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死對頭的孩子長得跟我一樣

第209章 他把我推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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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姣姣不想再多看狐影一眼,他的眼淚在陳姣姣眼里也成了鱷魚的眼淚,讓她覺得厭煩。

她拉著丁沐白的手,決絕地從狐影面前走過,出了藏香樓,一路往東,迎著初升的太陽,神情麻木地往前走著。

她想了很多,憤怒、心痛、失望、不解……思緒萬千、百轉千回,卻無法訴之于口。

她呼吸得很用力,好似溺水一般胸口憋悶,氣短心悸。

“姣姣,我們坐下來歇歇吧。”丁沐白看她狀態不對,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問。

陳姣姣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拉著丁沐白。

至于丁沐白跟狐影之間,到底做了什么交易,陳姣姣一點都不想知道。

因為她就是那個被交易的,她現在只想趕緊忘掉這件事,從糟糕的情緒里走出來。

“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陳姣姣放開丁沐白的手。狐影能讓她無比的憤怒,丁沐白卻不能。

丁沐白這人活得坎坷,行為浪蕩不羈。發生了這件事,他自己不感到愧疚,陳姣姣也不想指責他什么。

畢竟在這個世界,從男女的生理結構來說,發生了這種事,陳姣姣才是占便宜的那一個。

沒等丁沐白反應過來,陳姣姣已經一個人走了。

她身上一直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存在,她說想靜靜,丁沐白真就不敢再跟著她。

昨晚的一切,似乎并沒有讓陳姣姣對丁沐白改觀。

丁沐白卻一點都不后悔,他把昨晚當成自己的新婚之夜,愛意與欲望同時被滿足的極致歡愉,他嘗到了,此生便再無遺憾。

無論以后的人生有多孤寂、難熬,他都能用昨晚的回憶支撐著自己好好走下去。

他不想死了,他要好好守護著,他跟陳姣姣之間的點點滴滴。

半日后,狐影、丁沐白和陳姣姣才陸續回到小院。

這是陳姣姣第一次夜不歸宿。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蘇郁的房間,她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蘇郁。

奕然和奕歡都在,蘇郁經歷過上次的事后,整個人都變了很多,變得更加不愛管家里的事,一心撲在奕然身上。

“蘇郁,我回來了,”陳姣姣心虛的踏進蘇郁的房門。

蘇郁笑著讓奕然和奕歡出去玩,等孩子們走后,他一句話也沒說,先伸手將陳姣姣抱住了。

昨晚他等了陳姣姣一夜,他明知道這種事遲早會來的,他也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他昨晚卻一夜未眠,默默垂淚到天明。

他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陳姣姣有新歡,因為她已經獨寵自己四年多了。但是他真的好害怕,害怕陳姣姣會像當初寵自己一樣,獨寵新歡,夜夜不歸。

“對不起,”不管蘇郁有沒有被背叛的感覺,陳姣姣依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沒有守住自己的底線,她就是個渣女。

“家主你沒有做錯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將我冷落在一旁。”蘇郁雙眸凝結出水汽,楚楚可憐的看著陳姣姣說。

陳姣姣心疼的摟緊他,霸道的吻住他的嘴,給與他最直接的安慰。她把所有的柔情都給了蘇郁,細細地啄吻他的嘴,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安撫他,將對他的傷害降低到最小。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長到蘇郁心里的不安全都消失不見,陳姣姣才放開他。

“昨晚我喝醉了,我不想辯解什么。但是我不會因此接納丁沐白,我無法原諒他們,也不能原諒自己。”陳姣姣滿眼真誠的看著蘇郁說。

這個世界對女人太寬容,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蘇郁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他從一開始起,就只是陳姣姣五個相公之一,心里早就接受了一妻多夫的事實。只有陳姣姣自己覺得對不起他。

“家主,你為何不愿接納他?”蘇郁怔住了,他們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丁沐白極有可能會有家主的孩子,她不接納丁沐白,那孩子該怎么辦?

陳姣姣表情決絕:“我不喜歡被人當猴耍。”

“那萬一他有了你的孩子……”蘇郁小聲道。

陳姣姣:“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跟蘇郁交代清楚后,陳姣姣主動去找了丁沐白。在去的路上,消失很久的系統突然又詐尸了。

系統知道陳姣姣想干嘛,跟以前一樣,用歡快的機械音講道:“恭喜宿主完成系統任務,獎勵緊急藥一盒。”

陳姣姣哭笑不得,她正愁到哪能找到效果好、沒副作用的藥,系統就出現了。

不過它說的系統任務,陳姣姣卻很茫然,什么時候的任務,怎么突然就完成了。

系統給的藥提前制成了藥丸的形狀,還挺體貼。

陳姣姣拿著藥,來到丁沐白的房間。

丁沐白一直在惶惶不安地等她,好像在等判決書的犯人。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其中最讓他期待的就是陳姣姣會勉為其難的納他進門。

只要他能進陳姣姣的門,他一定會做一個安分守己、不爭不搶的小夫郎。絕對不會爭寵,事事以陳姣姣和蘇大人為先。光是這樣設想,丁沐白就好開心。

可是當他終于把陳姣姣盼來了,陳姣姣卻絕情的把墮胎藥放到了他面前。

她嗓音冰冷,不容反駁的對丁沐白說:“把藥吃了。”

丁沐白面如死灰的看著她,默默地跪了下去:“姣姣,你不能這么對我。”

他難過的全身發抖,雖然低垂著頭,陳姣姣卻仍然能看到他的眼淚在洶涌的掉。

看著真是可憐。

陳姣姣有些不忍,轉身看著窗外。卻沒有讓步的意思,一直站在原地,等丁沐白服藥。

時間慢慢流逝,等丁沐白明白,陳姣姣不會再心軟時。他認命地坐起身,拿起桌上的藥丸,一邊流淚,一邊把藥吃了下去。

藥服下去沒多久,丁沐白體力不支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咳出了血。

他雙手撐地,臉上毫無血色,眼睛里的光也消失了,寂滅無神地看著地面。

陳姣姣用余光看著他凄慘的模樣,雖有不忍,卻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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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丁沐白把藥服下去后,陳姣姣松了口氣,抬腳往外走去。

她無法容忍昨晚的事,這比打她罵她更屈辱。她不是給人配種的馬,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陳姣姣剛走到門口,狐影正好朝這邊走了過來,兩人撞了個正著。

狐影看到丁沐白凄慘的樣子時,瞬間明白了陳姣姣對他做了什么:“你怎么……你也太狠了,那可是你的孩子。”

陳姣姣嗤笑:“我是個人,我有權利決定要不要孩子,而不是被人灌醉了,像個畜生一樣被拉去配種。”

她這些話說的太難聽了,卻讓狐影無從反駁。

“你……何必如此動怒?你是陳祖,多一個孩子是好事,再說了……丁沐白對你一片真心……”狐影還在試圖挽回什么。

陳姣姣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我要不要孩子,睡不睡男人,都與你無關。帝子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還是回你的武都去吧。”

話音一落,沒等狐影再說什么,陳姣姣一甩衣袖,憤憤離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時,狐影才踏進丁沐白的房間。

“我以前只覺得她心軟,沒想到她心狠的時候,比誰都狠。”丁沐白趴在地上,凄楚地笑了。

“你早就該知道,她不是我們能算計的。她可是陳祖,怎么會任人擺布。”狐影眼神里沒有同情,淡然的說。

丁沐白剛才還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這會卻好端端的坐了起來。眼神里雖仍有痛楚,身體卻沒有任何異常。

“還是你了解她,猜到她會讓我喝墮胎藥。”丁沐白攤開右手,手里赫然躺著陳姣姣給他的那兩粒藥。

狐影沒有告訴他,他之所有猜的這么準,是因為上輩子秋月白來找陳云依的時候,她就是這么做的。她不但不愿接納秋月白,還逼秋月白喝墮胎藥。

那時候狐影只覺得陳云依心狠,做了錯事不想承認。為了顧全自己的名聲,竟想出這種泯滅良心的做法。

現在他才知道,她被人算計到床上,心里會有多厭惡多生氣。

諷刺的是,上輩子狐影不聽她解釋。這輩子老天爺就讓他親自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讓他有苦難言,還要想辦法抱住丁沐白的孩子。

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在懲罰他?

“你趕緊把藥處理掉,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狐影心力憔悴,扶著桌沿才能站得穩。

今天早上丁沐白一回來,狐影就跟他把事情安排妥當了。如果陳姣姣要逼他喝下墮胎藥,他就假裝服下,再把提前含在嘴里的血漿咬破,不讓陳姣姣起疑。

一切都在狐影的把握之中,他算計的步步到位,卻沒有勝利者該有的喜悅。

“接下來我該怎么辦?”丁沐白茫然無助的看著狐影問。

狐影:“跟我回武都,我護著你,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

丁沐白:“你為何那么肯定,我會有姣姣的孩子?”

狐影沒有解釋原因,只說:“一定會有的,這事你不用懷疑。”

兩人把所有事情都密謀好,狐影才從丁沐白的房間走出來。

隔天,狐影就收到了軍營的來信,說將士們的怪病在一夜之間,全都離奇的好了。

這是他這段時間,聽到的最開心的消息。怪病終于沒了,他以后再也不用做違心的事。

接下來日子,陳姣姣整天忙的不見人影。上次上族人攻破了迪拜城的防守,她不能容許這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她開始鼓勵全民練功,把不死族神術簡易化,讓她轄區的城民都有機會修煉一二。再從中選出有天賦的城民,讓他們加強修煉。

對護城軍的要求比以前更嚴格,他們不光要接受日常訓練,還要接受考核,劍術、騎術、用兵之道,神術……每一樣攻敵、克敵之法,護城軍都必須熟練掌握。

還有不死族神術,護城軍每個人都要修煉。就算進步微乎其微,也不準放棄。

奕然主動提出要跟護城軍同吃同住,一同訓練。陳姣姣為了磨煉她,故意讓她從小兵做起,每天都會讓人跟她對練。

奕然表現的非常好,再也沒有因為打不贏誰而傷人。因為她每次對練都打贏了。

陳姣姣為了試探她是否改好了,故意讓娜顏跟她對打,娜顏使出渾身解數,也只贏了她半招。這一次奕然不但沒有不服輸,還大大方方的對娜顏鞠躬致意,瀟灑的退場。

陳姣姣看她這樣,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奕然在護城軍里,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往上升,從不叫苦叫累,訓練永遠是第一個到。她雖然最小,卻是最令將士們欽佩的人。

她真的很有出息,不驕不躁,吃苦耐勞,不貪慕虛榮。穿的甚至還不如普通城民家的孩子。城民們把她的好全都看在眼里,都默認她是迪拜城的太女,認為她是陳姣姣最好的繼承人。

而狐影也在身體無礙時,帶著人又一次離開了迪拜城。

他走的那天,陳姣姣很早就出去了。奕歡也被他早早的送去了學堂,他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他要走,走的時候只留下了一封親筆信。

陳姣姣晚上回來,看到奕歡在哭,一問之下,才知道狐影又不辭而別了。

他的信被奕歡攤開拿在手上,墨跡被淚痕暈開,很多地方已經看不清楚了。

陳姣姣大概瞟了幾眼:“奕歡……爹爹給你留了嫁妝……沒錢就寫信告訴爹爹……”

這是狐影留給奕歡的話,下面還有他留給陳姣姣的話。

“陳姣姣,我來之前……想好要讓你教我學雙輪車……看來只有下次再找你學了……”他這口氣好似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可真會裝傻。

他還給蘇郁和奕然留了話,左不過是一些美好的祝愿。蘇郁性子軟,又覺得對不起狐影,也一直在掉眼淚。

最后一句,狐影告訴陳姣姣,他把丁沐白帶走了,因為他覺得丁沐白已經在迪拜城待不下去了。

陳姣姣冷笑,還不是因為你他才待不下去,現在反倒做起好人了。

因為狐影和丁沐白走了,還有狐影的那幫手下也一起走了。家里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人都很不適應。

特別是奕歡,一連哭了好幾天。每天都會追在陳姣姣身后,問她:“娘親,你為何不要我爹爹。”

陳姣姣被他問得心酸無比,在心里回答他:“我怎么不想要你爹爹,是他不要我,還把我推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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