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都穿越了

第16章:舅舅的苦衷

奇怪的是陳山進去后并沒有大叫,藍飛霧到了屋里也并未見到小哈的蹤影,心里奇怪,姐姐不是說狗狗在屋里嗎?

不過這屋里怎么這么亂?地面上全是墊床的干稻草,本來折得好好的被子也橫七豎八的堆在床角落,被子下還露出藍飛煙那帆布包的邊邊。

而之前藍飛煙收拾碗筷的時候,習慣性地把剩飯剩菜,連帶著鍋碗一起放入了大缸里,怕的是小哈偷吃。

這里不同現代,可不能讓小哈亂糟踏食物,沒想到,這做法倒讓她省了解釋的麻煩。

藍飛霧見狗子不在,放下心來,他從缸里拿出一個碗,轉身準備出去,哪料到,這轉過身,卻發現那狗子竟然站在門背后。

藍飛霧急忙用身子擋住,假裝靠在門上。

陳山先是看到小木盆里被摳的千瘡百孔的菜菜,他心生好奇,不知是什么玩意,便拿起來瞧了瞧。

“霧兒,這些紅紅綠綠的是什么東西?”

“那,那些是我和姐姐從附近山上撿來的,看著漂亮就留著了,舅舅,碗在這呢!”

藍飛霧拿著碗,往前一伸手臂,卻并不過去。

陳山接過碗,道:“這些東西顏色這么鮮艷,說不定有毒,可不能瞎吃,記住了,還有,把這屋里收拾收拾,都亂成啥樣了。”

藍飛霧咧開嘴,靠在門上,“我馬上收拾。”

陳山倒也沒察覺到藍飛霧的異樣,他拿著碗走到屋檐下,在那口大水缸里舀上半碗水,便拿去給吳氏喝去了。

藍飛霧輕輕地關上門,為了防止自己笑出聲,他使勁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來,小哈站立著靠在門后的墻上,兩只前腿還彎曲著,舌頭伸得老長,還時不時地舔舔鼻子,兩只藍色的眼睛閃閃發亮,似乎在向藍飛霧炫耀,看,我是不是很聰明?

這到底是什么狗啊?成精了吧,不過這樣的站姿倒是讓它的隱私一覽無余,藍飛霧看清楚了,小哈是只公的。

不用想也知道,這地面上的干稻草就是小哈從床上弄下來的,至于是用嘴咬還是用爪子抓,那就只有小哈心里清楚了。

小哈終于放下了兩只前腿,它抖了抖渾身的毛,拔腿就向床上跳去,看來,它還沒玩夠這干稻草。

藍飛煙皺眉,這咳嗽的人更不能喝冷水,更何況是生冷水,病能好才怪哩,可現在自己暫時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能眼瞅著吳氏把那半碗冷水喝了下去。

吳氏喝完,又猛咳起來,藍飛煙忙接過她手里的碗,并用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胸前,好一會,吳氏氣順后,又道:“煙兒,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沒什么好瞧的,還是別浪費那金貴的銀子了。”

吳氏又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陳山,眼神竟然有些許憐惜他。

“煙兒,你別怪你舅舅,他也是自身難保,這才護不住你們,山兒,你把上衣脫了,讓孩子們看看你的后背。”

古代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就算是親舅舅,也不好在外甥女面前脫衣服吧?藍飛煙不明白,外祖母這是唱的哪出?

陳山難為情起來,本是黝黑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娘,這有啥好看的,也不怕孩子看了笑話。”

吳氏卻道:“咱們家早就讓別人看了笑話了,你卻還怕在孩子面前丟了臉面,你要是個大老爺們,就動作麻溜些。”

吳氏氣鼓鼓說完,又咳了起來,藍飛煙在一旁聽著她咳嗽,感覺自己似乎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會,藍飛霧收拾好了屋子,走了出來,順手還關上了房門。

陳山瞄了瞄這兩個孩子,又瞅了瞅自己的老娘,最終還是解開了衣裳,露出后背來。

藍飛煙與藍飛霧正眼一看,倒抽了口涼氣。

原來,陳山的背上,布滿了許多的長長短短的傷痕,準確地說應該是鞭痕。

只那么一小會,陳山就穿好了衣服,藍飛煙與藍飛霧面面相覷,心里冒起了好大一個問號。

吳氏輕嘆了口氣,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戳了下地面,這地面竟被她戳出一個淺洞來。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讓你舅舅娶了張巧巧進門啊,不然,你娘也不用嫁入藍家做小妾,你外祖父也不會那么早就走了,現在她還想把你賣到刁府去做通房丫鬟,我真是悔不當初啊!

這些事我原不想告訴你們兩個孩子,可是我又怕你們怨恨你舅舅,咳……”

吳氏氣極,拿著帕子擋住嘴又一頓猛咳。

“外祖母,你慢慢說,別急,我和小霧聽著就是了,可別氣壞了身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藍飛煙眼底一片陰霾,昨天張巧巧還想讓娘給刁老頭做小妾來著,今天怎么又想把我賣去做通房丫鬟了?

何謂通房丫鬟?說白了就是供主子玩弄的,就是一個玩物而已,就算到時死了也沒處說法去。

藍小霧搬來兩塊石頭,自己坐一塊,藍飛煙坐一塊,而陳山則坐在另一張木凳子上。

在原主的記憶里,張巧巧就是個悍婦,吃不得半點虧的那種,而陳山偏偏又膽小懦弱,所以就成了女強男弱的形勢。

只是有一點藍飛煙想不通,古代人最講究男尊女卑,這里的女人再潑辣,也不敢反天了,這丈夫不就是她的天嘛,可張巧巧又怎敢事事做主,連婆婆都敢虐待。

吳氏又開口,道:“你舅舅后背上的傷是張圖用鞭子打的。”

張圖就是張巧巧的弟弟,鎮上首富刁府的管家,為人狠毒,欺善貪財的小混混。

原來,鎮遠縣有三大家族,張氏一族,白氏一族,還有陳氏一族,這三族因為人口最多,所以才稱為三大家族。

在這窮山僻壤中,各個村莊都會自成一派,你這個村要想吃得開,第一,人要比別村多,老話不是說,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就是這個理;第二,得要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第三才是權,因為這里的村民大部分都是沒讀過書的,當官的要是想與村民講大道理,那得費多大的勁,就似對牛彈琴般,搞不好村民橫起來,能讓你這官位坐不下去,偏偏這里還山高皇帝遠的,難管。

這不,前幾任的縣令大人沒有一個能坐上兩年的,現在的這個縣令是張家村人,倒是再也沒人敢去找他的碴,一直坐到現在。

三族中,最為窮酸的便是位于東邊的陳家村,主要是因為陳家村居住在這深山腳下,道路不通,田地又是最少。

老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上一整片大山,生活應該不會太差,畢竟山上有野味,野果,還有珍貴藥材之類的,可那些山偏偏有猛獸出沒,據說是大蟲,還有說是狼,更甚者說有野人,曾經倒是有人親眼見過大蟲出沒。

再加上這些山頭屬于公家的,朝廷曾發了文件下來,普通人等不準私自進山砍伐,否則當斬,這樣一來,更沒人敢去了。

而最為富有的便是西邊的張家村,張家村離大山遠,田地多,人口也是最多的,再加上現在的縣令是張家村人,所以,張家村的人現在走起路來都如螃蟹般橫著走。

說起最有文化的村莊,便是位于南邊的白家村了,白家村靠近集市,所以白家村的村民大部分人都在鎮上的集市里做買賣,就連集市上開的幾家私塾都是白家人開的。

按理說,最容易富的村莊不應該是白家村嗎?必竟他們是做生意的好手啊,怎會是種田種地的張家村呢?這其中的貓膩以后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