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陳姣姣第一次罵了魏夏第89章陳姣姣第一次罵了魏夏(第1頁/共2頁)→位置上
一時間,陳姣姣也沉默了,一百多艘戰船,這可跟搬運貨物不一樣。因為使用這些戰船的人,很有可能,有一天會反過來對付陳姣姣。
“誰下的單清楚嗎?”陳姣姣神情凝重地問張雪。
“是一個蒙臉男子,武功非常高,他繞過我們的護衛,親自把訂單和定金交到了我的手上。”張雪現在回憶起那男子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仍然會脊背發寒。
“男子?看來是帝子的部下,女帝麾下雖然也有很多高手是男子,但是那些男子都不受重用。這么重要的任務,只有帝子會委任給男子。”陳姣姣單憑這一點,就判斷出男子所屬的陣營。
寧林語在旁邊聽得大受震撼,他剛開始以為這個女人只是有顏有錢的風流浪蕩女而已,現在聽她如此有條理地分析天下大勢,還如此的臨危不亂,直呼女帝和帝子的名諱,好似根本不把兩大強權放在眼里。
她這到底是無知無畏,還是因為自身足夠強大,而不把強權放在眼里?
張雪憂心忡忡再次發問:“老板,這訂單我們做嗎?”
“做,”陳姣姣肯定地回答道。
這么一大筆錢,為什么不做,最近來應聘的流民越來越多,陳姣姣需要更多的錢來雇傭他們。
“可是,萬一……”張雪想說,這事后患無窮,給帝子做戰船,這可比幫他們搬運貨物罪過更大,如果女帝將來平叛成功,絕對會治陳姣姣的罪。而且帝子這邊,也極有可能,會利用這批戰船,從水路攻打洛水縣。到時候他們的避難所,將會遭遇很大的危機。
“我有辦法,”陳姣姣知道張雪在擔心什么,張雪能想到的弊端她都能想到。但是逃避不是陳姣姣的風格,她喜歡掌握主導權,把逆勢變成順境。
陳姣姣沒有再跟張雪談下去,她的辦法也沒有給任何人說。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她把自己和魏夏關在一個房間里,連寧林語都被她關在了門外。
好些吃瓜群眾,都在吃陳姣姣和魏夏的瓜,談論陳姣姣跟魏夏相處時有多寵溺魏夏,魏夏說話結巴,每次陳姣姣都會耐心地聽他把話說完。魏夏無論看上陳姣姣任何東西,陳姣姣都會把東西給他。
寧林語因為是陳姣姣的第四位相公,在辦事處特別受優待,大家對他都十分恭敬。因為有他在,大家議論陳姣姣和魏夏時,刻意放低了音量,但他們的談話內容,還是被寧林語聽到了不少。
不過,寧林語卻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懷疑陳姣姣和魏夏有什么的人,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陳姣姣會在給帝子的戰船上動什么手腳。
他其實很聰明,因為他想得很對。
此時的陳姣姣和魏夏,正在房間里,聚精會神地為帝子的叛軍設計戰船。
“你能不能設計出一個隱藏機關?只要一動這個機關,戰船就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陳姣姣提出自己的訴求。
她不但要造這批戰船,也要保證,當有一天帝子的戰矛指向自己的時候,她能第一時間銷毀這批戰船。
而且有了這個機關,她或許還能到女帝那邀功。到時候戰事接近尾聲,女帝和帝子的博弈初見分曉之時,就是陳姣姣需要站隊的時候,帝子勝,為他造戰船的陳姣姣自然有功。女帝勝,陳姣姣毀了戰船,全當給女帝獻禮,兩方權勢她都有籠絡的辦法,就不會傻傻地送人頭。
魏夏人很單純,他只知道船要牢固、結實耐用,從沒想過還要設計這樣害人的機關:“不……要。”
“什么不要,我是你老板,你得聽我的!”陳姣姣每次跟魏夏溝通,都能血壓飆升。這個懦弱的男人很奇怪,他見誰都躲著走,卻唯獨不怕陳姣姣,還總愛跟她對著干。
魏夏把手里的圖紙一扔:“害人的……機關……我不做。”
“這是戰船!打仗你知道是什么吧?就是兩撥人你不搞死我我就搞死你的游戲,戰爭只有你死我活,成王敗寇!沒有什么害不害人的說法。”陳姣姣沒想到還沒開始設計,她就要先給魏夏做思想工作,可魏夏是個死腦筋,做他的思想工作比讓陳姣姣自己設計一個機關出來還難。
“我不管……不做。”魏夏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陳姣姣快心梗了:“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得做呀,這船從我們手上出去的,得受我們的控制才行。”
“不……”。
“我給你漲工資,一千兩!行不行?”
“不……稀罕”。
“我找人治好你臉上的疤痕?這樣你就能變得更好看了,可以隨便找女子談戀愛,這樣總行了吧?”陳姣姣就不信沒有東西能打動他。
“我不要……女子。”魏夏一點松口的跡象都沒有,神情固執極了。
“你!你就是個死腦筋!缺心眼!你知不知道,這批戰船要是造好了,他們很有可能開著戰船攻擊我們的避難所,到時候死的第一個就是我,我死了看誰還給你發工資!”陳姣姣的火氣終于壓不住爆發了,指著魏夏的鼻子罵他。
魏夏還是第一次被陳姣姣罵,他瞪著一雙懵懂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陳姣姣。
陳姣姣:“看什么看?不滿我罵你?你就是該罵……你……”陳姣姣說著說著,漸漸沒了聲音。
因為她竟然看到魏夏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圖紙!
這太出乎陳姣姣的預料了,她怎么也沒想到,罵一罵魏夏竟然能把他罵開竅。
魏夏沒再猶疑一秒,唰唰唰地在紙上畫了起來。陳姣姣跟個老媽子一樣,站在他背后給他搖扇,還親自倒水給他喝。巴結逢迎的姿態做得很足。不怪她姿態低,像魏夏這樣的技術型人才,就是整個人類的瑰寶,她這樣的大老板也得好好供著。
半個時辰過后,魏夏畫好了圖紙,他把機關指給陳姣姣看:“這里……松開……全都會散架……”
他話說得不明白,陳姣姣拿過圖紙看了又看,總算看明白了。原本應該定死的龍骨,有幾處被他設計成可以扭動的活動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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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機關一旦被扭動,船就會自動解體。
“牛哇,你太厲害了,魏夏……我必須給你漲工資!再給你介紹個貌美的女子!”拿著圖紙,陳姣姣激動壞了。她終于可以又掙錢,又掌握這批戰船的主動權了。
“不……要!”魏夏卻什么好處都沒要,只眼巴巴地看著陳姣姣手腕上的鐲子,看了很久都沒轉眼。
這鐲子是牡丹花的環形手鐲,設計得很別致,陳姣姣也很喜歡。不過跟圖紙比起來,這手鐲什么也不是。
“給你,”陳姣姣痛快地把手鐲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來,抓起魏夏的手,親自把手鐲給他戴上了。
她的動作很快,可就是這眨眼間的動作,卻在魏夏的腦海里,形成了長長久久揮之不去的記憶。
魏夏戴著還殘留著陳姣姣體溫的手鐲,神情有些呆,他身上已經有很多陳姣姣的東西了,可他卻怎么都覺得不夠。
有了圖紙,陳姣姣立刻讓張雪帶人制造戰船。這一單幾十萬兩銀子的買賣,就這么被她拿下了。
事情全部處理好后,天也已經快黑了。
陳姣姣知道沈逸很忙,沒有去鹿安鎮接他,而是直接帶著寧林語回了他們的家。
寧林語一整天都在懷疑陳姣姣的身份,直到見到蘇郁他們,聽他們親口說,眼前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女人就是陳姣姣,他才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不過這件事對寧林語的沖擊很大,他實在沒想到,那個胖得走路都困難的陳姣姣,瘦下來會這么美。
而且,她瘦了以后,好像也不傻了。
蘇郁他們看到寧林語別提有多高興了,三個男人破天荒的丟下手里的活,圍著寧林語噓寒問暖,聊了好久都沒夠,又把寧林語帶進他們的房間,關起門敘舊。
陳姣姣沒有干預他們,她趁著還沒開飯,把今天白天家具鋪送來的家具,全都搬進了新家的房間里放好。
這時蘇郁他們的房間,他們正聊得熱火朝天。
“家主她自從摔下山崖……”何慕和蘇郁兩個人一唱一和,把陳姣姣摔下山崖之后的事,一件一件地講給寧林語聽。
于景行不時的還會在旁邊補充兩句,他們還一一的指著陳姣姣為他們置辦的東西,給寧林語看。
寧林語這才明白,陳姣姣對他大方真不是想對他有所圖謀,而是她對家里的每一個相公都這么好。
“林語,你想看新房嗎?我們帶你去看。房間又寬敞又明亮,住在里面一定舒服極了。家主也給你留了房間,以后我們都有屬于自己的房間了。”何慕說到新房就會掩飾不住的開心,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房間里還有一張怎么翻滾都不會掉下來的大床,這些可都是何慕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原本大家以為寧林語回來看到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大家的日子都過得這么好,一定會很開心。
但是當何慕提議要帶他去看新房時,他突然毫無預兆地發了脾氣。
“你們在干什么?就因為她回來了?就因為她變了?你們就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傷害我們的嗎?你們現在一口一個家主,提起她就眉開眼笑,還有一點從前的樣子嗎?”寧林語的質問,問得蘇郁他們同時沉默了。
這段時間寧林語不在,而且他是被陳姣姣傷害的最深的人。他確實有資格不原諒陳姣姣。
但是……蘇郁他們就能輕易原諒陳姣姣?
猶記得以前大家一起受苦的時候,都是一副誓死都想跟陳姣姣劃清界限,巴不得一輩子都不用再見到她的架勢。這才多久,他們就把以前的夙愿拋諸腦后了。
“林語……從前的事我們都沒有忘,也不敢忘,只是……現在的日子這么好,我們就算不看在家主的面子上,也不能跟這好日子過不去。”蘇郁溫聲細語的勸寧林語,不想他誤會大家。
“所以呢?所以你們就打算死心塌地的跟著她?為她延續香火?天天在家等她回家?如果哪天她又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你們也跟以前一樣,連個屁都不敢放!”寧林語被大師者的言論感染,腦子里充斥的全是對女子的敵視。他自己已經早就下定決心,這輩子只愿追隨帝子,把自己的姻緣和家庭全都舍棄。
為了能扳倒至高無上的女權,他愿意犧牲自己的一切。
在他看來,為了天下男子的權利,所有男子都應該義不容辭的站出來帝子奪權,只有帝子奪權成功,天下男子才能脫離被女子玩弄、傷害的苦海。
只要所有的男兒團結一致,不要因為女人的些許恩惠和幾句甜言蜜語就暈頭轉向,這場替男子出頭的起義,才能取得勝利。
寧林語憂患天下,早就拋開了自己的人生。他以為蘇郁他們也會跟他一樣,想自強,想從這苦海中脫離出來。
他為此專門回來找他們加入帝子的暗部,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現在竟變成了陳姣姣忠實的信徒。
看到他們這般夸贊陳姣姣,癡迷于她的好、她的外貌。寧林語只覺得無比諷刺,如果天下男子都這么容易淪陷在女人的討好里,他們還怎么推翻這女權獨尊的世界?
“林語,我們沒有……家主她還跟以前一樣,沒有碰過我們……”蘇郁被寧林語嚇得不敢再做聲,何慕為了穩定局面,站出來斷斷續續的說。
“聽你這口氣,你還挺失落的,難道你真想跟她生孩子?”寧林語的口氣越來越差,好像何慕犯了多大的錯似的。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想?她可是我的家主,我不跟她生孩子,還能跟誰生孩子?”何慕委屈的吵了起來,他不懂寧林語到底是怎么了,剛才見到他的時候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生氣。
“帝子說過了,我們要想起義成功,就不能讓孩子和家庭拖累我們。我們要逃離女人的控制,為天下男兒贏得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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