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姜三七,想報仇嗎?第110章姜三七,想報仇嗎?:、、、、、、、、、、、、、、、、、、、、、、、、、
第十天,戰場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
曾經重傷到奄奄一息的薛易,在鄭院正等人的照料下,已經能夠下床。
他投到了沈婳的門下,自然要為主人盡心盡力。
薛易本就是將軍,對于招兵、練兵等,都非常熟練。
尤其是對于叛軍傷員的處理,絕對做到了既讓沈婳滿意,又尊重了《大盛律》的公正嚴明。
十天下來,沈婳一共招攬、救治了六百多人。
其中三大衛的人,占了近四百。
叛軍則有二百多人。
薛易就按照他向沈婳建議的那般,將這二百多人嚴格審查。
第一,只是聽從軍令的被動打仗,并沒有主動燒殺劫掠,這樣的人,傷好后,直接歸入娘子兵第一軍團。
起初沈婳還有些不同意。
沈婳還是受到了后世思想的影響,總覺得人應該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就像是三大衛的人,沈婳就明確表示——
“我不會挾恩以報,救治你們,是因為你們是官兵,是大盛的王師,流了血就不能在讓你們流淚。”
“傷好后,你們可以自行選擇,愿意留下的,就跟著我們一起。想去追隨圣駕,或是回家尋找親人的,我給路費,你們自行離開!”
叛軍不似三大衛,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敵人。
不過,經過薛易篩選出來的那些手上沒有無辜百姓鮮血的叛軍,其實也可以讓他們自行選擇。
薛易卻再一次駁斥了沈婳:
“公主!不可!”
“這些人雖然沒有血債,但到底都是兵。”
“若是無人管轄,任由他們離開,不用太多,三五個人,就能成害!”
薛易打了十幾年的仗,太了解這些兵卒了。
跟著大部隊的時候,有上頭負責糧餉、軍械等,他們只需隨大流的沖殺,就能吃飽喝足、就能活下來。
可一旦離開了軍營,沒有人給他們提供錢、糧等物,被逼無奈之下,他們就會去搶、去殺!
之前沒有成為殘害無辜的畜生,之后或許就會墮落。
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能去賭人性。
薛易篩選出來的沒有血債的叛軍,足足有五六十人。
沈婳若是將他們直接放走,他們的家都在西洲等邊城。
從此地去往邊城,足足一千多里。
這一路上,他們有可能還會堅守自己的正義,也有可能淪為畜生。
“公主,賭不起啊。”
幾十號彪悍的兵卒,真的放出去,那就是一群為禍百姓的惡狼。
沈婳聽完薛易的解釋,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想錯了。
現在的大盛,不是后世的太平盛世。
不說兵亂四起了,就是在王朝興盛的時候,地方上也不是那么的安定。
官逼民反,占山為王的例子,每年都有幾個。
“將軍,還是你思慮周到,我又險些犯了錯!”
沈婳非常講道理,主打就是一個聽勸。
意識到自己險些犯錯,便非常干脆地道歉,并及時糾正。
那些叛軍,哪怕是沒有罪孽在身上,也都不能隨便放走,全都被打散,單獨分個地安插進了第一軍團的各個什、隊、部里。
分開了,就不能抱成團,繼而在軍營里生事。
沈婳連連點頭,到底是將軍,就是經驗老到、善于帶兵。
二百多叛軍,沒有罪孽的,強行補充進了第一軍團。
看似無奈、悲慘,但,若是跟哪些沾染了無辜百姓性命的賊兵比起來,已經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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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姜三七,想報仇嗎?第110章姜三七,想報仇嗎?:、、、、、、、、、、、、、、、、、、、、、、、、、
他們至少還活著,還得到了跟三大衛兵卒一樣的待遇。
那些曾經屠戮過百姓的叛軍,或是自首、或是被揭發,全都被關了起來。
薛易有把這些人進行了分類:
一,什長、百夫長或是千夫長之類的軍官,殺!
二,過于兇殘,甚至于虐殺百姓者,殺!
三,殺過百姓,但情節不是特別嚴重的,留一條性命,充作軍奴。
所謂軍奴,就是用來干臟活累活,并在打仗的時候,被趕在前面當炮灰。
沈婳的第一軍團還在操練,還沒有正式形成一個整體。
自然也就不會打仗。
但,軍營的活計依然很多。
比如,焚燒、挖坑等重活兒,都由那些軍奴負責。
再比如,沈婳從戰場上得到的軍械、鎧甲、戰馬等戰利品,需要拆卸、分類、打磨、搬運等,這些也都是軍奴在做。
可以說,那些軍奴成為了第一軍團的牛馬。
做的最多,吃的最少,還要被第一軍團的兵卒監管。
若是有逃亡者,殺!
有懈怠做工者,先杖責,罰而不改者,殺!
薛易練兵的時候,展現出了與他的耿直、忠厚之名截然不同的鐵血手腕。
輕則杖責,重則斬首。
所有的刑罰,都是當眾舉行,主打一個殺雞駭猴。
經過他的一番鐵血政策,第一軍團迅速展現出軍營該有的樣子。
沈婳再適時提供一些后世練兵的法子,并最大限度地補充軍餉、提高伙食。
第一軍團,有薛易的大棒,又有沈婳給的甜棗,短短幾日,便有了極大的蛻變。
沈婳很滿意。
她覺得,有了第一軍團,她可以考慮找個地方停下來,打造屬于自己的根據地了。
至于元安帝那邊,沈婳反倒沒有那么的執著。
不過,沈婳沒有自作主,她還記得姜硯池——
“姜三七,你想報仇嗎?”
沈婳可沒忘了,姜硯池是被人謀害,又被親人拋棄的可憐人。
薛易&吳庸等熟悉姜硯池的人,幸虧沒有聽到沈婳的心聲。
否則一定有不同的意見:他?姜二十一郎?可憐?
呵呵,公主殿下,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么?
就是他姜硯池自己,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自己“可憐”的話。
別人怎么想,沈婳并不在意。
她已經將姜硯池當成了自己的小伙伴,自然會心疼他,會記得他的委屈,會想著為他報仇。
“報仇?”
姜硯池愣了一下,其實吧,那個動手給他下藥的人,已經被他殺了。
尸體估計都被路邊的野狗、野狼吃掉了。
元安帝、姜家等,雖然對他冷酷無情,可也沒有害他,頂多就是丟下他不管。
講道理的話,不算仇敵!
不過——
姜硯池可是個瘋子,他根本就不講道理。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殘忍、瘋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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