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Boss都愛上我[快穿]

105 最終現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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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房門被推開的動靜響起的瞬間,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狀態的蘇醉用最快的速度隱藏了光腦和實驗儀器的連接。

大約要得益于新生的精神力的敏感,蘇醉從感知到行動的速度異常迅速,開門聲還未完全停下,蘇醉已經將儀器界面恢復如初。

儀器如常運作著,提示燈有規律的閃爍熄滅。蘇醉在實驗室的權限依舊屬于最高級別,不知道為何沒有隨著實驗的緊急叫停撤銷,這給了他極大的便利,剛剛堪稱嚴重違規的一系列行為并未引起儀器報警。

一切平常的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只有儀器前的人一瞬間過度抿起的唇角,泄露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緊張。

蘇醉神色冷淡的看著儀器屏幕,他在工作中一貫都是這樣,有點不近人情的樣子。

推門進來的助手自然沒發現異常——或者說再給他十個膽子,也根本想不到眼前這位一貫以敬業著稱的教授,能干出偷竊絕密研究資料這種能被送去聯邦監獄的事兒。

助手將拿來的材料小心遞過來,“老師,ii7復合催化劑和xx908型特殊耗材昨天剛用完,現在倉庫那邊暫時沒有庫存,下周才能到貨,如果急用的話需要申請從別的實驗室借調,要申請嗎?”

“嗯,”蘇醉接過助手遞來的材料,淡淡道:“申請一下吧,麻煩你再跑一趟了。”

他垂著眼,面容沉靜,深黑眼瞳常常給人很專注之感,撲下的眼睫半掩住了其中涌動暗流,儀器顯示屏上的各色燈光漸次閃過,映著他略殘留著病氣蒼白的面頰,為他染上淺淡色彩,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不知為何,助手忽然有一種他正在透過屏幕,長久凝視著另外一些別的什么的錯覺。

助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將眼睛移開。

他心想,怪不得研究所里很多人都說蘇老師以后要和工作結婚。

這眼神,知道的以為他是在盯工作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看戀愛對象呢。

他原地楞了一會兒,才恍然夢醒般撓撓頭,“好的好的,我這就去。”

于是還沒能站住喘勻氣,又急匆匆轉身去忙打申請的事兒了。

蘇醉在實驗室中泡了一天,有他主持大局,儀器殘留數據清理的效率高了許多。

這些數據很特殊,很多部分并不僅僅是代碼組合轉化成的數據串那么簡單,刪除也不是隨手按個刪除鍵就能搞定,而是有很復雜且嚴苛的流程。

在蘇醉復工之前,助手們常常忙上一天,累得精神恍惚也沒太大進度。

蘇醉回來之后,進度終于拉到了正常水平。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蘇醉被家中勒令不許加班,于是這個從前對他來說遠遠不到結束的時間,必須要準備下班了。

他手上不停,安靜地做著收尾工作,他的操作很快,幾乎不需要什么思考時間,但每一步都是那么準確,偶爾在全息感應鍵盤上擊打片刻,發出一條又一條指令,有條不紊地執行下去。

對于旁人而言復雜無比、眼花繚亂的操作,在他手中卻流暢得像是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助手差不多忙完了自己負責的收尾部分,在一旁摸魚看了會兒蘇醉的操作,驚嘆于大佬就是大佬的同時,瘋狂心酸自己再過三十年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這個水平。

最后沉重地得出結論,他想得實在太多了。

搞科研也是需要天分的。

助手情不自禁感嘆:“蘇老師,幸好你回來了,徐老師不在之后,我們簡直都不知道怎么干了。”

在這個人類腦域高度發達的時代,人與人腦力之間的差距日常比人與豬之間的差距還大,有些工作是只有到了蘇醉這個級別才有能力完成的,他們這些助手的意義就真的是字面上那樣幫忙打打下手,許多核心操作都上不了手。

提起突然叫停的實驗,他忍不住有些悲傷,喃喃自語,“這項目莫名其妙就停了,也不知道給不給算績效,不算的話我的頭發豈不是白掉了……”他還指望著這次項目評研究院的正式職稱呢!

蘇醉“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純粹禮貌性的回復,或許連助手的問題都沒放在心上。

他其實也要靠著這個項目評高級研究員的職稱,但從前都不曾在意過這些,如今更是已經無關緊要。

他只是依舊很專注地看著屏幕,大約是因為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停歇,眉眼間有一抹淺淡倦色,眼周因為用眼過度浮現出的微紅,映在比平時蒼白一些的面頰上,有種說不出的觸目驚心,不停操作了一天的指尖也有些泛白,指節彎曲間都有了些不明顯的遲緩。

……看起來好像有些虛弱?

想起近日星網上鬧得轟轟烈烈的那件大新聞,馬不停蹄跟著忙了一天的助手終于有些遲鈍的想起研究院內的傳聞,據說那個倒霉的被害研究員不是別人,就是他們組的這位負責人。

撐著病體也要來上班!

這是怎樣的一種敬業精神!

活該人家能當負責人!

助手默默轉身將沒用完的材料鎖進儲藏柜里,與此同時,隨著機器一聲輕響,蘇醉那邊的工作也宣告暫時結束。

他對著漆黑的屏幕看了一會兒,才對輕聲對助手說:“今天的工作結束了,你們先下班吧。”

直到最后一個助手也離開實驗室,他才伸手將隱藏在儀器側后方一個極小的儲存卡抽出來,插入自己的光腦中。

確保沒有留下任何淺層痕跡,除非查詢儀器記錄才能發現些許異常后,蘇醉轉身離開了這間實驗室。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和家里說,自己違規盜取了絕密實驗數據這件事,在事發之前將影響降到最低。

“什么……參觀?現在嗎?”

剛走出研究院門口,蘇醉就接到了一道意想不到的通訊。

鬢角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臉上是一貫寬和慈愛的神色,告知了蘇醉關于他手上這個被叫停的項目,有幾位身份特殊的人員想要來實地考察,此時已經在來研究院的路上了,據說還有十幾分鐘就到。

“也是剛收到的消息,小徐不在,只能辛苦一下你了。”

老人的視線掃過他疲態未消的面色,頓了頓,轉而道:“身體不舒服嗎?如果身體不適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

說實話,蘇醉不是很想去。

或者說是非常不想去。

一個是他剛干完違規操作,多少有些心虛,如果在考察人員面前被當場抓獲,場面就很難看了。

另一個是他已經迫不及待回到安全的獨處之地,分析那些讓他感到熟悉的精神力數據。

但發來通訊的是他學生時代的導師,也是一手將他提拔進研究院的前輩,兩人私下的交流并不多,但蘇醉沒少受到對方的關照,這次研究院在對謝家制裁中的態度如此強硬,其中也少不了這位恩師的出力。

項目的另一位負責人不在,于情于理,蘇醉都應該承擔起這一份責任。

況且他還有家族背景傍身,除非來的人時議會長活著聯邦皇帝,即使真被抓住違規行為也不會真的出事,頂多讓一直干干凈凈的名聲沾上污點。或許對許多搞研究的人而言,清白的名聲比性命還重要,但蘇醉沒有這種信念,況且于他而言有些東西比名聲重要的多。

就是又要給家里添麻煩了,還有那些數據,要是被強制清除了……

蘇醉皺了皺眉。

“沒有不舒服,”對上老人含著擔憂的眼神,蘇醉還是應下了這個差事,“我這就回研究室。”

和前來接自己的保鏢簡單打了聲招呼,家人那邊也發消息知會了一聲,報備了自己可能會闖出的麻煩,那邊或許是在忙,消息始終是未讀狀態,蘇醉也來不及等了,轉身走回研究院。

他先去附近的洗手間洗了把臉,幾層壓力壓下來,精神力又有些鼓動,他囫圇吃了幾片醫生開的藥。

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讓自己冷靜片刻,壓下躁動的精神力,蘇醉才抬腳朝實驗室走去。

打開實驗室的電源,啟動儀器,時間太短了,已經來不及再做更多的掩蓋,蘇醉沒有再做無謂的嘗試。

不過幾分鐘,實驗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蘇醉走去拉開門,惦記著自己剛拿到手壓根沒來得及仔細分析的數據,他心情不太好,卻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十幾分鐘前剛發了“認罪”短信并求助的親哥。

蘇醉:?

他難得愣怔一瞬。

“咳咳。”蘇大哥輕咳一聲,側身退開一些,向他介紹,“這次謝家的犯罪事件驚動了皇室,這位是大皇子殿下,特地從療養星趕來處理這件事,殿下這次是秘密回都,行程暫時保密。”

隨著他側身的動作,原本在身后的男人顯露在蘇醉眼前。

那是一個個頭很高的男人,蘇家人的個子已經在180,但眼前這人比他大哥明顯還要高出近一個頭,黑發碧眼,五官深邃,黑發也不知道是懶得修剪還是什么,有些長了,長到脖頸處于腦后被松松扎了起來,但這并沒有給他增添絲毫弱氣感,反而讓他顯得更加冷肅,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即使安靜不動也能輕易將人割傷。

接觸到蘇醉的目光,那銳利的氣質頓然收斂一些,男人對蘇醉微微頷首,冰冷的深綠眼眸也融化了一些,變成溫和的湖泊。

這無疑是一個友善的訊號。

可惜蘇家大哥背后沒長眼睛,不然他肯定會懷疑這位從見面就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大皇子被人掉包了。

蘇醉也禮貌性地朝著這位身份尊貴的到訪者露出一抹微笑,純營業性的。

從前到也在星網上看過對方的相關影像,不過大多都是穿著軍裝的肅殺模樣,常年征戰的為他身上籠罩了一層深重的血腥氣,他在民眾的高支持率大多來源于實打實的戰功,而不是政客們那套隨和可親的拉票戰術。

如今見了真人,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冷硬,至少態度還挺禮貌隨和的。

看來人不可貌相,傳言并非全部可信,雖然身處世家但很少關心一些深入政治內幕的蘇醉想。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

蘇醉將視線轉移回自家大哥身上,眨了兩下眼睛,試圖用親兄弟家的默契來傳達自己隱晦的暗示。

蘇大哥完全沒理解他的意圖,還以為弟弟在跟自己撒嬌,立刻嚴肅道:“殿下這次來是要確認一下實驗室的安全標準,確保像上次那種惡劣事件不再發生,同時嚴查資料保密情況。”

言下之意,就是特意為上次的事件來表態的。

俗稱,撐場子。

很不巧光腦里正揣著犯罪證據的蘇醉:“………………”

那還真是謝謝了。

雖說不是皇帝,但以大皇子的聲望和權勢,也差不了太多,據說這位作風一貫強硬,在他面前被發現違規操作,蘇醉覺得自己真的很可能要去蹲監獄了。

局面太過復雜混亂,蘇醉只感覺自己腦袋突突的疼,剛服下的藥物也壓制不住精神力的躁動。

他有些麻木地想,或許就在今天,他就要成為首都星近十年來,被自己親哥哥送入監獄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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