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宸瀚和榮妃的激情就跟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一下就都沒了。
“不是說皇上不來嗎?怎么又來了?”趙宸瀚低吼道。
榮妃急道:“我哪知道?明明說的是這幾天去宜福宮找宜妃,怎么會來?怎么辦怎么辦?”
榮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
趙宸瀚怒道:“閉嘴!快穿衣服,我去后面躲著,就當我沒來,千萬別露餡。”
趙宸瀚顧不得穿衣服,拿著衣服準備躲里面去,卻聽到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成平帝氣沖沖的進來,趙宸瀚立刻眼前一黑。
完了!
榮妃更不堪,癱軟在地上:“皇、皇上!”
她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真是朕的好妃子!好臣子!”
成平帝看著衣衫不整或者可以說是沒有衣衫的兩人,怒氣上涌,一頭栽倒。
“皇上!皇上!來人啊,快拿藥!”
朱忠言尖聲叫道。
小太監很快送來藥,朱忠言用水化開給成平帝灌進去,良久成平帝幽幽醒來,看到跪在面前的兩人,氣得又差點暈過去,狠狠一腳踹到趙宸瀚胸口:“趙宸瀚!你竟敢偷朕的妃子,好大的膽子!朕、朕要誅你九族!”
趙宸瀚慌忙道:“陛下息怒,都是榮妃勾引的臣,臣年輕沒有定力,這才沒忍住,求陛下恕罪。”
榮妃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宸瀚:“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你……”
“都閉嘴!”成平帝怒道。
兩人趕緊閉嘴。
成平帝深吸口氣,道:“榮妃做出這等丑事,萬死難贖其罪,賜其毒酒一杯,死后尸體扔亂葬崗。吳家、吳家勾結官吏,欺壓百姓,導致民怨沸騰,滅其三族!”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榮妃撲過去抱住成平帝腿嚎啕大哭:“看在往日的情分,求陛下饒臣妾一命……”
“滾!”
成平帝一腳把榮妃踹翻。
朱忠言揮了下手,立刻有小太監過來,兩個架住榮妃,另一個端起一杯毒酒喂給榮妃。
榮妃拼命搖頭拒絕,那小太監干脆捏住榮妃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把毒酒灌進去。
“咳咳……”
等小太監松手,榮妃跌倒在地,拼命嘔吐,但哪能吐出來。
不過片刻,榮妃發出痛苦的呻吟,在地上拼命掙扎,屎尿齊流,腥臊之味彌漫。
成平帝皺眉,朱忠言一揮手,立刻有小太監把榮妃給抬了出去。
片刻后小太監回報:“死了。”
朱忠言沖成平帝點點頭。
成平帝低頭看向趙宸瀚。
成平帝臉色陰沉,真想下令把趙宸瀚弄死。
但是弄死趙宸瀚,難保趙景州會造反。
而若是換掉趙景州,沒有人能擋住北狄。
但是不殺趙宸瀚,又難消成平帝心頭那股惡氣。
別說成平帝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殺人。
趙宸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成平帝幾次想把趙宸瀚處死,又強忍了下來。
雖然成平帝昏庸,但他難得精明的一件事就是始終信任趙景州,這才讓北狄一直被拒之門外。
若是殺了趙宸瀚……
成平帝咬牙切齒,手都在發抖。
“趙宸瀚穢亂后宮,本該凌遲處死!但念在趙景州據敵有功,且只有這一個兒子,就從輕發落,去、去趙林領個差事。滾吧!”成平帝怒道。
趙宸瀚欣喜若狂,連忙磕頭:“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開恩。”
“滾!”成平帝喝道。
趙宸瀚爬起來麻溜的跑了。
“咳咳咳咳……”
成平帝劇烈咳嗽,咳著咳著哇的吐出一口血。
朱忠言嚇壞了:“已經處置了奸夫淫婦,陛下切不可再生氣,萬一氣壞了萬盛之體可如何是好啊?”
“朕要換掉趙景州!”成平帝的聲音就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朱忠言道:“必須換掉他。只是在此之前得找到能換他的人才行。”
成平帝道:“有什么人選?”
朱忠言想了一圈,嘆氣道:“恕奴婢直言,能接替他的人有的是,但能接替他還能掌握鎮北軍且能抵擋北狄軍的人,沒有。”
“偌大一個朝廷,連一個人都沒有?”成平帝不可置信道。
朱忠言道:“實在是趙景州掌握鎮北軍時間太長了,要想順利掌握鎮北軍,就得清理一大批人。如此一來,鎮北軍的實力就會削弱,若是北狄趁機來攻,很是危險。”
“該死!朕早就應該想到這點,竟然一直沒換他。”成平帝咬牙道。
朱忠言連忙勸道:“趙景州對陛下忠心耿耿,陛下的選擇沒錯。誰知道他兒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做出這種事呢?果然不是親兒子,沒繼承趙景州的忠心啊。”
“對,都怪那個趙宸瀚。”
成平帝把怒氣都轉到趙宸瀚身上:“若非他,朕和趙景州還是君圣臣賢,哪有如今的事情?”
不管趙景州有多忠心,現在把他唯一的兒子給打發到趙林手下受苦,趙景州肯定心有怨言。
哪怕這是趙宸瀚的錯,成平帝還從寬處置了。
“若是找回趙景州的親兒子,他肯定會感謝朕,不再有怨言。”成平帝突然道。
朱忠言連忙道:“若是趙景州喜歡趙宸瀚,不喜歡親兒子呢?”
成平帝不以為意道:“哪有喜歡別人的兒子,不喜歡親兒子的呢?這不是傻子嗎?”
朱忠言苦笑道:“也許趙景州就是這么一個傻子呢?”
成平帝皺眉看著朱忠言。
朱忠言想了又想,道:“奴婢也是今天剛知道,趙景州的親兒子,陛下已經見過了。”
“哦?誰?”成平帝驚訝道。
朱忠言道:“此人雖然年輕,但很有能力,也深得陛下厚愛。陛下猜猜是誰。”
這還用猜,幾乎直說名字了。
成平帝震驚道:“不會吧?趙林是趙景州的親兒子?”
朱忠言點頭道:“是。今日中午奴婢送趙林出去的時候,他親口說的。此事鎮北侯府所有人都知道。”
成平帝恍然大悟:“怪不得趙宸瀚那么仇視趙林,非要置他于死地,原來如此。不對。”
成平帝突然反應過來:“鎮北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是說,趙景州也知道?”
朱忠言道:“是。”
成平帝不敢置信道:“他知道趙林是他兒子,還對趙林不管不問,把所有寵愛都給趙宸瀚?他瘋了還是傻了?”
朱忠言道:“奴婢也問過趙林,他懷疑趙宸瀚是趙景州和別人的私生子。”
“真是荒唐!”成平帝生氣道:“私生子哪能和正兒八經的親兒子比。趙景州如此荒唐,他夫人也這么荒唐嗎?”
朱忠言把趙林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成平帝氣得猛地拍在桌子上:“荒唐!糊涂!趙景州還情有可原,韓月華是腦子壞掉了嗎?為了一個外人,這么對自己親兒子,把她叫來,朕親自問問她到底怎么想的。”
“陛下息怒,這事可不好問啊。”朱忠言連忙勸道。
成平帝也是一時氣急,才胡亂說出那些話,話出口就知道不對,朱忠言一勸就順勢收回,道:“想不到趙林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憐。”
朱忠言道:“這次趙林雖然很有私心,但也為陛下免除后宮丑聞,理應獎賞。”
成平帝連連點頭:“不錯,確實該賞。但是江北總督已經給了傅文啟,難道還要拿回來?”
朱忠言笑道:“傅文啟勞苦奔波,本應升大學士如內閣,只是傅尚書在,不好升他,這次晉江北總督也是應有之意,而且還是趙林的妻兄,哪能再要回來呢。”
成平帝問道:“那該如何賞趙林?”
朱忠言略一思索,道:“這次的事情也是因同州河道同知引起的,顯然原河道總督御下不嚴,難辭其咎,再加上他年紀也大了,不如封趙林為全國河道總督,主管全國河道,如何?”
成平帝猶豫道:“倒不是不愿意給他,但他這么年輕,能管好嗎?”
朱忠言道:“他在江北兩省就做的不錯,奴婢覺得推廣開來,應該可以。”
成平帝還是猶豫。
朱忠言低笑道:“陛下知道他送給陛下的壽禮是什么嗎?”
成平帝惱火道:“六十船的稻谷。朕知道他的心意,但朕過六十大壽,他只送稻谷,不合適吧?”
“當然不合適。”朱忠言道:“那稻谷是為了給陛下增添福瑞的,還有別的禮物,就在那船上,絕對讓陛下滿意。”
“哦?什么東西?”成平帝好奇道。
“恕奴婢先賣個關子,現在說了就沒有驚喜了。”朱忠言笑道。
“好你個奴才,也會跟朕開玩笑了。罷了,就等那天,朕倒要看看趙林送來什么禮物。要是朕不滿意,朕就把你和趙林都趕去和趙宸瀚作伴。”成平帝笑罵道。
這么一打岔,成平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道:“趙林一心為君,不能不賞,就封他為全國河道總督,加尚書銜,節制沿河各省漕軍、專司國內各河道的防洪與疏浚等。”
朱忠言道:“奴婢這就讓人去傳旨。”
傅府。
燈火通明。
大夫給傅立青把完脈,道:“無礙,夫人是情緒波動太過激烈動了胎氣,喝幾服藥就好了。”
“什么?你說小姐有喜了?”蘭兒激動道。
大夫撫須而笑:“沒錯,夫人有喜了。”
蘭兒激動的對趙林道:“老爺,小姐有喜了!”
趙林沒有回應。
他愣在那里。
兩世加起來將近四十年,這還是趙林第一次有孩子。
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青兒、她、有喜、真的?”趙林結結巴巴問道。
大夫笑道:“老夫不會看錯,絕對是有喜了,只是月份還淺,需要小心靜養。”
“好好好。來人,賞銀百兩。”趙林激動道。
大夫驚喜道:“多謝大人。”
百兩銀子,足夠他看兩個月的病了。
等大夫走了,趙林大聲道:“賞!全府都賞!每人三個月的月錢,我出。”
“多謝老爺!”
“多謝姑爺!”
整個傅府一片喜色。
傅立青含笑看著趙林。
傅承望和傅文啟在旁邊對視一眼,都是搖頭。
這家伙雖然別的不好說,但對傅立青倒確實是真心實意。
“好了,馬上就當爹了,還這么沒定力。”傅承望板著臉道。
趙林嘿嘿笑道:“這不高興嘛。”
“有什么好高興的?”傅承望沒好氣道:“現在可以說你的計劃了吧?”
趙林道:“不能說,事關天家顏面。”
趙林往上指了指。
傅承望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真的?”
“我怎么敢騙岳父大人?”趙林道:“過幾日你們就會知道,但這事不能說出去,哪怕咱們關起門來都不能說。”
傅承望點頭,道:“好,我不問了。說說另一件事,你和鎮北侯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趙林道:“大哥和青兒不都告訴你了?趙景州喜歡趙宸瀚,自然看我不順眼,就這么簡單。”
“你不想回去?”傅承望道。
趙林笑道:“回去干什么?我現在混的比趙景州都好,干嘛要回去?”
傅承望嘆了口氣:“難以想象,世上竟會有如此父母。”
趙林不以為意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說不喜愛孩子,虐待孩子乃至于親死孩子的也多著呢,何況區區偏心。”
眾人都點頭。
傅承望嘆道:“鎮北侯如此,必受其咎。”
趙林道:“他馬上就要遭報應了。”
“好了不提這個了,青兒有喜這是大喜事,不宜再跟著我勞累奔波,就留在府里養著,不知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意下如何?”趙林問道。
“可以可以,你盡管放心,我親自照看她。”傅立青的母親說道。
傅承望點了點頭:“我們家不講究那些東西,你愿意青兒留下最好,我們也不放心她跟你外出。”
傅承望想起一事,道:“對了,你的江北總督已經給了文啟,皇上說怎么安排你嗎?”
趙林道:“還沒說,肯定不會虧待我的。”
話還未落,門房就急匆匆過來:“老爺,老爺,宮里來人了,要宣旨。”
傅承望和傅文啟、趙林三人立刻穿好官袍,領著一家老小上前接旨。
安全笑瞇瞇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原江北總督趙林治理兩省有功,特升其為全國河道總督,加尚書銜,欽此。”
趙林三人都愣住了。
趙林知道成平帝不會虧待他,但也沒想到如此厚愛。
全國河道總督,這還要在各省總督之上。
那些總督只是正二品,而全國河道總督加尚書銜是從一品。
而且全國河道總督可以節制全國沿河各省漕軍、管理漕糧征收與押運,調配六部資源,征發民夫、指揮地方駐軍參與治河等,權利非常大。
用一句位高權重來形容絕不為過。
甚至堪比六部尚書了。
就這么重要的一個職位,給了趙林?
不光傅承望和傅文啟不解,趙林也不解。
見趙林呆愣住,安全笑道:“趙大人,還不接旨?”
趙林連忙道:“臣趙林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林小心的接過圣旨,交給傅府管家收起來,道:“安公公深夜過來辛苦了,坐下喝杯茶。”
安全擺手道:“咱家還要回去復命,喝茶的事以后再說吧。”
“也好,安公公有空了盡管來。”
趙林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一沓銀票,少數也有二三十張,足足兩三萬兩,當眾遞給安全:“這么晚了,帶大家吃個夜宵。”
安全身后的太監禁軍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安全卻毫不意外的收了,道:“多謝趙大人的夜宵。咱家先回去了,等空了再來叨擾。”
“安公公請。”
趙林帶人送安全他們離開,傅承望立刻道:“文啟,你親自去請府尹李大人過來一趟。”
傅文啟應了一聲,拿著尚書府的腰牌,連忙上馬出去。
晚上有宵禁,就是傅文啟也不能亂跑。
等到傅文啟請了李興業回來,天都要亮了。
“陛下瘋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職位給你?”
一進門,李興業就匆忙說道。
不是趙林不配,而是他太年輕了,這里面的道道就是積年老吏都不一定能搞得懂,貿然讓他上去,只會害了他。
不然傅承望也不會讓傅文啟連夜去請李興業來了。
趙林苦笑道:“我以為陛下會讓我回京來,在六部給我安排一個位置,哪想到給我這么重的擔子。”
全國河道總督可和江北總督不一樣。
江北總督只需要治理好江北兩省的軍政即可。
而全國河道總督,是全國所有河道,只要有水的地方都歸他管。
而且河道總督還管漕運。
這代表京師命脈都掌握在他手里。
這樣一來,權利就大上天了。
原全國河道總督名為李正年,跟李興業一樣,是皇室中人。
現在貿然交給趙林一個外人,還是如此年輕的外人,不說別的,皇室中人就不同意。
“明天早朝,絕對是一番血雨腥風。”李興業嘆道。
傅承望揪著胡須道:“不如我們一起上書,讓陛下給趙林換個職務。”
“我也這么想的。”李興業道。
傅文啟卻笑道:“爹爹,李大人,我卻覺得趙林這個全國河道總督很合適。”
“哦?怎么說?”傅承望問道。
傅文啟道:“爹爹和李大人知道每年運送漕糧,要損失多少嗎?”
傅承望和李興業都搖頭。
傅文啟豎起一根手指:“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荒謬!”
傅承望立刻反對:“怎么可能這么多?”
傅文啟道:“就這么多。其中有運輸時因風浪沉沒導致的損失,有因偷盜、搶劫導致的損失,有人畜吃的損耗,也有別的種種,最多的時候,能達到三分之一。”
“那漕軍豈不是死路一條?”李興業忍不住問道。
按照大啟律,漕軍運糧全額送達,缺少的要自己補足,否則治罪。
損耗這么大,那些漕軍拿什么補?
傅文啟道:“所以有些漕軍會夾帶私貨販賣來彌補損失。久而久之,有些漕船就成了南方商人的運貨船,因為漕船無需交稅,到了地方把貨一賣,區區漕糧不就補上了?”
趙林道:“這樣漕糧是沒問題,但稅收卻少了一大塊,總的來說得不償失。”
“對。”傅文啟道。“我在南方查鹽政,就聽說這些事。可惜現在上下勾連,很多官員都成了那些商人的代表,想讓他們整治漕糧運輸很難。現在趙林成了全國河道總督,倒是個好機會,就怕趙林不敢。”
趙林笑了笑,道:“有何不敢?不過區區漕糧,正好殺一儆百。”
傅承望嚴肅道:“整治歸整治,不許亂殺人。”
趙林連忙道:“岳父大人說的是,我一定遵紀守法,按照大啟律來整治他們。”
幾人商量的時候,趙宸瀚找到了周世安。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我被貶到趙林手下辦事,一輩子別想出頭了。”趙宸瀚怒道。
周世安微微一笑,道:“被皇上發現了?”
趙宸瀚怒道:“你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世安道:“這種事,早晚會暴露。”
“那你還讓我做?”趙宸瀚恨不得殺了周世安。
周世安擺手道:“世子息怒,這種事皇上都沒殺你,知道為什么嗎?”
“自然是因為我爹爹手握二十萬大軍,他不敢殺我。”趙宸瀚昂然道。
“對。你是侯爺唯一的兒子,殺了你,侯爺必然會心生怨懟,到時候皇上這位子可就坐不穩了。”周世安道。
“可這對我有什么用?”趙宸瀚怒道。
周世安道:“說了讓你別急,怎么這么著急呢?反正皇上沒多少時日可活了,怕什么?這次弄死了趙林,也算賺了。等等,皇上罰你做什么?”
趙宸瀚這才反應過來:“他讓我去找趙林領個差事。可是趙林不是死了嗎?”
周世安臉色陰沉,吐出兩個字:“假死!”
“假死?不可能吧?他假死干什么?就算他有目的的假死,皇上為什么配合他?”趙宸瀚連連發問。
周世安看了趙宸瀚一眼:“這我哪知道,也許是另外叫趙林的官呢。”
趙宸瀚搖頭。
成平帝只說讓他去找趙林領個差事,沒說什么官,不就是那個趙林嗎?
“難道他真沒死?”趙宸瀚心中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