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冥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應該的!應該的!主人您說怎么補償就怎么補償!”
鳳傾羽滿意地點點頭。
“沒那么麻煩。
左右人都已經死了,就那么埋了也怪可惜的。
不如,就賠給老鳥吧,剛好給它補充點魂元。”
毒,太毒了!
今天他總算知道什么叫最毒婦人心了。
人死了不算,還要榨干其精華!
這是連轉世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們啊!
我可憐的女人,連死了都無法安寧……
帝天冥心中暗暗叫苦,卻不得不強做笑臉連道應該。
平白得這么多好處,老鳥卻是歡喜的緊!
它魂元受損不輕,正愁怎么補回來呢,鳳傾羽就被這好事丟到它面前。
至于帝天冥,壓根兒不在它考慮范圍。
殺她們的又不是自己,想算賬找你主子去!
那些個女人修為雖然不咋地,可魂元到還充盈。
再加上數量又那么多,補回一半的損失,應該沒什么問題。
心里正美滋滋想著,卻聽鳳傾羽再次說道。
“這幽界非久留之地,還是要盡快去凡界才行。
帝天冥,這幽界通往凡界,有何捷徑可行?”
帝天冥略一沉吟,便回道:“前往凡界的路徑倒不少,不過要說最便捷的,還要數陰陽城那邊。
不過那陰陽城距離這里頗遠,沿途還要經過許多颶風區和大勢力地盤兒。
那些大勢力可不是咱們這邊陲小地兒能比的,其中高手無數,而且……”
鳳傾羽:“有什么盡管直說。”
“而且幽界每個勢力對途經者盤剝極多,亦多有劫匪攔路打劫。
以老奴修為,恐難護得主人周全。”
聽他說的如此鄭重,鳳傾羽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難道那些劫匪修為比你還高不成?”
帝天冥搖頭:“不好說,若是小股劫匪倒不怕,就怕遇到大的劫匪團伙。”
“哦?”鳳傾羽眸光微動:“大的劫匪團伙實力如何?”
“神游境強者無數,就算是登仙境大修,偶爾也能遇見!”
這話一出口,鳳傾羽徹底愣住了。
原以為帝天冥的修為在這幽界算出類拔萃的了,想不到同人家一比,竟也只是個打雜的!
虧他還自稱什么冥宮之主,后宮嬪妃無數,原來,都只是自吹的!
似怕被鳳傾羽看輕,帝天冥忙跟著解釋。
“當年冥宮的威名在幽界也是響當當的,有不少登仙境強者都投靠在我冥宮門下!
只是我們這些后世子孫不爭氣,硬是把冥宮的威名敗光了。
傳到老奴這里,已經沒有登仙大修愿意留在這兒了。
不過老奴相信,總有一天,主人會幫老奴恢復先祖榮光!”
鳳傾羽瞥了眼帝天冥:“你倒是會拉幫手!”
帝天冥嘿嘿一笑:“老奴是主人的老奴,老奴的產業自也是主人產業。”
鳳傾羽冷哼:“行了,這冥宮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等以后騰出手來,我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賠進那么多美人進去,卻換來這么個承諾,也算意外之喜。
帝天冥這心情總算好受一些。
“那除了陰陽城,還有那些途經能去往凡界?”鳳傾羽又問。
“除了陰陽城就只有峽谷關、黃泉隘可行。
只是峽谷關那邊多是大兇惡獸盤踞。
黃泉隘又那邊又有九重天險攔截,其兇險程度不亞于峽谷關。
相對而言,要頂屬陰陽城最易通行,只是這途中,怕是難太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且回去做好準備,三日后,我們一起前往陰陽城!”
交代完畢,鳳傾羽揮手讓二人退下,而她自己則再次回到靜室中,開始閉關修煉。
帝天冥的話或許有夸大成分,不過前往陰陽城這一路怕也真不太平。
她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短短三天時間,想增進修為怕是不能,不過多修煉一些火焰操控術,倒是沒什么問題。
從仙界出來,她身上是一件寶物也沒有,如今能夠依仗的,也唯有這鬼火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待鳳傾羽再次出現在大殿中時,帝天冥與老鳥都做好了準備。
帝天冥還很是貼心地為鳳傾羽準備好了儲物裝備,以及一些換洗衣服瓜果飲食等等。
看得一旁老鳥直羨慕。
從冥宮里出來,帝天冥直接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艘骨舟。
幽界氣候惡劣地廣人稀,絕大地方,都是些無法居住的颶風之地。
稍微好些的地段,都被各個勢力占據。
而稍有些實力的冥修,大都投靠在各個勢力門下。
此去陰陽城路途頗遠,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節省時間,他們要橫穿小半幽界。
那颶風之地極其難行,沒有寶物相助,但靠飛行,沒個一兩年時間很難走出。
骨舟內部空間倒算寬敞,里面有兩間靜室。
鳳傾羽單獨占去一間,老鳥和帝天冥共用一間。
因這骨舟需時時有人操控,兩人輪班休息,卻也剛好能替換得開。
冥宮所占據的地盤并不大,乘坐骨舟只小半天,就飛出冥宮地界。
出了冥宮地界又飛行了兩天,鳳傾羽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颶風之地。
滿目黃沙,遮天蔽日。
無數骸骨碎石,也裹挾在黃沙中隨著颶風一起移動。
骨舟到了這里,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而正在操控骨舟的老鳥,也比之前更為吃力。
見鳳傾羽出來,老鳥忙行了一禮。
“主人!外面風沙這么大,您還是回靜室里歇著吧!
這里有我和帝老鬼守著,不會出岔子的!”
鳳傾羽沒有理睬老鳥,注意力實在停留在周圍颶風上。
自然界的力量是恐怖的,這艘靈階上品的骨舟在它面前不值一提,只能艱難前行。
連骨舟上的防護光罩都被颶風拍打得吱吱作響,瞧著讓人膽顫心驚。
在仙界生活千余年,類似這種絕地,仙界也有不少。
早年為了提升修為,鳳傾羽還真沒少去闖蕩。
可以無論那處絕地,都沒幽界這颶風之地恐怖。
無法想象,如果這防護光罩破碎,那他們將面臨的,是怎樣一種處境。
正蹙眉思慮著,帝天冥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