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禽幫幫主游凌被捅了十一刀,除了頸部那一刀外,刀刀狠毒,仿佛匕首有多長,對方就捅多深。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得虧止血及時,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直到現在,游凌都處于懵逼的狀態。
身為事件的主人公,他和圍觀幫眾一樣,也弄不懂怎么就忽然被捅了。
他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反抗。
他自詡“狠人”,其實并不是夸大其詞,他一個外來人,能在這里虎口拔牙,搶下這些地盤,確實是靠著那股怕餓死的狠勁。
這里離京城不算遠,勉強算個天子腳邊,上到衙門,下到幫派都算有規矩,一般不會做得太狠。
別人講規矩,他不講,別人不敢太狠,他敢,在加上有人撐腰,所以他和游禽幫才如此讓人畏懼。
可今天這位,他娘的比他還不講規矩,還狠,他一度以為自己要被捅死了,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這時,躺在床上的游凌忍不住喝罵道:“老三呢?讓他去查情報,查情報,咳咳......沈家來了這么個狠角色都不知道?”
光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大別動氣,聽手下說,老三去了汴州城就去了南院,估計沒查吧。”
游凌噴出一口鮮血,吼道:“什么!”
游凌身上有傷,又氣得不輕,一時覺得好疲倦,于是喘著粗氣道:“給段爺說,他那筆生意我們做不了了。”
“是!”
......
一處深宅大院內,段爺一邊吃著餃子,一邊聽完了游禽幫老二的話,說道:“滾吧。”
之后,他依舊在吃餃子,越吃越快,越吃越快,直至啪的一聲把筷子摔飛了出去。
所謂的“段爺”,不過是趙四爺在外面的馬甲之一。
趙四爺想要吃餃子般把沈家吃了,結果發現這餃子里有一根魚刺,刺得他好痛。
他不由得看向了身后那名紫衣手下,眼神狠厲道:“這邊玩不下去了,那就讓你的人動起來。”
“是,老爺。”
......
搞定了游禽幫的事后,景越竟然有了自己的進項,說得更好聽點,那就是有了自己的事業。
這個事業具體點,那就是有了一條街可以收租。
要知道景越在來這汴州城前,一直想著能討口藥吃就行。
不過短短數月時間,他的人生真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綁定圣女修行,壽元增長,本事變強,投奔的伯父家遇到了點麻煩,而他專業還挺對口......
有了這條街七成的租金收益,景越便想著是不是改善一下藥方了。
之前因為捉襟見肘,他里面不少藥材都是平替。
比如火玉丹里有一味藥,用火靈葉最合適,可惜這東西太貴,他只能換成了火腥草,效果差上一截不說,那腥味簡直無敵了。
雖然景越早已習慣了那味道,可是能改善自然是好的,銀子用在藥上好比錢花在了刀刃上。
一切都要以養生延壽為主,總不能學王余、趙步淺,去當嫖狗或賭狗吧?
下午,景越掐著點等著進入圣女姑娘的身體。
結果就在他想要進入的前夕,綁定欄里圣女姑娘的圖標變紅了,并且浮現出了一抹小字——“綁定對象‘圣女姑娘’正在戰斗,并處于負傷狀態,請謹慎進入。”。
“嗯?”
這是景越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他景越如今能勉強過上好日子,和圣女姑娘夜凝有莫大的關系。
因為他講故事斷章的緣故,圣女姑娘對他“念念不忘”,而他何嘗不是如此。
不知不覺間,景越發現他和圣女夜凝之間已不只是單純肉體上的綁定,還有某些愉快的念想,于是此刻看到那紅字之后,心都提了起來。
這種時候,他是不敢進入的,因為他雖然對夜凝的身體越來越熟悉,可論戰力的話,他上身是遠遠不如本人的。
他只能焦急的等待,如熱鍋上的螞蟻。
怎么形容這種心情呢,他沒有過老婆,更沒有遇到過老婆生兒子的情況,可他知道,如今的狀態是大差不離的。
而夜凝受傷的訊息,無異于護士說了一嘴產房里有點情況,更讓人膽顫心驚。
不知不覺間,夜色依舊降臨,夜凝依舊是負傷戰斗的狀態。
直至夜半時分,那行紅字才消失。
景越忍不住問道:“如今沒事了吧?”
系統并沒有回應。
他依舊沒有貿然選擇進入,那行紅字的消失,只能代表夜凝暫時脫離了負傷戰斗的狀態,搞不好還有其他情況,這個時候得慎重點。
又是一陣漫長的等待,景越已然忘記了早睡這養生習慣,枯坐在那里。
差不多已到五更天,依舊沒有類似的紅字出現,他才放松了下來。
應該已經結束了,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按照系統的描述,他每次進入夜凝的身體,并不是必須呆夠三個時辰,而是可以提前退場。
于是關心夜凝傷勢的景越決定進入。
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之后,入眼的是一片霧氣,讓他誤以為到了仙境。
景越還沒看清眼前的情況,夜凝的聲音已冷淡的響起——“你比以往晚來了四個時辰。”。
“我感應到了你受傷了,沒敢貿然來,傷到肚子了?”
景越只感覺左腹附近一陣刺痛,不由得低下頭去看,結果片刻之后,他就猛的抬起頭來,用夜凝的臉臉紅了一下。
他沒看見傷口,因為一道高聳的山巒阻擋了他的視線。
更為關鍵的是,那山巒不著片縷。
他終于知道這里為何會霧氣縹緲了,那是因為夜凝在洗澡。
或者說,正在藥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嘶......”
一股如無數細針扎在一起的刺痛在腹部出現,景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意識中,圣女夜凝的聲音也多了一抹痛苦——“那是藥的作用,很痛。你扛不住先走。”。
景越笑了笑,說道:“抗痛這方面,我說不定比你強,不過這痛確實不一般。”
說著,他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本來熱氣騰騰的藥浴,身體卻像冰塊一般。
不過景越常年被寒毒困擾,確實能忍住,而另外一邊的夜凝卻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
她忍不住說道:“好難受,我們最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嗯。”
“你剛把我看光了。”
“沒有,你那里那么大,怎么可能看得光?”
“嗯?”
“不是,我是說水汽很大,一片模糊。”
“放屁,你用的我的眼睛,我都看見了。”
景越躊躇著如何狡辯,結果那邊的夜凝應該痛得難受了,聲音顫抖道:“快說,那女俠被俘上山后,怎么了?”。
“嗯?”
不過景越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知道這是夜凝想聽故事轉移注意力。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前世的某部電影,主人公是靠看愛情動作片平替了麻醉藥,進而順利取出了子彈,而剛好,女俠淚是一個愛情動作故事。
于是乎,景越的聲音悠悠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