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的那端始終都沒有接通。
白舒竹忍不住的說:“就一個晚上而已,你有必要這么害怕嗎?現在都凌晨兩三點了,你父母他們也是人,他們也需要睡覺,你現在還不如好好的躺在那里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會有人給咱們開門了。”
唐靈詩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給唐義利打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拔著,不思疲倦。
白舒竹實在是忍不了了,他到唐靈詩的身邊將他的手機搶下來:“不要再打了,再打多少遍都不會有人接的。”
看著手中的電話被人搶走,唐靈詩著急了,她伸手就要將白舒竹手里的電話搶回來,可是白舒竹卻眼疾手快的將電話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唐靈詩急的不行:“求你了,再借我打兩個電話吧,求你了。”
“唐靈詩,真的沒有人會接你的電話的,趕緊休息吧!”
唐靈詩似乎有些不正常,她大吼著:“把手機給我!”
白舒竹:“……”
“你趕緊睡覺吧,我明天還要會要開,算我求你了。”他被這個女人打敗了,他承認,他確實愛她。
在進入大廳的那一刻,他就看到唐靈詩了,才一段時間不見,她怎么瘦成這樣了,一看就是沒好好吃飯,這個女人真的是為了工作不要命。
當看到自己的衣服和易梓凜的一樣,唐靈詩的裙子和林佳覓的裙子一樣,他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小佳覓搞的。
她想撮合自己和唐靈詩。
可惜啊,他和唐靈詩就這么斷了,他好不容易如此在意一個女人,就這么斷了,他確實有點不甘心,可是那也沒辦法,唐靈詩不愛自己,自己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唐靈詩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你把手機給我,給我。”
兩個人的舉動惹得電梯又下降了兩層,唐靈詩因為慣性直接倒在了白舒竹的懷里。
白舒竹緊緊的抱著她,內心祈禱著,該死的,別在降了。
好在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停下來了。
唐靈詩還在亂動著,白舒竹直接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該死的女人,你要是在動一下我現在就掐死你!”
唐靈詩安靜了一會兒就又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害怕,我會不會死啊?”
“不會,只要你好好的待著,就不會死,不許亂動。”白舒竹低頭說道。
過了一會兒,唐靈詩又開始顫抖著,白舒竹以為她冷,就將她摟緊了些。
他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摟住她,現下總算是抱到了。
那會兒她坐在自己身邊,他真的心亂跳,可是人家好像并不想理自己,那自己和她說話干什么?
后來,又知道唐靈詩和別人拿錯了手牌導致拍下來一千三百萬的商品,他又忍不住的上前去了解情況。
唐靈詩在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就站在不遠處,聽到了她對著電話哀求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他立刻就叫人將錢打到了張清柏的賬戶上,替她付賬。
沒想到在準備回家的時候她也進到了電梯,為了不心痛,他直接站到前面等著電梯開,唉,天意弄人啊,這下被關在了電梯里。
“救命……”唐靈詩小聲的嘟囔著,她的頭越來越混,好幾次都想閉上眼睛了。
“嗯?怎么了?”白舒竹低聲說。
“救命,舒竹……救命……”唐靈詩輕輕的低喃著。
“我在呢,別怕哈。”
“舒竹,我好難受……”唐靈詩低喃著。
“對不起,我好像快要死了,能不能請你在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到海里啊,我還沒有看過海呢,想去看看。
還有,別告訴我父母說我死了,你和他們說我和男人跑了,不想再管唐氏集團的事情了……”唐靈詩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以前被關起來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她感覺她自己好像快不行了。
現在身邊只有白舒竹,她不求他還能求誰,面子什么的值幾個錢?
“你沒事亂說什么呢?你跟誰跑啊你?想說自己和你父母說去,別讓我帶話。”白舒竹呵斥道。
唐靈詩嘗試著坐起來,可是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就只能緊緊的攥著白舒竹胸口的衣服,“爛竹子,能不能在我臨死之前你再抱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白舒竹緊緊的摟著她,“我這不是正在抱著你呢嗎?行了,你要是困趕緊就睡一會兒,出去后我會將你送回家的。”
唐靈詩沒有說話,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幾秒鐘就失去意識了,臨閉眼睛之前,她想:即使是死了,也死在了白舒竹的懷里,值了。
舒竹,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說,因為我知道你也愛我,我要是說出來,我的死亡會對你造成傷害,所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白舒竹抱了一會兒發現他懷中的女人沒有動靜了,他低頭拍了拍她的臉頰:“唐靈詩,你怎么了?唐靈詩?”
可是無論白舒竹怎么叫唐靈詩,唐靈詩都沒有再張開眼睛。
“喂,唐靈詩,你給我醒醒!跟我說話!”白舒竹低吼著。
這時候,電梯門已經被人修好打開了:“不好意思,白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白舒竹抱起唐靈詩就開車去了醫院。
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醫生檢查后出來后他對白舒竹說:“白先生,請問這位小姐的家人來了嗎?”
白舒竹說:“我是她的……朋友,請問醫生,她現在怎么樣了?”
“患者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在此之前,患者出現了兩次心臟驟停的現象,可能是受到了什么驚嚇與刺激,再晚來十幾分鐘可能就救不回來了,能說說患者之前都經歷了什么嗎?”醫生問道。
白舒竹:“……”
剛剛醫生說了什么?
心臟驟停?不就是被關在電梯里一個晚上嗎?怎么會心臟驟停?唐靈詩到底怎么了?
“額,我們被關在了電梯里一晚上,然后她就一直拍打著電梯的門,情緒有些激動……”白舒竹將細節都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