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凰萬歲

第202章 哥哥,真的換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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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安和的印象里,虞安歌這個妹妹一向堅強勇敢,便是練功時再苦再累,虞安和都沒見過她的眼淚。

如今她痛哭不止,著實把虞安和嚇了一跳,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怎么了?誰給你委屈受了?跟哥說說,哥哥給你出氣。”

虞安歌只是哭,前世那些痛苦的記憶她又該如何告訴旁人?

她從望春城趕去盛京給哥哥收尸,又帶著哥哥的尸首,忍痛回到望春城,沒人知道她的心境經受了怎樣的痛苦折磨。

父親看到哥哥尸首一夜鬢白,威風赫赫的大將軍,身體佝僂成一個老人。

她和父親親手埋葬了哥哥的尸體,而哥哥死亡的真相,也隨之掩埋。

虞安和道:“好妹妹,你莫要哭了,可是女扮男裝太累?哥哥跟你換回來好不好?”

虞安和擦拭著妹妹的眼淚,可眼淚越擦越多,多得他惶恐緊張,從小到大,妹妹何曾哭成這樣過?

虞安歌將前世今生的痛苦一股腦宣泄出來,才自己抹了眼淚,緊緊抱著有溫度的哥哥。

虞安和道:“到底怎么了?跟哥哥說說,你以前什么事都跟哥哥說的,怎么現在受了委屈,反而不開口了?”

兩世未見,虞安歌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哭了許久,虞安歌才算是緩過來了些:“我沒事。”

虞安和看著虞安歌通紅的眼睛,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謊。”

虞安歌不肯說的東西,任誰都撬不開她的嘴,虞安和知道這一點,沒有過多追問,只是把糖葫蘆往她手里塞了塞。

“我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老伯收攤,剩下最后一根糖葫蘆,我就給買了。”

虞安歌看著那串糖葫蘆,個個飽滿,不可能是被挑剩下的,就知哥哥的話不真,只怕是趁著街上還熱鬧的時候買來,一直給她留到現在的。

哥哥沒有追問她,她也就沒有戳穿哥哥,跟他一起站在檐下,一口一個吃著。

虞安和一臉苦惱道:“你之前寫信說要冒充我進京,我還當你只是玩玩,就答應了你,誰知道你玩得這么大。”

虞安和雖然各處跑,但也有留意妹妹的動靜,四處打聽之下,已經知道了二房三房的下場,以及虞安歌半年之內就被封騎都尉,甚至現在還當上了巡鹽御史。

虞安歌嘴里有山楂,沒有回答。

虞安和繼續道:“你把自己弄得這么高調,是不是盛京權貴皆注意到你了?”

虞安歌老實點點頭。

虞安和想了半天道:“我們盡快換回來吧,你女扮男裝太危險了。”

虞安歌咽下嘴里的山楂,悶悶道:“換不回來了。”

虞安和道:“能換回來!就趁著你在江南這段時間,盛京那些人大半年見不到你,肯定會忘了你長什么樣,到時候再見到我,只會覺得你長高了。”

虞安歌卻是道:“哥哥,真的換不回來了。”

虞安和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為什么換不回來呀?我們以前不是經常互換衣服穿嗎?連爹爹都認不清我們。”

虞安歌看著哥哥的眼睛,倒映著她的面容:“哥哥,你真覺得,爹爹是認不出我們嗎?”

虞安和沉默下來。

爹爹自然認得出來他們兄妹,哪怕二人互換衣服,學著對方說話,憑借爹爹從軍數十年的敏銳,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不過是為了哄他們兄妹開心,假裝不認得罷了。

虞安和道:“我知道是我沒用,你才會頂著危險冒充我入京的。”

圣上為什么招虞安和入京,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什么為虞老夫人侍疾,都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神威軍的存在,讓圣上猜忌爹爹,所以才會用虞安和當人質,遠遠鉗制爹爹。

虞安和也知道自己沒什么本事,他不像爹爹那般英勇,也不像妹妹這樣果決。

妹妹是擔心他的安危,才冒充他的,跟從前兄妹間的玩樂可半點兒不同,如今走錯一步,可是要命的。

虞安和之前就擔心妹妹一入京,他們就換不回來了,現在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他還是心一沉,很是低落道:“爹爹說得沒錯,我就是個棒槌。”

虞安歌連忙道:“哥哥才不是棒槌,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虞安和看著天空中零星飄下來的雪花:“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只是咱們以后可怎么辦呢?我無論是歸隱山林還是躲在望春城都好說,你呢?你終日以男子身份示人,難道以后不嫁人了嗎?”

虞安歌腦海中閃過一抹白色的身影,很快又被她趕出去:“不嫁人了。”

重活一世,她不是為了嫁人。

虞安歌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阻止前世的悲劇再發生,殺了岑嘉樹和宋錦兒復仇,阻止大皇子登基,救萬民于水火。

但看著眼前的哥哥,虞安歌心里燃起愧疚:“以防萬一,哥哥以后,不能出現在人前了。”

虞安和眼底透著幾分迷茫:“若不能出現在人前,又該何去何從?”

說到這個,虞安歌問道:“哥哥你這大半年里,都去了哪里?為什么在大街上玩雜耍?”

虞安和道:“我就是天南地北到處走,看見了許多風景,也遇見了一些事兒,有一次遇見山匪劫道,錢都被搶去了,好險留下一條命。我沒錢了就去虞家的鏢局要點兒錢。至于雜耍...我是覺得有意思,所以每個月給他們一兩銀子,跟著他們學雜耍。”

虞安歌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等,所以你在那個雜耍班子玩雜耍,辛辛苦苦替他們賺錢,然后你還要給他們交錢?”

虞安和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眼底干凈澄澈:“是啊!”

虞安歌:...

虞安和一臉疑惑道:“有什么不對嗎?他們教我怎么雜耍,管我一天吃兩頓飯,每三天就能吃到一次肉,還給我表演雜耍的舞臺,我給他們交點兒學費,不是應該的嗎?”

虞安歌沉默良久,而后道:“我收回剛剛的話,哥你的確是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