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死對頭的孩子長得跟我一樣

第67章 手撕張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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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這么一說,供貨商臉都嚇白了。

她辛辛苦苦把這么多貨從北邊運過來,以為能大賺一筆,現在聽張芳這么一說,她恐怕連本都收不到了。

“怎么會這樣?當初我看她出手挺大方的,怎么會是個沒錢的混混呢?”供貨商不停地喃喃,根本就不愿相信這是真的。

張芳趁機說道:“我們都是老熟人了,現在北邊戰火連天,生意也不好做。我體恤你,你可以把你的貨賣給我,不過價格方面……”

張芳適時的住嘴,望向供貨商,等著她的答復。

這明顯是要趁火打劫,供貨商心里一驚,說:“這批貨光貨物我就花了五百兩銀子,各類藥材非常齊全,里面還有很多名貴的藥材。一路上的運費又花了將近二百兩銀子。就算我不賺什么錢,最少也要八百兩銀子。”

張芳聽后,沒有任何表示。親和地拍了拍供貨商的手,說:“這么多錢,陳姣姣肯定是拿不出來的。現在戰火不斷,氣溫又高,你的貨物不宜放太長時間,你自己想想該怎么辦,想好了我們再談。”

這是不滿意供貨商提供的價格呀。

供貨商還真怕她說的是真的,如果陳姣姣真沒錢,這鹿安鎮也就張芳一家藥鋪能收下她這么多貨了。

“張老板,張老板,我們好好談,你覺得什么價位合適?”

張芳伸出五根手指:“最多五百兩。”

供貨商臉都綠了,這是要她倒貼呀,賠了貨物還要賠錢:“這……”

“陳姣姣有多少錢我一清二楚,她給你付的那五十兩押金就是她最后的一筆錢。你是生意人,你運一趟貨,最快也要五六天,最多也只能賺一百多兩銀子。你覺得一個農婦可能在幾天時間內,湊夠八百兩銀子?”張芳還真把陳姣姣的事打聽了一遍,陳姣姣在陳家村的事陳家村的村民都知道。她是怎么賺錢的,賺了多少,張芳大概能估算出來。所以她才敢肯定,陳姣姣絕對沒錢支付給供貨商。

她這般篤定,供貨商也不敢不信她的話。她心里七上八下,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斷尾求生,把貨給張芳了。

“我收了她五十兩押金,還是先看看她有沒有能力支付尾款吧。”供貨商還算有原則。

不過張芳卻不買賬:“你現在把貨給我,我會付給你五百兩銀子。你要是等問過陳姣姣再想把貨賣給我,我可就只會支付給你四百兩銀子了。”

“這是何意?”供貨商心都涼了,這砍價也砍得太沒道理了,怎么自己問一句,她就要少一百兩銀子。

“你問她,她不要,你的貨就成了沒人要才賣給我的,價格自然要降。我是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上,才只降了一百兩銀子。”張芳這么說,搞得她多厚道似的。

供貨商有苦說不出,呵呵傻笑兩聲,心里已經在罵娘了。

張芳知道她還在猶豫,只要她低價從供貨商手里買走這批藥材,陳姣姣的男人堂就開不起來,她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你還是以五百兩的價格賣給我吧,不然你去外面問問,誰不知道陳姣姣,她窮得把家里的房子、田地都賣光了,怎么可能還有錢支付給你。”張芳這一遍一遍地強調,供貨商已經開始動搖了。

為了保險起見,供貨商還真起身去大街上,攔住了幾個路人,打聽陳姣姣的事。

“你說陳家村的陳姣姣?她在我們這可出名了,她家窮得什么都沒有,房子、田地都被她賣了,錢都拿去追妓館里的妓子了。”

“對呀,你看,就是對面的男人堂,那個妓子這兩天天天來,大概知道她最近手頭有點錢,又想騙錢來了。”

“她的錢是哪里來的?”供貨商緊張地問。

“她能有什么錢,無非就是從她二姨那里騙了幾百兩銀子而已。她二姨的小夫郎,天天抱怨陳姣姣騙了他們的錢,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

村民們眾口一詞,跟張芳說得毫無二致。

這下供貨商想不信都不行了。

供貨商失望地返回同濟堂,正要跟張芳簽下交易協議的時候,陳姣姣他們駕著馬車出現了。

鄭興比他們來得早,陳姣姣一到,他就把張芳攔住供貨商的事告訴了他們。

陳姣姣腳步一轉,直接朝同濟堂走了過去。

沒人邀請他們,她也不客氣,徑直闖進了同濟堂。孫管事和門童想攔她,被她一掌一個,掀飛了出去。

“陳姣姣!你這是干什么?”張芳舉著筆,已經在協議上簽好了自己的名字。協議已經簽完了,交易證據在手,她已經贏了。

“我來拿我的貨,”陳姣姣說。

張芳舉起協議,洋洋得意地對陳姣姣說:“可惜你來晚了一步,貨已經是我的了。”

陳姣姣:“這批貨是我定的,定金也是我交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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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了,有了這張協議,貨物就該歸我。”張芳得意地往協議上未干的墨跡吹氣,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陳姣姣轉向供貨商,問她:“這貨分明是我們定的,你為何要賣給她?”

供貨商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姣姣本人,陳姣姣根本不像張芳說的什么地痞無賴。正好相反,她看起來非常正直大氣,氣質十分磊落。

“你有錢支付藥材錢嗎?沒有吧。”供貨商看著陳姣姣的打扮,她穿著粗布棉衣,看著確實不像有錢人的樣子。

“誰說我沒有?”陳姣姣不懂這又是誰在背后造她的謠呢。

“我說的,哼,你有嗎?就憑你天天給人扛水?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能掙八百兩銀子?”張芳站起身,滿臉不屑地看著陳姣姣。

陳姣姣默不作聲地從口袋里掏出八百兩銀子,舉到了張芳和供貨商的眼前。

一時間,供貨商的臉都綠了,她覺得自己被騙了。氣憤地看向張芳。

張芳看到陳姣姣的銀票,一點羞愧感都沒有,反而更加得意了:“就算你有錢又能怎么辦?藥材已經是我的了,協議已經簽好,就算你告到縣主那里,這筆官司也是我贏。”

供貨商氣得嘴都歪了,憤然起身罵了張芳一句:“你……簡直無恥!”

張芳轉身看向供貨商,毫無愧色地損她:“還不是你自己笨。商人以誠為本,協議已經簽了,你想反悔也沒用。”

“是嗎?協議這么重要?”陳姣姣突然淡淡地問了一句。

張芳舉著協議:“當然重要,打起官司來,官府可只認雙方簽字畫押的協議,別的都不認。”

“是嗎?這么重要的東西,你應該好好收著,不然……”陳姣姣突然伸出手,快如閃電地從張芳手里搶走了已經簽好字的協議。她捏著薄薄的紙,微笑著看著張芳繼續說道:“不然被人撕了,可就沒有了。”

張芳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姣姣。她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又無賴的人。

“你敢……”張芳驚駭得想伸手搶回協議。

陳姣姣手一揚,張芳撲了個空。陳姣姣把協議拿在手里,笑著說:“我可沒你那么傻,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撕了,才最保險。”

“撕拉”一聲響,沒給張芳反應的時間,協議已經被陳姣姣撕成了兩半。

接著又是幾聲紙張撕裂的聲音響起,好好的協議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碎紙片。

張芳錯愕地看著這一切,既氣憤又無可奈何。

“陳姣姣!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縣主的兒媳,你敢這么對我?”張芳見陳姣姣沒把她放在眼里,只好抬出縣主來威壓陳姣姣。

“你那點破事我比誰都清楚,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縣主兒媳的位置吧。都快和離了,還有空搶我的藥材。”陳姣姣用內力把協議摧毀成齏粉,一邊對張芳說道,一邊請藥材商跟自己一道離開。

剛才還被氣得嘴歪眼斜的藥材商,看到陳姣姣的一頓操作后,痛快的哈哈大笑了幾聲,起身跟著陳姣姣揚長而去。

這一次,藥材商跟陳姣姣的談判十分順利。

陳姣姣沒有虧待藥材商的打算,鹿安鎮山高路遠,肯到這里來的藥材商本就不多,想要長期合作,就不能讓藥材商賺不到錢。

藥材商佩服陳姣姣的膽識,報價的時候,特意少要了五十兩銀子:“陳老板,這些藥材一共八百兩銀子,我只收你七百五十兩。你看如何?”

陳姣姣一口答應下來:“行,七百五十兩,給你錢。”

“陳老板,你已經給了我五十兩的定錢,現在給七百兩就行。”供貨商特別喜歡陳姣姣的坦率,剛才張芳忽悠她簽下協議,協議簽完了,供貨商也沒見到她的錢。

陳姣姣又收回了五十兩銀票,這才跟供貨商簽了錢貨兩清的單據。

供貨商對陳姣姣很滿意,離開前拱手對陳姣姣說道:“陳老板,你這人磊落光明,能處。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藥材,只需要吩咐一聲,我一定送到。”

陳姣姣也對她拱手說道:“多謝。”

兩人只見了一面,陳姣姣的能力和人品就讓藥材商無比信服,對她的印象格外好。

藥材到了,沈逸開心的跟孩子一樣,親自去卸貨。聞著藥材的香氣,他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陳姣姣就沒見過像沈逸這么喜歡藥材的人,他好像是專門為醫學事業而生的人,這樣的男子,真要讓他在家生孩子、相妻教子,還真是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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