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第40章 突如其來的電話

顧陸有成年人的思維,還是穩得住,整場很順,是一字未錯!

要補充一句,我們憑什么民族自信并不是原封不動照搬,顧陸也沒那么好的記性,甚至原文長度也沒達到作文要求的1000—1500字。

因此顧陸還添加了許多前世累積的精彩段落,或許文學性不如會響的影子,但能拿獎。

半小時左右,顧陸就停筆,然后用眼角余光瞅了瞅其他參賽者。

寫作時間共八十分鐘,顧陸太快了。

男人太快了也不好,這是顧陸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能提前交卷?

現在舉手問會不會影響旁邊的人,顧陸思考還挺多,不一會思緒就轉到慶幸了,慶幸自己上輩子即便撲街,但很喜歡看文章,看過的文章不少,才能有素材。

簡社長發現了有參賽選手停筆,他暗自驚訝,這么快嗎?隨即有點好奇,想瞅瞅顧陸的作品。

“我們可以提前交作文紙嗎?”簡社長輕聲問。

“提前?”小逸身為華夏當代文學研究會秘書處的工作人員,已監督過三年考場,還從未聽說提前交卷的。

“顧陸嗎?按照規則只要寫完了,按照參賽者意愿就可以提前離開。”小逸目光停留在第四排比較瘦小的考生處,果然是他。

小逸宣布,“如果寫完了想要提前交文章的考生,可以拿著筆離開了,作文紙就放在桌面上就可以了。”

其余參賽者們手下筆沒有絲毫停頓,自己寫自己的。

而顧陸停頓數秒,默默起身離開教室,全程都挺安靜的,別人沒寫完,不能打擾他人。

在第一個參賽選手離開教室后,兩個考官來回下場巡邏,先是簡社長,然后是小逸。

也不能暴露自己就是迫不及待看參賽選手文章的事實,所以小逸只是瞄了幾眼,然后就看到非常具有沖擊感的排比句——

[我走過的山路是徐霞客曾經留宿過的,

我走過的關隘是六國曾經逡巡而不敢前的,

我駐足遠眺的城樓是于謙曾經堅定守衛過的,

我現在能馳騁由韁的西北草原是霍去病曾經為之而奮戰過的,

我還能吃到蘇軾當年手不停箸的紅燒肉,

我還能飲到太白當年舉杯邀月的花間美酒……]

“這考生文筆和歷史知識都不錯啊!”小逸心里說,隨即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

“簡社長,這個考生是什么身份?”小逸用僅他二人聽見的聲音說,他只知道一個出版社的大社長是專門為之而來。

“他初賽的文章,是我打的分,97分。打破了葉圣陶杯的初賽分數。”簡社長也小聲地回應。

兩人這方面比較有默契,畢竟被其他參賽者聽到了,道心破碎怎么辦?

“寫的的確很好。”小逸點頭,即便他沒看全文,可就剛才那一段,就不是二十七歲的他能現場作出來的。

“剛才我轉兩圈大概看完了。”簡社長搖頭,“他總決賽的文章并不如初賽文章。”

“?”小逸詫異的情緒掩蓋不住。

就這篇文他成年人就自愧不如,現在說還不如初賽,現在的未成年已經開始睥睨天下了嗎?!

“這篇文流暢性不太行,看得出來是堆砌——不是,用堆砌不恰當,因為他寫得非常快。”簡社長說,“感覺他腹有錦繡,藏了太多的靈感,所以拼湊著寫了一篇最適合參加比賽的作文。當然這個流暢性不好,也是和前面他自己的文相比。”

簡社長還有一句話沒說,和上次差不多,顧陸的歷史依舊很好。

“最適合參加比賽的作文……”小逸清楚這個評價的含金量,一般的學生看到題目肯定是竭盡所能地寫出最好的。但按照簡社長說法,那瘦弱的學生顯然要更高一層。

“并且顧陸還在我旗下的雜志少年文藝有一篇投稿的文章。”簡社長還放出一個猛料。

給成年人一點活路吧。

如果是2022年,小逸一定會尊稱一句小孩哥。

今天是星期六,因此實驗外國語學校也靜悄悄的,只有幾個保安偶爾巡邏。

學校失去了學生,就感覺是軀體丟失靈魂,空蕩蕩又感覺破舊,明明教學樓還是嶄新的。 

“這么早就出來了?”黎老師瞧見學生來了,馬上就把手中的煙滅了。

黎老師還抽煙?顧陸就沒見過老師在學校抽過。

“靈感爆發,然后唰唰唰就寫完了。”顧陸回應。

想起前面一天寫完的好文章,也是來自于靈感爆發,黎老師高興地點頭。

“買的傍晚八點的車票。”黎老師說,“這還有幾個小時,我們去逛逛吧。”

黎老師之所以會這樣安排,是因為初一初二的兩次春游和一次秋游,顧陸都沒報名。

雖說黎老師在課間聽到過,顧陸說“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多好玩”的話,但黎老師當了這么多年的老師,就沒見過那個孩子能拒絕全班一起去玩的活動。

“這么懂事的一個孩子,為什么過得這么苦啊。”黎老師心中說。

蓉城——顧陸想起了前世的某首歌,輕聲哼著。

老師選擇的目的地是兩年前開業的蓉城極地海洋公園,距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兩人選擇了公交車,步行至二段西路車站,坐T208。

不到半小時就到了,黎老師剛準備買門票,就瞧見學生掏出錢。

“我來請,我有錢。”顧陸掏出紅票子,都說男人在付錢時是有魅力加成的,他特意取了五百塊傍身。

“不用花費你的錢。”黎老師說,“這些都是學校報賬的。”

顧陸又不是十五歲的小孩子!哦不對,外表是十五歲,但智慧卻異于常人,學校包攬吃住行都沒問題,他相信。

可到海洋公園玩耍這類事,怎么可能報賬,多半是黎老師自掏腰包。

“黎老師,我真的有錢,”顧陸說。

剛準備說什么,黎老師的電話就響起,號碼歸屬地是魔都,他領著學生先到一邊等著,不要擋在售票口影響他人。

接通電話,黎老師帶著疑問的口吻,“你好,請問您是?”

“黎日曜老師,您好,我是葉圣陶杯評審團的評委之一,也是川渝考場的考官之一,”電話那頭說,“您的電話,我也是從總決賽報名表的指導老師信息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