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蘇沐白的奶聲從蘇沫言身后傳來,雖然語氣嚴肅,但她真的快憋不住要笑出聲了。
顧元生看到蘇沫言縮在那人身后,肩膀抖擻,似乎是在憋笑。
有那么好笑嗎?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言言的男朋友?
言言的眼光應該沒那么,差吧?
“問你話呢!”蘇沐白不爽的戳了戳顧元生的胳膊,音調壓重,“你到底是誰?”
蘇沫言想偷偷扯扯蘇沐白的衣袖,但心里又好奇顧元生會怎么應對。
八卦之心,依然在燃燒捏。
“你管我是誰?”
蘇沫言實在沒有想到,男神在丟掉偶像包袱后,性格居然也如此火爆?
“哦……”蘇沐白饒有興致的冷笑:“那這樣的話,言言,我們回家!”
蘇沫言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身子并沒有挪動分毫,見此,蘇沐白直接回頭拽她的胳膊。
這情況之下,顧元生當然沒辦法無視,右手松開行李箱,大步走過去,雙手用力把蘇沐白往左處推,蘇沐白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蘇沫言頓時也沒有心思繼續吃瓜了,驚呼道:“哥,你沒事吧?”把蘇沐白扶起來,只見他右手手掌心被蹭破了一道口子。
蘇沐白輕輕的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事,不過是蹭破了皮,回去涂點兒藥就好了。”
迎上顧元生探究的目光,他疑惑的問:“你是言言的哥哥?”
“嗯。”蘇沐白點頭,“不然呢?”又道:“我知道,你是言言最喜歡的偶像,但沒想到你這推的還挺狠的。”
顧元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眼神躲閃,小聲說:“對不起,我,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壞人……”
“壞人?”蘇沐白樂了,指了指自己,“你覺得壞人長我這樣?”
顧元生認真搖頭:“沒,不覺得了。”
“你晚上住哪里?”蘇沫言突然出聲問。
顧元生說:“放心,我有地方住的。”
“哦。”蘇沫言想了想,又問:“那你不忙嗎?”
顧元生搖頭:“不忙。”
“那兩個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真慢!”蘇沫言小聲嘀咕。
顧元生很溫柔的說:“沒事,再等等,應該快出來了。”
蘇沫言點點頭:“嗯。”
看到這兩人的互動,蘇沐白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了,卻又不好及時發作,心里挺憋屈的。
這時,蘇沫言手機又響了,是微信視頻的聲音,賀陽打來的,立刻接通。
視頻里出現賀陽那張被放大的臉蛋,左手挽著沐川的胳膊,右手在沖蘇沫言揮手,那舉手機的明顯就是工具人沐川了。
“嗨,言言,我們馬上就出來了,你現在在哪兒?怎么那么黑?到底是你變黑了,還是你變黑了?”
聽到這么欠揍的話,蘇沫言無奈的翻白眼,不耐煩的說:“你才變黑了,快點出來,等的花兒都快謝了,我在出站口左側人少的地方站著。”
賀陽依舊笑嘻嘻的招手:“好,馬上就到了,別急別急,一會兒狗糧絕對給你喂飽。”
蘇沫言深呼了一口氣,干脆利索的掛掉視頻,把手機扔兜里。
“他倆快出……”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賀陽那具有穿透力的歡呼聲:“言言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啊?”
蘇沫言真想捂臉。
你男朋友在那,難道就不能收斂一下?搞的好像咱倆有私情一樣。
余光撇到男神的桃花眼微瞇,神色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又誤會什么了?
賀陽挽著沐川的胳膊走來,兩人什么東西都沒有拿,是正兒八經的輕裝上陣,和拿著行李箱的顧元生相比,簡直輕松的不要不要。
“白哥,你今天來當司機的?蓬蓬沒有來?”
賀陽的聲音是真特么大,震的蘇沫言耳朵發疼。
蘇沐白點頭,“嗯,江蓬今天有事,我和言言來的。”
“哦……”賀陽指了指旁邊的顧元生,好奇的問:“這位是誰啊?包裹的這么嚴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微服私訪呢!”
蘇沫言真是恨不得拿膠帶把賀陽那張嘴封住,氣死了。
幾乎是從牙縫里憋出來幾個字,“我男神!”
可惜,賀陽貌似壓根沒注意到蘇沫言聲音里隱藏的情緒,自顧自的感慨。
“嘖嘖嘖,真不愧是言言的男神,光那雙露出來的桃花眼,就足矣迷倒一大批迷妹了。”語氣之中,有種可惜的味道。
“嗯?”左側傳來沐川冷冷的聲音:“把你迷倒了?”
賀陽嚇的趕緊移開眼,看向自己男朋友,打哈哈笑:“才不會呢,才不會呢!我可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說的義正言辭,又一本正經。
“上車吧?莫非是準備在這里過夜?”蘇沐白的聲音透著清冷。
賀陽立刻笑這說:“好好好,上車,上車。”
車的座位倒是夠,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排誰誰坐哪兒唉!
蘇沐白直接坐在了駕駛位,手放在方向盤上,等待其余人上來。
“圓哥,你準備坐在哪里?”蘇沫言把車的準備開車的后備箱,在剛碰到的時候,就被顧元生先一步打開了。
把行李箱放進去后,顧元生笑著說:“坐后面吧,你坐副駕駛。”
“哦,好。”蘇沫言點頭應允,她確實不想坐后面吃狗糧。
車開出停車場,沐川坐在中間,賀陽在他左側,顧元生在他右側坐著,氣氛稍微有些尷尬。
賀陽靠在沐川懷里已經開始打呼嚕,姿態不雅,蘇沫言悄悄點開手機錄音。
想了許久,沐川突然說:“顧元生?我是沐川。”
顧元生稍等片刻,“沐川?我們認識?”
沐川壓低聲音,小聲說:“嗯,給你做過心理輔導,你不記得了?”
“是你?”顧元生皺眉:“怎么會是你?”明明記得應該是個成熟的中年人啊?
“是我。”沐川笑了:“那時候我高三,不用這么驚訝,我給你的輔導都是專業的。”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放心,我還是有職業操守的,你的所有事,我都沒有告訴過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