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徐五得知陳姣姣要來找他第216章徐五得知陳姣姣要來找他:、、、、、、、、、、、、、、、、、、、、、、、、、:irrxs
暗殺失敗,思陳必須立刻返回京都。
她知道暗處肯定有扈懿的眼線在盯著她,陳姣姣雖然清除了上族人。但是那些來往的商販可都是普通人,他們中間肯定有扈懿的眼線。
那些眼線很難接近陳姣姣,但是接近思陳卻很容易。
思陳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下,她根本沒機會再接觸陳姣姣。
可是讓她就這么回去,她又不甘心。
她想著,自己至少要想辦法讓娘親去京都見爹爹一面,爹爹時日無多,錯過這個機會,爹爹可能會抱憾終生。
這段時間,陳奕然何時當值思陳了然于胸。她故意磨蹭到陳奕然值守的時候出城。
陳奕然受傷的手臂纏著紗布,人看著很精神,不見半點頹靡。
這就是從小養成的大將風范吧,任何時候都如此沉穩、從容。像暖陽般耀眼、燦爛。不像思陳,活得鬼祟,身上總帶著揮之不去的陰翳。
陳奕然見到思陳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穿著精致的戰袍,身體的各個要害處,都有護具保護。
看來是因為受傷了,回家后,陳姣姣和蘇郁不放心,特意命她換上這種保命的鎧甲吧。
思陳穿著單薄的黑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亮眼的裝飾,就連頭發也只是用黑色的頭繩綁縛著,寒酸得不像話。跟陳奕然對比起來,就像個沒人要的孤兒。
陳奕然走到思陳面前,眼神似有不甘:“也不知道娘親是怎么想的,竟然說你像她逝去的親人。”
思陳為了激怒她,故意勾唇冷笑:“你娘親情人一大堆,說不定我就是她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她這是看到我,想起某個被她始亂終棄的情人了吧。”
“你!休要胡說!”陳奕然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瞪著思陳低吼道。
思陳卻火上澆油地繼續說道:“我說的可是事實,你何必動怒?你娘親的私生子,肯定不止我一個……”
“閉嘴!”陳奕然目眥盡裂,手比腦子更快,拔劍跟思陳動起手來。
思陳邊打邊退,退到一處暗角,她突然出手如風,帶著指鉤的手一下抓向陳奕然的胸口。
她明知道陳奕然胸口有護具,卻還是抓了上去。指鉤被護具擋住,攻勢減緩。
陳奕然趁機揮刀,劃破了思陳的手臂。思陳吃痛,手臂上的鮮血汩汩直流。她退后幾步穩住身形。剛站定沒一會,就被趕上來的護城軍牢牢押住,趕出了迪拜城。
她傷了陳奕然一次,陳奕然也傷了她一次,兩人扯平了,陳奕然并沒有追出來。
有了手臂上這道劍傷,思陳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連著奔波了幾天幾夜,思陳回去復命的時候,又免不了被扈懿一頓暴打。以前被打的時候,她只想著活一天是一天,只要自己活著,就能讓爹爹少受點苦。
現在她有了更多的力量,她勸自己忍耐,在心里告訴自己,她可以擺脫這一切。因為她的娘親沒有忘記她和爹爹。終有一日,她肯定能像娘親那樣強大。到時候,她一定要親手殺了扈懿。
“沒用的東西!你還有臉回來!”扈懿揮動手里的馬鞭,用力抽打在思陳的后背上。扈懿最近連連受挫,思陳正好這個時候回來。她借機一股腦地把心中的不愉快全都發泄在了思陳身上。
思陳本就有傷,她一直不停手的打下去,就算思陳內力強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毒打。
“陛下!別再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沒用,沒有教好她。”徐五突然闖進來,一把抱住思陳,向扈懿求饒。
徐五很瘦,單薄的身子看著比思陳還要脆弱。可是他每次都會在思陳受苦的時候,拼盡全力保護她。他是思陳的天,他在思陳什么都不怕。
扈懿手里的鞭子順勢抽打在徐五身上,徐五咬牙忍著劇烈的疼痛,把思陳抱得更緊了。
扈懿一鞭子下去,抽破了徐五的衣服。徐五因為把修容術修煉到了極致,他的皮膚和面容,就像經過最先進的醫美千百回的保養。
皮膚細膩光滑得看不見一絲毛孔,肌膚奶白、清透,像是開了十級美顏一般嬌嫩。面容也像最完美的整容臉一樣,輪廓和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絲毛病。
誰都知道他以前長相普通,認識他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也都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是后天修煉而成的。他不是天生的美人,五官看著也沒有天生的美人自然。
但是,他現在也是好看的,甚至比大多數天生的美人更好看。
平時為了保護自己,他習慣在臉上抹上偏黑的水粉,避免宮里的女人對他起什么邪念。
現在扈懿一鞭子抽破了他的衣服,剛好看見他形狀優美的肩胛骨和白皙清透的肌膚。
只是這一點點的春光,卻讓扈懿看得口干舌燥。
她突然扔掉手中的鞭子,蹲下身,用指尖去觸碰徐五后背的傷痕。嘴里說著不堪入耳的話:“沒想到靠修容術修煉出的模樣,竟比天生的美人更好看,這皮膚……這手感……真是勾人的尤物。”
徐五一陣惡寒,抱著思陳,驚恐地往后縮,躲到了屋角。他情愿挨打,也不想扈懿碰他。
扈懿看到他黢黑的臉,跟身上的膚色對比明顯。瞬間明白過來,他是故意把臉抹黑的,其實他一點都不黑:“你一個家奴,連名分都沒有,留著你的身子忠貞誰呢?你把你自己搞成傾城絕艷的樣子,不就是想被女人睡嗎?現在又裝什么矜持?”
扈懿步步緊逼,目光如狼似虎地盯著徐五,不由分說的上前去抓他的手腕。
根本就不管思陳還在,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動作粗暴,抓著徐五就往里間拖拽。
徐五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不是這樣的,我身份卑賤,上不得臺面……”
徐五不肯就范,他現在身手不錯,功力深厚,扈懿還真拖不動他。
扈懿看上的男人,從來都是直接占有了便是,從沒有過不能如愿的時候。她也最不喜歡壓著自己的欲望。現在眼看美色當前,卻不讓她享用,她如何受得了這氣,轉身一耳光扇在徐五的臉上,震怒道:“你少不識抬舉。”
徐五的臉頰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卻仍然墜著身子,不愿跟扈懿走。
以前他最是膽小,從不敢違抗扈懿,現在竟然敢如此忤逆扈懿。
扈懿大怒,嗆的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劍,把劍抵到徐五的脖子上。
“你找死!”
徐五面如死灰,眼含淚光,柔弱地跪在地上,卻仍不肯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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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徐五得知陳姣姣要來找他第216章徐五得知陳姣姣要來找他:、、、、、、、、、、、、、、、、、、、、、、、、、:irrxs
旁人已經很難通過他精致的五官,認出他就是當年的徐五。十年時間,他在地獄般的痛苦中,把自己變成了頂級美人。
他所渴求的,不過是跟狐影、蘇郁他們一樣,擁有一副能讓家主喜歡的絕美容貌。
他每次修煉修容術痛苦得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時候,都是靠幻想家主會喜歡自己好看的樣子支撐下去的。
他經歷了這么多痛苦,不是為了取悅扈懿這個惡心的女人的!
“爹爹……”思陳膽戰心驚地看著架在徐五脖子上的利劍,雙手緊握成拳。弗離和那個總是穿著一身白衣的蒙面上族人,這會就站在門外。真要動起手來,思陳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她不在乎爹爹跟誰上床,她只想爹爹好好地活著。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爹爹他為何不肯低頭?
思陳絕望地哀求徐五:“爹爹,你別傻了……”
徐五恍若聽不見思陳在說什么,他突然徒手抓住扈懿的劍,在扈懿和思陳大驚失色的目光中,用劍刃劃破了自己的臉。
一張修煉了七年,才變好看的臉,就這么毀了。
鮮血噴涌而出,恐怖地流了徐五滿身滿臉。再旖旎的氛圍,也被這些血腥氣沖散了。
扈懿暴怒,一劍劈向徐五的脖子。
思陳猛地撲過去,抓住扈懿揮劍的手,驚恐地連聲喊道:“陛下,我有辦法殺了陳姣姣!她很快就會來京都,我有辦法殺她。”
扈懿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為何會來京都?”
思陳:“我走的時候,故意留了紙條給她,騙她來京都。”
扈懿聽出了點不尋常的味道,她把手里的劍又架在了思陳脖子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說清楚。”
思陳急中生智:“陛下放心,不該說的我一個字也沒說。我只是告訴她,京都有她的舊相識。”
“你說的這個舊相識是你爹爹?”扈懿目光冷了下去。
思陳當然知道,扈懿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陳姣姣知道她的身世。
“當然不是,是他……”思陳看向外面的白衣蒙面人,繼續說道:“陛下,是時候讓他們這些上族人替你出一份力了。陳姣姣武功蓋世,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殺不了她,只有把她騙到京都來,讓這些上族人動手,方有勝算。”
扈懿想了想,認可的點頭道:“說的也是,這幾年,這些上族人對朕可提了不少要求。他們把朕的子民拉去鍛體,十個人最多能活下來兩個。鍛體成功的人,才能像他們一樣,成為比普通人強上百倍的上族人。這些年,朕的子民已經有數千人被他們拉去鍛體,他們現在強大的上族人軍團,原本都是朕的子民。如此說來,他們也該好好回報朕了。”
思陳趁熱打鐵:“陛下還可以趁此機會,證明‘他’是否像他說的那樣,真的忠于陛下。”
思陳口中的‘他’,就是那個喜歡蒙著面、穿一身白衣的上族人。
當年他主動找上扈懿,表明要跟扈懿結盟,一起對付陳姣姣。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讓扈懿幫他建立一只強大的上族人軍團。
扈懿當時看過他的臉,跟他‘深入交流’后,同意跟他結盟。畢竟像他這么恨陳姣姣的男人,這世上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
扈懿多疑,思陳這么一說,她也起了疑心。眼看著蒙面男子的軍團越來越強大,如果他別有二心,扈懿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說的對,當年他說陳姣姣害他生不如死。這十來年,也沒見他有什么動作。朕何不趁此機會好好試試他。”扈懿這些年沒少跟蒙面男子鬼混,當然什么都會聽他的。
這兩年明顯膩了,正好給了思陳鉆空子的機會,幾句話就讓扈懿對蒙面男子起了疑心。
在扈懿心中,她的皇權才是最重要的。
思陳和徐五對她還有用,冷靜下來后,她緊盯著思陳說:“朕暫時留著你們的賤命,如果十天之內,陳姣姣沒有來京都,你們都得死!”
思陳聞言,暗中松了口氣。等扈懿離開后,思陳攙扶著徐五從地上站起來。
徐五暈暈乎乎的抓著她的手問:“家主她……真的會來京都?”
思陳賭氣道:“不知道,我告訴她,爹爹你還活著,一直被困在扈懿的后宮。要不要來,就是她的事了。”
“什么?那……那……她萬一不信怎么辦?”徐五因為失血過多,頭一直昏昏沉沉的,半身衣服上全是血跡。此刻卻突然睜大了迷蒙的雙眼,不自信的喃喃道。
思陳知道他在逃避,他害怕陳姣姣不來找他,已經開始給她找借口了。
思陳都替他感到心酸,爹爹愛娘親愛得深入骨髓,卻得不到一星半點的回應。他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娘親心里根本就沒有他。
思陳不想看到爹爹如此卑微,不抱任何期望的樣子。他心里明明發了瘋的想娘親來找他。
“她會來的,”思陳這話像是安慰,生氣歸生氣,她還是想讓爹爹高興。
徐五卻仍然不敢相信:“家主她那么忙……更何況我們已經分開快十年了,她肯定以為我早就死了……我只是一個家奴……”
“她沒有把爹爹當家奴,娘親心里也是有爹爹的。”思陳心疼的打斷了徐五的話。
徐五怔愣的看著她,兩只手緊張的揪著衣擺,結結巴巴的問:“你這次去迪拜城……真的見到她了?她跟你說……說什么了嗎?”
思陳不忍心看到爹爹在提起娘親時,卑微的連頭都抬不起來的模樣。
她心疼不已的抱著徐五,哭著把陳姣姣的話轉達給他。
“娘親說,你是她的親人。”
徐五傻了,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真的是這么說的?你沒有騙爹爹?”
“是她親口說的,如果她不這么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了她。”思陳恨聲道。
徐五沒有接話,雙眼木楞的大睜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滾出眼眶,滑過臉龐,滴落在衣服上,暈開了身上的血跡。
他的樣子狼狽至極,心里卻高興的開出了五彩斑斕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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