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當氣息攀升到巔峰之時,古健動了!
拔刀拋鞘,鬼魅般越過兩丈距離。眨眼間以最快的速度,灌滿勁氣能量,一瞬間,便是從不同的角度朝九刀劈出三刀,出刀之猛,全無保留。
“好!”
九刀叫一聲好,雖然知道面對強敵,對方修為隱約的在他之上,但是他手中的刀仍是從容不迫揮出,上封下格,當當當,游刃有余的將古健的一擊接了下來。
但是表面上看似輕松接下,九刀的心里卻是再度一沉,心叫厲害,最后一刀雖然接下,但卻是被對方妙絕的刀法壓得得無法施出出擊的后著變化,不得不小退一步。
但九刀的表現,顯然也是讓古健提高了警惕,在九刀退時,他也退,緊握著手中的刀,凝神盯著九刀,兩者之間,再成對峙之局。
好一會,古健目閃奇光,低頭審視手上長刀,道:“古某自學刀以來,雖然敗過無次數,但卻是沒有讓我心服之人,因為,至今我還沒有遇到真正的用刀高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在刀上沒有什么追求,我只追求贏,不管對方用的是什么武器。”九刀將手中的刀橫起,然后緩聲說道。
古健眉頭皺了皺,隨之竟然是陷入了沉思之狀,顯然,九刀的話讓他有所觸動。
“搞什么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平時的牛逼哄哄去哪了?我們連贏兩局了,不趁機將對方打沉,還這么多的廢話。”
古健的沉思,引起了富玉堂一些人的不滿,顯然這家伙平時可能過于高傲而在富玉堂并沒有什么人緣。
九刀在對方沉思的時候,并沒有趁機出手,而是持刀而站,靜等著對方,但是眼中,開始有著一抹尊敬之色浮現,他知道,這是一個沉迷于刀的家伙。
“你比我高明。”突然,古健頭微微一招,說道。
“但我未必能贏你,因為你的修為比我高。”九刀楞了一下,隨之坦然而道,心中,對這個人更是好感倍增。
“有時候,修為高并不代表就能贏。”古健笑了笑,說道。
“但修為高可以彌補招式的不足,更何況你的刀法并不在我之下。”九刀說道。
“你比我年輕。”古健雙眼微微一亮。
“這不也是說明我的經驗可能不如你嗎?”九刀手中的刀向前微微一伸,遙指對方。
人家對戰,都是不想氣勢比別人低,很多時候會用言語貶低對方,打壓對方的氣勢,這兩個家伙倒好,竟然是互相謙虛起來了,人家比牛,他們比起誰差。
“堂主,我都說了不要讓古健出手,你看,還沒打就想認輸了。”
“就是,丟人不?”
“算了,反正我們也贏了兩局了,他輸了對我們也沒多大影響,堂主,讓他下來。”
“平時見誰都覺得自已天下無敵,現在慫了?”
“這兩個家伙在搞什么啊?要是不打,就擺手言和,這局當平局好了。”
“古健,老了可是押了你贏的,別他嗎的不爭氣,給紀堂主丟臉了。”
“宋總管,九刀在搞什么啊,怎么剛才不趁機出手?我們都輸兩局了,他怎么都不急。”
兩人的表現,強起了富玉堂的一些人對古健的強烈不滿,就是其它人也是不可理解,神玉堂的人也是稍有微言。
但是不管別人怎么說,宋乘風和紀蘭保卻都是臉色平靜,臉上都帶著自信的笑容,似乎,兩人都對自已派出的人充滿了信心。
紀蘭保的信心是緣自于古健的實力,這個家伙在堂中雖然人緣不行,但是其對刀法的執迷,讓紀蘭保很是欣賞,一直帶在身邊,是他想要重點培養的強者之一。
紀蘭保也是一大強者,深深的知道,古健的這份執迷,如果中途不夭折,總有一天,他會攀上刀道的巔峰,修煉到驚人的境界,他深信他的目光,所以,一直都是排眾。
不過,他也知道古健對刀的執迷,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商場的,只能是成為護堂的強者,所以,給了古健一個護衛的職位,一直帶在他的身邊。
而宋乘風對九刀的信心,一是為中午九刀出手救他的時候那凌厲的一刀讓他印象深刻,但更重要的還是緣自于楊凝風這個大東家。而且他也不擔心這一戰,反正結局他已經是能預見,萬象玉對他來說現在都已經是神玉堂的囊中之物,結局贏了,再輸一局又如何?
再退一步來說,楊凝風才是大東家,九刀又是人家的兄弟,人家都不急,自已急啥呢!
“此戰之后,如果你我還活著,今晚我請客。”突然,九刀對古健說道,隨之目光瞬間望向紀蘭保:“紀堂主,請成全,不為其它,只為尊敬!”
“好。”紀蘭保聽到這話,竟然沒有半點的猶豫,當場同意,他如此,再一次的讓得富玉堂的人很是不能理解,跟對手喝酒,萬一被人將古健拉擾,最后投入神玉堂呢?
雖然古健平時不得人緣,沒幾個人喜歡他,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古健是一個厲害的刀者,是一個厲害的強者。
古健沒有說話,而是回過頭來看了紀蘭保一眼。
這一眼,紀蘭保便是知道自已的決定是對的,從這一刻開始,古健將會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紀蘭保是個人材啊,我今晚是不是也要拜訪一下他呢?”
紀蘭保的表現,楊凝風對此人大是留意起來,隱約中,覺得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如不能用,在考慮著要不要馬上除去,不然的話,富玉堂再過幾年,絕對是能夠真正的與神玉堂平起平坐了。
“此人確實是一個危險人物。”血虎劍靈深以為然,隨之又說道:“不過,鐵銀衣也不差。其實能創出這么大的一份產業,哪一個不是厲害的人物?”
楊凝風輕點了點頭,眼中有著異樣的光芒閃爍著,就連血虎劍靈此時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晚不醉不歸!”
古健緩緩的將刀舉了起來。
“不醉不歸!”
九刀沉聲一喝,一股強大無匹,使人有窒息感覺的可怕刀氣便是決堤般朝古健涌去,他上身微往前俯,雙目射出森寒冰冷的目光,像兩支箭般瞄準古健。
“你的刀法已經是在我之上了!”
古健體內元氣能量爭速運轉,雙目電芒遽盛,卻是斂而不外露,只像兩泓深不見底的潭水,說話中,手中的刀動了!
“喳!喳!喳!喳!喳!”
一步跨前,揮刀迎上。
頓時間,兩人的刀法充滿變化和威脅性,直是看得旁人感到眼花撩亂,驚栗顫抖,兩人見招化招,運兵擋格。
突然,九刀哈哈一笑:“古兄,小心了!”。
揮刀疾劈,如若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變化萬千,無始無終。初時手中刀并不如何,到劈至一半,刀生變化,化為閃電般的奇異刀芒,剎那間朝古健的頭頂劈去。
古健雙眼一瞇,本是前挑的刀驟然轉化為斜格,妙絕巔峰的將九刀的刀擋了下來。
“當!”
但是接下之時,古健卻是連人帶刀被劈得挫退一步,隨后將刀垂下,目光盯著自已的刀刃的缺口,默然不語。
“我輸了!”
突然,九刀和古健同時說話,但隨之兩人對視一笑,然后同時轉身,都走了回來。
“誰贏了?”
聽到兩都說輸了,然后就這樣就結束了,大多數的人都是臉現愕然之色,宋乘風也看不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楊凝風。
“嚴格來說是九刀輸了半籌。”楊凝風傳音說道。
“朱明!”
宋乘風一聽,當則喊了一聲。
“宋總管,是收錢還是付錢?”朱明走過來,然后問。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誰贏誰輸。
“送錢。”
宋乘風說道,然后就要拿銀票。
但就在此時,紀蘭保的聲音響起:“此局做平局論,如何?”
宋乘風一怔,然后點頭:“好,那就平局。”
“真的平局嗎?”
最終這一局定了平局,大家沒輸沒贏,可是在不少人的心中卻是一直繚繞著這個疑問。
“最后一局了!”宋乘風的目光朝玉石礦脈的洞口望了一眼后,說道。
“是的,最后一局了!”紀蘭保點頭,然后說道:“宋總管,如果你能將萬象玉讓給我富玉堂,我富玉堂三年之內不與你神玉堂爭,只要你神玉堂新開分堂的地方,我富主堂三年內絕不會有新堂出現,甚至是可以對你們提供幫助。”
“紀堂主的好意,宋某替我們堂主謝了。但萬象玉是鐵定了要屬于我神玉堂的,有此神玉,我神玉堂方是實至名歸。”
宋乘風淡然一笑:“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后一戰定輸贏吧!”
“好!”
紀蘭保也不再多說,手,輕揮了一下。
一道人影閃掠而出,直接就懸浮在半空,正是之前楊凝風注意到的那個長相普通,要是放到大街上絕對不會引起半個人注意的老者,但是此時,懸浮在半空,負手而立,卻是有著一種睨視群雄,傲視天下的威勢。
五段王品強者,別說是在南荒,就是在北源也是不可多得的強者存在。
“鐵堂主不在,不知道宋總管這一次會派哪一個上來?”看著空中之人,紀蘭保眼神是明顯的也是有些許的羨慕,隨之看向宋乘風,說道:“實不相瞞,這是我的堂叔,五段王品的修為,宋總管,現在答應我的條件還來得及。”
“要是你們富玉堂現在放棄對萬象玉的競爭,我們神玉堂同樣也是可以做出同樣的承諾,并且永遠的與富玉堂共進退,結成商業聯盟。”
在宋乘風朝楊凝風微點頭時,楊凝風緩步的排眾而出,淡淡的聲音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