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Boss都愛上我[快穿]

83 當鼎爐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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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宮的禁地,與其說禁地,不如說是一個大型的殺陣。想進來十分容易,想要出去可謂難如登天。

根據劇情里的描述,現任的妖皇似乎有被害妄想癥,這些陣法大部分都是由他親手布下,禁地里的陣法只是一部分,整座妖皇宮更是隱藏著一個連環陣,在后來爭斗爆發、人修攻打過來之時,狠狠重創了人修數位法力高深的修者,并由此引出了和女主的又一段虐戀情深。

將思緒從劇情中抽離,蘇醉放出神識,細細探查周圍的環境。

光是他周圍不足一里的范圍,就有八道殺陣、十二道幻陣以及十八道困陣,都是中高階的陣法。這些陣法單獨拎出來或許沒有如此可怖,但布陣之人顯然深諳疊陣之法,將陣法布置得環環相扣,彼此呼應,形成了一個圍殺之局,別說原身這個小小的筑基期了,就算是元嬰期的大能來了,都極有可能折損在這里。

不過情況還是要比蘇醉預料的好些。

這些陣法雖然一個比一個兇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中的困陣和殺陣中靈氣十分匱乏,似乎不久前曾被透支使用過,此時正在安靜地休眠,想必只要動靜不太大,并不會被輕易驚動。

那十二道幻陣雖然也可怕,但他神識比常人強大許多,幻陣的危險度自然也沒那么高了。

只要他小心一些,沿著陣法的空隙行走,未嘗不能脫身。

系統抱著積分劫后余生:“好耶。”

將陣法的分布牢記在心,蘇醉正在仔細推演逃脫的路線,神識忽然一熱,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從神識末端傳來。

“嗯?”蘇醉險些以為自己不小心觸動了什么幻陣。

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剛來這個世界,就感覺到了故人的氣息。

想到從上個世界抽離時聽到愛人在耳邊的承諾,蘇醉眉色有些陰郁。

在從上個世界中抽離時,他忽然對很多事都有了隱約的預感,或許離解開自己為何會在不同世界間穿梭的時刻已經不遠了。

如今他的靈魂肯定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不知道鳳凰找不到他會發生什么。

上個世界愛人身份特殊,且隱約被天道針對,在他的幫助下能擺脫原劇情中身隕的命運已經實屬不易,他并不覺得天道會寬容到讓鳳凰順利地找到他。

系統催促他:“宿主宿主,我們快跑路吧。”

從片刻的走神中回過神來,蘇醉猶豫片刻,還是放出了更多神識去探知那讓他感到熟悉的方位。

雨越下越大了,被冰冷雨水浸泡的泥地上,正躺著一只孤零零的幼獸,滿身淤泥和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下逐漸暈開,隱約露出原本白色的皮毛,安靜地仿佛已經死去。

但蘇醉知道它還沒有死,微弱的生命力隨著神識接觸傳來。

周圍的幻陣沒有啟動,這并不是幻覺。

蘇醉沉思許久,抬腳朝著重新規劃出的路線走去。

系統:“宿主等等等等——這不是出去的路啊!”

蘇醉沒有精力跟他解釋,幼獸倒下的地方很不巧接近陣法中心,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在密集的陣法中不被困住。

中間的艱難自不必提,蘇醉兌換了許多道具,才艱難地抵達了那幼獸所在的位置。

帶著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的一只手,將地上滿身臟污的小獸拎起,在陣法被驚動的前一刻,轉身離開了這里。

被人撈到懷里的幼獸依舊一動不動,只有那眼皮下的眼珠似乎滾動了一瞬,很快就歸于平靜。

看著宿主懷里臟兮兮的毛團子,系統的電子音都哽咽了,如果他有實體的話,此時一定已經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嗚嗚嗚狐貍精嗚嗚嗚。”

他的積分!又被這個小白臉花掉了。

系統非常想建議他的宿主換一個不那么費錢的對象。

又費了一番功夫才從禁地中脫身,蘇醉抱著懷里毫無生氣的毛團子,捏了個隱匿符,悄無聲息地潛回了住所。

還是托了原劇情的福,他和其他鼎爐住的行宮十分偏僻,路上倒是沒有遇見什么意外。

沒有時間處理自己身上的傷,蘇醉先檢查了一番懷中小獸的情況。

小東西雖然昏迷不醒、氣息微弱,但其實還算穩定,蘇醉大概探查了一番,才發現最嚴重的傷都在體外,內臟的傷實際上沒有多嚴重,而且正在快速地愈合中,想必好好養幾天就能恢復大半。

蘇醉這才松一口氣,為它清理一番,才發現這其實是是一只小小的白毛狐貍,渾身數不清的傷口,尾巴更是被不知道什么截斷了,只剩半截尾巴根,成了個小殘廢。

雖然知道妖獸自愈能力極強,這些對于尋常動物來說的致命上即使不理會,也會自行痊愈,蘇醉還是仔細將小狐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清理包扎了一番。

忙完這一切,他才將自己身上的傷草草處理了一下,快速洗了個澡,將滿身臟污和鮮血的味道洗凈,又用了數道祛味符,保證沒有留下夜行的痕跡。

蘇醉拜托系統幫他注意屋外的警戒,翻身上床,將那個已經小小的身軀攏在懷里,靠在胸口的位置。

直到這時,他才算緩緩松了一口氣。

他緩緩低語,“疼嗎?”

小小的身軀在懷中微弱但有節奏的起伏著。

不敢觸碰遍布身體的傷口,他有些心疼地在這小東西腦袋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似乎是在自問自答,“怎么會傷成這樣?”

這一晚上實在是累極了,原身只是筑基期的一枚小嘍啰,仍然需要每日睡眠恢復體力,蘇醉摸了一會兒懷中的小獸后就睡著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過了數個時辰之后,懷中驟然亮起的異色雙眸。

狐貍從他懷里跳出來,貌似兇狠的呲了呲牙,爪子對著他的臉揮舞了幾下,不過沒過多久,那具孱弱的身體就支撐不住地晃了晃,一瘸一拐地跑到床角窩成一團沉沉睡去。

蘇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懷里已經沒有了白毛團子的身影,他驚了一下,很快就發現那團毛茸茸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跑到床角去了,

“能動了嗎?”

蘇醉輕輕戳了戳那個盤成一個圓的身影,有些微弱的暖意,但沒有蘇醒

看來是短暫清醒了一會兒,大約是昨日自己睡得太沉了,沒有注意到那番動靜。

他沒有在意這小家伙為何從他懷中跑走,對小狐貍而言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剛見面不愿意親近也很正常。

蘇醉將被子扯過來蓋在小獸身上,收拾一番走出房門,去管事處領取每日的食物。

他們居住的這處院子十分偏僻,是在妖皇宮最邊緣的位置,但并不算冷清。

因為人多。

這一處院子擠擠挨挨的,住了上百人。

都是各處大妖送給妖皇的鼎爐。

妖獸一向是以實力為尊的種族,比人類間的階級更分明且殘酷,妖皇的位置更是實力能夠打服所有大妖的妖獸才能坐上。妖族慕強,各處大妖定時向妖皇進貢,是千萬年來的傳統。

珍寶、美人、地盤,只要是稀罕的物件,都會被大妖們搜刮來進獻給妖皇。

更別說剛上位的這位妖皇性格陰晴不定,據說他登基時生生將上任妖皇,也就是自己的親叔叔,放血剜肉至死,這樣殘暴的首領無疑更難討好,于是大妖們更是不敢怠慢。

就說這送上來的鼎爐,就比往年多了一倍還多。

妖族的容貌一向出挑,這些被精挑細選出來的美人,更是一頂一的美貌動人。

蘇醉在人類中的脫俗的外貌,在這里只夠得上平均水平。

美人多的地方紛爭也多,雖然在劇情中直到這群人死光,也只有一個女主見過妖皇有過幾分親近,但如今這些美人并不知道,還在做著得寵的美夢,把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是做眼中釘肉中刺,在這妖皇宮一角提前上演了各種宮斗大戲。

蘇醉默默評價:別斗了,你們很快就能在地下繼續當室友。

在圍觀了幾輪明爭暗斗,還差點卷入其中后,蘇醉很快見到了女主。

無他,即使是在美人遍地的這處別院,女主美艷的容顏和氣質也十分突出,一身人類修士的打扮更是佐證了她的身份。

這一群鼎爐中絕大部分都是妖修,人族修士總共也才數人,這還是因為大妖們不清楚新任妖皇的口味,秉持著所有種族全都來一遍就不會有遺漏的樸素原則,臨時抓人加塞進來的。

女主此時正與一名妖族的修士產生了一些沖突,不過看對面那只羽族妖修氣急敗壞的表情,想必并沒有吃什么虧。

蘇醉略略打量了一下,就將視線收回,準備回屋。

他這次的身份和女主原本就沒有什么聯系,他的任務和女主目前看也沒有沖突之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打算和女主發展出什么交集。

然而他快要回到房間時,一道婉轉的女聲就從身后傳來:“道友,請暫且留步。”

蘇醉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還是轉過身去,露出幾分符合人設的警惕,“何事?”

女主,也就是杜靈,朝他走了兩步,面上帶著親切的微笑,“道友放心,你我同為人修,我并沒有什么歹心。”

蘇醉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是自然。”

他朝著遠離房門的方向,將女主引開一些,“請說吧。”

他房里還藏著一只不知道哪來的狐貍,得快點把這人打發走。

杜靈眼中適時浮現出一絲屈辱:“我原本是天衍宗出身,卻被境外妖族擄掠至此,我見道友氣息清正,想必也出身不俗。”

蘇醉思緒轉了,電光火石間,明白了女主來找他所為何事。

在原劇情中,女主蹭聯合其他幾名被強行擄來的人族修士,試圖逃出妖皇宮。

當然,那幾名沒有主角光環的修士們一個比一個死得慘,只有女主不僅活了下來,還陰差陽錯地遇到受傷的妖皇,開啟了新后宮的攻略之路。

原主沒經歷過這一遭,是因為他死的早沒趕上。

蘇醉警惕起來。

他昨夜剛過了原劇情中的死劫,并不想這么快就進行一輪新的找死。

但也不能直接拒絕,原身修為只有筑基期,女主卻是金丹期偽裝的,這時與她結怨絕不是一個好主意。

“不,我只是一介散修,不值一提,”蘇醉不假思索,信口胡說,“我愛慕妖皇,游歷到此,是主動來獻身的。”

杜靈:“???”

總算將女主糊弄過去,蘇醉松了一口氣,沒在意對方臨走前含著一絲鄙夷的眼神,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一進門就見昨夜救下的小狐貍不知何時已經轉醒,正從被褥中露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睜著異色雙眸,支棱著耳朵,有些呆愣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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