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死對頭的孩子長得跟我一樣

第77章 禮品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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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的話,王九半信半疑。

父子倆一邊談論著陳姣姣,一邊在廚房忙活。

何翠蘭和她的小相公一直在外面陪著馬田主。何露也跟前跟后地,圍著馬田主轉。

馬田主卻在何家的院子里轉圈圈,手里緊緊攥著十五兩銀子,生怕被人搶了去。

何欽聽他爹的話,年紀輕輕就嫁給了馬田主這個又老又丑的胖女人,平時的生活可想而知。

現在看到馬田主如此丟人,他一個人氣悶地坐在堂屋里喝著茶,目光不時地往陳姣姣身上瞟。

何露對自己的同胞哥哥不屑一顧,卻對何欽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阿諛諂媚。親自給何欽泡茶,還像個管家一樣,對著何欽噓寒問暖:“小弟,你想吃什么喝什么盡管告訴我,我去給你準備。”

何欽卻望著院子里,悠閑地靠坐在大樹底下的陳姣姣問:“她是誰?”

“不知道,是何慕帶回來的,估計是他的相好。”何露被陳姣姣懟過,心里對她意見很大。

何欽卻看著陳姣姣移不開眼:“何慕的相好?何慕可真會享受,這么好看的女子,他是怎么勾搭上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就她那家主癡傻不管事。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把他的腿打斷了。”何露兇狠地說。

何欽抬頭看了她一眼:“他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就這么不盼他好?”

“親哥哥有什么用,還要娘家倒貼錢,我可不認這樣的親哥哥。還是小弟你有出息,嫁給馬田主,隨時都能往家里拿錢。”何露嘻嘻哈哈地討好何欽,狗腿地把桌上的茶碗往何欽手上遞。

何欽知道何露的意思,從袖袋里拿出五兩銀子,偷偷遞給了何露。

“誒呀,小弟你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姐姐有你這樣的弟弟,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何露抓著何欽的手,一通吹捧。

何欽卻一直望著陳姣姣的方向,偏頭在何露耳邊低語了幾句。

何露聽明白他的意思后,先是一愣,接著點頭保證:“小弟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何欽滿意地微微頷首,就著何露舉著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看向陳姣姣的眼睛里,盈滿了饑渴的欲望。

陳姣姣等了半天,肚子餓得咕咕叫,終于開飯了。

她積極地往飯桌邊走,還差兩步才走到桌旁,卻被何露攔了下來:“你既然是來為我娘賀壽的,可有準備什么賀禮?”

陳姣姣看不上她,作為何慕的同胞妹妹,這么不待見自己的親哥哥,卻處處巴結小夫爹生的小弟。這么勢利眼的女人,還真是少見。陳姣姣不想遂了她的愿,故意跟她唱反調:“怎么,沒準備賀禮,還不能吃飯了?”

何露張著雙手,不讓陳姣姣入座:“沒有賀禮,賀得哪門子壽?我看你還是早點走吧,我們家不歡迎吃白食的人。”

“何露,來者是客,不能對客人無禮。”王九這個親爹,教導自己的孩子并沒有什么錯。

何露卻不但不聽他的,還對著他大聲吼道:“我招呼客人,有你什么事?你一個男人,在廚房里把飯做好就行了,干嘛跑到外面來丟人現眼。”

何露如此不留情面的大聲吼王九,王九卻不敢反駁,這樣的父女關系,看得陳姣姣拳頭都硬了。

“何露,你怎么跟爹說話的?”何慕看不下去,站出來指責何露。

何露不但沒有悔改,還連著何慕一起罵:“兩個沒用的男人,就知道吃閑飯,你們再多嘴多舌,小心我把你們一起趕出去!”

她對自己的親爹和親哥哥這般無禮,說出口的話,比外人更惡毒。陳姣姣聽得心里難受極了,更別提何慕和王九會有多痛心了。

“你再說我相公一句試試,”陳姣姣咬著后槽牙,問何露。

何慕嗤笑道:“你相公?誰是你相公?你到底是誰呀?”

“我是陳姣姣。”陳姣姣神情嚴肅,目光犀利地凝視著何露說。這一次,何露總算聽明白了。

“你身上的肉都去哪了?怎么跟以前長得不一樣了?”何欽嬌笑著,插了一句嘴。

他這一出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何露猛然間記起何欽剛才對她說的話,不情不愿地讓開,不再攔著陳姣姣。

陳姣姣雖然知道何欽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了何露的襯托,何欽看起來都順眼了。

“坐下,都坐下吃飯。”何翠蘭很看重自己的生辰,不想看到他們繼續鬧下去,把自己的壽宴攪黃了,積極地招呼他們坐下。

馬田主這會也圍攏了過來,不在院子里轉圈圈了。

可口的菜肴被陸續端上桌,餓了一上午的陳姣姣,剛舉起筷子。馬田主又開始作妖了。

只見他先提了一小壇酒放在桌上,對何翠蘭說:“娘,這是我和何欽為你買的古井窖酒,你嘗嘗。這酒一兩銀子一兩酒,可貴了。我足足給你買了兩斤呢。”

何翠蘭一年到頭,也喝不上一回這么好的酒。一兩銀子才一兩的古井窖酒,兩斤可足足要花二十兩銀子才能買到。

二十兩銀子呀,不虧是她的好兒媳。

“小馬呀,這么好的酒,也只有你和何欽有錢買給為娘喝上一口。為娘托了你們的福,這輩子才能喝上這么好的酒……”何翠蘭話還沒說完。

‘砰’的一聲響,陳姣姣把一個大酒壇放到了何翠蘭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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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窖酒,五斤,你喝吧,管夠。”陳姣姣波瀾不興地說。

他們買來的東西,都裝在禮品袋里,這樣好提著走。不過這個世界沒有禮品袋,所以他們的禮品只能用改良過的麻袋裝,從外面看,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她要是不把酒拿出來,沒人看得出來,她買了足足五斤古井窖酒給何翠蘭。

剛才還一臉瞧不上陳姣姣的何翠蘭,在愣了兩秒鐘后,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陳姣姣。

“哎呀,你們看我這記性,這不是我的大兒媳婦嗎?我怎么一直沒記起來呢。姣姣呀,來的路上辛不辛苦,一路上提著這么多東西,一定很累吧?”何翠蘭變臉比翻書都快,笑吟吟地問陳姣姣。

陳姣姣:“不累,我們是坐馬車來的。”

“坐馬車?現在租一輛馬車可不便宜……”何翠蘭的話又被陳姣姣打斷了。

“我們的馬車是買的,不是租的。”陳姣姣說。

“買的?馬車這么貴……”何翠蘭話剛說到一半,又被打斷了。不過這次打斷她的不是陳姣姣,而是馬田主。

馬田主不屑地冷哼一聲,斜睨著陳姣姣說:“有些人為了打腫臉充胖子,買一輛矮小的破馬車,也要出來顯擺。我們家的馬車又大又寬敞,一下可以坐四個人,請問你們家的馬車一下能坐幾個人?”

馬田主這種嘴臉,跟現世里那些互相攀比房車的人有的一拼。

可惜很不幸的是,她剛好撞到陳姣姣的槍口上了,陳姣姣別的不行,這馬車她可是買的最高規格的。

“我們家的馬車,一下可以坐六個人。”陳姣姣比劃了一個六,眼神略帶嘲諷地看著馬田主說。

馬田主沒想到自己會輸,臉色一變,又往桌上放了兩盒茶葉:“娘,這是我和何欽給你買的上好的鐵觀音,這可是貢品,只有宮里的貴人才能喝到這么好的茶。”

陳姣姣發現,這里的東西只要想賣個好價錢,賣家就會說那東西是宮廷御用的,是貢品。

陳姣姣剛好也買了幾盒貢品級別的鐵觀音。

“啪啪啪啪,”一連響了好幾聲,陳姣姣把自己買的茶葉也放到了桌上。這一次,雖然聽上去他們買的仍是同一個品種的東西。

但是陳姣姣的鐵觀音不但比馬田主的鐵觀音多了兩盒,包裝也比他的包裝精美多了。

“這是我和何慕買給你的茶葉,請笑納。”陳姣姣不會像馬田主那樣,去刻意強調茶葉的好壞,但是俗話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他和馬田主的茶葉兩相一對比,高下立現。何翠蘭一家子的勢利眼,誰好誰壞,他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這一回合,又是馬田主敗了。

馬田主的面子已經開始掛不住了。

她咬了咬牙,拿出了最后一件禮品:“娘,你看,這是我和何欽給你買的手鐲,是純銀的,你……”

陳姣姣一彎腰,翻出最后一個禮品袋,把里面的東西往桌上一倒:“我們也買了幾個銀鐲子,大家人人有份。哦,還有這些衣服是給爹買的,這些鞋你們一人一雙。還有臘肉、香腸、兔肉……這些吃的,你們留著慢慢吃。”

陳姣姣話還沒說完,馬田主的臉就已經氣得扭曲變形了。

陳姣姣送的這些東西,就好像是在故意跟她作對一樣。

“陳姣姣,你這么厲害,你怎么不直接給他們送錢呢?”馬田主惱羞成怒,出言譏諷陳姣姣。

聽到她提錢,陳姣姣一拍腦門,手往懷里一伸,拿出了兩張銀票:“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三十兩銀子是我和何慕孝敬娘的,祝娘……長壽。”陳姣姣對何翠蘭的印象很差,她可不想祝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女人就是個禍害,對王九十分惡劣。她長壽陳姣姣可以接受,但是不能有福。這種人就該讓她活受罪,多活幾年,嘗嘗她應得的報應。

接著,陳姣姣把手上剩下的那張五十兩的銀票舉了起來。

陸宣和何露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何露自認為自己是何慕的同胞妹妹,更是這個家未來的一家之主,這個錢,陳姣姣理應給她。

陳姣姣卻一轉身,恭恭敬敬地把銀票交到了王九手上:“這些錢是我和何慕孝敬爹您的,您收好,以后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我和何慕往后也會好好孝敬您的。”

王九傻傻地接過銀票,一時連該說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何翠蘭看著王九手上的銀票,這輩子第一次語氣溫柔地對王九說話:“孩子們給你錢,是他們有孝心。你就好好把錢收著,不要客氣。”

王九有錢了,何翠蘭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沒有了鄙夷和厭惡,看向王九的目光變得十分親切。

王九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何翠蘭的關心了,這一刻他明白了錢的重要性。他把銀票妥善地放進口袋里。在心里盤算著,一會一定要找個地方,把銀票好好藏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把銀票搶走。

只要自己有錢,他們就會一直對自己好,不會再隨意欺壓自己。

因為無論是哪個世界,歷朝歷代,有錢人得到的待遇永遠比窮人要好。

“爹,我們有錢了!”何露壓抑不住開心地蹦起來大叫道。她要是不蹦出來,陳姣姣還注意不到她。

她突然蹦出來,陳姣姣注意到她正拿著自己買的鐲子往手上套。這手鐲陳姣姣寧愿扔掉,也不想給何露戴。

她沒有假裝友好,而是一把從何露的手上搶下鐲子,認真地說:“這手鐲我是準備送給何慕的,跟你沒關系。”

何露手上一空,眼睜睜地看著陳姣姣把手鐲從自己手上搶走。何露就跟手鐲真是她的一樣,神情說不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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