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以上都是些雅間,許多人都不愿意讓人知道自己來這種地方,特別是官宦子弟,所以他們一進門便往樓上奔去。
唐溫玉領著兩人穿過一道長廊,來到所謂的水月間。
房間里面,有個巨大的圓床,床前放著一張長桌子,桌上有美酒,有水果,還有一些精致的點心。
而離床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張小矮桌,桌上放著一把純白色的琴。
整個房間的地面鋪了一層厚厚的藍色絨布,而最有特色的,便是墻上的那副畫了。
畫里有兩個俊美異常的男子,一紅一白,其中白衣男子的手指輕輕抬著紅衣男子的下巴,另一只手托著他的腰,兩人互相對視,那表情甚是溫柔,好似一對情侶正準備接吻。
她一個女的看到這張畫都有些反應了。
陳月月沒想到,這么露骨的畫也能掛出來,難不成男男在這里是合法的?
唐溫玉笑道:“兩位姑娘請隨便吃點東西,藍衣和紫衣馬上就到,若是還有什么需要,到樓下找我就行。”
說完,他便離開了這里。
陳小花很是緊張,桌上的東西她更是不敢吃,怕被下藥。
“月月,這瞧也瞧過了,不如,不如我們回去吧。”
陳月月往大圓床上坐去,她可是花了好大一綻銀子進來的,怎能輕易的就回去。
“小花,這里的美男我們都還沒見呢,急什么呀,再說了,我看唐老板挺好的,你就別擔心了。”
正說著,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眨眼間,來了兩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子,一個穿著紫色紗衣,一個穿著藍色的紗衣。
透過薄薄的衣裳,他倆姣好的身材隱隱約約展現在她們的面前。
房門關上后,兩人脫掉鞋子,光著腳走在絨布上,紫衣先說道:“兩位姑娘是想聽曲,還是想看舞,或是吟詩作畫,都行。”
陳月月心里很是激動,她沒想到,自己也能過一過當富婆的癮。
“那就先彈個曲子吧?”
藍衣聞言,緩緩走到陳小花面前,“姑娘,不如你與我一起彈奏一曲可好?”
陳小花胡亂地揮了揮手,“我,我不會。”
藍衣露出個好看看的笑容,這姑娘一看就是生手,他握著陳小花的手,往矮桌子那邊走去。
“那我教你,很容易學的。”
陳小花心跳得十分厲害,稀里糊涂的就與藍衣坐了下來。
“姑娘,你先看我彈一遍,然后我再教你。”
而紫衣卻是坐到了陳月月旁邊。
“姑娘想吃點什么?”
“給我剝個蜜桔吧。”
紫衣伸出白皙的手,拿著一個小桔子剝了起來。
他扳開一瓣桔子,遞到陳月月面前。
陳月月是個吃貨,立馬就張開了嘴,“嗯,很甜,你再剝一個吧。”
琴聲美妙,又有美男作陪,陳月月的心飄了。
紫衣又倒了一杯酒,笑道:“姑娘,這是上好的果子酒,你要不要嘗嘗?”
陳月月接過酒杯,淺喝了一口,這酒果然沒有辛辣味,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甜味,甚是好喝。
她仰頭一飲而盡,不等紫衣倒酒,她自己先滿上,一連喝了好幾杯。
一曲完了后,藍衣瞧向陳小花,說道:“姑娘,把手放在琴弦上,我來教你。”
藍衣先是給她做了個示范,陳小花依葫蘆畫瓢,還真彈出聲來。
這倒勾起了陳小花的興致,有模有樣學了起來。
藍衣也端來了一杯酒,遞到陳小花的面前。
“姑娘,你要不要嘗嘗這個果子酒?”
陳小花見陳月月喝了那么多都沒事,再加上有些口干,便接過酒杯,喝了幾口。
果子酒雖好喝,可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這不,陳小花酒量甚淺,沒幾杯就喝趴下了。
紫衣見狀,對著藍衣說道:“你先出去吧。”
藍衣看了眼躺在絨布上的陳小花,似乎有些不舍,可是又不得不聽,只好離開了這間屋子。
陳月月又瞅向墻上的那張畫,忍不住心情澎湃,她伸出手指,勾住紫衣的下巴,“你長得還真是好看。”
眼看她就要親過來,紫衣急忙別過臉去。
“姑娘要是想要我,就得付上五百兩。”
陳月月松開手,酒也醒了大半,“什,什么?五百兩?”
開什么玩笑?五百兩都能買好些的仆人了,他被那么多人玩過,也好意思提那么高的價,難不成就因為他長得帥?
“你憑什么值五百兩?”
紫衣眼光閃爍,另有深意地說道:“值與不值,別人口說無用,得姑娘親身體會后才知道。”
自己花錢,把自己送給這個男人,感覺怎么有點怪怪的,左想右想都是自己吃虧啊。
陳月月想不通了,為什么男人找樂子那么容易,而她卻有種吃虧上當的感覺。
紫衣見她許久不語,有些心急了,這好不容易來了個未經人事的姑娘,不得好好把握嗎?
他湊到她耳邊,喃喃道:“姑娘若不信,可以先試試。”
陳月月還未回話,他的紅唇已吻了上去,就連雙手也很不安分,在她的身上到處游走。
他原以為,自己的這翻挑逗,她肯定會招架不住。
可他哪知道,陳月月的芯子早已不是小姑娘,她在現代可是談了好幾個男朋友的,這點小兒科又豈能讓她失控。
陳月月用力將他推開,還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他。
“你這技術也太差了,還有,我不喜歡沒有男人味的男人。”
她從身上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扔給他。
“這是你倆的小費,拿著它,出去吧。”
紫衣愣住了,這兩年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還從未有人拒絕過他,這一刻,他的心情低到了極點。
陳月月見他不動,又催促道:“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來了。”
紫衣伸手撿起那兩張銀票,走了出去。
一直停留在外面的藍衣,見他這么快就出來,已知道事情沒成。
“哥,你這是怎么了?”
紫衣把手里的銀票遞給他,柔聲道:“別問了,你先回房歇著吧。”
陳月月往床上躺去,平時想得倒是蠻開的,可到緊要關頭,終究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一來,她怕這里的人有那方面的毛病,二來,她不想原身的第一次,就這么沒了。
陳月月見陳小花還沒醒,又想著好歹花了幾百兩銀子,不能虧了,她把桌上的東西吃完,又美美地睡起了覺來。
陳小花一覺醒來,已是半夜,她坐起身,摸著有些疼的腦袋,慢慢想起之前的事來。
見自己的衣裳完好無損,暗自慶幸,還好沒有酒后亂來,不然這名聲可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