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反攻
第七百八十八章反攻
第七百八十八章反攻
為了救楚文謹出宮,帶她出京城,齊凌可謂是竭盡全力。可是楚文謹并不領情,一路上對他也是冷著一張臉,他再三保證絕不會連累暖玉,可是她不相信。
可想而知,齊凌這一路上心情有多糟糕。
再加上鄰近淮陽道,想到衛宸……齊凌更頭疼了,好容易將楚文謹安置在一個小鎮中,又派了護衛看護。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說服衛宸,然后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一切……
京中生了變,衛宸在淮陽道一天也不想多呆了。第二天,便讓柴飛平暗中散布消息,說是淮陽道判軍已經集結,欲攻向京城。這消息一出,淮陽道造反一說,便是開弓再無回頭箭了,衛宸還記得他說出這番話時,蘇凡毅臉上驚訝莫名的神情,看他的目光,仿佛他是個瘋子。
衛宸承認,他確實不是個平常人。如果暖玉有損,他索性便成個瘋子。
誓要攪得齊國大亂。
不管是齊君還是淮陽王,都休想善終。
當時蘇凡毅說了一句什么?好像是說他不是人……世上再惡毒的人,也不會希望天下大亂的。可是衛宸卻不在乎,如果沒了暖玉,天下亂不亂與他何干!
蘇凡毅當時氣紅了眼睛。
直說他是昏聵,被美色所迷,竟然還口無遮攔說暖玉美色誤國。
衛宸回以冷笑,然后在蘇凡毅幾乎稱之為怒極的神情中,坦坦蕩蕩的告訴蘇凡毅。還好有個暖玉,如果沒有暖玉,他興許一個興起,去投了敵國呢。
氣和蘇凡毅指著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管蘇凡毅贊不贊同,衛宸都不會改變心意。
就如同他對蘇凡毅所說的,造反和平亂,雖然都是雙字詞,可是意義卻大不同。
隨著淮陽道叛軍集結的消息,一同送出的還有諸道大亂,百姓流離失所,餓死路邊的慘狀。
一邊是淮陽道雖然被外面傳得混亂不堪,什么犯上作亂,不服教化。可是百姓安居,有衣穿有飯吃,這些投奔了衛宸的將士親眼所見。而一邊卻是諸道生亂,官員舞弊,以至百姓淪為流民,處處被人驅趕鞭打,以至全身傷痕,餓死路邊。從京城到淮陽道一路上,這些也是兵士們親眼所見。
耳為為虛,眼睛總是實的。
做不得半分假。
淮陽道這所謂的‘作亂’……又做的什么亂呢。
諸道所謂的天下太平,又哪里能稱為太平呢。
所以叛軍又如何稱得上叛軍呢。衛宸的法子簡單粗暴,先把淮陽道的人馬歸為叛軍,然后又把叛軍劃分到平亂的隊伍中。說起來簡單,施行起來卻是繁復冗長,蘇凡毅自認是個聰明的,也被衛宸的話繞了個暈頭轉向。衛宸一席話說完,蘇凡毅再沒有開口,只在離開前用指尖點向衛宸。
說了句……
幸好還未和他成死敵。
蘇凡毅懸崖勒馬,這輩子都不想和衛宸交惡了。
時間緊迫,計劃一旦運轉起來,便再無反悔的機會了,衛宸本不打算陷的這樣深。不管是收復濟北道,還是淮陽道平亂,衛宸只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如果這事與齊國,與百姓大有裨益自然是好的。他沒打算得什么賞賜。至于名聲,終究是虛的,他也不甚在意,他在意的,一直以來都只有暖玉一個。
所以不管是齊君還是淮陽王。
如果他們聰明些,都該知道他的逆鱗是暖玉。
只要他們不動暖玉,他衛宸不管做什么,都會盡心竭力。若傷了暖玉,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衛宸下了命令,整個淮陽道明里暗里都動了起來。柴飛平忙的手腳朝天,他如今是衛宸的副手,衛宸安排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柴飛平來施行。
李二也沒功夫去招待鐘家姐弟了。
鐘老將軍也沒心思惦記女兒和李二的事了,既然要反攻,他這個老將自然要出馬。
他已經請命當了個先鋒。
為了個先鋒之職,淮陽道四大金剛險些打起來,最后秉承著敬老尊賢,鐘老將軍如愿搶到先鋒這個差事。而后中蓬皓和袁科,葉水生留守淮陽道。
至于蘇凡毅,最終還是決定背水一戰。
成者王侯敗者寇。反正他如今匪首的帽子也摘不掉了,不如搏一搏。
這一*夜,淮陽王府徹底亮著燈。
各路人馬走馬燈似的幾乎沒有斷過。衛宸一*夜未眠安排淮陽道諸事。
本要慢慢來做的,如今都急匆匆安排好。僅是紙張,便用了百余張。然后這些信很快被送到淮陽道各處。
有人的接到命令,大刀闊斧的行動,有人的接到命令,不動聲色的安排……
第二天東方露出淺白之時。
衛宸已經整裝待發。他望著京城的方向……暖玉,等他。他會不計一切的盡快歸京。
他已經不在意齊凌那所謂的里應外合之計了。齊凌雖然倚重他,可對他也并非全然信任。如果他真的將他當成至親,在出京之前,他會把淮陽道的事情交待清楚,可是齊凌沒有。
很多事情,都是衛宸自己猜測出的。
說服蘇凡毅,收服四大將軍……
除了一個所謂齊凌女婿的身份,他靠的皆是自己。一切看似輕松,可是內里用的心機,不足為外人道。
如今他所為……衛宸想,也許會和齊凌不謀而合。
齊凌一直希望他做個抉擇。選他或是齊君。
衛宸的所為,在齊凌看來,頗有兩面交好的嫌疑。當初齊凌最開始提議的便是淮陽道以平亂的借口興兵。衛宸卻覺得時機還不到。
再拖延半年,讓齊國諸道亂的無法平復,那時再起兵,才是順應天意。
齊凌最終點了頭。
可是齊凌心里,對于起兵是十分迫切的。如今,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只是,卻和齊凌所期望的大相徑庭。
并非是準備充足的平亂。而是他衛宸為了一己私心,算是把淮陽道諸人握于股掌間了。不過在衛宸看來,也不算什么。謀略這種東西,他是與生俱來的。早點晚點也沒什么差別。
“公子。可以啟程了。”李二勒馬跟在衛宸身邊。
李二身后,是兩個身著護衛衣裳之人。
衛宸只粗粗一打量,并沒有多言,李二臉上神情卻是瞬間一變,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