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哭著哀求道:“夫人,你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傅郎的事。”
邊說著,水柔掙扎著讓男子放開她。
男子見人漸漸多了起來,想起那人的交代,他放開水柔的手,悲痛欲絕道:“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求她作甚,還是你真就這么狠心,為了那榮華富貴,寧愿狠心的讓我們的孩子認賊作父,你置我于何地。”
吼完這通話,男子痛苦的閉上眼睛,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又道了一句。
“若這是你所求,那我成全你。”
說著,男子跌跌撞撞的沖出人群,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竟都忘了去阻攔他。
等眾人反應過來,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水柔也驚呆了,明知道那人說的沒有一句真話,可她知道,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信她。
大家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指指點點。
“真是世風日下,傷風敗俗,青天白日的竟做出這種事來。”
“誰說不是,照剛剛那人所說,她為了身外之物就能如此狠心,可見也不是個好的。”
“這傅家將這樣的人納做姨娘,嘖嘖……”
“這也就是嘉寧郡主了,你看昭和郡主的夫君還是個將軍,昭和郡主同樣挺了個大肚子,沒法伺候,可以沒見將軍身邊有二色。”
“所以說呀!這人不能比呢!越是那小家子氣的,手頭稍寬裕的點就恨不得宣揚的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看那傅大人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也不知道傷了哪里。”
傅母罵過了人,經大家的提醒,這才想起來躺在地上的兒子。
忙叫人去請大夫,又叫人把水柔先關起來,還道他兒子不醒,一日便不許水柔吃喝。
傅母也是沒見過大世面,遇到這樣的情況,竟不是想著先安撫客人,反而宣揚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以至于下人請來了大夫,門口還圍了不少人,等大夫把診斷的結果一說,眾人嘩然。
原來這傅一卓滿身的血,竟是被傷了命根子。
剛剛大家還覺得他傷的怪異,只是沒人敢明說,這會兒卻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天吶,嘉寧郡主怎么這么倒霉,大喜的日子卻遇到這樣的事情,若叫王爺知道,王爺如此疼愛郡主,不會……”
“要說這傅一卓也是,明明娶了郡主這樣高門貴女,卻還不滿足的要納妾,這不,報應就來了,這是要給傅家絕后呢!”
敏秀生的是個女兒,水柔肚子里的孩子又被大家公認為野種,這傅一卓下身被傷,可不就絕后了嗎!
敏秀老老實實在屋里坐月子,外面發生的一切,她都充耳不聞。
直到乳母將孩子抱回來,敏秀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道:“我要休息了,你家孩子抱到隔間去。”
乳母已經習以為常,若說剛開始還詫異敏秀對孩子的冷淡,如今只想著干好自己的工作。
傅府所發生的事情,不出半日,滿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一個傅家即便他背靠五皇子,也不會惹人多注意。
可傅家卻進了嘉寧郡主,靖親王最疼愛的女兒,那地位可就不一樣了,勉強有了讓人談論的資格。
大夫來看過之后,傅一卓終于醒了,只是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臉色陰沉的就像是要吃人,這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成為太監,已經傳的滿京城都是。
只想著怎么處置水柔,才能報這斷子絕孫之仇,還有那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男人。
是的,傅一卓一進玉梅苑,看到的就是水柔與那男子,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場面。
他本不欲聲張,不想卻被那男子發現了,他還沒來得及叫人,男子卻先動了手。
動作之快讓他躲避不及,自己下身已經被傷,徹骨的疼讓他一下暈了過去。
傍晚祁峙帶著一眾侍衛來到傅府,頭一次見到高高在上的王爺,傅母被那凌然的氣勢嚇的渾身哆嗦。
“小婦人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小婦人……”
我等她話說完,“啪”的一聲,祁峙拍碎了身邊的桌子。
傅母一驚,臉色蒼白,險些暈了過去。
祁峙壓抑著滿腔怒火,厲聲道:“傅一卓呢!讓他出來。”
傅母哆哆嗦嗦道:“王爺,我兒受傷了,大夫剛剛瞧過,現在實在不宜走動。”
祁峙眼眸微瞇,“你的意思是還要本王去見他。”
“不敢不敢,小夫人怎么會有這想法,只是卓兒他確實不宜挪動,王爺,如果有什么話不如與小婦人說,咱們好歹也是長輩,孩子的事情還是能做主的。”
傅母害怕的渾身顫抖,卻又不知哪來的勇氣,將自己放在和祁峙對等的位置。
祁峙被氣笑了,“好,既然你這么說,那你便替你兒子寫封和離書,本王今日來就是接女兒回王府的。”
傅母腦子一懵,和離書?她從來沒想過出嫁的女兒竟然還能回去,且是這么光明正大的回去。
“王爺,這這,我兒他……”
“怎么,剛剛不是還說能做主嗎?”
“不是王爺,女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怎么還能和離接回去?”
祁峙哼了聲道:“本王今日來不是跟你講理的,你若不能寫這和離書,就叫傅一卓那畜生出來。”
傅母磕磕巴巴的,急得滿頭大汗,當兒子是她的底線,如今傅一卓身受重傷,又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她是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出來的。
見傅母也是個不能成事的,祁峙吩咐馮華道:“你去將傅一卓那畜生給我拖出來。”
馮華鏗鏘一聲“是”,便往后院去了。
傅母大叫,“不能啊……王爺,不能……”
正在這時,傅一卓由兩個下人扶著,出現在門口。
“王爺息怒,家母愛子心切,請王爺恕罪。”
祁峙并沒有因為他的虛弱而心軟,反道:“你母親愛子心切,難道我敏秀就沒人疼了嗎?如今滿京城都傳遍了,你不將我靖親王府放在眼里,敏秀進門不到一年,就納了妾室,今日還被野男人傷了下面,敏秀那丫頭單純,任你欺負,我祁峙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你搓圓捏扁。”
祁峙一通話說完,傅一卓就跟他母親似的,滿臉汗水,心里卻怒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