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憑借著兵部尚書的兒子的名頭,只要多用一點手段就能夠讓柳若言安安分分的嫁給他。
偏偏他用了最蠢的方法,也用了一個讓他和柳若言都永遠沒辦法翻身的辦法。
劉公子以為他強暴了柳若言,柳若言就會心甘情愿的嫁給他,因為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也就放松了警惕。
劉公子被綁多半也是因為柳若言,柳若言對宰相的說辭肯定不會透露真相。
柳若言還算得上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因為宰相對她還不錯就把自己的命運交給自己這個“父親”。
畢竟柳若言也知道,只要能夠讓安陵娶了自己,就算以后自己在安家需要用最大的努力才能夠站穩腳跟那也沒關系。
因為至少自己嫁過去一定是個正房夫人,作為一個正室,只要她足夠有本事,就不愁不能拴住自己的丈夫。
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應該是柳若言能夠接受的范圍,接下來就只需要讓所有進門的其他女人都知難而退并且都對自己馬首是瞻就可以了。
但是一切都是因為劉公子毀掉了,劉公子愚蠢的威脅了柳若言,讓她嫁給自己,或許還說了什么柳若言永遠也不想聽見的話。
所以柳若言一氣之下綁了柳若言并且讓他在宰相府受折磨。
柳若言應該自從綁了他的那一刻就清楚,自己絕對不能放過他,否則以后他們兩個人肯定會有一個人不死不休。
所以柳若言也不知道,下人審問的時候,手下不知輕重,不知怎么的就把人給弄死了。
人都死了,總歸是要想點辦法的。
總不能讓兵部尚書上門要人才是?雖然短時間內可能并沒有什么,時間長了,兵部尚書肯定會意識到什么的。
所以柳若言才會將計就計的把他扔到了亂葬崗,亂葬崗這種地方,怎么也不會想到宰相府的。
但是柳若言好死不死的想要泄憤,覺得人死的太簡單了,不能夠達到她想要折磨對方的欲望所以才會出手做了一些事情。
然后就是被黎洛和木希兩個人嚇到的事情了,所以現在柳若言才會一直覺得有鬼要找自己。
其實柳若言的意識大部分時候還是清醒的,但是鬼神之說本來就對于柳若言來說根深蒂固。
柳若言害的人太多了,多的她自己都害怕,她也清楚,自己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帶走。
所以她害怕,害怕的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
對于柳若言來說,一個人不算什么,但如果所有人都要害她,那么就真的足夠讓她害怕了。
更何況,柳若言這樣的人,太過偏執,認定了一件事情就一定要讓它跟著自己的腦子走。
這么多年害了這么多人,柳若言被這么刺激一下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不安的狀態,吃的不好喝的不好,睡眠也是不好的。
被這么一刺激,就有了幻覺,最開始是幻聽,柳若言本來沒有把它當作什么的,但是后來常常丫鬟的聲音會突然變成男人的聲音。
變成某個她印象深刻的被害的人的聲音,所以她害怕,所以她只能夠躲避所有人,動不動就大發雷霆讓人從自己的面前消失。
再后來,她能夠夢見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然后半夜驚醒滿身冷汗。
柳若言也試著叫人進來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但是她每一次醒過來都會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動也不能動,床頭的人呆呆的站著,什么也聽不見。
然后轉過頭,就是某一張她認識的臉。
到了這個時候,她常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醒著。
她覺得所有的冷汗都是真的,所有的人所有自己看見過的東西全都是真的,但是沒有一樣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再后來,她開始睡睡醒醒,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在什么時候,有時候還會讓丫鬟找一些早就已經被丟掉或者早就已經不見了的東西。
丫鬟找不到就會罵人,更有甚者還會對丫鬟動手。
那段時間里,柳若言房間里的丫鬟,幾乎身上全都是傷,沒有一個是完完整整的。
木希去找柳若言的時候,柳若言其實已經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只知道自己非常的憎恨木希,只知道她恨不得要讓她死了才好。
在木希打暈她然后讓“劉公子”徹底逼瘋她的時候,實際上她只是讓自己內心的恐懼變成了自己能夠親眼所見的東西。
她總是能看到面前漂浮著的每一張臉,總是能看見面前每一個人都等著自己下地獄陪他們。
有的時候甚至能“看見”黑白無常伸著長長的舌頭,想要把她帶走。
所以她害怕,她想遠離所有人然后躲起來,躲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這樣他就能夠讓自己變得安全。
她開始害怕風,她覺得渾身發冷的時候就是他們那些賤人帶著鬼差來帶她走的時候。
她防備每一個人,不管是見過的,沒見過的,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們拉進地獄。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她想讓那些賤人先下地獄。
此時,木府是一片其樂融融慶賀的景象。一群人在宴席上面帶笑容,很高興的樣子。
很熱鬧的木府卻和其中木希院子里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木希從床上趴著,眼睛看向上面的木板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打開帶有雕花的門,一步步走到了院子中央。木希望向那邊,看見此番景象,勾了勾唇:“真是太熱鬧了啊。”她笑了笑,眼睛像星辰一樣閃爍著,閃過一絲狡黠。她跑到屋外叫來了在她附近暗衛。
她大概確認了一下方向,沖著枝葉繁茂的那棵樹的方向說了一句:“你過來。”
暗衛聽到木希正在對著自己說話,感到一愣,自己沒想到木希的能力這么強,竟然能發現自己待著的地方。
他從樹上跳下來到木希面前,木希感覺就像一團烏黑的黑影從上面落下,他半張臉都被黑布遮住。很穩重的聲音在木希耳邊想起:“主子,有什么事。”
暗衛這種打扮對于木希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值得驚訝,她面不改色地說:“你認為木府慶賀是什么狀態?”
自然木希也不按常理出牌,這種問題竟然丟給暗衛去問,暗衛聽了這話也沒有過于驚訝。主子的想法并不是他們能考慮的,他思索一番回答道:“應該是放松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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