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仙子的修行

第80章 總不能因為他長得俊吧?

月色如霜,陳如雪站在山巔,身穿白衣的她仿佛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她的頭發梳成了單馬尾的樣子,眉眼如畫,仿佛身披月華的颯爽女將軍。

她的身前是一張弓。

一張半人高的桐弓,卻沒有箭。

這世上劍修很多,箭修卻極少。

如果說劍修是大道,那箭修就是小徑。

大道是無數前輩踩出的一條坦途,如果不是想自悟神通的天縱奇才,那跟著大道走才是最為穩妥的,因為在歷史的長河中,有許多劍修留下了秘藥配方、感悟秘籍,能夠讓后輩繼承。

小徑競爭沒有大道那般激烈,通常情況下,不會為了熱門的神通秘藥材料殊死相搏,可它卻是一條更難的道路。

因為走在前面的前輩少,很多時候你面對的會是一片迷霧,甚至神通都需要自己感悟。

這絕對不是尋常天才能完成的事情。

而如今,太初教本教圣女陳如雪要走的就是這樣一條道。

她最為精通的不是劍術,而是箭術。

這時,只見她修長的手臂一伸展,弓弦就被拉開。

沒有箭,不代表她不能射。

下一瞬,她接連拉動弓弦,帶著胸口高聳的曲線一陣顫抖,轉瞬,前方身的空氣徑直破開,形成了一條條快若閃電的半透明湍流,破空聲刺耳。

弓弦波動三次,就有啪啪啪三聲炸響聲響起。

百步外的一棵松樹被這勁力炸出了一個坑洞,木屑紛飛。

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太初教的兩位圣女皆是三境融元境上階,皆有越境殺敵的本事。

就以陳如雪剛才那凝氣為箭的本事,如果用上真實的箭枝的話,即便是四境小神通者的飛劍都不夠看。

是的,那天烏衣巷的雨夜里,如果那位鼎云閣的厲姓劍修遇上的是陳如雪,雙方就站在百步外分勝負,最后死的肯定是厲姓劍修。

和以念而動的飛劍相比,弓箭顯得直來直去,沒有飛劍的靈動和可攻可守。

可陳如雪的箭只要更快更猛就足夠了,拒絕一切花里胡哨。

這個時候,只見這位太初教的圣女大師姐身體繃緊,近乎把弓拉成了滿月。

與之同時,她那顯得有些失焦的近視眼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山坡的下方,兩里外有一棵桃樹,桃樹上歇著一只黑鴉。

入了夜之后,這只黑鴉依舊在鳴叫,顯得十分聒噪。

她打算凝氣為箭,讓這只千步開外的黑鴉閉嘴。

百步之內,她的氣箭能在樹上炸出一個坑洞,可只要給她足夠的拉弓時間和行氣時間,那她的氣箭足以在十倍距離外產生相同的效果,或者在同樣的距離下,造成更大的殺傷。

只見陳如雪扣住弓弦,發絲隨風而動,直至現在還沒放箭,緣于她還在蓄力。

弓前的空氣在扭曲,逐漸形成了一支羽箭的形態。

這支氣箭越為凝練,便能飛出更遠的距離,造成更強大的殺傷力。

結果就在桐弓發出了讓人心悸的彎曲聲響,即將射出的時候,陳如雪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只聽見嗖的一聲,打完噴嚏的陳如雪視線已然失去了氣箭的蹤跡。

與之同時,三里之外的某處地方發出了一聲極輕的碎響,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陳如雪嚇了一跳,在附近游蕩了好一陣兒,確認沒有射到傷到人,傷到花花草草后,不由得松了口氣。

是的,這兩里之內應該沒人,而只要超過了這個距離,她的氣箭就會威力大減,即便撞到了人,通常只會造成......

爆衣效果。

清晨,景越襠部生風的來到了屋檐下,想看看昨日洗完的內褲干沒干,結果忽然發現......

不見了!

我艸,這里不會有變態偷內褲吧?

最關鍵的是,他是男人,還有賊偷男人內褲的嗎?

這才入門幾天,竟然發生了如此惡劣恐怖的事情!

結果這時,景越忽然蹲下了身子,在墻角發現了一點極細的布料碎片。

那些碎片都成絮狀了,要不是仔細去看,很難察覺。

隱隱約約中,能看到其鮮紅的底色,正是他的大紅色底褲的碎片無疑。

那就更可怕了。

我艸,有變態把他內褲炸了!

......

吃飯的時候,景越看誰都像是炸他內褲的變態。

當然,首先排除笑容甜美的圣女大師姐陳如雪。

圣女應該做不出這種缺德事。

不得不說,太初院的食堂和藏雨宮的相比各有千秋,藏雨宮主打的是一個清新淡雅,而太初院則品類豐富,大開大合,不過缺少了那份精細。

但怎么說呢,好吃。

為什么好吃?

因為不要銀子。

這是景越進這太初院收獲的第一份驚喜——吃住免費。

這幾日,景越一行新晉弟子和部分師兄師姐聚在一起,跟著幾位教習和先生修煉。

結果今日,景越剛吃完飯,圣女大師姐陳如雪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他身前,冷淡說道:“你跟著我來。”

于是景越站了起來,在一眾同門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跟著圣女陳如雪走了。

王行杵在那里,眨了眨眼睛。

這幾日,憑借著話癆屬性,王行和四周不少人都混熟了,包括了部分先入門的師姐師兄。

于是很快就人靠了過來,問道:“你這兄弟什么情況,為什么會被圣女叫去?”

王行一臉懵逼道:“我不造啊。”

“這小子會不會犯了什么門規,是要被圣女單獨狠狠懲處?”有人思索道。

“師兄,細說懲處。”

“不對,圣女大師姐應該不會親自懲處弟子吧?”

幾人眾說紛紜,又看向了王行,問道:“景師弟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

王行再次一臉懵逼道:“我不造啊。”

“你說他和你是好兄弟,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造啊。”王行氣悶道。

“我艸,陳師姐不會是會單獨給他開小灶吧?”

“不會吧。”

“憑什么,難道是因為他院試三關皆是甲?”一位師兄說道。

“不然呢,總不能因為他長得俊吧?”另外一位師兄回復道。

此語一出,在場幾位男弟子的臉色都逐漸泛了綠。

他們像是抓住了某個關鍵點,卻都不說出來。

只要不說出來就不必承認。

不必承認就不存在。

對,一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