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屬下想,這會不會是一個暗殺組織啊!”
夜星辰沉思,上回無為抓到的奸細并沒有這個印記。
“你祖父是誰?他曾在李統領身邊當差?”
白勇其實也是偶然發現白正言的屋里有一張,畫著黑色彼岸花的紙而已,當時也就好奇地問了句,白正言說,他年輕的時候曾跟過李統領一段時間,那時他的醫術還不咋的,沒過多久,便離開了軍營,具體是怎樣的,白勇也不是很清楚。
“祖父只在軍營里呆過一段時間,他當年聽李統領說過,那名刺客屬于天心國的一個暗殺組織,至少叫什么,他也不清楚。”
夜星辰望向遠處的黑暗,只見他眉頭緊繃,似乎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若是白勇的話屬實,那么幽關城內就真的有個暗殺組織,而且還是個年代久遠的組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它的關系網一定很寬,寬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回有空帶我去見見你祖父。”
白勇應了聲。
夜星辰又想起白勇之前的話,他眸光微閃,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確定他們是要去西邊的城隍廟?而不是去東邊的那座護城廟?”
白勇非常肯定,道:“少將軍,我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是要去城隍廟。”
夜星辰點點頭,指著白勇的右邊竹林,道:“你的馬就在那邊,趕緊騎上它跟我回城里看戲去。”
緊接著,他又吹了下口哨,片刻間,一匹大馬向著他狂奔而來。
夜星辰一躍而起,騎上馬背,向著城里的方向奔馳而去。
白勇雖然納悶少將軍說的看戲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急匆匆地找到馬匹,緊跟了上去。
四更時分,幽關城,西邊有一處雜草叢生之地,這里有許多小土堆,但更多的是大大小小的草堆,穿過這些草堆,便是一座連瓦都沒剩幾片的破廟。
只因這里離街市甚遠,處于異常偏僻的地方,所以除了偶爾有野貓的叫聲外,便是一片寂靜。
三人穿過大大的院子,來到寺廟內,陳月月一手里拿著電棍照明,一手挽著藍飛煙的胳膊,緊緊貼在一起,她打量著這破舊不堪的寺廟,邊看著正在白色網里吃著蟲子的蜘蛛,心里竟有些許的恐懼。
“煙兒,你干嘛要選這么個地方啊?怪嚇人的。”
藍飛煙手里拿著好幾套衣裳,卻也感受到陳月月的顫抖,她又回過頭看了眼胡林,只見他一臉的坦然,“胡叔叔,你害怕嗎?”
胡林一手拿著幾個白燈籠,一手拿著頂黑色的高帽子,聽到藍飛煙問,他憨笑道:“我從未害過人,有什么好怕的。”
“月月,聽到沒?這世上就算真的有鬼,那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啊!”
外頭一時傳來貓叫聲,一時又有不知什么鳥的叫聲,陳月月聽著聽著,腦子里倒又想起以往看的貓妖恐怖片,臉色都嚇白了。
唉,原本還以為扮鬼還挺好玩的,卻沒想到,這還沒開始呢,倒先把自己給嚇著了。
“胡叔叔,你先把燈籠都點上吧,看月月膽子小的,咱們得快點準備,一會趙老四也要來了。”
待胡林將手里的四個白色燈籠全點亮后,幾人才看清這里的陳設。
周圍的墻體表面早已脫落,最里面是一個巨大的石像,只是這尊石像年代已久,早已殘舊,連他的一只眼珠也脫落了。
藍飛煙盯著這具毫無色彩的石像,卻想不出來這是哪尊大神,不過,這大神也真夠慘的,莫說沒有半點香火,就連身上都是破損嚴重,也沒人來修補一番。
陳月月問道:“煙兒,你說這個是什么菩薩啊?這長得不是挺威武的嗎?怎的落魄成這般模樣?”
胡林此時早就將那幾個白燈籠往四個角落掛好,他拿著一個用干稻草做成的掃帚,邊掃著石像上的蜘蛛網,邊說道:“這個是城隍神,聽說已有上百年了,以前還是很受城里百姓的歡迎,可是后來戰亂,城外又失守,當時死了太多的人,沒地方安葬,只好把那些死去的人都葬在這附近。
你們來的時候注意到兩旁的土堆沒?那里就是亂葬墳,而且這廟里是當年傷兵的收容所,后來,厲大將軍來了,不但將敵人打退,還收回了城外的失地,這里也就沒什么用處了。”
陳月月來的時候就留意到外面那一個個長滿草的小土堆,她當時只希望別有蛇出現,卻沒想到,竟然是埋死人的地方,而且還是數以萬計的,這得多少冤魂啊!
忽然,她覺得一陣陰風吹過,忍不住緊緊貼在藍飛煙的身上,恐懼道:“煙兒,不如,不如咱們回去吧,這里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害怕。”
藍飛煙這時背后竟也生出幾絲寒意來,只是事已至此,若是打退堂鼓的話,那不是前功盡棄?不管如何,還是找到小霧要緊。
“月,月月,我們又沒害過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你以前的書都白念了?這么封建迷信,這世上哪有鬼啊!”
陳月月縮了縮脖子,小聲道:“煙兒,我害過人啊,你
忘了,李麗就是我給推下水的,你說她會不會來找我索命啊?”
藍飛煙這才想起那件事來,可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安慰陳月月了。
“這,那,這是古代,她一個現在魂,哪能來這?你,你就別瞎想了,趙老四馬上就要來了,咱們先演好這出戲,找出小霧的下落要緊,你信我,這里肯定不會出現不干凈的東西。”
陳月月緊緊抓著電棍,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撐下去了。
這時,外頭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娃兒,你們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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