道:“觀主,只要您不告訴別人,想來也沒人知道。”

身為癡心觀觀主的道人嘆了口氣,“說你蠢你又不承認,你這藥草長勢如此之快,誰看不出來有貓膩?”

云間月一怔,隨即嘴硬道:“弟子每天在花圃打坐修行,靈氣積累,長勢快了些,又有什么問題?再說了,弟子這些藥草可是普通東西,長得快點也正常。”

觀主冷笑道:“這話你覺得有多少人會信?”

云間月嘿嘿一笑,沒有答話。

觀主也懶得和眼前這個家伙廢話,只是淡然道:“種點花花草草不是什么問題,你這境界只怕也該提一提了,你身后那些人,都要超過你了。”

云間月好奇道:“觀主您要傳位給我了?”

觀主皺起眉頭。

云間月笑瞇瞇道:“觀主不必擔心,身后人就是身后人,一輩子都在身后,即便是葉師姐,也是如此。”

觀主平靜道:“萬天宮那個圣女要來山上一趟,大概要山上逗留數月,如今只怕快到了,你去山腳等她,你領著她到處看看,人我便交給你了。”

云間月一怔,有些為難道:“師姐會不會生氣?”

觀主面無表情,“你怎么不考慮我會不會生氣?”

“觀主您這么一個大真人,當然不會跟弟子這個晚輩計較,可師姐不見得真……”

話說到一半,他便看到觀主朝他挑了挑眉,云間月立即會意,一本正經道:“想來師姐也會明白觀主苦心的,我云間月是什么樣的人,難道師姐不知道?”

觀主一臉欣慰,隨即以心聲道:“救你一命,你小子記得想著怎么報答我。”

云間月苦著臉。

觀主大笑離去。

然后云間月這才轉身,看向那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后的師姐,笑道:“師姐你來了啊。”

葉之華淡淡地看了云間月一眼,沒有說話。

云間月連忙說道:“都是觀主的意思,我可沒有半點想法。”

葉之華無動于衷,只是輕聲道:“萬天宮圣女朱夏,聽說生得很好看。”

云間月一臉錯愕,“怎么這世上還有比師姐更好看的女子不成?”

葉之華淡然道:“你正好可以看看,到底有沒有,畢竟還有數月時間。”

云間月瘋狂搖頭,“不用看不用看,我一猜世上就沒有比師姐更好看的女子。”

葉之華沒說話,只是轉身離去。

云間月嘆了口氣,一拍腦門,還是立馬轉身下山,不過去之前,還是換了一身道袍,畢竟自己代表著癡心觀,總不能落了觀中的面子。

癡心觀外的小鎮上來了幾個人。

兩個道姑帶著一個少女,來到鎮子上。

本來幾人應該穿過鎮子直接去往那邊山前的,只是路過鎮子的時候,那個少女卻被鎮子里那些販賣的吃食勾得走不動道,在她的軟磨硬泡下,兩個道姑也只有無奈停留,如今已經到了癡心觀門前,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也就沒有堅持。

少女就是朱夏,是萬天宮的圣女,此刻的她吃過了好幾家鋪子之后,停留在一個包子鋪前,要了兩籠小籠包,就著包子店的豆漿大快朵頤。

兩位道姑坐在對面,看著這一幕,有些無奈,其中一人小聲提醒道:“圣女,慢點吃,這在外面,也要保持風度,萬一被人知曉了您的身份,會被恥笑的。”

朱夏嗯嗯兩聲,就是沒抬頭,眼看著眼前的小籠包一個一個被她丟入嘴里,一張嘴里被塞得滿滿的,鼓起的小臉像極了一個大包子。

兩位道姑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但也還是沒說什么,論身份眼前這個少女貴為圣女,可比她們在山中的地位高多了,更何況這次宮主派遣她們護衛圣女來到癡心觀,也只是說了一路上圣女開心就好,別的那位宮主可沒說。

萬天宮和癡心觀是道門太平道和長生道各自的魁首,本來對立,但兩者又都是同屬道門一脈,其實淵源頗深,有一本道門至高典籍,當年歸屬不清,兩方都想要,故而定下規矩,每個甲子便由雙方各自派出一人相爭,獲勝一方,便可獲得一甲子的掌管權,這些年萬天宮式微,在許多年里,那本道門典籍其實都在癡心觀里,只是一百多年前,萬天宮的那位大真人才勝過一次,將典籍帶回萬天宮一甲子,只是之后很快癡心觀觀主橫空出世,便又將典籍帶回了癡心觀,而那位大真人也無法再次下場,也就只能任由癡心觀勝出,說起來如今那位大真人,也就是朱夏的師父,如今也仙逝了。

只是雖說典籍由勝出的那一方保管,但對方在這一甲子里,卻是有權派遣一位弟子前往對方所在參悟典籍,這一甲子,萬天宮并沒有天資比這位圣女更出彩的弟子,因此如今這個重任便落到朱夏身上了。

只是她們眼前這位圣女,好似并不把這珍惜機會當作什么機會,一路上沒有半點凝重神情。

原本以為在老真人仙逝之后,這位圣女會性情大變的萬天宮宮主,也放下心來,反正朱夏天賦極佳是真的,只要肯花功夫修行,那就不是問題,至于心性如何,他不在意。

這邊,吃完兩籠包子的朱夏忽然抬起頭,一臉希冀地看向兩位道姑,問道:“師姐,我還能再吃一籠包子嗎?”

兩位道姑一臉無語,但到底還是再給圣女要了一籠包子。

朱夏咧嘴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包子鋪老板端來包子的時候也感慨,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能吃的姑娘。

兩位道姑低著頭,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朱夏倒是不在意,只是一邊吃一邊問道:“師姐,癡心觀的伙食怎么樣?有沒有咱們山里的好吃?”

“圣女,我們也是第一次來癡心觀,這……并不知曉。”

大概已經是認命地兩個道姑,此刻也算是有問必答。

朱夏哦了一聲,有些失望,但隨即笑道:“沒關系,到時候不好吃咱們就下山來吃。”

一位道姑皺眉道:“恐怕不容易,癡心觀怕是也有山規,咱們雖是客人,但也不好如此胡鬧?”

朱夏皺了皺眉,吃完最后一個包子,抹了抹嘴,嘆氣道:“想吃神都的蜜棗了。”

之前離開神都的時候,雖然帶了很多,但再多也有吃完的時候,更何況她可沒有什么張弛有度的想法,有時候高興可一下子要吃好幾袋子。

自然再多東西,都存不了多久。

吃完包子之后,朱夏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滿意道:“師姐,我吃好了!”

兩個道姑苦笑一聲,倒也沒忘了給錢,之后三人走出小鎮,很快便來到后山,遙遙可見一個身著暗紅色道袍的年輕道士站在山腳。

兩位道姑止步。

年輕道士自報家門,“小道癡心觀云間月,在此等候圣女。”

兩位道姑一怔,雖然知曉這趟來到癡心觀,對方必定會派人來迎接,但沒想到居然派出的是眼前這位道門雙壁之一。

如今天底下最了不起的年輕天才之一。

朱夏一臉好奇,“你就是云間月?”

云間月笑著點頭,問道:“想來你便是朱夏了?”

朱夏仰起頭,微微一笑,兩個酒窩浮現臉頰,很是可愛。

云間月一怔,隨即喃喃道:“真是和師姐不分伯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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