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
這拒絕的語氣真冷酷。
“蓬蓬,你就去嘛,那要不把工作處理完去?”蘇沫言邊撒嬌邊走到江蓬身后,雙手搭在她肩膀揉捏。
江蓬嘆了一口氣,眼睛依然盯著文件看,神色有些緩和,輕聲說:“好。”
“蓬蓬,就知道你最好啦!”
立刻給自家哥哥發了一條微信,之后在江蓬對面坐,著她工作。
大概過了半小時,江蓬才把文件看完,辦公室的燈一關,關門,踏著高跟鞋走向電梯。
“你哥沒催你?”
蘇沫言還以為江蓬是怕自家哥哥生氣,立刻笑著說:“當然沒有催了,我哥一聽說有你在,立馬就沒催我了。”
“是嗎?”江蓬滿臉懷疑,電梯開了,兩人一起走進去:“我還以為他會暴跳如雷的殺上來呢!”
蘇沫言打哈哈的說:“怎么可能?”
電梯開了,兩人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出去,蘇沫言一眼看到蘇沐白在那站著發呆。
“哥!”蘇沫言遠遠的喊了一句。
蘇沐白聽到聲音后,收起呆色,沖兩人招了招手。
兩人走過去,江蓬笑著說:“這么摳門的人,居然會請我吃飯?”
“我也沒特別摳門。”蘇沐白把車門打開,說:“想吃什么?”
“謝謝。”江蓬坐在后坐,“隨便吃什么,我不挑食。”
蘇沫言在江蓬坐上后,順勢坐在江蓬旁邊,“蓬蓬,你都給我放假了,也給自己放放假,都好久沒休息了。”
蘇沐白坐在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手握方向盤,悠悠的說:“那就吃蓋澆飯?”
蘇沐白:“……”
哥,你就那么怕把你吃窮嗎?蓋澆飯?單身一輩子去吧!
江蓬:“我都行。”
反正吃什么都一樣,看言言這個樣子,莫非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吃雞公煲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個超好吃的雞公煲,肉質鮮嫩,主要是辣爽無窮。”蘇沫言感覺自己只是光想想就要流口水了。“我們就去那兒吧?好不好?”
“我都行。”江蓬淡淡的說。
蘇沐白沒說話,但還是把車開到了蘇沫言所說的那個飯店。
四人進去飯店,點了大份雞公煲,三碗米飯。
“我要酸梅湯,蓬蓬,你喝酸梅湯還是冰峰?還是別的什么?”蘇沫言抬眼看向江蓬。
江蓬說:“冰峰。”
蘇沐白:“酸梅湯。”
“好嘞!”筆在菜單輕輕一劃,將筆帽一扣,把筆和菜單一同遞給服務員。
蘇沫言用小心機讓江蓬和蘇沐白兩人面對面坐著,為了看蘇沐白臉上的表情,她坐在了江蓬旁邊。
蘇沐白略顯尷尬的說:“江蓬,多謝你在公司對言言照顧。”
江蓬淺笑:“不客氣,她是我閨蜜,應該的。”
蘇沫言總感覺這兩人怎么忽然比之前還客氣了呢?
“蓬蓬,哥,你們兩人別這么疏離啊?”
江蓬:“知道了。”
蘇沐白:“嗯。”
本該是好好的一頓飯,卻吃的極為尷尬,雖然飯好吃,但耐不住氣氛詭異,匆匆吃完便告別了。
自此,蘇沫言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好了,強扭的瓜甜不甜不知道,但扭瓜的人好難啊!
十一月的天氣只有一個字,冷。
西安的天氣,寒風刺骨,霧霾也愈加嚴重,陽光幾乎是看不到的,一般天氣都是灰色,像是被什么神仙施法了一般。
好在屋里有空調,有暖氣,有羽絨服,有毛衣,倒不至于被凍的瑟瑟發抖。
顧元生在國慶之后就進了劇組,蘇沫言和他雖然有微信聯系方式,但每次想主動發消息的時候,卻很自然的退縮,總害怕會因此打擾到他。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害怕消息會永遠得不到回復。
不知道,現在他那邊會不會冷?據說那部戲是反季節拍攝,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22:03,客廳的燈是關的,蘇沐白還沒有回來。
蘇沫言縮著身子在沙發上窩著玩手機,點開微博,一點一滴劃著,看到幾個月前轉發的那個微博,莫名笑出聲。
那個大禿驢刪不掉微博,沒辦法,只能黑著臉指天罵地,還私信蘇沫言,揚言要報警什么的,不管他發什么樣的言論,蘇沫言都沒有理睬,后來便不了了之了。
只是,那人的粉絲數明顯降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有些無聊,把手機扔在沙發的另一隅。
一個多小時后就是蘇沫言的生日,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想很多很多事。也每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自己其實是個有爸媽的人。
只是爸媽基本不會回來罷了!
上次和爸媽聯系,好像是半年前吧,本該是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親人,打著跨洋電話,說出的話連和陌生人聊天都不如。
小時候很期望爸媽能在家呆的時間久一些,上學后期盼爸媽能夠開開家長會,后來高中期盼爸媽能記得自己的生日……可,每次期望的事最后都會變成失望。
其中的原由,她實在不敢恣意揣測,她害怕自己會窺探到不愿意面對的蛛絲馬跡。
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在臉頰,又掉在手背上,她蜷曲著身子,把頭埋在膝蓋處,痛苦的閉上眼睛。
也許,明天爸媽會給驚喜呢?
唉!怎么可能?
哭了一會兒,蘇沫言感到有些頭昏腦漲,在黑暗中摸到手機,借著手機屏幕的光亮把客廳的燈打開,去衛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
衛生間鏡子里的自己,眼睛紅腫,有淡淡的紅血絲,看著極為憔悴,不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人嘛,每段時間總會有那么幾天特別矯情,矯情到情緒失控。可那又如何?還不得繼續咬牙堅持下去么?
用洗臉毛巾擦了擦臉,對著鏡子咧嘴一笑,噗……有點丑!
這時,聽到客廳傳來開門的聲音,以及蘇沐白的嗓門。
“言言,你在干嘛?”語氣里有點兒擔憂。
蘇沫言走出衛生間,看著蘇沐白手里拿著好多東西,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香味兒,饞死個人。
“哥,你怎么買這么東西?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