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家后,我竟有了三歲崽崽

第二十章 陸世子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陸澤聞言道:“那日抓狼告密之人不是你?而是秦俞莉?”

時間久遠,陸澤只記得那時候被大人抓住后,只有祁語寧一人沒有受罰。

后來陸寶珠就說是祁語寧膽小,去找公主告的密,日后她都不要再與祁語寧一起玩了。

那時陸澤也只當祁語寧膽小害怕將此事告訴了平柔公主,未曾想過告密者另有其人。

燭光幽幽,祁語寧看著陸澤的眼眸道:“所以那時,你們都以為告密之人是我?”

“是寶珠說的。”陸澤道,“確實那時我也沒有查證。”

祁語寧冷呵一聲道:“陸寶珠那個蠢貨。”

“娘親,什么是蠢貨呢?”

陸澤聽到小靈靈之言,看了一眼祁語寧道:“祁郡主慎言。”

祁語寧道:“陸寶珠冤枉我十二年,不是蠢貨是什么?正好教會靈靈不能做蠢貨去冤枉別人……”

“說起被人冤枉來,祁郡主難道沒做過冤枉別人之事嗎?”

祁語寧沒來由地心虛,她唯一冤枉過的人,就是陸澤。

祁語寧輕哼道:“我和陸寶珠爭執吵鬧常有的事,誰讓你多此一舉,去皇后跟前告狀的,若不是你先告狀,我也不會去報復你。”

陸澤道:“我那時要念書,沒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處理你與寶珠之間的恩怨,今日搶頭花,明日搶發簪,后日搶裙子。

秦俞莉一天到晚來找我處理你們之間的恩怨官司,我去找皇后告狀,罰你們抄書也能長長記性。”

祁語寧道,“我與陸寶珠吵,本就用不著你管。”

陸澤道:“那時若非秦俞莉來找我,我也不樂意管你們小姑娘之間的恩怨。”

祁語寧忽然笑了笑。

陸澤見著祁語寧突然一笑道:“怎么了?”

祁語寧道:“秦俞莉一天到晚在你跟前找你,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為了找你,而不是為了我和陸寶珠相吵?”

陸澤看著祁語寧的眼眸,低頭見著靈靈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便壓低了聲音道:“靈靈睡著了。”

祁語寧望著靈靈輕點了點頭。

陸澤小心翼翼地將手從靈靈的小手之中移出來,只是移了一半,靈靈就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

小靈靈一只小手牽著陸澤的手,另一只小手牽著祁語寧的手,將兩只大手放在了一起,用小手壓住。

祁語寧一瞬間只覺得渾身一麻,陸澤的手心就在她的手背之上,熱意不斷傳來。

祁語寧要將手給抽出時,就見著靈靈動了動。

而后,她的手便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

陸澤壓低了聲音道:“祁郡主,你應該也不想再哄靈靈一回了吧?”

祁語寧只覺得手在發麻,強裝鎮定道:“陸世子,你是不是故意借著靈靈占我便宜呢?”

陸澤盯著祁語寧看著,眼神之中寫滿著正人君子。

祁語寧只覺得手背越來越熱。

陸澤透著幽暗的燭光望著祁語寧,道:“其實,我們也并非第一次牽手,祁妹妹忘記了嗎?”

那夜找野狼的時候,祁語寧才六歲,夜里的山上又怎會不害怕?

那時陸澤就是一直握緊著她的手,直到陸澤被罰時,才放開的。

祁語寧想起幼時往事來,局促感少了很多。

當靈靈熟睡之后,小手移開,祁語寧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上邊似乎還有著陸澤手心的余溫。

“陸世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陸澤起身道:“郡主也早些安歇。”

陸澤回到了公主府里時,手中還有著那清涼手背的觸感,他看了眼手心笑了笑。

躺下將要睡時,看到了那根沒來得及還回去的玉簪。

陸澤將玉簪放在了一旁。

……

陸澤一大早是被陸寶珠給吵醒的。

陸寶珠進來時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道:“哥,哥,你快起來,國公府昨兒個晚上請了五六個太醫,想來那老太婆怕是連重陽都撐不過去了!”

陸澤見著陸寶珠幸災樂禍模樣,出言訓斥道:“寶珠,那是我們的祖母!”

陸寶珠輕哼道:“她算哪門子祖母?”

昨夜里國公府之中請了六個太醫,陸澤也無空教訓陸寶珠,便匆忙換了一身衣裳到了國公府之中。

陸澤前去的時候,二叔三叔在屋外侯著。

天蒙蒙亮時,陸澤問道:“二叔,三叔,祖母怎么了?太醫怎么說?”

陸寶珠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祖母是不是快不行了?”

陸二叔無奈道:“澤兒啊,昨日你爹爹走后,你祖母就氣暈厥了過去,好不容易醒來說什么都不吃東西,你祖母本身身子骨就不好,這又不肯吃藥,不肯吃飯食,身子骨哪里擋得住呢!”

陸澤匆忙進了陸老夫人的房中。

陸老夫人氣若游絲地道:“拿下去,我不吃藥,左右兒孫不孝,留著這把老骨頭還有什么用呢?”

陸二夫人著急道:“婆母,您說這話就是要羞煞我們啊,我們哪敢不孝呢!”

陸二夫人心中真真是憋著一股氣,她家長嫂是公主,所以她雖沒有國公夫人之名,卻要替長嫂管著整個國公府。

婆母是個厲害,她嫁進來之后不敢有一絲不尊婆母的,處處孝順有加。

要是婆母這會兒真去了,這一頂不孝帽子扣到兒孫身上,她豈不是得冤死?

陸老夫人道:“你是個好兒媳,我也一直想給澤兒找一個賢惠的陸家宗婦,澤兒……”

陸澤走到了陸老夫人跟前道:“祖母。”

陸寶珠跟在陸澤身邊,大聲哭喊道:“祖母,您別死啊!”

陸老夫人見著陸寶珠就皺眉,握緊著陸澤的手道:“澤兒,你祖父臨終前,一直說要給你找一個賢惠淑良溫柔小意的世子夫人,澤兒你的世子妃關乎著陸家整個宗族。

知意她溫柔賢惠,又救了祖母,對祖母有恩理該報答,她是祖母認準的……”

陸寶珠再一次地嚎啕大哭起來,沒等陸老夫人把孫媳婦三字說出來,就擠開了陸澤。

陸寶珠握住了陸老夫人的手道:“祖母,您別死啊,您死了我怎么辦啊?”

陸老夫人咳嗽了兩聲,老來最忌諱有人說死啊死的,中氣十足道:“陸寶珠!”

陸寶珠眼眸一亮,“呀,祖母,你說話中氣十足了啊?那您是不是不會死了,太好了,您不會死就好了!對了,您還沒有見過大哥的女兒靈靈吧?

靈靈可可愛了,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呢,你看了一定會喜歡靈靈的!”

陸老夫人自幼厭惡陸寶珠,陸寶珠從小就是個不安份的姑娘,什么陸家女兒該學的女四書從不見她學過,一天到晚張揚舞爪,做堂姐的如此,都帶累壞了底下妹妹。

陸家女兒如今都及笄了,說親事的人家是少之又少。

陸老夫人本就嫌棄陸澤與祁語寧私通生下的女兒,一聽像陸寶珠,更為嫌棄。

陸寶珠道:“祖母,靈靈的爹娘怎能分開呢?所以我哥哥只能娶祁郡主,娶不了關家女兒的!您要是真覺得關家女兒好的話,要不讓你兒子去娶吧?”

陸二夫人和陸三夫人都一驚,“寶珠!”

陸寶珠一笑道:“關家女兒救了您,陸家人可不得以身相許好好報恩嗎?我爹身為您的長子,理該報答救母之恩,和離娶關姑娘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