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衛宸的正事
第七百七十九章衛宸的正事
朱潤搖搖頭,就算知道,他也不打算開口了。他拿蘇凡毅當兄弟,當知己,自認為了蘇凡毅,就算不能兩肋插刀,也可以一起分享美酒佳肴,在朱潤眼中,美食勝過一切。他對蘇凡毅如此掏心掏肺,可是蘇凡毅對他卻是敷衍了事。以前還不覺得,可是和衛宸相處后,朱潤越發的覺得自己在蘇凡毅眼中,實在算不得什么。
這人心啊。
積累起來難,傷起來,容易的很。
蘇凡毅不知不覺的幾個動作,便傷了朱胖子的心。他也是個行事果斷的,既然看清了蘇凡毅,便不會再對蘇凡毅掏心掏肺了。
蘇凡毅自是不知朱潤的心國,他見朱潤搖頭,便沒再理會他,只是蹙著眉,想著怎么才能扳回一局來。
“……朱兄,在下的身份,一直是個秘密。只有朱兄和幾位將軍最是清楚……前幾天朱兄引薦的那個衛宸……”聽到蘇凡毅提起衛宸,朱潤眼中微微帶了幾分警覺。可是朱潤平時對蘇凡毅實在太過巴結奉承了,以至在蘇凡毅眼中,朱潤是個只會投機取巧,巴結奉承的小人,他從沒想過朱潤有一天會反過來嫌棄他。
他覺得自己屬尊降貴和朱潤結交,已是對朱潤極大的恩澤了。
若是以往,朱潤一定會主動接話,可是今次……朱潤只是愣愣的看著蘇凡毅,并不接話,蘇凡毅心中越發的煩躁,只得自己開了口。“那個衛宸,是知道在下身份的。”
“朱公子放心,我衛兄弟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不等蘇凡毅說完,朱潤已經拍著胸*脯做了保證。
蘇凡毅臉上神情一滯。
臉色也微微變了。“不是他,還能是誰?”
“淮陽道大了,知道蘇公子身份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哪個不小心說漏嘴了,也是有可能的。蘇公子放心,便是有人知道也不怕,這里可是淮陽道,我們淮陽道的地盤,還輪不到別人做主,公子盡管安下心來,想必這事人們說上幾天,也便覺得無趣了。”
朱潤前來,本是想助蘇凡毅一臂之力的。
他們參通鎮位置特殊,有什么傳言也首先在那里傳起,他若制止一番,流言怕是不會那么容易在淮陽道肆虐。只是朱潤改主意了,他不想當傻子了。既然蘇凡毅不領情,他就找領情的去,衛宸可是派人給他傳了消息,讓他即刻動身去淮陽鎮呢。
在來之前,朱潤還在猶豫,如果讓他從蘇凡毅和衛宸之間選一個,他選誰?
是蘇凡毅幫了他一把,他決定了,選衛宸。
衛兄弟比起蘇凡毅來,可實在多了。
想到這里,朱潤抱拳,打算告辭了。這是朱胖子第一次在蘇凡前面前擺了張冷臉,蘇凡毅一時真的難以接受。“怎么?我說不得衛宸半個不字了?”“公子說的什么話。嘴長在公子身上,公子愿意罵誰便罵說,愿意說誰便說誰,我老朱可管不了。”“你即管不了,何以擺了張冷臉對我。這事,除了衛宸傳出去,沒有第二個人,你當衛宸是什么好人?他連真實身份都瞞了你。你還真以為他把你當兄弟,人家可是……”于是,蘇凡毅很輕松的便把衛宸的身份透露出去了。
淮陽道的女婿。
京城的新貴,是個頂頂有本事的。
朱潤靜靜聽著,臉色跟著變了幾變,最后,卻停留在笑意上。蘇凡毅實在不能理解朱胖子的腦子都在想什么。衛宸欺騙了他,可他還能笑的出。“衛宸自始至終便在騙你,你難道不氣?”
朱胖子搖搖頭。
“衛兄弟說他要娶官家小姐,我還覺得他跟在公子身邊,隨便做件事情,便能如愿娶到心上人呢。卻不想他相中的竟然是郡主。乖乖,眼光真高。最后竟然真讓他娶到了。本事著實不小……”蘇凡毅覺得朱潤長了個和常人迥異的腦子。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衛宸騙了他嗎?
“你搞清楚,衛宸壓根沒把你當自己人。”自己人三字,蘇凡毅咬的尤其重。
朱胖子毫不示弱。“公子便把在下當‘自己人’了嗎?”
蘇凡毅無言以對。
朱胖子走了,他連參通鎮都沒回,直接便去了淮陽鎮。衛宸雖然有些地方瞞著他,可細細想來,初次見面,便是他也不會把所有實情透露出去。他和衛宸相識一場,不管做什么,都合拍的很。兩相一比,他寧愿賭一賭。衛宸是淮陽王的女婿,這淮陽道……
誰說朱胖子傻的,他比猴都精。
偏生長了幅豬的模樣。
衛宸將四位將軍按需分配后。帶著自己那幾十人,回轉淮陽鎮。
他身后,默默跟著一隊人,以于副將為首。衛宸看向柴飛平。柴飛平點點頭,轉身迎向于副將。
這些收尾的事,柴飛平便能勝任。
為官之道,說白了,就是會用人,人盡其才。
傻子才會事事親歷親為。
李二跟著衛宸身后,他有些不解。“公子,為何不將那些人都留下?”人多力量大。便這么眼睜睜的放走了幾千人,李二的心在滴血。衛宸白了他一眼,心道難怪鐘老將軍相中李二,李二這人和鐘家小姐倒也相配,二人都有些……唔,葷素不忌。
“身邊養一幫隨時捅本少的?我又不缺心眼。”
言下之意,李二是個缺心眼的。李二摸摸鼻子,對于自己被冠上缺心眼的名聲,實在很委屈。“公子,我們急著回淮陽鎮做什么?公子不去看看柴大哥怎么收編那些士兵嗎?”
“……我還有正事。”
正事?李二心道,打仗難道不是正事?
收服人心難道不是正事,自家公子所謂的正事到底是什么?
衛宸之次沒讓李二想太久,很好心的給了提示。“暖玉讓我打探的事,有些眉目了。”夫人讓打探的事?李二恍然大悟。是景家。李二:“……”乖乖,這都什么時候了,險些城破人亡的。自家公子心里記著的竟然是夫人隨口*交待的事。
*寵*妻*寵*妻。
這么個寵法,真的不會把夫人縱上天嗎?
“你沒媳婦,你不明白。”又被完上不明白的李二望天,覺得自己明白的很。不就是有妻萬事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