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家后,我竟有了三歲崽崽

第三十章 與陸澤長得有三份相似

祁語寧道:“本就不是。”

六禮之中一禮都未過,算什么未過門妻子。

祁語寧又道:“看來是我和陸寶珠冤枉人家關六姑娘了。”

原本祁語寧與陸寶珠都以為是關六姑娘手眼通天本事好,能得到秦家的親事。

這會兒聽得隔壁傳來的話語,和陸澤剛才所言,祁語寧明白過來,這是秦家五舅舅故意強搶外甥媳婦。

“陸世子,你這是哪里得罪了秦五爺?”

陸澤緩緩道:“沒有。”

祁語寧好奇道:“那秦五爺為何要與你一個小表外甥爭搶東西?”

“許是五表舅嫉妒我比他年輕英俊。”

祁語寧輕呵了一聲,偏偏陸澤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畢竟他自小就打眼,秦五爺比陸澤大六歲。

陸澤七歲時候能寫詩作賦,人家秦五爺剛剛十三歲要揚名之時,可不風采都被一個小屁孩搶去了嗎?

陸澤年歲雖小,但素來鋒芒畢露,襯得盛京城中其他比他長幾歲的世家郎君怎么都差一截。

昨日祁語寧還在說關知意定下的這門是好親事,這會兒想來未必是良緣。

畢竟祁語寧自幼與陸寶珠搶奇珍異寶,很多時候還真的不是自己喜歡,只是不想讓對方得意而已。

像她那只白玉簪子一般,剛得到的時候能讓陸寶珠氣憤的時候是值得寶貴珍惜的。

后來得到久了,掉在了陸澤那邊,祁語寧也就隨意了。

祁語寧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林江問道:“祁郡主為何嘆氣?”

祁語寧道:“感慨關六姑娘的姻緣,她踩著我的名聲上位,最后卻得了這么個姻緣,可悲可嘆啊。”

林江道:“這姻緣可算得上是關家祖墳冒青煙了,關家一門全靠姻親躋身盛京貴族門第,關知意能嫁給皇后娘娘的親侄兒,已是潑天富貴了,日后待得太子登基,秦家可是我大盛第一門庭!”

祁語寧道:“可不見得。”

最后太子都沒有登基,秦家但凡有一口氣在,也不會讓太子還活著卻不能登基為帝。

林江問道:“郡主此言何解?”

祁語寧喝了跟前一口茶,也不回答林江的話,只看向陸澤,“人家這么辱你?你這么好脾氣忍下來?”

陸澤道:“那幾人又不敢當著我的面說,也不知誰是懦夫。”

用膳到一半,秦峰與林江兩人就各自被小廝給叫走了。

祁語寧見著林江和秦峰走后,讓丫鬟出去將門闔上,廂房內只有兩人,倒也一時寂靜。

祁語寧對著陸澤道:“太子活著,秦家但凡留著一口氣,也該擁立太子殿下登基才是,秦家手握盛京城與京畿近十萬兵權,三千騎兵,別說幾年之后,就是如今都可以幫太子逼宮為帝,最后怎么就不是太子繼位呢?”

陸澤喝了一口茶,他如今也是毫無頭緒,靈靈年紀太小了,知曉的并不多,問不出來什么有用的。

陸澤道:“得先找出靈靈口中的小叔叔是誰。”

“你想要做什么?”祁語寧問道,“先把未來的小皇帝給殺了?為太子排清后顧之憂?陸澤,太子殿下雖是你親舅舅,但他也掐了靈靈的脖子。”

靈靈年幼,小孩子的的話是不可輕信,但靈靈接二連三的害怕被太子掐脖子,定不是假的。

陸澤沉聲道:“我會防備著太子的,不過早日找出靈靈口中的小叔叔,或許能知曉的更多一點,也能好好護著他。”

正如祁語寧所說,親舅舅與親女兒,陸澤還是知曉怎么選擇的,靈靈定是他心中第一位的。

對于太子殿下,哪怕自小情誼與血脈在,他也得有所防備。

祁語寧道:“再過幾日就是陛下的萬壽宴了,屆時陛下的孫輩都會來給陛下慶壽,到時候就能知道是你哪個小表弟成了日后的皇帝。”

陸澤道:“怕就怕,小了五六年的小叔叔,靈靈并不認識。”

孩子是一日一個模樣的,陡然小了五六歲的小孩子,就算是大人都很難認出來,何況靈靈一個三歲孩子呢?

祁語寧道:“我得給我哥哥寫封信,讓他早做準備。”

陸澤輕輕點頭,“如今陸家無兵權,只能拜托祁王與郡主了。”

祁語寧道:“陸駙馬為何要將你們陸家的兵權拱手相讓給秦家呢?累的你們陸家子孫被人笑話呢?”

陸澤緩緩道:“當初陛下登基之前,我祖父選擇明哲保身,沒有像祁王一樣忠心耿耿擁護陛下登基,一直是我祖父心中一根刺。

祖父臨終前是想要將兵權還給陛下的,只是后來陛下將陸家兵權交給了秦家,傳來傳去就成了我父親懼妻,主動將兵權讓給了秦家,可這兵權又豈是隨便可以相讓的呢?”

當年陛下登基時候的往事已是快四十年前了,但祁語寧也聽人說過。

那時候陸府仗著是世家之首,擁兵自重,在群雄皆亂的戰亂時代里,陸老國公選擇明哲保身,并沒有像祁家一樣勇保始元帝登基。

祁語寧雖是祁家人,但她覺得陸家當時明哲保身也無可厚非。

如今陸家子孫繁多,陸澤陸昀還有六個堂兄弟,陸寶珠也有三個堂姐妹,光是孫輩就有十二人。

不像祁家,只有她與兄長兩人,子嗣凋零。

要祁語寧選擇,她還是會和先祖一樣上陣殺敵,可她也不罵人家貪生怕死,她尤記得自己四歲時,那滿堂的棺槨……

“陛下倒也是挺信賴秦家。”祁語寧道。

陸澤道:“太子到底是陛下的中年得子,陛下怕自個兒有個萬一,將兵權給秦家也是為了保護太子。”

祁語寧拿起跟前的茶盞,淡淡一抿,“陛下如此疼愛太子,我就更不明白,為何太子最后不能登基了。”

陸澤也不明白,“只能先等找到靈靈所說的小叔叔再說。”

……

北城,云沙鎮是邊疆小鎮,來往的西域的商戶眾多。

此處十五年前尚屬于北漠國,被祁陽祁老王爺打下后為大盛北城。

祁宇安自幼離開盛京與妹妹,來到此處,也是怕這新疆土不穩,也怕邊上逃竄的北漠部落借此惹事。

祁宇安回到了在云沙鎮上的祁王府門口,早有一個穿著素凈青衣只挽著一個墮云髻的女子在外等著。

“王爺。”女子聲音柔柔的。

祁宇安翻身下馬,見著在門口等待自己歸來的寵妾,淺聲一笑,脫下了身上的披風給女子穿上,摟過女子道:“外邊風大,里邊等我就是了。”

女子在祁宇安懷中,溫柔出聲道:“風大卻也不冷,王爺,郡主的婚禮可盛大?”

祁宇安臉色一黑,想起陸家那混賬兩兄弟,低眸一看懷中女子,一瞧便覺得懷中妾侍竟和陸澤那混賬有三分相似之處。

尤其是她穿上自己的披風之后,更像陸澤那廝幾分。

祁宇安拿走在女子身上的披風,皺了皺眉,徑直入了府內。

阿萍呆愣在原地,看著一旁的嬤嬤道:“阿嬸,王爺他怎么突然生氣了呢?是不是我的打扮不好?王爺參加妹妹喜宴歸來,我是不是該穿的鮮艷些的?”

被女子喚作阿嬸的嬤嬤心疼得望著跟前的女子,眸中竟是內疚,“姑娘,要不還是去換一身鮮艷的吧。”

阿萍換了一身鮮艷的衣裳,在房中等著祁宇安的歸來。

以前祁宇安離開王府許久,總會先來她的院落里,不管是不是白日里……

可是等到天黑,阿萍都沒有等來祁宇安,她望著銅鏡之中自己的容顏,也才二十出頭而已,雖比不上十五六歲年輕姑娘的嬌俏,可她想自個兒的紅顏也未消。

“阿嬸,王爺是不是要娶王妃了?所以嫌棄我了?”

嬤嬤喉嚨底酸澀地說不出來話。

阿萍身邊的小丫鬟來報:“姑娘,王爺已歇在前院了,熄了燈,您就不必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