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九章海面救人?第一千兩百零九章海面救人?:、、、、、、、、、:xshuquge
海面的廝殺起于一道劍光。
作為劍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劍仙,最年輕跨過忘憂,成為扶云劍仙的郁希夷,一劍遞出,恐怖的劍光在頃刻間便鋪滿海面,讓四處的波濤炸開,從而為這一劍壯勢。
最先出劍的郁希夷,從海面掠過,再次溢出一道劍氣,阻攔他盯上的那位扶云修士的退路。
這一下,讓前來圍殺陳朝的五人,至少有四人都心神搖曳,他們也沒想過,他們明明人數占優,為什么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敢這般不管不顧的悍然出劍。
不過很快,一位扶云修士便迎了上去,他身著紫袍,是個道人,反手一掌,掌心便有濤濤江水涌出,奔騰萬里,直接撞向郁希夷。
郁希夷臉上并無任何情緒,手中野草劍尖劍氣微微溢出,便在那條大江之中撕開一條口子,殺了過去。
郁希夷雖說破境的時間不長,但在北境一戰,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生死邊緣游走,而每次都從死亡的邊緣走過來。
這樣的經歷對于任何一個修士來說,其實都是要勝過什么苦修的,在生死之間磨礪劍道,在兇險之中勘悟劍道真意,這讓郁希夷的劍無比鋒利,劍道也變得一往無前。
再加上其實劍宗宗主有意無意的點撥,郁希夷的劍道其實會漸漸朝著一個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方向而去。
要不了多少年,他或許真的能超越劍宗宗主,成為這個時代,真正的劍道至強者。
當然前提是謝南渡不會全心全意練劍。
不然,這位大劍仙,其實也有些懸。
郁希夷明擺著要和一位扶云修士廝殺,陳朝也就無奈一笑,腳尖一點,將小船撥退數十丈之后,也在海面掠過,直接掀起一片氣機,阻攔了其他幾人靠近郁希夷的所有路線。
“先殺他。”
在五人身后的那個道人,正是南華山的觀海真人,他受自家師兄之命前來殺人,此刻雖然并無加入戰場,但是他對戰場的把控還算是明確,既然那邊那個扶云劍修盯上了秋令山的那個扶云修士,那么其余三人聯手殺了陳朝便是。
這本就是他們的目的。
至于殺了他之后,再轉過頭來殺了那個扶云劍修,也是順手的事情。
三人之中,在東南方位的那個道人出身秋令山,跟和郁希夷廝殺的那位扶云修士是同出一門,本都是不愿意攪合進來這樁事情,畢竟之前陳澈曾經在秋令山大鬧一場,他們這些人都十分后怕,如今要來殺陳澈的侄子,真是不要命了?
可這他娘的,當時去南華山的那位山中修士回到山中,生生斷了舌頭,這其實就讓人看到了南華山的態度,他們若是推辭不來,也只怕就是要和南華山結仇了。
不過此刻眼看著觀海真人沒有加入戰場,這位修士心中也是腹誹不已,對方也就只有仗著自己師兄是觀岸真人,才能這般頤指氣使的本事了。
不過想法雖多,可那兩位南華山的扶云修士已經加入戰場,這位修士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出手。
三人圍殺,總要比他一人上好得多吧?
再說了,他陳澈的侄子,難不成就有三頭六臂,比陳澈還要強?
只是他加入戰場的時候,正好是南華山兩位扶云修士的道法施展空隙,流光在此刻而散,他運轉道氣,驅使周遭海水化作無數披甲之卒,手持長矛朝著陳朝撞去。
他這門道法并不常見,乃是他偶然得到一本殘破古籍上記載的秘法,秘法名為搬山驅甲秘術,據說在上古時代,有修士苦練這秘法,能聚攏無數的披甲士為己用,開山填海,殺人滅宗。
那些境界高深者,據說能同時驅動十萬披甲士,而這些披甲士每個都刀槍不入,即便是同境修士,面對起來,也頗為棘手。
只是那本殘破古籍,對于這披甲士的威力記載十分完全,可對于如何修行,卻遺失不少,他也是看著那些只言片語,琢磨多年,才堪堪復原,只是即便復原,他自己還是很清楚,這其中威勢,定然遠不如那上古時代的真正的搬山驅甲秘術。
可他苦苦找尋,也并沒能找到同樣有記載這秘術的其余古籍了。
這也是他的遺憾之一。
此刻這些披甲士在海面上廝殺而過,聲勢浩大,讓本來想要繼續出手的兩位南華山修士都止了止勢頭,都是已經跨過忘憂的存在,這兩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這門秘術的不凡之處。
不過兩人還沒有生出什么贊嘆之意,便看到那個年輕武夫迎上了那些披甲士之后,直截了當的一拳便擊碎了最前面的披甲士。
一拳之下,那似乎理應刀槍不入,身軀堅韌的披甲士,就這么被徹底轟碎。
之后那年輕武夫的一掠而過,一條路上的所有披甲士,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
而那位秋令山的扶云修士,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一瞬之后,陳朝已經來到他身前。
“速退!”
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開口,要是這家伙不退,那么八成就要挨那武夫一拳了。
但實際上哪里是那位秋令山的修士不想退,而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是為時已晚。
陳朝的一拳,已經如同一場狂風暴雨落下。
無數磅礴的氣機,在此時此刻,已經開始怒吼,比之前那位秋令山的修士還要更為可怕,這些可怕的氣機落下之時,海面變得無比安靜。
那秋令山的修士,指尖溢出數道光華,在這里縱橫交織,最后在極快的速度里形成一道屏障。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松了口氣。
但下一刻,那一拳已經砸到了這屏障上。
砰的一聲巨響,四周的海面開始沸騰起來,轟隆隆的響聲不絕于耳,而在這道屏障下的秋令山修士,心神搖曳。
他有些出神。
屏障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就轟然而碎,陳朝的拳頭就這么砸到了那個秋令山修士的身上。
同樣的一聲巨響。
已經掠向這位秋令山修士的兩位南華山修士臉色難看,他們已經在最快的時候做出了反應,但誰能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但雖說沒能和那位秋令山的扶云修士一同出手抵御陳朝,這會兒兩人對視一眼,也是心意相通,同時出手攻向陳朝身后。
只是這位年輕武夫頭也沒回,一揮袖,恐怖的氣息卷起,直接便將兩人逼退。
兩人在南華山修行多年,自認境界也不低,但此刻在那道恐怖氣機面前,兩人竟然站立不穩,就這么往后面倒退出去數十丈。
等到身形停下之后,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驚駭。
這個年輕武夫,只怕戰力不在當初大鬧秋令山的那位武夫之下吧?
觀海真人原本只是在遠處觀摩戰局,但如今一看,這位山主的小師弟臉色一變,整個人瞬間一躍而起,從海面掠過,“聯手殺他!”
他沒有任何猶豫,知曉單打獨斗下去,最后結果大概不會太好。
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各自點頭,指尖光華流轉,各自扯出一條光線,交織之后,形成交叉。
之后兩人各自往外掠去,在十數丈之外開始前掠。
兩條光華繃直之后,往前掠去,直接在這里切割眼前一切阻礙,在無盡的空間里,仿佛要將其分成兩半。
而觀海真人就在兩條光華之后,五指成掌,撒出一張巨網,去封鎖陳朝的任何可以離去的路。
而此刻的那位秋令山扶云修士,已經被那一拳打得靈府激蕩,五臟六腑只怕都碎了一半。
他大口吐著鮮血,從懷里掏出丹藥,仿佛不要錢一樣往嘴里灌去。
這也就是陳朝在一拳之后,并沒有繼續追殺,不然他連吃丹藥的機會,都不見得有。
不過即便這些丹藥頗為珍貴,可想要在短暫時候就將他的傷勢修復好,那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讓他受傷至此的,也是一位扶云修士。
陳朝轉過身來,正好是那張大網落下的當口,他微微瞇眼,伸手抓住落下的大網,只是和那些光華一接觸,那些光華便如同跗骨之蛆,開始不斷的往他的肌膚里鉆。
陳朝面無表情,只是另外一只手再次按住那些想要拼命往他身體里鉆的光華,用力一扯,直接便將其拔了出來。
只是他的肌膚上,也有了數道傷口。
而就在此刻,那兩道交叉光華,已經轉眼到了陳朝身前。
面對著這散發著恐怖氣機的兩道光華,陳朝瞇了瞇眼。
頭頂那邊,觀海真人已經帶著那張大網,直接落了下去!
而陳朝,也在此刻,瞬間拔出了那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腰間的云泥。
那柄直刀落在掌心,陳朝深吸一口氣,對著眼前的光華一刀斬出之后,整個人一掠而起,迎上那位觀海真人。
觀海真人微微蹙眉,手中大網光華大作,攔在兩人之前,但下一刻,一道刀光掠過,那張大網也就此崩碎。
之后刀鋒直接斬向這邊的觀海真人,觀海真人微微側身,看著刀鋒落下的時候,屈指彈在了刀身上。
這讓云泥,直接顫動不停。
不過握刀的陳朝,紋絲不動。
觀海真人屈指之后,正想著陳朝是否要敗退,但誰知道,下一刻,他便挨了這位年輕武夫的一拳。
那一拳毫無征兆,橫臂而開,先是以手臂砸中觀海真人胸膛,之后在觀海真人往后退去的當口,瞬間變化。
最后才是實打實的一拳砸出,恐怖的拳罡砸出,在觀海真人的身前蕩起漣漪,觀海真人即便是穿了一件祭煉的法衣,此刻都能感覺到這一拳的恐怖,他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好在那一拳之后,余威被法衣消散,要不然,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結果。
只是一拳并非結束,之后那年輕武夫反提那柄直刀,一掠而起,不斷朝著他的心口逼近,這讓觀海真人臉色難看。
之后他道法齊出,不斷閃轉騰挪,為了避開陳朝的刀,耗費的功夫之深,可以說是不留余力。
但那個年輕武夫的身形總是緊追不舍,那把刀也好像隨時都要落到他的腦袋上。
觀海真人沉默片刻,最后在短暫的身形變幻之后,出現在某處,這一次出現之后,他沒有著急馬上再換身形,而是直接了當從懷里取出一枚青銅古鏡,丟在空中之后,光芒大作,直接便將他籠罩。
這是南華山的一件至寶,名曰通天鏡,祭煉了幾百年這才祭煉而成,是一件防御至寶,祭出之后,一般的修士,可沒有把握攻破。
只是這件通天鏡祭出之后,很快便挨了陳朝一拳。
恐怖拳罡炸開,和這無盡光華在這里較量,一時間,讓這枚通天鏡瞬間搖晃起來。
觀海真人面無表情,雙手不斷結印,在醞釀一樁殺伐之氣十足的道術。
有了這枚通天鏡為他保駕護航,他也就能夠全力施展這樁道術。
陳朝一拳一拳砸在那枚通天鏡上,其實幾拳之后,眼見那枚寶鏡沒有破碎,陳朝也十分眼饞這東西,想要將其奪走,但很快就犯難,知道自己要是不擊碎這枚寶鏡,那也沒辦法將這位觀海真人打殺。
“出自道門?攻伐之術不選雷法,是不會?”
略微思索之后,陳朝微微開口,有些嘲諷之意。
道門殺力最強的,大概便是雷法了。
觀海真人皮笑肉不笑,“雷法?你們也就只知道雷法了。”
陳朝不惱,只是微笑道:“那真人細說一番道門里還有什么道術比雷法更強?”
雖說明顯已經感覺到這觀海真人醞釀的那樁道術快要成型,陳朝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其實就是想要這位道門真人分神。
他好乘虛而入,在不傷害那枚寶鏡的情況下將他擊敗。
觀海真人不言不語,他只是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兩位南華山的修士,此刻應該出現才是,但為何不見蹤影?
“郁希夷,你他娘的能不能給那枚鏡子一劍,然后破開,不傷鏡子。”
陳朝以心聲開口,詢問已經結束戰斗,打殺了一位扶云修士,如今其實開始糾纏另外兩位扶云修士的郁希夷。
郁希夷面對著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倒也是游刃有余,此刻聽著陳朝開頭,這才注意了這邊,陳朝身前的那個道士頭上,正好是頂著一枚寶鏡。
“我勸你小子別亂打這些玩意的主意,即便是被你拿到手了,沒有對應的法訣,也無法驅動,你一個武夫,什么都不會,老是掂量著別人的好東西做什么?”
郁希夷沒好氣開口,他作為陳朝的好友,哪里不知道這家伙的心思。
“我不會,但這玩意可以送給阿月,阿月也是個年輕牛鼻子,說不定有法子,送了重禮給他,以后要看道祖手札,不簡單嗎?”
陳朝打得還是那本道祖手札的想法,要是那本手札最后落到他手上,他非得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
郁希夷有些無語,“你這個想法,比朱夏那丫頭的,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陳朝挑眉道:“你別管,總之有沒有法子,一劍斬開那屏障,不傷寶鏡?”
郁希夷沉默片刻,說道:“行,但你要給我爭取一刻鐘的時間,我要積攢劍氣,我這一劍之后,他迅速出手,最好在頃刻間便將他重傷,我之后第二劍,會斬開他和寶鏡的聯系。”
得到郁希夷的答案,陳朝高興不已。
而這邊,觀海真人的那樁道術早已經醞釀完全,此刻大袖一揮,雙手之間,無數的流光化作一道道飛劍撲殺陳朝。
這些飛劍是氣機所化,又在前掠之時,氣機和氣機之間勾連牽扯,此刻威勢驚人,最讓人難以應付的,是這一片的飛劍,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破解,就要完全將這所有飛劍都擊碎。
而這幾乎不太可能。
陳朝感知到了那些飛劍的氣息變化,心中有數之后,驟然遞出一刀,迎著那些飛劍便呼嘯而去!
刀劍相撞相殺。
陳朝一拳擊碎周遭那些灑落氣機,嗤笑道:“真人也就這點微末道行,修行多年,修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觀海真人并不惱怒,只是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武夫,平靜道:“先破開我這寶鏡再說。”
陳朝說道:“憑借外物,不算本事。”
觀海真人譏笑道:“修行路上,名師機緣,法寶飛劍,哪樣是外物,哪樣不是外物,你自己能說得清楚嗎?”
這話倒是沒有什么問題,讓陳朝也反駁不了。
“大道爭渡,能走在前面,不管如何,便是本事,走在后面的,再說如何了不起,也不算了不起。”
觀海真人淡淡開口,只是隨著這句話落下,他那些恐怖的飛劍殺伐之氣更足,此刻更是如同蝗蟲過境,密密麻麻再次撲向陳朝。
陳朝對此只是無奈一笑,他可沒有什么寶鏡護身,一身體魄雖然還算是堅韌,但卻還是沒辦法硬抗這些飛劍。
之后他置身于飛劍之中,來回不停,看起來有些狼狽。
其實也是他非要打那枚寶鏡主意,如果一門心思想要殺人,此刻只需要欺身而近,來到觀海真人身側,一拳一拳砸開那些東西就好了。
“郁希夷?”
陳朝衣袍被其中一柄飛劍斬開一條豁口,但好在沒有傷到他自己,不過即便這樣,陳朝還是有些無奈,只好詢問郁希夷怎么樣了。
“催你奶奶呢。”
郁希夷沒好氣的接話,雖說不滿,但接著下一刻,他的那柄野草便攜帶無盡劍氣直接掠向觀海真人。
觀海真人此刻心神都在施展這門道術上,其實也看到了那柄飛劍朝著自己而來,不過他并沒有太過在意,有那枚通天鏡為自己保駕護航,最后結果,也定然是那柄飛劍無功而返。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那柄飛劍撞向自己的時候,攜帶的劍氣鋒利到已經在空中撕開了一片虛無空間。
那些劍氣幾乎全部都收縮在了劍尖之上,這樣一來,便是看著那一劍的威勢不大,實際上那一劍,來勢洶洶。
那氣魄如同山岳崩塌。
恐怖到了極致。
百年一劍野草的劍尖,才抵住那枚通天鏡的光華某處,便很快撕開了一條口子,劍尖深入其中。
一片鏡碎之聲,就此傳來。
觀海真人臉色微變,身形一動,就要往后退去。
但下一刻,那個本來深陷在那萬千飛劍之中的年輕武夫,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身前。
一拳砸出,還是照樣砸在他的那件法衣之上。
但此刻并不是法衣上漣漪蕩起,而是如同春風吹過湖面,但湖面卻像是老人臉上的褶皺,層層蕩開。
法衣在此刻被陳朝這一拳撕碎。
下一刻,法衣破碎,陳朝這一拳,直接將觀海真人的身軀砸出一個凹痕。
觀海臉色瞬間煞白,一口鮮血已經頂到了牙齒那邊,但還是硬生生被觀海真人一口咽下。
但身形還是一直爆退。
一道劍光,這會兒驟然掠過。
那位大劍仙,此刻已經握住野草,劍鋒抹過虛空,斬斷了觀海真人和那枚通天境的聯系。
通天鏡黯淡下去,陳朝伸手接住,“殺!”
陳朝也不廢話,這觀海真人雖說明擺著是五人之間的領頭人物,但他死了也不影響什么,其余幾人,自然會告訴陳朝想要的答案。
郁希夷無語至極,他娘的,自己堂堂一個大劍仙,在這家伙面前,好像就是他的打手。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憋屈。
不過郁希夷倒也沒有猶豫,握劍之后,野草橫掠,直接便朝著觀海真人的脖頸而去,這位所謂真人的法衣已經破碎,此刻更是身受重傷,不管怎么說都很難扛得住這一劍了。
就在這個時候,海面忽然風起云涌,一道巨大的道人法相出現在海面之上,無比威嚴,身側道氣流轉,恐怖莫名。
他漠然看向陳朝和郁希夷,口吐真言,“住手。”
陳朝歪頭一笑,整個人身后同樣出現一道巍峨法相,頂天立地。
“救人?你當你他娘的是誰?!”
陳朝那尊法相同樣氣勢磅礴,有一種睥睨世間無敵手的感覺。
海面上。
而郁希夷這會兒已經揚了揚手,他一手提劍,另外一只手就提著觀海真人的頭顱。
這位大劍仙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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