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反穿記

第三百三十八、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黎想確實沒法否認了。

因為梁棟的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推開了,進來了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和兩位三十多歲的男子。

黎想此行的目的是來陪金珠簽約的,沒道理跟人家談判的時候還戴著口罩,這是對對方的不尊重,所以沒等對方走近,黎想快速地把口罩摘了。

“你,你不是那個電影明星黎想?”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三十來歲的女子也認出了黎想,指著黎想看著梁棟,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陪我未婚妻來簽約的,不是什么電影明星,不過我的確是黎想,這是我未婚妻楊金珠,她才是今天的主角。”黎想向大家微微一笑,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后把金珠推了出來。

一番寒暄過后,金珠知道那位三十來歲的女子是網站起航公司出版部的總監,姓蘇,另外兩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就是三聯出版社的,其中一位是什么編輯室的主任,姓周。

這三人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很快就淡定下來了,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主角金珠身上。

三人均沒有想到今天的主角會是這么年輕,不過在得知面前站著的女孩子就是三年前新思路大賽的冠軍楊金珠時,他們也就不覺得驚奇了。

隨著去年張導在電影節上的那番講話,楊金珠這個名字又被翻了出來,再加上《孝道》的原著就是金珠那篇獲獎作文,所以楊金珠的名字和文章又拿出來炒作了一番。

故而大家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了,因為那兩位出版社的人員曾經看過金珠的那篇小說,對一個高中生能熟練地用文言文寫出這么一篇具有深刻現實意義的批判性小說很為嘆服,同時嘆服的還有作者老道、扎實的古文功底。這樣的女孩子想不出名都難。

知道了他們要簽約的對象就是楊金珠后,白總監和周主任提出了一個共同的要求,那就是在小說的作者署名后面用括弧標出“原名,楊金珠”五個字,也就是說兩個名字都署上,這樣的話既不會失去那些網絡書迷又能拉攏一些喜歡看實體書的讀者。

此外,周主任的意思是可能到時還會選幾個具有代表性的城市搞一個簽名售書的活動。楊金珠這個名字自然更具號召力。

金珠考慮一下答應了。

原本她不想用實名創作是為了躲開康學熙和李睿鐘這兩人。可千防萬防還是讓康學熙碰上了,既然躲不過,她也就沒有必要再掖著瞞著了。

不過金珠也提了一個要求。版稅增加一個點。

周主任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后同意了,不過他們也提了一個要求,以后金珠的作品都交給他們三聯書社出版。版稅從優。

他們這么做自然不是冒險,在這之前。他們做過一番市場調查,金珠的書迷中對出版實體書的呼聲很高;還有,金珠的小說要改編成同名電視劇,而且還是由著名的張曉潔導演。這對打開小說的知名度會很有幫助。

這也是這一次他們非要以一個成名作家的版稅簽下金珠一個新人的緣故。

金珠點頭了,周主任點頭了,白總監這邊也沒有異議。他們公司旗下和出版社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一般都有慣例可循。

如此。這份合約也就算三方達成了協議,金珠很痛快地簽字了。

誰知金珠和黎想從會客室出來,發現門外站了一堆人,原來是那個送咖啡的女孩子在朋友圈發了一張黎想和金珠的照片,說是大明星黎想陪著他的未婚妻來簽約了,于是,公司的職員大部分擁過來想看一眼黎想的未婚妻究竟是誰,幾乎每個人都舉起了手里的手機。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你們好奇想看一眼我理解,但是請你們不要拍她的正面。”黎想一看這陣勢忙把自己的帽子戴到了金珠頭上,特地壓低了些。

大家一看黎想這么親民,一個個跑上前要跟黎想合影,金珠只好站到了一旁,可依舊有人拿著手機對著她偷拍了幾張背影或側影。

很快,黎想陪著未婚妻來某網站簽約的新聞出爐了,還好,這篇新聞里只字沒有提到黎想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黎想身上。

好在當天下午和張曉潔的會面并不在起航公司,而是在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里,當然不是金珠住的,是張曉潔住的。

由于金珠同意了署名楊金珠,張曉潔也很痛快地給出了一百萬的高價買斷了小說的電視劇改編權,其中三十萬是給網站所屬的公司,這也是公司破例給金珠一個大神級的優厚條件,目的留住她。

兩份合約簽完,金珠沒有回帝都,和黎想一起上了回橫店的汽車,在汽車上她接到了李睿鐘的電話,他是從網上看到了黎想的新聞,想問金珠和什么人簽約簽的是什么約。

得知金珠寫了一部網絡小說,不僅把實體出的版權賣出去了,連電視劇的改編權也賣給張曉潔了,李睿鐘再次對這個女孩子刮目相看了。

說實話,康馨最近也把一部現代劇的劇本給他了,他當然沒有細看,直接交給了他公司旗下的導演,導演看過之后倒是也沒說不能拍,只說要改動的地方比較多。

沒想到金珠第一次正式寫小說不僅打動了三聯出版社,還打動了張曉潔,張曉潔有多挑剔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不過李睿鐘對金珠不過問他一下便把劇本的改編權賣了有些不爽,金珠聽了只得把張導抬出來,如果可能她還是不想得罪李睿鐘。

李睿鐘一聽是張導把小說推薦給張曉潔的,倒是沒再為難她。

這倒是有些出乎金珠的意料。

放下電話,金珠問黎想:“會不會他也知道了什么?”

黎想搖搖頭,“應該不會,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這么平靜。”

事實上,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翻出自己的身世,從李老的態度看,李家是絕對不會接受他的,當然了,他也絕對不會回李家。問題是李家不接受他,或許會使出什么手段來逼他離開帝都。可到目前為此。黎想并沒有感知到來自任何方向的壓力。

而且他的研究生入學申請也順利通過了,已經拿到了哈佛的全額獎學金;還有,學校這邊對他還是一如以往的重視;此外。設計公司那邊最近也沒有異常。

所以,黎想猜想李家的人除了李老外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樣也好,至少目前的平靜是他所想要的。

回到橫店的金珠依舊住在了黎想的隔壁,也依舊做起了他的貼身助理。

臘月二十八。劇組結束了室內戲的部分,提前放了春節假。兩人回到了帝都,金柳也在這一天回家了,一家人快快樂樂地準備過年。

這一年的春節他們多了一個新成員劉晟,劉晟父親新娶的后媽剛生了一個兒子。劉晟不想回去像個外人似的惹人討嫌,說他在那個家一直找不到歸屬感,還不如跟金珠幾個自在。

第二天一早。金珠列了一個單子讓劉晟帶著金楊和金柳出去采買年貨,她和黎想還有金牛在家負責搞衛生。黎想和金牛負責換洗床單,金珠負責洗曬,當然是用洗衣機洗。

三個人正忙著時,門鈴響了,彼時黎想和金珠正在陽臺上曬床單,金牛去開的門。

來人是李睿釗和一位陌生的二十多歲的男子,兩人的手里都抱著一個泡沫箱子。

金牛上次見過李睿釗,忙把客人讓進了屋,聽到動靜的黎想先走了過來。

“我聽康馨說你們回來了,這是我爺爺讓我送來的。”李睿釗把東西放在了地上。

“太客氣了,我上次跟他說了我們什么也不缺,就不勞他費心了。”黎想的神情有幾分冷。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把東西送回去,可是怕引起李睿釗的懷疑,再說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黎想不想多事。

“這也不拘什么,這是我爺爺的心意。”李睿釗一看,轉身跟金牛聊了起來,問家里人都做什么去了。

金珠曬完床單也走了出來,“李睿釗,下次跟你爺爺說以后別給我們送東西了,我們真的什么也不缺,打擾他老人家我們心里很不安。”

她是來圓場的,因為她看出了黎想的不耐煩。

“金珠,我爺爺說,過年你們會不會做糍粑,如果有給他帶一點過去。”李睿釗看到金珠輕松多了。

興許是有點愧疚或者別的什么緣故,他面對黎想的時候總會覺得不自在,不輕松。

“不好意思,我和阿想昨天下午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做呢,不過我這兩壇菊花酒,你給師公帶去吧。”金珠本來也想著拿兩壇菊花酒當回禮,所以轉身去了廚房。

這菊花酒是重陽節的時候她自己用鮮菊花釀制的,是因為上次那桃花酒都送人,她自己都沒怎么喝上,可是這個季節找不到桃花了,她想到了用菊花代替,反正她沒少用菊花泡茶喝,知道菊花可以食用,便試了試,沒想到味道也還不錯。

抱著一壇酒出來的時候,金珠見那個陌生的男子正跟黎想提議說想看看黎想的畫室。

“不是吧,你什么時候也懂畫畫了?”李睿釗打趣了對方一句。

“二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雖然不會畫畫,可被老爺子熏了幾年,多少也能看出點道道來,我聽說黎想是老爺子的徒孫,想必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陌生男子大大方方地說道,臉上并無半分難堪之色。

金珠聽對方喊李睿釗二少,不由得看向了李睿釗,沒等李睿釗開口介紹,對方說他只是李家的一名司機,姓趙。

雖說跟上次送李老來的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金珠也沒有懷疑,因為她猜想李家那樣的家庭應該不止一個司機。

如果是一個跟李睿釗身份相當的少爺或許黎想還能開口拒絕,可對方一說是司機,黎想便抹不下面子拒絕了,李家住的是部隊大院,李家的司機應該是部隊的小兵,說不定也是跟他一樣的窮苦出身,一樣的想學畫畫卻學不起畫畫,所以黎想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領著趙司機上了樓。

見黎想站在一旁陪著他看畫,趙司機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一人慢慢看。”

“沒關系,正好我也不忙。”

誰知黎想的話剛說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劉晟打來的,說是沒有找到賣活雞活鴨的,他們打算去鄉下的農貿市場轉一圈再回來,問他們三個去不去。

黎想一聽這話,拿著手機下樓問金珠,其實,他倒不是想跟著劉晟他們去鄉下,而是想借機讓李睿釗他們離開。

果然,李睿釗聽黎想這么一說,起身說要告辭,并自己走到樓梯口喊了一聲。

趙司機磨蹭了兩三分鐘才下來,下樓的時候特地解釋了一句,他很喜歡黎想的畫作,拍了幾張照片所以耽誤了兩分鐘。

黎想聽了也沒在意,潘曉瑋幾個也總喜歡拍下他的畫作去做手機和電腦的屏幕,就連金珠的電腦一打開來也是黎想畫的油菜花田。

送走這兩人,金珠打開了他們送來的箱子,一箱子海鮮一箱子牛羊肉。

“把這些東西送人吧。”黎想陰著臉走過來。

他要的是李家的說法和公道,而不是李家的施舍和同情。

“好,可是田阿姨回鄉下過年去了,別人我們誰也不認識,送給別人別人也不敢要。”

“那就扔了。”

扔了金珠是不贊成的,雖說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可還有一句話暴殄天物菩薩是要怪罪的。

再說這也不是嗟來之食,是對方主動送的,是對方的一種良心補償,可扔了卻真的成了暴殄天物了。

最重要的一點,不管這東西是扔了還是送人了,在對方的眼里,黎想已經把東西收下了,這就意味著他接受了他們的補償。

“這樣吧,回頭我給李老打個電話,讓他別再送了,再送我們也不收。”

也只有這樣才叫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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