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反穿記

第三百六十五章、我們離婚吧

盡管袁媛沒弄明白為什么丈夫會不知道黎想的存在,但袁媛有一點很肯定,黎想應該是知道了誰是他的父親。

同樣還有一點令袁媛不解的是,這個年輕人目前似乎并沒有和李一方相認的打算。

可不管怎么說,這始終是一個威脅,因為現在不認不等于將來也不認,而且就沖黎想現在和李家的關系走這么近,早晚有一天黎想要走進李一方的視線。

這不,這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就驗證了袁媛的推測,李一方剛才的表現告訴她,他和黎想相認了!

不僅僅是相認了,李一方還打算繼續欺瞞她,再看李一方大晚上的不休息卻搬著樓梯去翻那些塵封的舊箱子,很明顯就是想找什么賀禮急巴巴地送去。

做爺爺是這樣,做父親的也這樣,兩人都存了心思要補償黎想,那她算什么,她的兒子又算什么?

“我們談談吧。”

袁媛累了。

她爭不過第一個死去的人,同樣也爭不過第二個死去的人,難怪這么多年她就走不進李一方的內心,原來他的心早就被兩個死去的女人占得滿滿的,僅剩的那點空間還要給那兩個死人的孩子,她和她的兒子只能在徘徊在李一方的心田之外了。

當然,這只是袁媛一時的氣話。

憑心而論,李一方對李睿釗還是傾注了不少父親之愛,對袁媛雖說不像對前妻那樣蒹葭情深,可也給了妻子足夠的尊重和關切,只是這會的袁媛在氣頭上,她腦子里想的都是李一方對她的辜負。

“談談?你想說什么?”李一方面對妻子疲倦的面容,不知為什么有點莫名的心虛。當然,也有點心疼。

說起來,確實是他對不起她的時候多。

“一方,我們離婚吧。”

袁媛的這幾個字說出來雖然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度,可聽在李一方的耳朵里卻有千斤重。

“你,你說什么?”李一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妻子。

撇開感情不說,這個年齡這個身份他們兩個鬧離婚。這不是拿兩人的政治前途開玩笑嗎?

不說他李一方現在到官至副部級。就袁媛現在也正面臨一個關口,她工作一向要強,學歷又高。正是軍中骨干,目前很有希望努力一下晉級少將,這個時候離婚意味著什么她會不清楚?

“一方,我說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心里的那些死人去爭了,我想過一段簡單的生活。”袁媛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用手撐著自己頭,說疲倦似乎還不夠,應該是心灰意冷了。

“袁媛,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這么多年我們都過來了,怎么會在這個檔口提出離婚?莫非,你還是怪父親不該把那幾幅畫送出去?”

其實。這個時候的李一方猜到袁媛多半是知道了黎想的身世了,所以才有最后一句話的試探。

袁媛抬眼夾了他一眼。“一方,你經常對我說我喜歡說話留半截子,我現在問問你,你對我,可有半分的坦誠?”

話說到這地步,李一方也就明白了袁媛的意思。

可他不明白的是,這件事袁媛怎么會知道?

看來,這個家也就他是一個傻子,自己多了一個兒子這么大的事情他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很簡單,現在有一種高科技叫dna,你不會沒聽過吧?”

李一方聽了沒吱聲。

“李一方,你不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說不出口還是說你覺得這婚離定了,你沒有必要給我一個交代了?”袁媛見李一方保持沉默,冷笑了。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李一方忙道。

他絕對沒有想跟袁媛離婚的念頭,不管沖利益還是沖感情,他都不想折騰了。

可讓他跟袁媛坦白他那段過往,他又委實說不出口,畢竟他再怎么掩飾自己,他也絕不是一個坦蕩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欠黎想一份父愛,欠麻春雨一條鮮活的生命,欠麻婆一個交代,欠麻春生一條腿,他的罪孽太重了。

“袁媛,坦白說,如果不是黎想的出現,我幾乎已經忘了那個姑娘,當年,也就是我們家出事的那年,我為了散心。。。”

就算再難,李一方也得把這段過往說出來,因為袁媛已經知道了黎想的存在,他沒有理由再隱瞞下去,否則的話,他和袁媛這段夫妻之路也就真的走到頭了。

可即便這樣,袁媛也沒打算原諒他。

她實在不齒李一方這樣的行為。

一個男人,落魄時可以找個女人來療傷,可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那個女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難道就沒有想過在那個女孩子被傷害時,有誰來幫她療傷?

要知道李一方并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沖動小伙子,他是一個成年男子,成年男子難道不清楚這樣的傷害對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意味著什么?

“一方,我沒想到你骨子里是這樣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說實在的,那個時候你傷心難過你想找女人我理解,可你別去禍害人家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呀?你,你,我,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偽君子,偽君子。。。”袁媛越說越激動,竟然還哭了起來。

“袁媛,你,你怎么哭了?”李一方有點搞不懂袁媛了。

“我知道她為什么哭了。”李睿鐘推門進來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本不是想偷聽的,可巧聽到袁媛說要離婚,他才站住了,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袁媛和李一方都驚訝了,同時也有點小尷尬。

夫妻之間的事情本就該關起門來解決,讓一個晚輩聽見了,任誰心里都有幾分不舒服。

“你們父子兩個說吧,我回屋去了。”袁媛看到李睿鐘就有些犯怵。早年的陰影太深了。

“坐下吧,你不是說你要離婚嗎?不是說我爸小人自私沒有擔當嗎?那你呢?你又充當了一個什么光彩的角色?”李睿鐘很不屑地盯著袁媛。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一方和袁媛同時問。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別以為就你一個聰明人,離婚,離啊,我求之不得。哼。我若不是為了我爸和小釗,你以為我不想把你趕出去?”

袁媛聽了冷哼了一聲,“誰都有私心誰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說上次黎想接的那個教學樓設計的活被我攪黃了么?這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是你做的,為什么?”這下輪到李一方不解了。

“因為我想要他離開帝都。不想讓他影響到我們兩個的前程。”

袁媛知道黎想的身世后確實是動過心思把他攆得遠遠的,可巧她知道黎想拿到了哈佛的offer。要去美國念兩年書,可問題是如果黎想的設計公司繼續開在帝都的話,兩年后黎想勢必是要回帝都的,而袁媛的想法是最好黎想留在美國不要回來。或者說即便回來也不要回帝都,不是還有魔都還有廣州深圳等好地方可以選擇嗎?

所以她出面干涉了黎想的業務,目的就是提醒他。帝都的水深,最好還是遠離帝都。

“那小熙這次的房子問題呢?”李睿鐘問。

“什么房子什么問題?”袁媛一臉的茫然。

“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害死了一個無辜的農民工?”李睿鐘問。

袁媛聽了勃然大怒。指著李睿鐘罵:“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想趕我走就直接說,不用往我身上潑臟水,我袁媛再怎么不濟還不至于卑劣到地謀害別人的性命,你別忘了,我是一名軍人。”

李睿鐘見袁媛發怒,一時倒是不知該說什么。

事實上,他早就查出了是袁媛干涉黎想接的設計工程,可康學熙這邊的事情卻一直沒有進展,所以他便出言想詐一下袁媛,可看袁媛的神情,應該不像是她做的。

再說了,她既然敢主動承認教學樓設計的工程是她所為,也就沒有必要瞞著這件事。

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

“李睿鐘,下次沒有證據少往我身上潑臟水,你別以為你還是二十年前,說話可以不負責任。”袁媛鄙夷地看了李睿鐘一眼,轉身要出去。

“二十年前怎么了?二十年前我說話怎么不負責任了?你問問你自己,你嫁給我爸是真心的嗎?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為什么要嫁給我爸。”

李睿鐘也惱了。

他被袁媛指著鼻子罵了幾句也就罷了,畢竟是他冤枉了她,可她竟然提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再聯想到她剛口口聲聲說的要離婚,又把李一方臭罵了一頓,李睿鐘不想忍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袁媛和李一方又同時問道。

“你問我,問你自己,你剛剛罵我爸虛偽不是罵得很帶勁,你不虛偽,你自己說啊?”

“我有什么好說的?我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別說我這些年沒有對不起過你爸,就是真有什么,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袁媛說完,站了起來,轉向了李一方,“李一方,我還是那句話,離婚吧,我累了,不想再爭什么了。”

說完,袁媛抬腳往外走。

“袁媛,有話好好說。”李一方追了出去。

李睿鐘看著這兩人先后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一片陰郁。

抬眼看了看書架上那只上鎖的舊樟木箱子,再環視了一遍整個房間,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轉身出了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說李家這一出離婚的鬧劇,且說黎想和金珠那邊在鬧騰了三個多小時后,總算結束了這頓晚飯,絕大部分的人都喝多了,就連金珠也是踉蹌著走出來。

“珠珠,姐問我們留不留下來?”黎想抱住了金珠的身子問,因為她已經站不穩了。

田云舟不知道金珠和黎想到底有沒有睡一起,可今天是兩人領證的日子,依田云舟的意思,也算是法律意義上的婚禮,兩人完全可以住在一起了,而家里那邊人多,她擔心黎想和金珠放不開。

“不好,阿想,我們還不是夫妻。”金珠扶住了黎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喲,這還不是夫妻,都領結婚證了,怎么還不是夫妻?難不成你想反悔?”潘曉瑋扶著西岳站在一旁,聽見金珠的話,駁了一句。

她也有點喝多了,說話舌頭也大了。

“領證當然不算夫妻了,領證相當于六禮中的納吉,還有三步呢。”金珠閉著眼睛手一揮。

“什么六禮什么納吉,你看古書走火入魔了吧?”康熙被李睿釗扶著走了過來,聽見金珠的話,笑了起來。

“不是看古書走火入魔了,是她最近寫小說走火入魔了。”黎想忙替金珠轉圜了一下。

“什么小說還能寫得走火入魔啊?金珠,你跟你講,我也在寫小說了,我把你寫進了我的小說,是穿越的哦。”

康馨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醉眼迷離,要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因為她的小說是在女頻這邊發表的,而她又是一個新人,文章也才剛寫三十來萬字,收益比她想象得差多了,肯定是比不過金珠的,所以她一直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件事。

“是嗎?真巧,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金珠的話沒說完,被黎想使勁掐了一下,她有些不明白地看著黎想,“阿想,疼。”

“是嗎?哪里疼?我給看看?是不是蚊子咬的?癢不癢?這一樓花多樹多就這點不好,蚊子多。”黎想一邊說一邊真的低頭替金珠檢查起來。

“還看什么看,趕緊走吧,我最怕蚊子咬了,我的血液招蚊子,咬了之后那疤一年都下不去。”顧盼盼喊了起來。

顧盼盼一說,大家紛紛上了車,黎想因為也喝了不少酒,他把車子鑰匙給了田云舟,讓田云舟幫著送一趟人,而他則拉著金珠溜達著出了胡同,說是要醒醒酒再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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