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夜星辰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五年前,陳誠的案子并沒有破,彼岸門的人依舊存在。
郭義收起那枚銀針。
“殿下,前天皇上收到一封密函,是天心國的皇上寫的。”
“據說,他想與我寒淵國交好,特委派四皇子來簽下和平契約書。”
夜星辰聞言,不可思議地看著郭義。
“殿下,此事千真萬確,那封密函是我親眼所見,假不了。”
若是天心國真的不再發起戰爭,那對邊關的百姓,乃至整個寒淵國都是有利的,怕就怕他們另有目的。
而皇上之所以沒有在朝堂上提起,估計是不想張揚此事,不讓更多的人知道。
郭義心里異常的擔心。
“殿下,你說他們會不會來個里應外合,一面偷襲,一面給我們來個措手不及。”
夜星辰站起身,走到墻上的地形圖面前,天心國雖然比寒淵國小,可他們的兵力強大,而且他們的國土富饒,不似寒淵國的百姓那般窮苦。
藍飛煙不懂治國之道,對于天心國突然來講和,這是不是說明,寒淵國已變得比以前強大,所以天心國才不敢再出手。
夜星辰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不管他們目的如何,咱們都要提高警惕,你負責皇宮的安全,我負責京城,另外,我會寫信給厲將軍,讓他那邊也小心謹慎。”
郭義點了點頭,“如今只有這樣了。”
藍飛煙打了個哈欠。
“星辰,我先回去了,你跟郭大哥慢慢聊。”
夜星辰急忙站起身,見她的臉色甚是疲憊,有些心疼。
“今晚不如睡這吧,省得來回折騰。”
藍飛煙搖了搖頭,“我明天還要上早課,住你這,我得少睡許多覺,還是不了。”
她沖郭義揮了揮手,“郭大哥,我先走了。”
郭義也站起身叮囑她,“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夜星辰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完全看不見,才轉身回到屋里。
有無九與蘇璇在,他倒是放心得很。
十里香酒樓。
陳月月伸了個懶腰,瞬間舒暢了許多,自從藍飛煙上學后,她就天天待在這酒樓里干活,她情愿一直在這炒菜,也不愿意去上什么撈子課。
更何況她也是這間酒樓的老板之一,為自己打工,她樂意的很。
陳小花把炒好的菜遞給店小二后,這才走到陳月月身旁。
“月月,你爹娘那么疼你,他們怎么會舍得你來這么遠的地方啊?他們沒有給你許配人家嗎?”
陳月月如今也有十八歲,按理說早就該嫁人了,可她竟然跟著藍飛煙來了京城。
其實這些年,胖嬸和里正一直操心著她的婚事,可陳月月要么嫌棄對方長得不好看,要么就覺得對方武功不行,好不容易看上眼,相處了幾天后,又說對方身體有毛病。
所以,拖到現在,一個沒成,不過,陳月月是現代人的芯,自然不著急。
來京城,她可是費了好幾天的口舌,才說通了胖嬸和里正。
聽到陳小花這么問,陳月月笑了笑,“那你呢,你就不想嫁人嗎?”
陳小花腦海里浮現出夜星辰的那張俊臉,她喜歡他嗎?她自己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很羨慕藍飛煙。
夜星辰對藍飛煙的寵愛,可以說是忘我的,陳小花還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可以連命都不要。
如果她也有這樣的人愛著,那得有多幸福。
她嘆了口氣,“我,我只是沒遇到合適的。”
陳月月見她神情低落,立刻挽著她的手臂,“別哀聲嘆氣了,咱們努力賺多點錢,以后就算沒有男人,那也能活得瀟灑快活。”
有了錢,該吃吃,該喝喝,不也挺好的嗎,就算寂寞了,也可以養個小白臉啊!現代的那些富婆不就是那樣的嗎?誰稀罕結婚啊!
陳月月突然神秘兮兮起來,“小花,我以前聽說京城里有個南花閣,你可知道在哪?”
陳小花愣住了,她倒是聽藍顏說過。
據說南花閣是京城有名的南館,里面的男子個個唇紅齒白,貌美如花,而且善解人意。
不但女人喜歡去那聽曲,就連許多的男人都愛往那跑,當然了,價錢也是貴得要命。
普通人是沒余錢去消費,只有達官貴人,或者有錢的商人才會去那種地方。
“我聽藍掌柜說過。”
“小花,不如我們現在去南花閣逛逛?”
“啊!這,這不好吧。”
陳小花沒想到陳月月竟然想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她們可是未出閣的大姑娘,若是被人知道去了南花閣,那以后還會有誰要她們。
陳月月可不管那么多,憑什么男人就可以去青樓,而女的就不能去,再說了,她也很想見識見識。
陳月月拽著她就往外面走去,“咱們就去聽個小曲吃點東西,又不是讓你和那些臭男人睡覺,很快就會回來的,大不了所有的費用我都包了。”
“可是,可是還有這么多客人在吃飯呢?”
陳月月瞅了眼正在柜臺前收銀子的藍顏。
“不還有藍掌柜在嗎,你等著,我這就去問他,南花閣怎么走。”
就這樣,陳小花愣是讓陳月月帶到南花閣里。
她倆剛想進去,門口的男人就攔住了她倆。
陳月月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這才能進入到里面。
掀開厚厚的布簾,一眼便看到舞池中間有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正在彈著古琴。
而他的身后,有幾個紅衣男子隨著琴聲翩翩起舞,他們長長的黑發只用一根細細的青絲帶綁著,幾人光著雙腳,腰肢竟比女人還要柔軟。
舞池里彈琴的男子,身上穿的是極透明的衣裳,細細看去,猶如沒穿般。
而周圍的矮桌旁坐著的,都是衣著華麗的年輕男人,女人倒沒看到一個。
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迎了過來。
“兩位姑娘可有喜歡的伶人?”
她倆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特別是陳小花,猶如做錯事被發現,連耳根都紅透了。
“看來兩位是第一次來這吧,不如我給你們挑兩個伶人,可好?”
這個男人渾身都透露出一股成熟的味道,他的舉止言談甚是優雅,令陳月月不禁看呆了。
她點點頭,“那,那就有勞公子了。”
竟然有人稱他為公子,他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我叫唐溫玉,是南花閣的老板。”
唐溫玉沖門口的一個男子招了招手。
“你跟藍衣和紫衣說一聲,讓他們到二樓的水月間。”
他又對陳月月和陳小花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兩位姑娘,這邊請。”
兩人既緊張,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