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抗拒的你

第四十五章 金發

(書號:179596)

第四十五章金發

作者:周宓雪兒

,最快更新!終于,金黃色的頭發出現在了視野中。郭律一步一步的靠近我。

漫天大雨和雷電交加中,終于這個世界不是我一個人了,有人會選擇相信我是嗎?有人會選擇不再把我當做替罪的最好選擇是嗎?有人會選擇相信我不是個心腸歹毒的女子是嗎?

無法挪動,只能看著郭律步步靠近我。他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不知不覺,淚水仿佛決堤版流了下來。

終于,他近在咫尺了,我將自己送入了他的懷抱。

郭律有些猝不及防,卻緊緊的抱住我。

我努力的嗅了嗅他的味道,沒有陰謀,沒有欺騙,很安全。

讓我遠離這磅礴大雨吧!

“帶我走!”這是我意識里自己說的最后一句話。

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我躺在一個溫暖的床上,全是暖暖的灰色。一抬頭,便是郭律正在旁邊書桌工作的身影。金黃色的頭發在臺燈下熠熠發光。郭律的家布置得很工業氣息,所有的線條簡潔明了,所有的顏色非灰即藍。

“醒了?喝點熱水。”

“沒事了。今天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謝謝!”

“我不知道你家的具體樓號,只好把你帶回家了。現在你的臉色好多了,剛才慘白慘白的。“

我很喜歡郭律,他總能用合適的語言讓不善言辭的我避免尷尬,也從不刨根究底別人的難堪。

“睡了很久吧。”我自嘲。

“去洗個熱水澡。剛才沒好意思給你換衣服,你全身早就濕透了。”

郭律遞給了我浴巾和一件白色大襯衫。

“沒有姑娘的衣服嗎?”氣氛莫名的有些曖昧,我大腦抽瘋的問道。

郭律棕色的眼神閃了閃,染了一層霧氣,“為什么這么說?”

“你這么帥氣,應該有很多女朋友啊。”可此話一出,自己就后悔了。

“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姑娘。”我有些尷尬,訕訕的接過了衣服和浴巾。

熱水讓理智和體力一點點回復,力量也一點點回來,仿佛將剛才的尷尬和屈辱都一掃而盡。洗了整整一個小時,我才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

郭律讓我坐下對著鏡子,溫柔的幫我把頭發用浴巾重新包起來。鏡子里的他很溫柔,很英俊,很真誠,沒有以往的玩世不恭。原來這是郭律的另外一面,燈光下他的眼神有著溫柔和憐惜。

我有些尷尬,只好低著頭,不敢看向鏡子里的他。

連綿不絕的電話鈴聲響起幫我解除了尷尬,傳來的是胖三焦急的聲音。

“逢雪,沒事吧?我知道肯定兒不是你的錯,一定是cindy陷害你。”胖三充滿兒化音的聲音傳來,連如此貼心仗義的話在兒化音的作用下都讓人有點忍俊不禁。

但即使想笑,我卻突然間一陣哽咽,原來自己不是想象的那么堅強。我需要被信任,被相信,被關懷。喉頭很暖,卻怎么發不出聲音。

良久,我才輕輕的說,“胖三,謝謝你相信我。”

“逢雪,你在家嗎?我在你家樓下。傻瓜,我們是buddy啊,我不挺你還能挺cindy吶。“胖三提到cindy語氣明顯很是不友好。

“我不在家。在郭律這里。”

“你告訴我地址,我給你送姜湯。“

“不用了吧,這太浮夸了。我一向身體康健,就被人冤枉了一下。沒那么脆弱。”

“不行,必須的。聽話。”胖三難得這么堅持。

我抬頭問了問郭律的意見,郭律點頭示意可以,便把地址給了胖三。

郭律非常的善解人意。讓我和胖三單獨留在臥室,自己去了書房。

胖三平時雖對我經常照顧,卻從來沒有這么婆婆媽媽,關懷的如此無微不至。我打趣道,“說,是不是紅縈逼你的?對于她自己臨陣見錢忘友,害我被碧池陷害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

胖三有些躊躇,“其實是子逸,是他找到的我。我們一起先去了你家,敲了半小時的門,都沒人應,電話開始也一直關機。子逸嚇得不輕,從來沒有看到他臉色這樣,像死灰一樣。本來想撞門而入。幸好你最后接了我電話的。他現在也在郭律家樓下。”

“是嗎?“我挑了挑眉,冷笑了一下。“這姜湯我不喝了。是不是他要報我殺子之仇,里面下了毒嗎?”

胖三看著我,一向明亮的眸子有些落寞和失望:“你們之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子逸很后悔……但他也很難做。”

“我真的不喝了,他不用難做。”我安慰的握住了胖三的手。“我沒事的,他好好娶cindy,以后多生幾個胖小子,你就和他說是我嫉妒做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唉……不要意氣用事。”胖三本來喜氣洋洋的圓鼓鼓的臉皺成一個小苦瓜,“對了,cindy為什么害你?”

“不知道,可能看我眼中釘吧。說實話,我也不太懂。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應該很愛子逸吧,才能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我搖了搖頭,決定把這個如同噩夢般的女生拋之腦后。從此心里立下了以后的準則,像薇薇姐和cindy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金融女以后遇見千萬要做朋友,做同盟。實在不行,惹不得就躲得遠一些。

“胖三,謝謝你。讓子逸回去照顧她吧,我有郭律,有你站在我這邊,就夠了。我很好。放心。麻煩告訴子逸我很好很好。然后cindy和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參與了。我覺得大家從此也互不相欠了。畢竟我害她在婚禮前出丑,扯平了。”

胖三看我狀態恢復,便告別了。依在窗邊,依稀看見小區外的路上有一輛車一直停著,開著黃色的雙閃,忽明忽暗,卻怎么也照不亮這傾盆大雨,這連綿黑夜,這溝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